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盎然,宮中百花爭艷,但宋如吟心頭卻籠罩著一層憂慮。儘管引蝶香使她的情緒稍有緩解,懷不上龍種依舊是她心中最大的困擾。經過深思熟慮,她決定再次尋求幫助。
「瓊月,」宋如吟輕聲喚道,聲音中透著幾分憂慮。
「我經過深思熟慮,決定讓你前往太醫院,請太醫配制一劑坐胎藥。」她的聲音雖柔和,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胡瓊月聽後恭敬地應道:「主子放心,奴婢定當竭盡全力。」
春日的清晨,宮中百花盛放,胡瓊月肩負著重要的任務,前往太醫院為宋如吟取藥。她手中緊握著宋如吟的手諭,心中既緊張又期待。然而,宮中的道路曲折複雜,她不由得在其中迷了方向。
走了許久,胡瓊月發現自己竟誤入了一片陌生的庭院。她四處張望,心中愈發焦急。
正當她不知所措時,一位身穿鎧甲的侍衛走了過來。他眉目清秀,神態從容,似乎在她的記憶中留有印象。胡瓊月心中一動,認出他正是那日在雲通閣見過的侍衛。
「姑娘為何在此徘徊?」侍衛關切地問道。
胡瓊月急忙行禮,答道:「奴婢奉命前往太醫院取藥,豈料迷了路,不知如何是好。」
侍衛微微一笑,道:「在下宋子誠,正好熟悉此地,願為姑娘指引方向。」
胡瓊月感激不已,連聲道謝:「多謝宋侍衛相助!實在是救了小女子一命啊!」
宋子誠點了點頭,帶領胡瓊月穿過幾條幽深的廊道,最終來到了太醫院。他見她仍顯得有些拘謹,便安慰道:「無妨,梁太醫是我好友,他定能為姑娘解憂。」
進入太醫院,宋子誠徑直找到梁太醫。梁太醫身著寬袖長袍,神態溫雅,見宋子誠攜帶一位宮女前來,不由得笑道:「子誠,何事如此急切?」
宋子誠簡要地說明瞭情況,梁太醫點頭道:「原來如此,姑娘不必憂慮,我這就為你配藥。」
梁太醫仔細查看了宋如吟的症狀和體質,隨即開出了一副精心調配的藥方,並叮囑胡瓊月如何服用。胡瓊月看著梁太醫的認真態度,心中充滿敬佩,連連道謝。
「無需客氣,能為貴人效勞,是我等醫者的本分。」梁太醫笑道。
見胡瓊月神情放鬆,宋子誠調侃道:「姑娘初次來太醫院,定是被這複雜的路途嚇到了吧。」
胡瓊月低頭羞澀地答道:「是啊,若非宋侍衛相助,小女子恐怕還在迷路呢。」
宋子誠笑了笑,接著說道:「其實,我還有一個身份未曾告知你。宋如吟是我親姐。」
胡瓊月驚訝不已,連忙行禮道:「原是如此,宋侍衛果然非凡。小女子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梁太醫與宋子誠相視一笑,道:「如此緣分,不如三人結為好友,日後互相照應?」
胡瓊月感動地答道:「能得二位相助,實在是小女子的福氣,願與二位大人結為好友!」
自此,胡瓊月、宋子誠與梁太醫成為了深宮中的好友,使她在深宮中不至於感到孤立無援。
梁太醫接著從桌上取出一根試毒針,遞給胡瓊月:「對了,這試毒針是宮中秘制工具,姑娘可需要?」
試毒針外觀精緻,長約一寸,由上等的玄鐵打造,針身細長,尖端鋒利。整根針呈銀色,閃爍著微微的光澤,顯得冷冽而神秘。針身上刻有細密的紋路,既為裝飾,又增強了藥劑的吸附力。針柄部分用的是上好的紫檀木,摸上去溫潤細膩,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顯得華貴而不失莊重。紫檀木的深紫色與玄鐵的暗黑色相互映襯,更顯得試毒針的貴重和獨特。
然而,宮中最早侍奉宋如吟的婢女雨畫,見主子對胡瓊月如此信任,不免心生不滿。她獨自一人在角落里,心中暗自嘀咕:「瓊月不過是個新人,憑什麼主子對她如此倚重?」
夜幕降臨,雨畫端著藥碗走進寢宮,見宋如吟正在品茶,便輕聲說道:「小主,這藥是瓊月帶回來的坐胎藥。」
宋如吟接過藥碗,輕輕吹散熱氣,抬眼望著雨畫,溫和地說道:「雨畫,我知你侍奉已久,但瓊月善於制香,能為我分憂,你應當與她和睦相處。」
雨畫低頭答道:「小主教誨的是,奴婢明白了。但心中依舊有些不快。」
此時,胡瓊月端著一盞溫熱的湯藥走來,見雨畫神色有異,關切地問道:「雨畫姐姐,你可是哪兒不適?」
雨畫微微一笑,掩飾心中的不悅:「無事,只是見你辛苦,我這個做前輩的心中不忍啊。」
胡瓊月點頭道:「姐姐與我都是侍奉小主的人,只要主子安好,咱們辛苦些也是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