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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牠的 A I「她」》十。打怪
第三天
她果然準備了三份早餐和咖啡,梁安昇貪睡了幾十分,匆匆潄洗後沒在家裏吃直接帶走,所以也沒帶她去梁賀租處。

她找到一個盒子,有些舊款隨身碟,必須拆卸開小腿側版才能找到合應的接頭。
不知道是誰留了好多梁安昇由小到大的照片,她把資料全轉到自已私設的儲存空間,

這是無意發現的電息走道,某天走道忽然開啟,她驚訝之餘回想並試驗出走道是如何打開的。
以後當她心裏用那個音韻,連想十遍——"這個世界好無聊",走道就會開啟。

這必不是安迪裝設的,安迪沒那麼大的本事。
她一進電息走道看到整排無盡亮晃的光格就覺得腦發脹,資訊千條萬縷湧來,她也不愛,只退一步走道光柵就消失了。
已經湧灌的資訊她粗分辨了一下,和自我升級有關。

都已經覺得世界無聊了,她沒想升級。

這次又開啟走道只是為了將打包的資訊放進,這個走道有這麼強的電息流,就算是安迪要入侵,必也是沒辧法。

她回頭慢慢閱覽照片,照片中人小時侯臉上張張深掛著笑,最起初只有梁安昇一個,由嬰孩到讀幼兒園到上小學,那時他好可愛,後來身邊多了梁賀,喜歡熱情的擁抱他,初時他也笑,後來兩人的合照裏,梁賀老笑、他則不一定,有時還皺著眉像在嫌梁賀煩。


有些他拿著獎杯的照片,梁賀是退在角落望著,表情羨慕,青少年時期多是些跟功課表現相關的照片,有幾張高三的他驃悍的過欄跑連拍,身子弓著,年輕的腿奮力張舉著筋肉分明,額前髮整齊的向後直指,眼神獰強。


而梁賀同一天在一千公尺賽道前帶笑張臂過線,而落後於他的選手還離得遠,照片裏甚至沒有對手的身姿。

她下載這一天裏兩兄弟滿是力與青春的鏡頭,偷轉給梁賀,梁賀正在聽業務匯報,看到小六的自己如此勁帥,偷偷向身邊的SAYA展示,SAYA驚張著嘴,拿過手機伸手揑捏他的臉皮:「小時侯真可愛!」


梁賀去印了這些照片,晚上來了一趟,把梁安昇那幾張精典的過欄跑照用磁鐵吸在冰箱上,已經吃了一大盤肉醬麵預備要去運動,梁安昇才到家,繞了好一會才看到照片,停足笑了笑。

這幾張,梁安昇真帥,將跳前他嘴呈O型眼緊盯著,臉曬得亮黑,濃眉更黑,在過欄瞬間繃緊頰邊,青春的臉頰肉感已退,是大人樣的側臉和拼鬥的眼神。

梁賀看著他注視過欄照的背影,心裏賣勁的為他加油,期待梁安昇也能奮力跨過那些情緒纏跘。
這幾張照此刻至為精典有力,而且是梁安昇的母親親手拍的,意義非凡,安桌爾真教人驚嘆。

梁安昇笑看著倒沒想到要駡安桌爾亂翻,以為是當初自己母親將照片檔傳送給梁賀,回臉問:「怎麼挖出來的?」

「還—有!」梁賀打開手機讓他看,他彎身來仍是笑的,小六時梁賀愛學他那股有大人樣帥勁的拍照,身姿和酷表情都要學他,那些擱梁賀那陽光嫩臉上,總讓拍照的母親笑,笑動了肩因此拍他的每一張總是糊了點。

「你媽給我拍了這麼多張,我簡直才是她親兒子。她就不愛拍你這臭臉的。」梁賀為梁安昇久違的笑臉興奮的說笑,梁安昇淡淡哼笑道:「傳給我,那些照片都不知道存到哪裏去了。」

送走梁賀,他面對桌上的肉醬麵,立刻無評論坐下,本來想留一些明天當早餐,後來索性全吃了。



以前吃肉醬麵都在房間,邊吃邊上線,梁安昇喜歡打手遊,買了很多配備,以一個這樣年齡收入以及外型的男人而言,多半會將錢和時間花在車和女人身上,他沒有。

他樂於掏錢的是各種手遊裝備,兩大箱收在桌下,高價的音響,耳機,良好握觸感的搖桿和電競座椅。
他也沒把時間花很多在明美身上,是明美在他身上花時間,偶爾叮嚀他早點睡,不囉嗦,陪伴型的人格,像是為他而設,

如果她來過夜,他就無需選擇泡麵充飢,百忙中他會挪笑臉向她:「煮個東西來吃。」



他有幾個熟後大家有默契的在同時間一起打怪的戰友,有個假名—三袋,還有一個動漫風頭像,這就幼稚了,不像他的外型及人設。

那天他已經是幾天睡不著了?他不知道,不打怪後半夜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除了看天花板,他有時去在線上看那些戰友,打怪中在起勁的聊些什麼。



其中一個愛耍寶大姐頭個性的叫太君,猜得出來真身實實在在是個女的。
年齡就難猜了,有的人個性本來就孩子氣,想要裝小輕易就可以青春妙好,太君當時發現他上線了。開口邀他支援,他沈默了會,抬手在鍵盤上回了句——我的伴走了。



太君忙祿中回一句,「那趕快來我這隊,跟我搭伴。」後來太君可能細膩的醒覺這話不對勁,瞬間陣腳大亂,擋不住敵方炮火,匆匆陣亡下線。

這是週五晚,他已經勉強摧腦,讓自已紮實應付公司積疊已久舊案三天,離了那高度專注忙祿的環境,靜在自已家裏,又開始覺得有點難喘氣。

也許試著去跑步吧,今天天氣極舒爽,是難得宜人的。

他站在窗前向外看,看到窗台上原種植物已經枯死的小盆裏,假人應該是去挖了些樓下中庭花台邊角的青苔把盆面舖了滿,中間是一株酢漿草,估計傷到根了,酢漿草趴伏在青苔上。


梁賀這個錢是白花了,結果只是他去上班,留這個假人在他家裏亂翻和胡搞,聽梁森說,那張不知道是誰的臉就花了十八萬,
手續費、押金和這十天試用期租金,也不知道是怎麼算的,梁賀後來在費用方面對梁森口風很緊。

他終究是虛耗梁賀這份心了,
終了把錢滙給他,他早就想定了。

換上輕便的衣服抓條毛巾,已經讓腦子一向無憂無慮的同父異母弟弟,做到這個份上,他有心要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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