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年後,松枝家的茶室裡瀰漫著淡淡的百合花香,窗外的細雨依舊淅淅瀝瀝,院子裡的落葉被雨水浸透,顯得格外寂靜。松枝真佐子坐在茶案旁,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杯,眼神複雜而深邃。她穿著一身寬鬆的黑色和服,腰帶鬆鬆地繫著,掩蓋不住小腹微微隆起的弧度。
她的臉頰比以往更圓潤了幾分,皮膚依舊白皙如凝脂,卻帶著一絲疲憊與柔和的光澤。那是孕育新生命才有的特有氣息,讓她原本高冷威嚴的氣質多了一抹母性的溫潤。
這些日子以來,她與松枝清顯的關係在微妙的平衡中悄然升級。從最初的權力遊戲與挑釁,到後來的日常調侃與親密互動,兩人之間的界限早已模糊。後來,松枝清顯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茶室、浴室,甚至院子裡的隱秘角落,都成了他宣洩慾望的場所。
松枝真佐子從抗拒到默許,再到偶爾的迎合,內心深處的女性本質被一點點喚醒。直到一個月前,她察覺到身體的異樣,胃口大開、倦怠加劇,甚至在晨起時感到一陣難以抑制的噁心。她找了醫生確認,才知道自己懷孕了。
此刻,她的手輕輕撫過小腹,指尖微微顫抖。孩子的父親毫無疑問是清顯。她曾想隱瞞,甚至考慮過終止妊娠,可每當靜下心來,那股母性的本能卻讓她捨不得。她知道,這件事瞒不過多久,尤其是清雪和小鹿,她必須面對現實,誠實地告訴女兒們。
茶室的門被輕輕推開,松枝清雪和松枝鹿鳴走了進來。松枝清雪一頭長髮披散,眼神清澈而敏銳,小鹿則帶著一抹俏皮的笑,手裡還拿著一袋剛買的點心。兩人看見母親坐在茶案旁,氣氛卻有些異樣,松枝清雪率先開口:“媽,你今天怎麼這麼安靜?身體不舒服嗎?”
松枝真佐子抬起頭,看著兩個女兒,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沉重:“坐下吧,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
松枝鹿鳴放下點心,好奇地問:“什麼事啊?看你這表情,怪嚇人的。”
真松枝佐子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我懷孕了。”
這句話說得很輕,卻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陣陣漣漪。她頓了頓,繼續道:“孩子的父親是阿清。有些事我沒告訴你們,但我不想繼續隱瞞。我是松枝家的主母,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選擇。”
話音落下,茶室陷入一片死寂。松枝清雪的眼神猛地一顫,隨即垂下眼簾,像是被這句話震住了。
松枝鹿鳴則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她結結巴巴地問:“母親,你說什麼?懷孕?他?這……這怎麼可能?!”
松枝真佐子低頭看著茶杯,等待著女兒的反應。松枝清雪的沉默、松枝鹿鳴的驚訝,她知道她必須面對這一刻。
松枝清雪率先打破沉默:“媽,我早就知道了。”
松枝真佐子抬起頭,看著松枝清雪,表情有些詫異。她記得幾個月前,松枝清雪曾旁敲側擊地問過她與清顯的相處融洽,沒想到松枝清雪竟已察覺。
“你早就猜到了?”
“對,但我沒想到你會懷孕。我知道你為了這個家犧牲了很多,你一個人養育我們姐妹倆,支撐起松枝家,一直把所有的東西都壓在心裡,連個傾訴的對象都沒有,直到阿清來了才能讓你開心、放鬆。”她的眼神中帶著理解。
松枝鹿鳴聽著姐姐的話,腦子還是懵的。她猛地站起來,聲音拔高了幾分:“什麼?你們早就知道?我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母親,你和姐夫……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會……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的臉頰漲得通紅,滿臉震驚與不解。
松枝真佐子看著松枝鹿鳴的反應,內心一陣苦澀。她輕聲道:“小鹿,坐下。這件事不是一時衝動,這是慢慢發生的。我沒告訴你們,是因為我自己也不確定該怎麼面對。但現在,孩子已經有了,我不能再逃避。”
松枝鹿鳴愣了一下,緩緩坐回原位,咬著嘴唇,低聲嘀咕:“我還是覺得太誇張了……母親,你真的要生下來嗎?”
松枝真佐子點了點頭,語氣堅定:“是的。我已經決定了。這是我的孩子,也是松枝家的血脈。”她轉向松枝清雪,“你既然早就猜到,為什麼都不說?”
松枝清雪緩緩說道:“我很聰明,早就看出一點東西了,沒人能在我眼皮底下瞞我。這點你不必質疑……”
松枝真佐子沒想到松枝清雪會如此地冷靜:“你能理解就好。但這件事,不能外傳。松枝家的名聲,還是要靠我們守住。”
松枝清雪點了點頭,鄭重道:“放心吧,媽。不用怕什麽,也不要多想什麽。對外人而言,阿清也還是松枝家的入贅女婿。對家人而言。我們都是一家人,還需要考慮那麽多嗎?”她頓了頓,看向松枝鹿鳴,“你也別嚷嚷,知道嗎?”
松枝鹿鳴撇了撇嘴,還是有些不情願:“知道了啦……不過我得消化一下,太突然了。”她抱住松枝真佐子的手臂,低聲道:“母親,你要注意身體啊,現在你可是重點保護對象。”
松枝真佐子輕輕撫過小腹,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這時,已是日本頂尖文豪的松枝清顯剛回到家。推開茶室的門走了進來“喲,母女仨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三雙眼睛同時看向他,松枝清雪冷哼一聲:“聊怎麼讓你老實點。”松枝鹿鳴則瞪著他,氣鼓鼓道:“小心點,姐夫,現在你得罪不起我們仨了!”
松枝清顯愣了一下,隨即看到松枝真佐子隆起的小腹,走到松枝真佐子身邊,語氣溫柔:“看來我得負責到底了,主母大人。”
松枝真佐子瞪了他一眼,卻沒反駁,只是低聲道:“少廢話,坐下喝茶。”她的語氣依舊高冷,可那眼神中卻多了幾分柔和。
茶室裡,雨聲依舊,百合花香淡淡飄散。松枝家的未來,或許會在這新生命的到來中,迎來新的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