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上午沒有課,我接近中午才出門,準備去小川的宿舍找小川一起到圖書館找資料。搭了電梯下樓,才步出大門口,就看到高野悠站在他的車門邊,朝著我微笑:「蓮..」
我全身僵立在大門口,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回應他。
高野悠走近我,拉著我的手腕,把我帶向車門邊,準備讓我上車。
「老師..」我微微掙開他的手。
「怎麼了?不是要去學校嗎?我送你去。」他看著我,目不轉睛地,讓我很有壓力。
「我..我可以自己去,不用每次都麻煩老師。」我低垂著目光,心裡愈來愈焦慮。
他安靜了半晌,道:「一點都不麻煩,蓮,上車吧。」
「..可是,我..我還會先去買東西,怕耽誤老師的時間,老師大學部今天不是有重要的考試嗎?」我想盡各種藉口,希望高野悠放過我,別再這麼為難我。
「那個,我已經請助教幫忙監考了,不要緊的。」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道:「要去哪裡買東西,我帶你去,不要跟我見外了,蓮。」
「..呃..」我搖搖頭,道:「算了..」
「吃過午餐了嗎?」
「...」我抬起視線,無奈地看著他。
「上車吧,先去吃飯。」他推了推我,我不得不坐上車。
高野悠坐上駕駛座,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笑著道:「去吃麥當勞吧!」他轉頭看著我,那道眼神很奇怪。
「...」我低著頭,還是沒有回答他。
「怎麼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哦!」高野悠道。
「老師..我吃不下..」我還是低著頭,沒有看他。
他突然抓著我的下巴,抬起我的頭,雙眼銳利地瞪著我,帶著一絲苛責,目光令人畏懼。
「你又跟小川出去了,去台場,對不對?」他的語氣可怕得令人窒息。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知道?難道他一直在跟蹤我和小川....他知道我在小川的宿舍過夜...
我害怕得微微顫抖,逃避著他的眼神,他卻用力抓痛我的臉龐,硬是要我看著他。
「回答我!蓮..」
「...嗯。」我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只能認錯,沒有辯駁的餘地。
「為什麼沒有聽話?為什麼還是跟小川在一起?你難道不怕小川知道我們的關係?」又來了,他又在威脅我了,我們的師生關係竟脆弱得只能用這樣卑劣的威脅來延續嗎?老師....
我的淚水無助地淌下:「..對..對不起..老師..對不起..」
高野悠的眼神忽然變得溫柔了起來,他輕輕拭去我臉上的淚水,把我拉進他的懷裡緊緊擁抱著,道:「蓮,別哭,乖,以後聽話,老師很疼愛你,老師捨不得苛責你。」
他把我載到研究室大樓,帶我到他的教授研究室,叫了外送高級壽司。
「蓮,你今天可以在這裡整理論文。來,先把午餐吃了吧!」他一臉喜悅地夾了一個鮪魚軍艦壽司送到我的嘴邊。
我看了看他,沒有回應。
「蓮,啊...嘴巴打開!」軍艦壽司已經碰到我的嘴唇。
我不得不順從他,張開嘴,把那顆軍艦壽司吃進嘴裡,咀嚼著。
他開心地看著我,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