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都城,到了楚令的地界自然不會是木曦繼續牽領著楚令走,楚令的手掌較大,他反客為主地輕輕地包住木曦的手,他正要拉著木曦要跨過王府的門檻,卻感覺到手中一陣往回拉的阻力,他回頭一看,發現原來是木曦還定王府在門口,仰著頭,一邊拿手擋住陽光,一邊凝視著上邊的牌匾,痴痴的傻樣倒也是好笑,楚令真不知道一塊破扁有什麼可看的。
「走了。」楚令強硬地拉人進去。聽見後邊王府大門關起的聲音,楚令只覺得心中莫名有幾分不明的暢快,他由上而下掃了木曦一眼,見對方沒察覺什麼,他迅速往下一撈,一把抱起了輕飄飄的木曦。木曦身上清爽的味道輕柔地盪進楚令心邊,楚令不禁想起懷中這人有時傻傻地坐在榻上,雪白的身子披著鬆鬆的綢衣,香肩半露的模樣,就像缸中倒映的明月般乾淨,楚令忽然覺得這院中盛放的梔子香怎的這般傭俗、刺鼻,於是他將低頭埋進木曦柔順的髮間。
木曦感覺到楚令突如其來的靠近,他微微地向後挪撤開,他的臉變得又燒又熱,突然地,他感覺到腰間一陣刺痛,楚令重重地擰了木曦一把。
「啊!」木曦一瞬間便叫出了聲,接著便趕緊噤聲摀住嘴巴,一個大男人怎麼被捏一下就叫了,真是慚愧,木曦不敢看向楚令,但見楚令擰了他便沒了動作,他又忍不住偷偷抬眼,接著便定住了,因為楚令也正靜靜望著他,木曦驀地撞入楚令的琥珀色的眼瞳中,楚令輕淺分明的眼裡倒映出的是他木曦,只有他一人,木曦感覺眼尾一酸,唉,怎麼忽地就想哭了,木曦趕緊使力死死摟住楚令脖子,把臉埋在他脖頸間。
木曦感覺到楚令笑了一聲,他的胸膛也跟著悶悶地震了一下,木曦嗅著楚令衣衫上的味道,很淡、很好聞,木曦不知道那是什麼味的薰香,但只要是楚令,無論什麼他都接受,想到這兒,他便嘆了口氣,真想哭啊。
楚令輕鬆地快步進了後院,隨便推開一間空房便把人往床上扔,木曦跌坐在上,楚令就壓了上去,開始剝他的衣服。
木曦不想讓楚令看見自己這副喪家之犬的模樣,被摔下去的瞬間,他立刻抬起袖子遮住自己泛紅的眼眶。他就這副樣子躺著,楚令剛弄了下,看木曦這副看似不情不願的模樣,便覺著沒了興致,坐在床邊看著沒動作的人。
「你真就這麼喜歡操我嗎?王爺。」木曦蓋著眼,微微偏頭轉向楚令坐的方向,緩緩吐聲道。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楚令吐出這句滿含戲謔的話語,木曦聽到便輕輕嘆了口氣。
「是啊,什麼時候呢……」木曦一邊呢喃著一邊起身為坐著的楚令寬衣,木曦跪下,俯頸埋進楚令腿間,木曦隱隱約約記得之前聽花瀾坊的女人們說過,這是男人最招架不住的方式。
一回自是不盡興,木曦接著又被情動的楚令拽起來,兩人又繼續在床上撲騰,木曦的臉埋進了厚實的被褥裡,後庭又經受連續、猛力的衝撞,整個人都快窒息了,他吃痛的呻吟被悶在裏頭,楚令聽不見往日悅耳的叫床聲,頓時眉頭一蹙,拽起木曦的大片頭髮,木曦吃痛便忍不住泛淚,楚令扭頭吮去他的淚珠,接著又重重地輾上了木曦粉嫩的唇,楚令一邊做一邊想,果然還是這副身子最合自己的意。
做完兩人一同躺在床上,木曦枕著楚令的手,木曦看著刻著精美浮雕的上梁,什麼也沒想,腦子一片空白,就下意識地想嘆氣,楚令百無聊賴地用手指捲著木曦的髮尾,聽見這聲喟嘆,他看向無神的枕邊人,看到木曦這副已經被榨乾的死樣子,楚令不禁輕笑出聲,他貼向木曦耳邊,輕聲呢喃道:「怎麼,不舒服?」
木曦無聲挑起嘴角,也學著楚令,貼在他耳畔,說道:「怎麼會,王爺好活兒。」兩人都面帶微笑,但那背後究竟是什麼,大概也就他們自個兒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