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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因為我滿腦子都是工作才會魂穿進劇本的》第八章:我又被取笑了嗎?
『圍獵』這兩個字聽起來挺歡樂,但對身陷權力漩渦的皇家子弟來說,這三年一度的盛事可不是去玩的。

除了皇室,朝中重臣與家眷也紛紛參與。表面上是一群人圍捕自然界裡的野生動物,實際上則是權勢鬥爭的冷酷戰場。

大臣皇子們明著是比馬技,比箭術,實則是各種明爭暗鬥,黨派勾結。那策馬在你身旁之人,來時或許敵對,走時即可能就成了盟友。

但這些勾心鬥角,跟癡傻的袁澈向來都是毫無關聯的。當年,他就是因為圍獵才會墜馬遇難。也因此他就再也不參與白天的圍獵,只會在大饗戰利品的晚宴時露面。

以往,袁澈總因笨拙而在晚宴上鬧出不少笑話。在去赴宴的路上,他一路提心吊膽,深怕再次出醜,成為眾人的恥笑對象。

「別怕,」高翩翩安慰道,「我不會讓你成為笑柄的。」

她自然也並非是穩若泰山。

晚宴上的大臣,在高翩翩看來就是一個個的豺狼虎豹。就連站在權力頂點的皇上,也是個動動手指就能讓人頭落地的存在。

此次二皇子首次攜帶王妃出席,若是一個不小心鬧出了什麼紛爭,極有可能會被怪罪到她頭上來。但若是袁澈表現得太過於得體,高翩翩又怕會引起太子的注意,再上演一次船上遇險事件。

好在是今年三皇子袁瀼因染上嚴重痢疾,無法出席。沒了強勁對手,太子一整天都忙著跟大臣們攀關係,想擴大勢力,無暇顧及他的傻弟弟。

低調卻不失禮就是今晚的重點。只要能做到,他們就能全身而退。

緊緊抓住了袁澈的手臂,高翩翩交代道:「你今晚可得跟緊我了,千萬不能走散啊!」

袁澈笑了笑,回答:「王妃只要戴著本王的髮簪,隔得再遠,本王也能一眼就找到你。」

高翩翩一想,這文武百官的家眷個個都是細心打扮,穿金戴銀的。相比之下,自己頭上這樸實的髮簪確實反而顯眼。點了點頭,高翩翩笑回:「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摘下來的。」

晚宴開始後,大臣們各種花式敬酒。有稱讚圍獵表現的,也有感謝國泰民安的。但無論是哪一個由頭,都指不到袁澈。

這倒是讓高翩翩鬆了一口氣,能專心扮演好透明人的角色。

上菜時,為了避免不擅筷子的袁澈出醜,高翩翩將菜夾進了小盤子內,巧妙避開容易潑灑出來的料理,讓袁澈用小湯匙吃。

這菜一道一道的上,她也一一仔細把關,不讓任何一步出現紕漏。

眼看菜都要上完了,高翩翩自己也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

「王妃,別光顧著本王,你也吃啊!」袁澈小聲說道。

仔細將兩片蓮藕切碎放到袁澈盤中,高翩翩回:「不急,等你吃完再說。」

扁了扁嘴,袁澈用湯匙小心舀起蓮藕,送到了高翩翩嘴邊道:「現在就吃。」

心想此時拒絕一定會更加顯眼,高翩翩把嘴一張,把餵到嘴邊的蓮藕給吃了進去。

袁澈見狀,開心地笑了。在夜晚的燭火映照之下,他圓圓的眼睛閃爍發光,像極了漫畫裡畫出來的水汪汪大眼。

似乎是這一幕被皇上看見了,他哈哈大笑,對著眾臣道:「看來最先讓朕抱上孫子的,搞不好是咱家老二呢!」

話一說完,眾臣也接著大笑了起來。

袁澈不懂此話的弦外之音,有些擔心地問高翩翩道:「他們,這是又在取笑本王了嗎?」

略帶尷尬,高翩翩解釋道:「不是。這次是好事。」

只見袁澈圓滾滾的眼睛轉了一轉,似乎是在想說既然是好事,那就再做一次。於是他又舀起了一個肉丸,送到了高翩翩嘴邊。

羞紅了臉,高翩翩此刻巴不得地上有個洞能讓她鑽進去。

【不會迷路了吧?】

晚飯過後,舞妓登場。

袁澈是小孩性子,對這些不感興趣,皇上便特准能與其餘女眷一起先行離場,回帳篷休息。

途中,袁澈尿急,但帳篷又有點遠,便讓高翩翩在路邊先等一等,自己解完手就回來。

「這麼黑,你能行嗎?」高翩翩有些擔心道。

想了一下,袁澈脫下了白絲的棉襖道:「王妃提醒的是!太黑,容易弄髒。這個先給你保管,本王去去就回。」

心想他大概是聽見那日婢女所說,高翩翩忙道:「你別聽別人胡說八道。這麼冷的天,你脫了棉襖會冷的。怕弄髒,就小心一點。真的弄髒了也不怕,我們洗就是了,不要委屈自己。」

硬將棉襖披到了高翩翩身上,袁澈一邊走遠一邊說道:「本王一下就回來了!這裡風這麼大,你在這裡等也是會冷的,你就拿著吧!本王馬上就回來了,不准走開啊!」

與其繼續跟他爭執,不如快點放他去尿完好回去,於是高翩翩不再堅持,站在原地等著。

「唷,這不是那馬上能讓聖上抱孫子二王妃嗎?」一個熟悉的女聲如此說道。

原來是太子妃。

行了個禮,高翩翩道:「太子妃殿下。」

太子妃一臉的高高在上,十分不屑道:「眾人還道妹妹命苦,嫁給了個傻子。殊不知妹妹與皇弟是恩愛有加,羨煞旁人呢!」

她擺明就是來找碴的,高翩翩知道不能與她一般見識,只能微笑點頭,任憑她羞辱。

但就算高翩翩逆來順受,太子妃的氣可還沒撒完。她接著又道:「也是。皇弟若不是患有癡病,想必你這丫鬟也進不了皇家門。雖稱不上是門當戶對,也算是破蓋配爛鍋了!還真是良緣!」

「太子妃教訓的是。」高翩翩忍住怒火,低頭順從道。

似乎是幹話還沒說夠,太子妃指了指高翩翩頭上的髮簪,又陰陽怪氣道:「本王妃還道皇弟有多疼惜你呢!你頭上這戴著的是什麼啊?就這麼根破簪子,也好意思戴著出席晚宴?」。冷笑一聲,她又接著說:「也是,你這樣的貨色,配這麼個爛東西也是剛剛好了。」

「妾出身低賤,自然是無法與太子妃的行頭相比。」

似乎是覺得無趣,太子妃冷哼了一聲就走了。

見她走遠,高翩翩這才敢發洩出來,罵道:「跩個屁!你的髮簪再貴重,不也是太子不要才給你的嗎?我的可是二皇子親手做的!親手!等我哪天回去了,你也不過就是白紙上的三個字罷了,連名字都不配有!你那什麼狗屁髮簪不也是我們組從蝦皮上買來的嗎?買五送一還含運呢!」

發洩完後,高翩翩這才覺得解氣了。但估摸著袁澈這也去了有一會兒了,怎麼還沒回來呢?他這是去哪兒尿尿啊?不會迷路了吧?

想到這裡,高翩翩忙向著袁澈離開的方向前去尋找。

但走著走著,竟然連自己也迷失了方向。

「完了,這裡怎麼四處都長得一樣啊?」高翩翩慌亂道。

遠方傳來了狼嚎聲,讓她有些驚慌失措。此處漆黑一片,手邊也沒有武器可以防身,萬一真有狼群來襲,自己可就要死在荒野了。

高翩翩從地上撿起了一根長樹枝,護在了身前想著沒魚蝦也好,有根棍子總好過什麼都沒有。

若真的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家啊?但被狼咬,要多久能死啊?會不會很痛啊?以後會不會有創傷後遺症,連狗都怕啊?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她聽見了袁澈的聲音。

【你是卓清雪?】

「王妃!本王總算是找到你了!」只見袁澈遠遠跑來,上氣不接下氣道。

抓住了高翩翩的雙肩,袁澈埋怨道:「不是說不准走開嗎?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啊?」

「我等了好久沒看見你,就想去找你...」高翩翩自知理虧,低著頭道。

「好險你髮簪沒有拿掉,這才讓本王一下就找到你了!」袁澈開心道。

不懂他這話為何意,摘下髮簪,高翩翩這才發現它竟然散發著微光,在漆黑一片的夜晚之中格外亮眼。

「本王混了碾碎的鮫珠在塗料裡,在月光下能發光。」袁澈驕傲道。

難怪他說只要戴著,就一定會找得到自己。高翩翩心想。

「你好聰明啊!」高翩翩佩服道。

有些不好意思,袁澈低著頭道:「自從母妃走後,就再也沒有人說過本王聰明了。」

摸了摸袁澈的頭表示讚揚,高翩翩接著問道:「那你知道回去的路嗎?」

袁澈開心地點了點頭,得意洋洋道:「知道!王妃跟著本王走就是!」

即便是三年一次的圍獵,袁澈也來了五六遍了。對這裡環境就算說不上是瞭若指掌,起碼也沒到會迷路的地步。

指著遠方隱約冒起白煙之處,袁澈道:「那裏,就是帳篷的位置了!」

接過她手中的樹枝,袁澈拉起高翩翩的手向著回家的方向走去。

感到他雙手冰冷,高翩翩急忙將棉襖重新穿在了袁澈身上。

他一邊走,一邊把玩著樹枝。時而把它當成是拐杖拄著走路,時而又像劍一樣把樹枝來回揮舞著,就跟小孩郊遊沒什麼兩樣。

高翩翩原本緊張的心情很快就被袁澈的童真給趕跑,也開始了雀躍的小跳步。

走著走著,突然聽見了『咖』一聲。原來是樹枝不小心觸碰到了捕獸夾,被夾斷了。

「停!別走了!這裡有捕獸夾,萬一夾到腿,那就完蛋了!」高翩翩忙道,阻止袁澈繼續向前走。

袁澈笑了一笑,絲毫不懂這有多危險,只道:「沒事!本王是男人,自然會保護你的。本王走前面,你跟在後面。」

「不行!」高翩翩忙將袁澈給拽了回來。

捕獸夾光是白天就已經很難察覺了,更何況是黑燈瞎火的夜晚?

好在皇室圍獵,附近一定會有駐兵守衛。高翩翩拔下夜光髮簪上下揮舞著,希望引起附近守衛的注意。

揮了沒多久,就聽見『咻』一聲,一支箭從高翩翩的手上呼嘯而過。看著那插進土裡的箭,她傻了三秒才反應過來,急忙趴到了地上。

眼看第二支箭又飛了過來,高翩翩急忙拉著袁澈一起趴下,按著他的頭,不讓他抬起來。

第三,四支箭陸續在四周落下,嚇得高翩翩急忙將髮簪壓到了身下擋住光亮,手也死壓著袁澈,就怕他會掙脫,被箭誤傷。

就在她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突然遠方傳來一個女聲喝止道:「住手!誰說放箭的?」

馬蹄聲由遠而近,高翩翩抬起頭來,看見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將軍,拿著火把騎著馬來到了他們身邊。她身後,還帶了兩個護衛。

女將軍把火把貼近了高翩翩兩人。在看清面孔後,急忙下馬道:「二王爺,屬下卓清雪,領導下屬無方,驚擾王爺,還請降罪。」

卓清雪,是定北將軍卓不凡的獨生女。無論是在被魏季河魔改前還是魔改後,她都是『袁月風雲』裡如假包換的女一號,置身於皇室權力鬥爭,愛恨情仇的正中央。

對觀眾而言,她武藝高強,敢愛敢恨,是個很難讓人討厭的角色。但在故事裡,她那善惡分明的價值觀也替她帶來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袁澈站起身來,傻笑道:「沒事,將軍無罪。」

卓清雪在扶起高翩翩之後道:「剛剛得知太子妃遇襲,由於此處緊鄰塞外,擔心是外族刺客所為,一見有動靜,將士們便莽撞了。二王妃沒事吧?」

「太子妃遇襲?她剛剛才跟我說完話呢!」高翩翩不解道。

行了個禮,卓清雪補充道:「太子妃在回帳篷的途中遇見歹徒,將她推下山崖,好在是並無大礙。」

既然是無大礙,那我吐槽一下說她活該也是可以的吧?高翩翩在心中暗想道。

在被卓清雪的護送之下,高翩翩有驚無險地與袁澈回到了帳篷內。

剛剛兩人都在草叢中趴著,早就是滿身泥土,狼狽不堪。卓清雪一走,高翩翩便急忙燒水想讓袁澈好好洗一洗身上的髒污。

或許是因為舟車勞頓了一整天,袁澈有些乏了,洗著洗著,竟然在澡盆裡睡著了。

高翩翩久久也沒見他出來,忍不住走進了浴室查看。

只見袁澈泡在澡盆裡,將頭靠在了盆邊上呼呼大睡著,十足十就是個玩累了的小孩。

在每天的朝夕相處之下,高翩翩已完全把他當成是個孩子,漸漸拋開了男女之間的距離感。見他背上還有泥沙,高翩翩輕輕將他搖醒,仔細地用一塊濕巾幫他清理著他洗不到的背後。

雖然袁澈還是瘦,但在高翩翩的努力餵食下,起碼不像當初那皮包骨般嚇人了。

洗乾淨後,高翩翩拍了拍袁澈的背道:「好啦!洗乾淨了!香噴噴可以去睡覺了!」

袁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逕直站起身來,打算跨出澡盆。

即便是再怎麼把他當成是孩子,面對如此刺激的畫面,高翩翩還是嚇得急忙轉過身去,反手將乾淨衣物遞給了袁澈。

直到他離開了浴室,高翩翩小鹿亂撞的心跳也是沒有平復。不好意思洗他泡過的水,她急忙又去重新燒了一盆。

等到她洗好時,才總算恢復了平靜。

「即便是再瘦,該有的東西果然還是有的。」高翩翩自言自語道。

哎呀這不是廢話嗎!她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

回到床榻之處時,袁澈早已呼呼大睡。

每次他都會在睡前把高翩翩趕出臥房,所以袁澈的睡顏高翩翩還是第一次瞧見。

雖說他的五官沒有魏季河那般精緻,但毫無菱角感的臉孔,依舊清秀,還有種平易近人的親切感。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人畜無害臉吧?」高翩翩心想。

正想爬到床上睡,腦海中卻又浮現出了剛剛浴室裡的那一幕。過不了自己心中那一關,高翩翩決定如法炮製之前與魏季河同住一房的模式,拿了幾張墊子鋪在了床邊,蓋上袁澈的白絲棉襖,決定在地上將就一晚。

只能說王爺的棉襖果然就是好東西。即便野外氣溫低,高翩翩整晚也是絲毫沒有覺得冷,一覺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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