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來的車上,江承乾時不時的盯向季寧慈的方向,思考著要不要帶她去看眼科。
這人洗漱沒發現自己身上的痕跡還有扣得凌亂的扣子嗎?
最終,江承乾仍是沒問出口。
畢竟若是問出口了,相當於將昨晚自己那惡劣的行徑宣之於口。
但他發現,季寧慈今日看他的神情怪怪的。
那模樣像極了昨晚他倆睡過,所以現在羞於看他的樣子。
甚至連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她都嚇得跳起來,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
「季寧慈。」在將紙巾遞給副駕那人之後,江承乾不忍了:「老子今天是哪裡惹妳了?」
季寧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總不能回答:「夢裡惹的。」吧?
先不說回答了江承乾會不會刨根問底的問她做了什麼夢,光這麼回答就顯得她有病,夢裡的仇還要拿到現實來說。
她撇開話題:「我昨天晚上喝醉沒說奇怪的話或做奇怪的事吧?」
這下,換江承乾眼神飄忽了。
「不會……真有吧?」想到早上看到的身上的那些痕跡,以及被扣的凌亂的扣子,季寧慈懷疑的問道。
江承乾讓自己靜下心來,裝出一副什麼都沒有的樣子,挑著眉問道:「妳要不自己想想?」
聽江承乾這麼說,季寧慈還真傻傻的去回想了。然後就發現她啥都想不起來。
「妳昨晚一直在解自己的扣子,忘了?」江承乾甩鍋。
季寧慈心放下了大半,幸好扣子是她自己解的,等等,那身上的痕跡呢?
季寧慈滿腹的誘惑,可江承乾接下來都沒再說話了。
車一路開到一處歐洲中古時期模樣的古城。
季寧慈的注意力也逐漸被古城裡的小攤販吸引。
停好車後,季寧慈就像是脫韁的野馬在古城裡四處亂竄,沒抓好韁繩的江承乾只好無奈的自己慢慢閒晃。
季寧慈逛著逛著,就發現古城裡的人不講英文,而是說西班牙語,很不幸的,她一個字都聽不懂。
江承乾走到季寧慈的身邊,用流利的西班牙語對一旁賣花環的攤販說了些什麼,然後就見攤販老闆笑吟吟的拿出了個花環給江承乾。
江承乾給季寧慈戴上花環,過程中還微微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說的是西班牙語,季寧慈聽不懂。
給季寧慈戴好花環後,他轉身要去付錢,誰料攤販老闆笑瞇瞇的擺了擺手拒絕,還跟江承乾說了些什麼。
「你剛剛跟那老闆說了什麼啊?」季寧慈伸手扶了扶頭頂上的花環,大大的眼睛寫滿了疑惑和好奇。
「不告訴妳。」江承乾嘴角扯出一抹笑。
他剛剛閒晃時看到許多男人在給女人戴花環,了解後才知道今天這個日子對這個古城的人來說是個類似情人節的特殊存在。
男人會給心儀的女人戴上花環以表愛意。
「我愛妳。」正是剛江承乾給季寧慈戴上花環時說的那句西班牙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