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能和大嫂兩人說一下話嗎?」聶懷桑站在清河界口,替即將雲遊四海的聶明玦和林燃送行。
聶大點點頭,先走去整理馬車去了。林燃嘴角一勾,笑:「怎麼,小莫,該不會你真的對我有意思?捨不得我跟聶大走呀?」
小莫/聶懷桑 小翻了個白眼:「呸呸,我喜歡男的,怎麼可能喜歡你。」
「欸,你現在是男身,說這句話,還真讓人有點興奮耶!這裡可是耽美小說,且美男眾多。」
「行啦。我只想說,你氣色真好。一路小心,畢竟我們改動過劇情,說不準還有什麼變故等著。」
「好啦,別烏鴉嘴了。我走啦!」
身為家主,這躺贏人生計畫的確執行不了了,可那也只是小莫被分派的追加任務;主任務仍然是完成聶懷桑的心願,如此才能重回自己的世界。
「這聶懷桑究竟有什麼心願呢?系統還說不止一個,是一長串的願望清單。反過來想,在除掉邪惡的溫氏之後,假如一切安穩,金光瑤不去打陰鐵還陰虎符的主意,懷桑估計仍能如不諳世事的;那,金子軒就不會死在窮奇道,也就不會發生不夜天討伐魏無羨的慘事,江厭離就不會死,魏無羨也就不會死。所以⋯⋯金光瑤是關鍵⋯⋯嗎?」
自從金光瑤被金宗主親認為子,帶回蘭陵金氏後,從沒有一刻不在盡心盡力;父親的茶水飲食,他親力親為,金府上下雜事,也全親自安排得井井有條。金宗主和金子軒父子二人,平日只要安排自己的時間,根本不需去擔心府上事情。做到了如此,背後非議金光瑤的聲音仍然沒減少。
「畢竟是歌妓之子,瞧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跟他親娘學來的吧?」
「對金宗主再盡心盡力,這宗主之位也不會傳給他的。他頂多就是個家臣吧!」
「真以為披上金氏袍子,就以為自己是金家人嗎?真忘了自己是淫窟出生的吧!」
金光瑤站在一株金桂樹後面,默默咬牙聽著誹言流語,心裡憤恨萬分,卻又不能顯露在臉上。自己的治府能力遠超過別人,原以為能博生父金宗主青眼,卻仍只能做個立侍的家臣,而不是兒子。
「金光瑤,聶宗主又來找你了。」金子軒的昂揚聲音響起,嚇散了那群非議金光瑤的人們;金光瑤轉出桂樹背後,一如往上砌滿了笑:「是三弟?在哪兒等著我呢?」
「在碧桂廳,啊,他跟過來了。」金子軒指只跟在身後的聶懷桑,接著走去嚼人舌根的人們,低聲訓斥幾句去了。
「瑤妹!」小莫/聶懷桑一時喊出了粉絲稱呼金光瑤的綽號,趕緊改了口:「二哥!二哥!懷桑來找你啦!想你了!」
其實在前來的路上,聶懷桑一路聽了滿耳周遭金氏門子或家僕們的竊竊私語,明白金光瑤在金氏實在不好過。一個人會黑化,都是有原因的。
「怎麼又來了?幾天前不是才見過?又是什麼解決不了的清河事務?」金光瑤溫和地問。
「還是二哥厲害。我大哥就把事情這麼丟給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赤鋒尊走了已有數月有餘,怎麼就不見你有點長進呢。」金光瑤微笑,還是有點距離感。
「二哥,你曾經是清河的副使,辦事最厲害。雖然跟我大哥因為一些不愉快,離開了清河,你的辦事能力,眾人望其項背啊。要不,你跟著我回清河?」
「做你的副使?呵呵,三弟,我和赤鋒尊之間,豈止是輕輕一句不愉快而已。」
「如今,我是聶氏家主,清河的事,我說了算。倒不如,你與我平分家主之位,讓眾人真正見識,你的統領之力並不亞於哪一家門派。怎樣都比在蘭陵金氏,做著白工強吧?」懷桑努力說服。
「平分家主之位?虧你異想天開。證明我自己?我為什麼要證明我自己?難道你心裡其實看不起我的?」金光瑤柔中帶刺反問,「上次在暮溪山洞裡,我分明聽見,你要澤蕪君莫信我。你是真的討厭我吧?」
「噯,說哪的話,我最喜歡你了!!」聶懷桑(小莫)急了,不禁大聲說話。
「懷桑,你喜歡阿瑤?」不知何時,藍曦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