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晚膳,武大把在水井裡冰鎮的果子取出,給許寧她們甜甜嘴。許明回家後,曾武見天色已晚,不由得想起昨晚兩人的妖精打架。
就當他咧著大嘴笑,準備要抱媳婦時…許寧卻急沖沖捧著肚子問:「廁所、廁所、不!茅房呢?」
「茅房?媳婦妳要拉屎啊?」
「廢話,不然我還特意參觀啊!快~」許寧一臉生無可戀,因為她從原主那裡得知,這裡可沒衛生紙這種東西,她要擦屁股就只能靠竹簡。
武大見她實在急,便抱著許寧來到主屋外的茅草房,而旁邊就是曾建義牧養的豬圈,那味道…簡直了!
許寧欲哭無淚,事到如今,她只能捏著鼻子,迅速的蹲進茅房裡方便,心想『這肘子…算是白吃了!』
武大看許寧侷促的模樣,雖然心裡有些狐疑,但也早有成算。
「管她是人是鬼,反正現在是我武大的媳婦。只是這茅房嘛…可以再齊整些,瞧小豆芽這嫌棄樣兒,不會是大門大戶出來的千金小姐吧?
不對啊!大家閨秀也不帶這麽說話的…?」武大撓了撓腦袋,怎麼也想不通許寧的真實來歷。
「哎,算了!先把茅房搞定吧!」
許寧肚子拉了大半夜,人都快虛脫了,還強迫武大給她燒水洗澡。實在是...她也無法忍受自己一身屎味的躺床睡覺。
就在她進灶房洗澡時…隔壁袓屋的便宜婆婆,樓碧珠來了。
她風韻猶存的面容,笑得跟朵盛開的花一樣,樓碧珠剛聽見武大在燒水,還以為倆人又在奮力給她造孫子。
「武大啊,這條羊腿可是你爹專門托人買的,明天你家媳婦回門,順手給帶回去;這兒還有些紅糖啊!棗子、桂圓…等,都給她帶回娘家噢!
那翠花確實是個小肚雞腸的,但回門禮不能少,怎麼也得做給鄉親們看看,你是滿意這媳婦的。
咱老曾家態度得做出來,不然就憑今早曾笑演的那一齣,那大嗓門嚎的,以後怕是許寧在村裡...可就難做人囉~」
武大表面上頻頻點頭、乖巧道好,實則...心裡小算盤可敲得霹靂啪啦響。
送走老娘後,武大將包著油紙的羊腿拿起來,他拿起腳踝邊綁著的匕首,一邊片肉、一邊道。
「哼、欺負我媳婦還想吃羊腿,那老虔婆想得到美!」
只見他進到灶房,將包著厚被的麵糰給拿出來。武大也顧不上正在洗澡的許寧,逕自來到灶台;他將片下的肉用調料醃住,然後用麵糰捏成羊腿形狀,包裹在那只剩點碎肉和皮筋的羊腿骨上。
許寧大方的躺在浴桶裡坦胸露背的,也不見她有半點害臊:「幹嘛呢?擺弄那骨頭。」
「這不搗鼓給妳娘家的回門禮,明天我把骨頭露出來就行,故意讓左右鄰居看到我給妳娘家送羊腿;反正,這也夠妳那翠花娘喝一頓麵湯的,那羊肉嘛!讓小舅子晚膳時候再來,我炙羊肉給妳們吃,我跑胡人羌地那兒買的香料,炙出來可香了!」
許寧聽聞有好吃的,也懶得管武大心裡那些小九九。她慵懶的把頭枕在一雙交疊的玉臂上,還舒服的打了個哈欠。
武大見狀,有些心猿意馬,連手上動作也加快不少。
許寧訕訕笑了,似是知道武大想幹那什麼...羞羞的事。
武大褪去衣衫,眼神幽暗:「整的一身汗,媳婦…我也來洗洗…」
許寧不自覺的往浴桶裡縮了縮,整個人看起來又更小了些。武大坐進浴桶,將許寧跨跪在自己身上。
「我灶上火沒熄,水不會冷的。」
許寧瞧著武大那誘哄的口氣,便順著水流一點點坐了下去;武大顧慮到明日媳婦的歸寧,便
克制了自己的慾望。但兩人還是嬉鬧了小半個時辰才起。回到婚房後,他們疲憊的相擁睡去。
次日一早,許寧渾身懶洋洋的,武大抱著她坐在花椒背上。花椒對這新女主還挺友善,許是特別喜歡她體內殘存的那些靈氣。
二人就這麼慢悠悠的晃到東村尾。最裡頭那間黃土屋,便是許寧的娘家。一路上,鄉親們對靠坐在驢背的新婦,指指點點。有欣羨的、有妒嫉的、還有說酸話鄙夷許寧的。
「瞧,那是羊腿骨吧!曾武好大的手筆,這是疼媳婦疼瘋了吧!」
「哼…送俺、俺還不要,曾武,那身子裡可是流著胡人的血,瞧他眼睛瞪的,像似會吃人似地。妳不怕晚上起夜...給他那雙眼嚇死!」
「不至於啊,妳瞧人許娘子不也好好的。那羊腿抵的上半兩銀子呢!」
「切~那小賤蹄有口粥喝就能跟人睡了,有啥好稀奇的,妳忘了…蘇家那位公子?」
「到也是…那這倆口子還真真是絕配了!」
許寧耳朵靈,正要開口發作時…武大卻已經拿著草藤鞭走了過去。
他使勁揮舞著草鞭,站一旁看熱鬧的人是沒傷到…但那幾個嘴碎的,卻被疾使而來的鞭風,閃到跌了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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