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被綁架了,在他回家的路上。
迷糊之間,他似乎被某個人按著親過全身,當他起來時,發現手臂上多了許多吻痕。他看了看四周,判定自己大概是在某個別墅,而且別墅的主人應該相當有錢。
他應該要慌張的,遇到這種情況他也確實會慌張,但他看到了床頭櫃的戒指,他鎮定了下來。
看起來是某個老熟人啊,他心想。
一個男人闖了進來,他上半身裸著,完美的八塊腹肌與人魚線看的許玉眼睛都直了。
「好久不見,哥哥。」男人抱起許玉,將他輕輕放在床上,蹭了蹭他的脖頸。
「你越來越像狗了,小狼。」許玉輕拂著溫琅的蓬鬆短髮,感嘆的說道。
「是啊,我是一直在等主人回來的小狗,但主人一直沒想起我,於是我只好自己去找主人了。」溫琅貼著許玉的額頭,用灰色的眼睛注視著他,彷彿狼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我本來可以做荒野裡的狼,但哥哥你既然訓服了我,就要負責到底。」
許玉高中的時候,離家出走過一段時間。嚴格來說其實只能算和家裡人分居,因為許瑞明顯知道他在哪裡,甚至將他租的公寓買了下來。
在一個雨夜,他撿到了小狼,又或著說是溫琅,當時對方似乎失憶了,濕噠噠的小小一隻,許玉一時衝動就將它撿了回家,取名小狼。
小狼是個很可靠的孩子,事實上都是他在照顧生活白癡的許玉,許玉從一天三餐泡麵變成各式佳餚不重樣的。作為一個吃貨,許玉自然而然地繼續和小狼生活著。
直到另一個雨夜,一群穿著西裝的男人凶神惡煞的出現在門口,小狼出門買菜不在家,許玉如坐針氈的看著那群明顯混黑的男人。
「溫琅是狼幫的太子,狼幫的當家去世,他必須回去接管。」黑衣男子簡明扼要的說道。
「…那你和他說啊,和我說也沒用。」許玉努力維持聲調平穩。
「一週前我們就找過少爺了,少爺表示不想離開您。」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這裡是1000萬現金,我們希望您在十分鐘內離開,留下字條表示拋棄少爺了,並且不要再出現在少爺面前。」
許玉承認自己慫,雖然和小狼一起生活的這一個月過得挺不錯的,但不足以讓他多費力氣和一群明顯不善的人鬥爭。
「行吧,我知道了。」許玉乾脆利落的離開了,他的物品被狼幫的人銷毀,小狼,又或著說是溫琅回來後只看到一間空蕩蕩的房子,許玉彷彿黃粱一夢。唯一留下的,是一個看上去挺廉價的戒指,待在小狼手上,當時許玉當作禮物送他的。
再次相遇,已是十年之後。
「偶爾,我會想,你是不是只是我的幻想,讓我逃避現實的幻想。」小狼吻著許玉的手指,灰色的眼中滿是深情:「但看到你留下來的戒指,我就知道你是真正存在的。雖然你狠心的將自己從我的生活中抽離,卻還是留下了一點念想。」
小狼摸向許玉的腰帶,將其解開,這時許玉才突然回過神,使勁力氣將小狼推開。太過突然,小狼毫無防備的跌坐在床上。
「為什麼要拒絕我呢,哥哥。」小狼歪了歪頭,無辜的模樣,灰色的眼睛卻銳利的仿佛看著獵物的狼。
「你...你太小了,小狼。」許玉感覺自己像在犯罪。
「我可不小,哥哥。」小狼拉著許玉的手,摸向自己的胸肌:「我比哥哥壯比哥哥高了。我已經是成年人了哥哥,不再是當初的小孩子。」
許玉的臉紅了起來,必須承認,小狼的肌肉手感很好,不是小時候那種軟嫩的肉,十分結實,原本白皙的膚色也因為曝曬變成小麥色。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許玉別過頭,努力用最冷硬的聲音說道。
溫琅也沒逼他,在長大的過程中,他學會了等待,像狼一樣匍匐,等待致命一擊。
溫狼沒怎麼特別限制許玉,在他提出要拿手機時乖乖的給他了。許玉傳了訊息給艾德加,告訴他自己有事出差幾日。接著開始回訊息。
「我要送我老公禮物,你幫我挑一下。」是來自洛白的訊息。許玉點開連結一看,裡面的內容嚇得他趕緊關掉頁面。
「你...別污染我幼小純真的心靈。」許玉回到。
「少來,許玉,你純真的話我猜其他人都還只是嬰兒而已。」洛白吐嘈到。
「你竟然不相信我,小白,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滾吧,我要出去約會了。你和小狼狗好好玩吧。」說完,洛白就下線了。
洛白的消息靈通到總是令許玉感到驚訝,但他也不怎麼在意,打開瀏覽器隨便滑滑。但偉大的演算法沒有放過他點開連結的那一秒,各種廣告不停地跳出來。許玉一個不小心點了進去。
「狼少年套組,毛茸茸的情趣。」許玉看著毛茸茸的配件,突然想到溫琅穿著這些的模樣,一時失神。
……糟糕,被洛白影響了,許玉關掉手機,決定睡覺。
起床時看到床上赤裸著的男人是許玉內心是慌的,看到自己和對方的身上沒有多餘的痕跡才鬆了一口氣,閒下心來仔細觀察溫琅。看到對方多了一對耳朵時就感到不太對勁,往下一探,果然是松軟的毛,他將被子掀開來,有著狼耳朵狼尾巴的溫琅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
鼻血就這麼流了下來。
許玉的臉刷的紅了起來,逃到浴室清理一番。
這也不能怪我。許玉心想,畢竟看到一個185有著狼尾巴的帥哥誰能不心動。
許玉再度回到床邊時溫琅已經起床了,他抓住許玉的手,像小狗一樣蹭了蹭:「你喜歡嗎?哥。」
在許玉能夠反應前,溫琅將許玉壓倒在床上:「我真的好喜歡你啊,哥哥。」
這真的不能怪我。在許玉進入溫琅前他想,是他太主動了我不好意思拒絕。
許玉和溫琅度過了一陣子荒淫無度的日子,他幾乎忘記艾德加了,於是看到對方闖進來的時候他完完全全的愣住了。
溫琅赤裸著身子卻沒一絲不好意思,拿起毛巾稍稍微著,走到艾德加的面前:「私闖民宅,艾德加先生,您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沒禮貌呢?」
艾德加冷笑了一聲:「對一個綁架犯要什麼禮貌?」
「綁架犯?您在說些什麼呢?這裡只有我和我的哥哥罷了。倒是你這個局外人,真不知道哥哥怎麼會選擇你。」
艾德加的目光越過溫琅,直直看向許玉:「親愛的,和我回家吧。」
許玉包在棉被裡,看了看艾德加又看了看溫琅,有些不知所措。
「哥哥,別理他。留下來,好嗎。」溫琅語氣溫馴,眼神卻銳利而專注。
「我...抱歉,溫琅,我該和艾德加回去了。」良久後,許玉說道,不敢看向溫琅。
「好吧,哥哥。但你隨時可以回來找我的。」溫琅輕輕的在許玉的唇上一吻,接著側過身,冷著臉任由艾德加將許玉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