「小陽妹子,不要怕。」酒桑摟住孟陽的肩,「我們當保鑣前就知道風險了,為了封住蠱頭,讓冰子躺到死也沒關係的。」
「酒桑……」孟陽仰頭望著酒桑慵懶的臉,接著狠狠的送他一記上勾拳,「大笨蛋!冰子可是你女朋友啊!怎麼可以見死不救!你這個爛男人!人渣!」
「可是……」酒桑咕囔著想說些什麼,但臉被打到紅腫痛只能摀臉縮蹲在地上呻吟。
「我不管了!我要救冰子,下蠱的傢伙我不管他是誰!反正以暴制暴,把那個噁心的蜈蚣還回去!」
孟陽情緒急速轉折,原本還有點失落快哭的模樣,但想到做錯事的是下蠱的人,就忽然想通根本不必苛責自己,就算今天沒有特殊體質,放蠱的人還是會因為各種理由進行咒殺,真可惡!
對別人下蠱這種惡毒的做法真太過分了,有什麼仇恨、誤會就直接找我出來說就好啦!為什麼要把危險的蜈蚣丟來這邊,害冰子受到牽連。
惡鬼先生聽了孟陽的話,點了點頭,拿出一把小刀劃破自己的食指指腹,將一滴血滴在鏡子中央。
啪擦!鏡子瞬間碎裂,碎裂的同時冰子也睜開眼坐起身,她眨眨眼環顧四周,接著將視線放在惡鬼先身上,面無表情的「喔。」了一聲像是理解了什麼。
「原來是惡鬼先生,真是麻煩你了。」冰子異常的冷靜,好像剛剛吐蜈蚣都只是夢。
沒想到一滴血就結束了嗎?剛剛惡鬼先生說驅離方式很粗暴,不過只有鏡子碎掉嘛!感覺沒什麼呀!
孟陽還以為要搞得像電視劇那樣,蒐集道具、取雞血狗血又要畫符咒等等,大費周章擺完陣勢後開始用桃木劍跟鬼怪對打。
「呼!既然事情辦完了,我們是不是要討論一下怎麼找出下咒者呢?」酒桑坐在冰子身邊摸摸她的頭。
同意酒桑的提議,孟陽稍微把四周整理一下,冰子則跳下沙發去廚房泡茶,精神很好跟吐蜈蚣時完全不一樣。
在客廳內,外頭的雨嘩啦嘩啦的下著,雨勢完全沒有變小,孟陽擔心等等會不會再出現蜈蚣或是天蛾之類噁心蟲子。
酒桑把這幾天發生的怪事告訴惡鬼先生,惡鬼先生端坐在椅子上靜靜聽著,因為戴著面具所以不曉得他現在的表情,是驚訝?害怕?還是在思考什麼呢?
「看來孟陽小姐的父母親有照著我的話做,不過米跟鹽的效力還是有限。」
惡鬼先生說的是孟陽衣服裡縫進去的那些米鹽,雖然效用沒有很強,但在危急時刻卻幫助孟陽很多。
原來那是我爸媽做的呀!每一件衣服都塞了米跟鹽,這樣就算沒了護身符,還是可以擋一下爭取一點時間,啊!太感謝爸爸媽媽了,我愛你們!
「所以呀,小陽妹子真的不知道自己得罪誰了嗎?」酒桑一臉苦惱的問。
「完全沒有頭緒,我也才剛開學沒多久,接觸的人就幾個而已。」
孟陽將皓翔、紹介、阿羽的名字寫在紙上,也把『皓翔詛咒』的事情跟惡鬼先生說。
惡鬼先生瞄了一眼紙上的名字,隨後開口問孟陽:「你認為是皓翔的體質造成怪異發生?」
「嗯,就跟阿羽說的一樣,注視感、頭髮、蟲等等,這些事情都在我認識皓翔之後發生的。」
「你真的沒腦子呢。」冰子冷冷的說,「『詛咒』是要有一定的怨念、憎恨才可以施咒,不是靈異體質就能辦到的。」
「可是我真的想不到有誰想詛咒我啊!」孟陽無奈的垂下肩。
「明天看新聞就知道了。」惡鬼先生端起熱茶輕輕的說,「我說過了吧,驅離的方式很粗暴,下蠱的人會死。」
孟陽吞吞口水,心想如果死相太恐怖的確會上報紙呢,除非下蠱人的家世背景崇高,或是家人用錢把事情壓下去,不然一定會被記者媒體搶著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