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週六,學校沒有課,藍色的天空,清晨的風很涼爽。北原起床後,在浴室刷著牙,睡眼依舊惺忪。
『砰砰砰…』,北原的房門被拍響。北原穿著的白襯衫開著前襟,露出白色T恤,他的右手握著牙刷放在嘴裡,滿嘴泡沫,走到門前,看著門上方的小孔,確認來訪者後,放下鏈條,打開房門。
「你才剛睡醒?」小川真一精神滿滿地站在門口,對著北原問著。
「嗯,對呀…」北原轉身走回浴室,吐掉泡沫,喝水漱口。
小川真一走進北原房間,坐在北原的床舖上:「要不要出去走走?」
「去哪裡呀?」北原擰著毛巾,擦著臉。
小川真一躺在北原的床舖上,滾過來,滾過去,道:「去看展覽…」腦海裡沒有目的,隨便瞎說著。鼻子偷偷聞著北原薄被子的味道。
「好啊,去哪裡看展覽?」北原忽然走出浴室,問著。
小川怕被發現自己此刻的怪異行為,立刻坐了起來,手上還抓著北原的薄被子,臉色有一些漲紅。
兩人搭著電車前往橫濱,在櫻木町車站下車。
「早上美術館有開嗎?」北原邊走著邊問著。
小川真一抓了抓頭,答:「嗯……可能還沒開吧,哈哈…」尷尬地看著北原。
他們乘著橫濱港的海風,漫無目的走著。小川看著腳步稍稍超前的北原,追上前去,摸了摸他的頭髮。北原轉頭,一臉疑惑看著小川。小川盯著北原,偷偷藏著藏不住的笑容。
北原問:「你在笑什麼?」
小川嘴角上揚,腳步超前,沒有回答。北原追上前,又問:「你到底在笑什麼啊?」
小川停下腳步,盯著北原看著好一下子,道:「沒什麼…」
北原走到橋邊欄杆處,雙手倚著欄杆,望向橫濱港,看著港口的水和船,沈浸在裡頭。小川把目光偷偷放在北原的臉龐,也沈浸在裡頭。海風一陣一陣,拂過北原的臉龐和髮梢,吹到了小川的臉上,微微的,淡淡的香味,從北原的身上傳來,小川聞得心裡頭一震一震的,手足無措,心裡有一股想要擁抱的衝動,就在此時,北原忽然轉頭看著小川問:「所以,我們要去哪裡晃?」
小川一陣臉紅,迅速把目光移向他處,答不上來。
「嗯?…」北原的眸光追著小川,覺得小川有些怪異:「小川…你怎麼了?」
小川抓著頭,背對著北原,道:「嗯,去哪裡呢?…」
「小川也不知道嗎?」北原問著。
「……」小川不知道該說什麼,自顧自地往前走去,想要掩飾一點尷尬。
「小川……」北原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