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的手…」北原難過得快要站不住。高野悠一放開他的手,他就跌至地板上,全身不聽使喚。
「乖,到床上去休息。」高野悠又把他抱到床舖上躺著。
「…你…給我吃了什麼?…」北原痛苦地問著。
高野悠坐在床沿,把臉湊近北原眼前,感覺到北原的呼吸在顫抖著,北原大大的眼眸裡充滿虛弱和恐懼,緊盯著高野悠。
「讓你精神比較安定的藥…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乖乖睡覺。」高野悠摸著北原的臉頰,額頭,又道:「蓮,你是最聽話的學生,最乖的學生,表現最好,最棒的…老師最疼你了,老師不會傷害你,只要你陪著老師,不要離開老師,不要背叛老師,好嗎…」高野悠把嘴唇湊近北原的額頭,北原迅速躲開,高野悠怒氣又被激了上來,左手用力掐痛北原的手臂,高舉右手準備再給北原一個巴掌,然而,看著北原驚恐的雙眸,高野悠把右手輕輕放下,強吻了北原的臉頰,雖然北原還是閃躲掙扎。
「你最好還是躺在床上休息。」高野悠說完,轉身走出房間。
北原吃力地撐起身子,衝向房門,把房門關上,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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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發表會的第二天,夏目仍待在會場的飯店,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他接起手機:「山崎醫師…」左手拿著冰敷袋靠在頭上。
「夏目,我透過認識的不動產仲介問到了高野在輕井澤的別墅。」山崎坐在車內駕駛座上。
「真的嗎?太好了!」夏目看到一線生機。
「我開車過去,中午前會到你那裡。」
近中午,山崎的車到達論文發表會場的飯店,夏目上了車,旋即駛往別墅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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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醒來,北原沒有下樓,一直躲在房間。高野悠敲著房門,北原沒有動靜。
「開門,蓮…開門……請你開門…」
「……」北原坐在床上,摀著耳朵,佈滿恐懼的雙眼盯著房門。
「蓮……開門,我給你送午餐來了,至少讓我把午餐放桌上,我就會離開。」高野悠還是敲著門,說著。
北原還是沒有動作。
敲門聲停止,腳步聲離開,北原把摀著耳朵的雙手放下。不一會兒,腳步聲又走近房門,鑰匙被插進鎖孔的聲音。北原瞪大雙眼,驚慌地從床舖另一邊下床,把自己瑟縮在床舖與牆壁密接的角落。房門被打開來,高野悠看了看床舖,不見北原身影,他走進房間,把手上的餐點置於書桌上,然後,繞到床舖另一邊,發現北原躲在角落,曲膝瑟縮在地板上。高野悠走近北原,蹲了下來,看著他,伸手抓著他的手臂,冷冷地問:「你在幹什麼?……你很怕我嗎?」
北原沒有回應他,也沒有看他。
高野悠又道:「來吃東西…」他用力要把北原扶起來,北原不願意,一隻手用力掰開高野悠的手。高野悠慍怒著,又一個巴掌甩在北原臉上,淚水瞬間淌落。
「對不起,對不起…」高野悠抱著北原,安撫著。
北原推開他,爬向房門口,高野悠早站起身,擋在房門口。北原看著高野悠堵在眼前的腳,又爬向另一邊,頓時,頭髮被用力揪住,「啊…」北原因為疼痛而無法移動。高野悠蹲在北原面前,一隻手揪著北原的頭髮,一隻手用力抓痛北原的手臂,問:「你要去哪裡?這裡這麼舒適,沒有人會來打擾,等你身體好一點,就可以在這邊安心作研究,不是很好嗎?你又想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