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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開始(限)》番外(H)
八月的夜晚悶得像蒸籠一樣,窗戶縫裡的熱氣一波波滲進來,空氣裡黏著濕氣與汗水,像是一層怎麼都甩不掉的情緒。

我剛洗完澡,換上那件最寬鬆的T恤,底擺垂到大腿一半。天氣實在太熱,加上剛洗完澡汗還沒退乾,我懶得再多穿一層,裡頭就沒穿內衣,胸口貼著濕濕的布料。頭髮還沒擦乾,半濕地搭在肩上,冷氣還沒完全降溫,我只能靠著冰涼的地板讓腳掌稍微清醒。

許嘉宇站在廚房裡,白襯衫袖子捲到手肘,正在切水蜜桃。燈光落在他掌心與指節上,那些線條太熟悉,卻在這個夜晚突然變得有點陌生。

我走過去時,他沒有立刻抬頭,只是手中動作一頓,然後很輕很輕地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沉得像沒底的深水。

他的視線掃過我的肩膀、鎖骨,再稍微停了一秒──落在胸口的T恤濕痕上。

我身體一緊,幾乎立刻低頭想遮掩,卻聽見他呼吸微微一亂。只是那一瞬,然後他把目光收了回去,繼續切著水果,像什麼都沒發生。

空氣靜得只有刀子劃過果肉的聲音。

我強裝鎮定地說:「桃子的味道好香呀。」

他點點頭,把水果裝盤後遞給我。

「拿去,吃慢點。」他的語氣一如往常,低低的,帶著他慣有的溫和與克制。

我接過盤子時,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他沒閃,我也沒閃。

那一刻好像連冷氣都停了。

他突然伸手,幫我撥開貼在脖子上的髮絲。手指冰涼,碰到耳後那一瞬我整個人僵住,像電流從頸背一路竄進心臟。

「會著涼。」他說。

語氣很輕,卻不是在提醒,像是在命令──低啞、壓著、貼近。

我下意識點頭,正要轉身離開,卻在那一刻聽見他低低喚了一聲:「柔柔。」

我腳步頓住,握著盤子的手指收緊,心跳重得像敲鼓。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我,用那麼……不尋常的聲音。熟悉的兩個字,卻像裹著某種壓抑不住的渴望。

「……算了,沒事。去休息吧。」他語氣一轉,退回那條安全線上,但那聲音卻更啞了。

我沒有轉頭,只感覺他的視線還留在我背後,像火一樣燙,燒得我幾乎要走不動。

我走進房間,關上門時,額頭已冒出一層汗,手指還在發抖。那一眼、那聲音、那手指停留的片刻,像是什麼正在他體內悶燒,也在我體內悄悄點燃。

——嘉宇,你到底是想親我,還是,還在忍我?

我靠坐在床邊,呼吸仍不平穩,腦中一遍又一遍浮現他的眼神。

那不是朋友的眼神。那是男人,在壓抑慾望時的眼神。

我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又翻回來。
冷氣在頭頂嗡嗡作響,卻怎麼也吹不進胸口。那一片悶熱,不是氣溫造成的,而是今晚那場短暫得幾乎不能稱為對話的交鋒。

我腦中一遍遍重播他喚我名字時的語氣——「柔柔」。

那不是朋友之間會用的聲音。
太低了,太啞了,像是喉嚨裡藏著火。

我用被子蓋住臉,卻止不住那句話在腦中反覆迴盪。他靠近時的氣息,指尖落在我耳後時的溫度,甚至他的視線落在我胸口時那一瞬間的炙熱,都像還留在皮膚上。

我身體有些燙,不確定是冷氣沒調好,還是我自己太敏感。

身體輕微地顫了一下。那不是害怕,而是……太清楚那種渴望的感覺。

他剛剛真的差一點,就會吻我了吧?
如果我沒轉身,如果我再慢個一秒……

我側躺著,視線落在門口方向,那扇門始終沒有真正關緊過。就像他一直留著的那一條路,一條讓我隨時可以回去他的身邊的出口。

可是今晚,那扇門彷彿有些動搖了。他的聲音、他的表情,那雙藏著深色情緒的眼睛……都在提醒我,他正在逼近某條界線。

我不是沒感覺。
我只是……不敢相信。

我輕輕把手伸進棉被底下,指腹觸到自己胸口的輪廓。還是熱的,還是柔軟,還有些……隱隱的腫脹感。

呼吸慢慢變得細碎,我閉上眼,任由那句「柔柔」再一次在耳邊響起。

然後,我漸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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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的空氣濃得像化不開的夜色,我依然站在廚房門口,還穿著那件寬鬆的T恤,腳下冰涼的磁磚貼著腳掌,彷彿一切都跟剛才一模一樣。

許嘉宇背對著我,還在切著水蜜桃,但他的肩膀緊繃,像是早就知道我在身後。那件白襯衫也濕了些,布料黏在他背上,勾出肌肉線條與隱隱起伏的背脊。

我往前一步,他停下動作,緩緩回頭。

我們對上視線的那一刻,我知道——他知道。

他看著我,眼神像是隱忍太久的野獸終於鬆開鐵鍊。他丟下刀,走近我,一步、兩步,直到我幾乎要貼到冰箱門。

「不准再穿這樣在我面前走來走去。」他低聲說。

語氣不重,卻帶著壓迫感。

我還來不及反應,他伸出手,指尖輕輕劃過我的下頷,低聲道:「妳知不知道,妳剛剛那副模樣……會讓我失控?」

我心跳重得像鼓,他的語氣卻越來越低,像是壓了太久的熱氣終於溢出。「我每天都在告訴自己,不能碰妳。」

他眼神深得駭人,手指轉而拂過我臉側,語氣沙啞:「可妳為什麼偏偏……總這樣靠近我?」

我張口想說什麼,卻在他俯身時,被他用一個突如其來的吻堵住了嘴。

那個吻,重得幾乎讓我站不穩。

他含住我的下唇時故意拉扯了一下,像是懲罰,又像是在試探我會不會逃。

我沒有。

我甚至抬手抓住他的襯衫,任憑自己陷進這場炙熱裡。

他貼近我耳邊,氣息滾燙:「知道我忍了多久嗎?」

他一邊說,一邊用膝蓋頂開我雙腿,讓我整個人往後貼上冰箱門。冰涼的金屬貼著我裸露的大腿,而他的掌心,已經緊緊扣住我腰側。

「柔柔……」

他咬著我的名字,一下一下地往下吻,從鎖骨、到胸口邊緣。他指尖輕輕勾起T恤下擺,問:「這裡,也是為我濕的嗎?」

我想說話,卻只吐出一聲細碎的喘息。

他突然將我抱起,雙臂穩穩環住我背脊與膝彎。

我驚呼一聲,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他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灼熱地盯著我,一路穿過走廊,踢開房門,把我帶回我的房間。

房間裡的燈還沒關,昏黃的光灑在凌亂的床沿上,窗簾只拉了一半,街燈的光落進來,映在牆上像波動的水紋。房間裡的空氣更熱了,像是一種快要燃起來的壓抑。

他毫不猶豫地將我放到床邊,膝蓋磕在床架上,發出一聲悶響,卻沒讓他停下分毫。他的手還緊扣著我後腰,像是不願給我任何後退的機會。

我支撐著自己坐穩,T恤的下擺滑動間擦過敏感的皮膚,布料微微扭曲滑落一邊,讓鎖骨更顯清晰。他站在床邊,雙手撐著床沿,臉上的輪廓被光影切得分明,呼吸比剛才更急促。

他沒有立刻動作,卻靜靜地看著我,像是一隻即將撲倒獵物的獸,等我自己先投降。那股壓迫感太強烈,強烈到我心臟都在顫。那種沉默,比任何一句話都更具壓迫感。

他伸手撫過我大腿外側,力道不重,卻像種警告。我不敢動,只能抬頭望他。他眼裡全是侵略性的灼熱。他的手掌沿著我的膝蓋往上,順著大腿內側一路貼近,他沒有立刻親吻,卻低下頭在我耳邊吐氣,那灼熱幾乎讓我整個人僵住。

他終於俯下身,從頸側吻起,沿著鎖骨一點點往下。每一寸肌膚都被他以極慢的速度佔據,像是懲罰,又像是報復。

他的吻一路往下,掀起T恤的邊緣,唇舌滑過腹部時,我身體止不住一顫。他的手從腰側探入,掌心灼熱,像要將我燙進他掌紋裡。

「嘉宇……」我在夢裡低聲喚他,聲音顫得不像自己。

他抬頭看我,眼神混濁又深情,卻帶著明確的控制欲。

他坐起身,手指扣住T恤的下擺,一口氣將布料自我身上掀起,動作乾脆卻異常小心,像是在剝開一件珍藏的包裝。我幾乎還來不及反應,他的目光已落在我赤裸的胸前。

他俯下身,用唇輕輕貼住我的肩,再往內移,一點一點地吻著我胸前的輪廓。

他低頭,唇齒吻住我胸口的蓓蕾,用舌尖重重一繞。「不准跑。」他低聲說,語氣像誓言,也像命令。

話音剛落,他的唇繼續下移,沿著我柔軟的弧度一寸寸描繪。他的呼吸灼熱,每一下都像是在肌膚上落下無聲的印記。

他咬住我胸口的蓓蕾輕輕一拉,我忍不住低吟出聲,整個人被他壓制在感官的深淵裡。

「你是我的……」他呢喃,唇貼在肌膚上,像是在封印什麼誓言。

我身體高高一顫,指尖緊抓住床單,腿心早已濕得不可思議。夢裡的感官像被放大,他的氣息、他的重量,他身上的汗味和低語,全部糾纏成一張網,將我困住。

「我要妳記住,柔柔。」他抵住入口,腰際緊繃,「只有我,能讓妳這樣顫抖。」

他一口氣撞入時,我整個人幾乎被撕裂開。夢裡的他比我想像得還要深,還要硬,還要不容置喙。

我哭著喊他的名字,眼角泛著淚水。他卻像被點燃一般,一下一下,重重地、慢慢地、完全掌控地占有我。

我整個人像被揉碎,陷在他懷裡喘著氣,而他還沒停,還在我體內狠狠撞擊著,像要把過去所有沒說出口的慾望,一次說完。

夢境裡,我一次又一次被推向邊緣,最後在他壓在我耳邊說出「我忍不住了,妳讓我發瘋」時崩潰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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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簾邊透進一線晨光,天還沒完全亮,空氣卻已悄悄轉涼。

我緩緩睜開眼,枕頭濕了一小塊,額角的碎髮黏在肌膚上,呼吸還沒完全平穩。身體一陣黏膩,胸口悶熱得發漲,雙腿之間也……濕得不像話。

我怔怔地躺著,不敢立刻坐起來,彷彿一動,那場夢就會真實得像昨天真的發生過。

夢裡的畫面還清晰得可怕。
嘉宇的聲音、他的氣味,他沉在我體內、低聲說出「我忍不住了」的那一瞬,都還像膠片一樣留在我腦海裡。

我抬起手輕輕蓋住臉,耳根還在發燙。

怎麼會做那樣的夢……

我從沒和誰發生過那種事,卻能在夢裡感受到如此強烈的衝撞與佔有。那感覺太真實了,連醒來後的身體都還在記憶裡抽動。

我咬著唇,不知道該羞還是該怕。

那是夢對吧?只是……太壓抑、太熱,才會夢見那種場景?

我緩緩側頭,看向門的方向。

門外傳來細微的聲響。

他起床了,在客廳倒水,腳步聲沉穩、節奏一如往常。

我猛地將棉被往上拉,埋進被子裡,用力閉上眼。

可我的腦中還在回放他吻我、撕開我、在我耳邊低聲說話的畫面。那些畫面不但沒散去,甚至因為清醒後的羞恥感,變得更加鮮明。

我抱住自己,整個人燒得像夏天還沒結束——甚至,才剛開始。

直到聽見客廳聲音安靜了下來,我才悄悄起身,輕手輕腳走進浴室,再次打開蓮蓬頭。

水沖下來的時候,我還能感覺到自己昨晚夢裡遺留下的悸動,那一點點隱隱作痛,彷彿還留著他的重量。

我洗得很快,卻怎麼樣都洗不掉臉上的熱度。

當我擦乾頭髮、穿著家居短褲走出浴室時,許嘉宇正好從廚房端著水杯轉身。

他一眼就看見了我濕答答的髮尾,眼神微微一頓。

「妳怎麼又洗了一次澡?」他語氣很平,但我卻瞬間紅了臉。

「喔…就…天氣太熱了。」我垂下眼,視線緊緊盯著腳邊的磁磚,手忙腳亂地抓著毛巾擦著濕髮,卻怎麼都擦不乾似的。臉頰早已滾燙發熱,我努力讓自己語氣聽起來自然,卻反而更像心虛。眼尾餘光掃到他還在看我,我只好迅速轉身,像是逃避什麼似的往沙發走去。

他沒再追問,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轉身把水杯放回桌上。

我站在原地,背脊僵硬得像一塊石頭,指尖還緊緊抓著毛巾,連呼吸都小心翼翼。明明只是個再尋常不過的對話,卻讓我全身像被看穿了一樣不自在。

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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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各位支持~
奉上最後番外篇♥
這是兩人還沒在一起之前的故事
原來溫苡柔早就覬覦許嘉宇的身體了
還會做夢夢到限制級畫面

那這篇故事就正式完結囉
請各位期待一下其他作品(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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