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靈獸袋的空間相當巨大,容納數萬人都不成問題,獵妖門人失去了法力,此時都站在距離入口不遠處的宅院大廳,我環顧四周看了看這些坐在地上調息的獵妖門人,挑了挑眉問道:「如何?體內的毒素有減退否?」
眾弟子面面相覷、不敢搭話,吳世北與譚步屈倚靠在宅院柱旁,面露怨恨地盯著我,看起來也是不願開口的模樣,常風烈長嘆口氣,用手肘頂了頂旁邊的陳麟,陳麟左顧右盼一陣後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拱手道:「確實……呼吸困難的症狀已經減輕,不過我這裡有些弟子傷得不輕,還望您能協助療傷。」
「有幾人需要治療?」
陳麟指著身後一塊空地,地上躺了十幾名弟子,衣物皆被譚步屈的火龍燒得焦黑不堪,更有甚者連頭髮、眉毛都被燒得精光,臉龐焦黑一大半,已經不成人形,一些弟子正在宅院旁的井口打水,沖洗傷患的燒燙傷處,讓他們好受點。
「共計四十餘名弟子,這十八個是傷得最重的,情況不太樂觀……」
我點了點頭後打斷道:「既如此,我就長話短說,在座四名金丹長老,只要交出你們的本命元神、助我擊敗糜昂,我不僅會幫忙治療弟子,也能饒你們不死。」
本名元神,簡單來說就是修士的靈魂,肉身可以損壞再修復,元神一旦受到損傷,輕則跌落修為,重則成為廢人、當場殞落,把元神交到別人手中,那等於就是把自己的一切以及未來都拱手送人了,基本就跟成為對方的靈獸差不多意思。
譚步屈與吳世北當即臉色大變,陳麟與常風烈的神情也不好看,眾人心中其實早已有數,但真正聽到時還是不免情緒激動,四名金丹修士,如今要成為一隻豬妖的奴僕,心裡當然不好受。
譚步屈朝地上淬了口口水不屑道:「呸!你乾脆殺了我吧!」
我彈指射出一道風彈,貫穿了譚步屈的眉心,絲毫不帶半點猶豫地冷笑道:「像這種要求,我這輩子都沒聽過,既然譚老死意堅決,有度只好成全您老人家咯!」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望向苦主驚呼:「譚長老!!!!」
「你……不至於吧……」譚步屈瞪大雙眼為之愕然,狠話是一定要撂的,可那未必真的代表他想死,充其量只是漲漲氣勢想跟我周旋而已,殊不知,我壓根就懶得跟他廢話,我早已不爽他的性格許久,正愁如何把他當作殺雞儆猴的對象,如今他自己留下話柄,正合我意。
譚步屈眉心中間那道黑黝黝的窟窿噴濺出鮮血,眼球向上轉動似乎想要確認傷口,然而眼球還沒停下來便身子一軟、趴倒在地,血泊以他的頭顱為圓心,緩緩向外流出擴散地面。
獵妖門這種利益至上行事風格,就算今天不栽在我手上,遲早有一天也會在別人那吃大虧,看太乙宗在梨安市集的判決也能知道,他們早就想給獵妖門一個教訓了。我如果不雷厲風行震懾一下獵妖門,怕是很難矯正底下弟子的言行與心態。
我瞥了另外三位長老一眼,雲淡風輕地問道:「還有誰想陪譚老赴死的?」
眾人噤聲沉默,見沒人答話後,我點了點頭嚴肅道:「從今天開始,獵妖門宣告解散,你們等等配合我去把糜昂解決掉,之後駕駛大墨飛艦把宗門值錢的東西全部搬光!不服從我命令的,一律處死!」
「朱有度!」吳世北咬了咬牙,總算沉不住氣開口,不過態度倒是客氣了不少道:「我們這麼多人拿不下你,確實敗得心服口服,可你也不必如此對待我等吧?我獵妖門確實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可你命令我等叛師滅祖、恩將仇報,要我們這些做後輩的情何以堪?」
見師兄發話了,陳麟也立即拱手道:「是啊!您想要多少靈石、法器作為賠償,我們都願意幫您弄來,還望朱大妖開恩啊!」
長老都低聲下氣求情了,那些弟子哪還能傻坐著,立刻跪下來向我磕頭,上千人同時俯首稱臣的場景,實在壯觀得很:「望朱大妖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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