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記憶似乎停留在當時的洞穴內,耳邊不斷地響著楊咏的低語。
「你想活嗎?我會治好你的!」
自那之後,我便一直處在渾渾噩噩之間,無法感知自己的身體,直到再次見到光明的那天。
「哇阿~」
聽到一聲嬰兒啼哭後,我試著轉頭,卻發現身體的大小不對勁,並在意識深處一直有個微弱的哭聲,我這才發現,我竟成了佔據別人身體的掠奪者。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在這具身體的識海中休養著,畢竟我的年齡和這個新生的靈魂相差太大,若一直不放開身體的控制權,這靈魂可能就散了。
直到這天,聽見那個人虛偽的話語,我一時忍不住奪過身體控制權,朝著他的方向發出不平的哀號。
"凔毅,你已經擁有了一切,為何還要...從我這裡奪走最重要的、你本來就擁有的事物呢?明明約定好了...要一起飛升的!你都忘了嗎?!"
這些話語,在現在的身體內只能化作哭號,但即使能發出聲音又有誰會相信?又有誰,會願意站在我這邊和神界做對?更何況我現在,又回到世界的底層。
"阿...這具身體...真弱啊..."正這麼想著,我的意識又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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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孩子漸漸止住哭聲,凔毅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容,眾人看著這一幕,不禁對凔毅十分佩服,也對孩子的感知敏銳度感到驚艷。
「真不愧是龍之子啊...聽說這孩子出生時有龍吟呢!」幾個大宗門弟子聚在一起耳語著。
「老夫一定要收這孩子為徒!」隱藏在眾人之間的黑影用蒼老的聲線信心滿滿的說著,眼中若有若無的仇恨令人不安。
「承載著悲傷與背叛的靈魂...噗!咳咳!......是一位禁忌的存在啊...」青年模樣的男人坐在湖畔的庭中,眉頭深鎖,似是遇到了什麼困難,隨後一愣,咳出殷紅的鮮血。周圍的弟子們連忙湊過來七手八腳的扶住他們師父。「師父!您沒事吧?」聽著弟子們關切的聲音,青年只是擺擺手,眼神卻是擔憂地望向那個吸引著眾人注意的小孩。
此時,高台上,白鳴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今日感謝仙友前來赴宴,吾乃白氏次子白鳴。吾兒名諱已在先前與內子商榷,為白氏昭燁,字伯笙。望諸君,今後亦武運昌隆。」
白鳴說完後台下歡聲雷動,盡是舉杯同喜之音。見狀,他拱手作揖一一回應,被他夫人抱在懷裡的白昭燁此時扭了扭身子,睜開眼,對著台上的父親露出軟糯的笑容。
宴會又繼續了半月左右,對於修仙之人而言,能輕鬆半月也是不錯的調適方式,其中更有少數於遊賞白府途中頓悟突破,機緣未至者也享受了美饌和美酒,終是客主盡歡。
送別客人後,白鳴抱著白昭燁來到養父面前,白愼抱過那團小小的襁褓,眼底是無盡的喜悅。
「鳴兒,好好教導伯笙,別浪費了他的天賦啊!」魂齡已近千歲卻依然維持中年模樣的老人用他顫抖的手握著那白嫩的小小手指,在心裡感嘆著生命的珍貴,同時也想著如何使長孫在這個黑白紛雜的仙界站住腳跟。
看著養子點頭應諾,白愼滿意的點頭便讓他抱著孫子下去了。
回到自己房裡,妻子姚穎兒坐在床邊,滿眼憐愛的看著兒子,白鳴望著這副景象,暗暗在心中許下未來也要如此幸福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