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在戀戀居酒屋內往窗外看著,看到北原從一輛車上下來,山崎醫師也下車,拿著傘幫北原撐著。
「山崎醫師?」夏目唸唸有詞地走向門口,打開門,他看到山崎醫師的視線一直停佇在北原老師臉上,而北原老師臉色似乎有異,夏目於是走了過去。
「老師…山崎醫師…」夏目喚著。
北原這才抬起眼眸看著夏目,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笑容。山崎的目光似乎也離不開北原老師的臉龐,夏目總這麼覺得。
「剛剛,在書店附近的路上,遇到高……讓北原先生不舒服的男人,他的情緒需要安撫一下,交給你了。」山崎對著夏目說,然後,正轉身欲離去時。
「謝謝你,山崎醫師。」北原看了山崎一眼,道著。
山崎看著北原笑著:「不必客氣,你多保重,我先失陪。」說畢就小跑步進自己的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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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夏目看著北原碗裡還有三分之二的拉麵,問:「你都沒怎麼吃耶?吃不下嗎?」夏目看著若有所思的北原。
「嗯,沒什麼胃口。」北原把筷子放下。
夏目摸了摸北原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道:「沒有發燒。你怎麼了?」
北原有點落寞的眼眸看了看夏目,搖搖頭,沒有說話。
他們回到小宅,夏目把門鎖好,不一會兒,北原衝進洗手間,開始嘔吐。
「老師,…老師…你怎麼了?」夏目脫下外套,也跟到洗手間,見北原跪在馬桶前狂吐。夏目輕輕拍著他的背,看到他的臉上有一些淚水。他吐累了,坐在地板上,含淚的雙眼呆滯,問著夏目:「春彥,你會不會覺得我的身體很髒?」
「咿……為什麼這麼說?」夏目拿著毛巾幫北原擦拭嘴角。
「……」北原看著夏目,眼淚又浮了上來,索性躲進夏目懷裡哭泣。
夏目此刻回想起山崎醫師在醫院說過的話:『要注意他的精神狀況。』
夏目把北原帶到房間床舖上坐著,看著他說:「老師,北原老師,你看著我。」
北原大大的眼眸無助地看著夏目。
「你認得我是春彥嗎?」夏目看著他說。
北原看著夏目,點點頭。
「老師…」夏目很輕聲地在北原的耳邊說著:「春彥很愛你,不管是你的身體,還是你的心靈,你的全部,春彥都很喜歡,很喜歡。所以,請你不要再說什麼身體很髒之類的話了,好嗎?」
夏目抱著北原,道:「你一點都不髒,你是我的北原老師,永遠都是呢!」
「嗯。」北原靠在夏目胸前點頭,情緒漸漸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