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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女尊做廢人凰太女》108~110回
 108.戰亂中新業務(劇情)
  (0版-2021-0106)

  縣令出逃之後,情況更加失控──聽說有數批來自南滇國的流寇已經到平川縣,甚至是鄰縣的城鎮,見人就是燒殺擄掠。
  所以平川城門周遭聚集的難民和傷患越來越多。平川城現在沒有縣令、縣尉駐守,部分基層官兵不忍見同胞受苦,於是開了城門,打算施放糧食和醫療。哪知難民見了城門開了條縫,拚命擠入,就這樣城中又進了不少人。
  姚雙鳳從二樓窗戶往外看,嚇得都不敢出門。因為只要穿著整齊乾淨走在路上,就是一堆流民聚集,乞求施捨。雖然還不到易子而食的程度,但對奉霜瑤這種沒經歷過戰亂的人來說,也已經夠嗆。
  幾乎所有城內的店舖都停止營業了,還有流民開始砸店哄搶。
  也就姚家的相關舖子,門窗還有顧妹盼妹吩咐用木板做了加固,夥計也都住在舖內,若有賊人入侵可隨時發現;這才沒被難民搶奪一空。
  陸武也向莫儒孟請求打造了幾把武器,莫儒孟用為數不多的鐵給陸武打了兩把鐧,其餘都用銅來打造。因為鐵是管制礦品,平民不能輕易得到。
  姚雙鳳知道此事後,讓莫儒孟把手邊有的銅都做成武器,力求讓護院們人手一把,有總比沒有強。在這種時候,也不管私鑄武器是否犯法了,自保才是最緊要的。

  混亂又沒秩序的城市中,有的平民在等待尊弼國的大軍救援、有的富商帶著護衛往內地出逃。

  在姚家,最忙碌的還屬蘇碧痕,他是醫者,做不到見死不救。他常常出門,到城內的土地公廟,幫忙救治病患。
  好在姚雙鳳有先見之明,讓老四姚愛做了批羊腸線,先讓蘇碧痕用豬肉練習縫合──拿兩塊五花肉,和凹彎的針,從表皮的方向,把瘦肉到皮膚通通縫合起來。練習的時候多半是用縫衣線,偶爾才會拿羊腸線練習。至可惜古意郡主叛變後,姚愛他們沒了聯絡,羊腸線的貨源也斷了。
  說起來,原本戰亂是不會影響到尊弼國的,畢竟是中原第一大國,國力擺在那,除了北遼,周邊國家莫敢來犯。
  此事是因為古意郡主遭到趙刺史判罰,原本被發配在邊荒之境的不滿,隨著南滇使者的吹捧,釀成了巨大的野心。
  因此在郡主的授意和隱瞞之下,邊隘連抵抗都沒有,南滇國軍隊長驅直入,還殺了中央直屬的郡尉。當然,也沒有官方人員去通報凰帝所在的雲都。
  還是後來,古意郡和平川縣的難民,漸漸往北、往東逃難,消息才由周邊郡縣傳入雲都,但等雲都派軍隊來之前,平川縣也已經遭洗劫得差不多了。
  只餘一個平川城還在抵抗流寇,隔著南側城牆對峙。

  話說南滇國與安南國正在打仗,派出來古意郡的軍隊只是很小一部份,足以掠奪平民、徵召壯丁投入前線作戰就夠了。
  而平川縣的軍力配置本來就沒有古意郡高,原本古意郡才是國境邊界、才有中央指派的郡尉和軍隊駐守。
  無奈古意郡主叛變、郡尉被殺;平川城的縣令棄守,舉家遷逃;守城官兵也只能靠著城牆優勢撐著。
  南滇國派出的軍隊只在古意郡掃蕩,聽說來到平川縣的都是流寇;而這些流寇雖然沒穿軍服,但裝備齊全,也有人猜測可能是南滇國的軍隊,因為進犯平川縣等於向尊弼國宣戰,所以偽裝成流寇來掠劫,萬一尊弼國究責,他們推給流寇就好了。
  這些匪寇在平川城南邊好整以暇,悠哉等著攻城車做好、等著平川城內耗,到時就可以進入平川城掠劫一番。

  在這混亂的局勢當中,有人注意到了姚家。
  一開始,只是因為蘇記食補、妙手髮廊有穿著土色制服的護院在內駐守,免於劫難。
  但是加固門窗是萬丈匠坊的手筆,金治鍛冶舖還打造了武器,這兩種舖子也都有土色制服的護衛駐守。
  來人,是平川縣尉手下的史副尉。
  原本的縣尉是個養尊處優的女官,靠著關係坐上這個位置,但其實都把工作交給史副尉處理。史副尉就算做得再好,不得縣令青眼的他,始終無法升到縣尉的位置。
  而縣尉帶著一些官差陪著縣令出逃了,留下來的都是跟縣尉關係沒那麼好的,也比較偏向史副尉的人馬。
  無奈縣令不在,稅收被捲,主簿發不出薪餉,還有南邊城外流寇肆虐,城中官兵也人心浮躁,每天都有人悄悄離開平川城。
  史副尉發現土色制服的護衛,至少三人一組,都配有武器,還會輪班換哨,但又不是城中鏢局的人馬。因此花了一點時間觀察,才發現全都是住在姚家隔壁院子的人。
  他本來還以為是哪家武館組成的打手,拉幫結派的。但後來發現他們挺有秩序,也不會為非作歹,看起來更像是鏢局的配置。
  但鏢局是需要跟縣衙申請才能做的行當,若跟上面沒有點關係,是不能隨便成立鏢局的。鏢局遊走黑白兩道,算是半個官方扶植的勢力,因此對於各地的鏢局,官方都要嚴格把控,否則以私兵論處。
  那些護衛原本配戴木棍上街還不算違紀,但後來都配上金屬槍頭了。雖然用布罩著,但瞞不過史副尉的眼睛,他一看就有貓膩。
  然而在這非常時期,史副尉也不管那麼多,他關注的是:能否對平川城有益處?他手下的人越來越少,而這些護衛似乎都沒有出逃的意思,他很好奇背後主事者是何方神聖?

  說起來也是姚雙鳳太低調了,她是後來突然發家致富的,跟城內那些有錢人不一樣。
  城內的有錢人多置辦大宅子,全家人都住在一片大院內,護院也是以自家宅院為中心,看守圍牆或各個小院。
  而姚雙鳳一直住在原本租來的一進四合院中,護衛們是從隔壁戶的大門出入,也沒有進入姚宅內。有的鄰居還以為陸武受雇於隔壁呢!因為他以前每天早上起來就去隔壁,晚上才回到姚宅內休息。
  至於姚家的大宅子,姚雙鳳屬意找塊空地自己起造,不過她一門心思都花在設計燈座,所以遲遲沒什麼進度。
  另外,除了開賭坊、青樓生意的店家之外,普通人不會為店舖配置打手或護衛。
  姚雙鳳他們,是因為在古意郡的蘇記藥膳火鍋店被人砸過,加上陸武的崇拜者,還有突然增加的房家與莫家護院,才有了這麼多作為護衛的人口。這些護衛經過陸武的調教,又打散分回各產業中。

  史副尉大略摸清姚雙鳳的家底後,就禮貌的上門拜訪。他表示希望雙方可以合作,一起協助維持平川城內的治安。
  姚雙鳳也是有點意願的,因為街上的事情實在太恐怖了,她也希望有治安良好、和平的環境。
  但就算城內治安維持好了,你說要把那些因為飢餓而搶劫的流民如何安置呢?人太多了,就算都關在大牢,衙門也關不下,何況犯人也是要吃飯的。
  還有城外的匪寇也是外患。就算城內治安好,若南城門被攻破,那還不是一鍋端?
  於是姚雙鳳有了新的提議:徵招平川城居民或流民,加入巡守隊伍,每日派發武器,當日下值繳回,加入者每天可以領些許食物。
  因為會發生搶劫,就是因為流民餓瘋了,他們什麼都沒有,正所謂死豬不怕開水燙,就算被抓,也好過每天沒飯吃。
  分發食物,讓流民付出勞動換取溫飽,不僅減少作亂人口,更把作亂人口都收為己用。
  其中體能優異的,就訓練作為城防助手,抵禦流寇的攻擊。

  這也是姚家還有屯些糧食才能作的事情,不然別說等到雲都派軍隊來救援,平川城被攻破的話,他們準備再多糧食也是被搶奪一空。

  至於姚雙鳳她們為何不逃跑呢?因為現在家裡人太多了,姚雙鳳放心不下。
  而且萬一萬一,到了最後一刻,她還有初四、蘇碧痕、顧妹盼妹和莫儒孟,這幾個開外掛的男人,可以帶她逃跑。所以她不急著出逃,她想著盡可能護大家周全。
  不然一行人(蘇記食補、妙手髮廊、萬丈匠坊和金治鍛冶工坊分鋪)浩浩蕩蕩出行太明顯,之前屯的食糧不僅帶不走,路上還只會平白消耗。而且這麼多人,也不是蘇碧痕那山上小屋可以躲得下的。
  姚雙鳳不是這個世界的土著,她不知道可以往哪裡去。原本莫家和房家的大宅院應該可以容納得下這麼多人,無奈兩處都已在淪陷區,他們也回不去了。古意郡和落陽鎮的各據點,能自保都算是好結果了。

  就這樣,史副尉和姚雙鳳達成共識,雙方一起巡守、維持城內治安,並且挑選其中的精英份子,加入城防護衛。
  史副尉提供縣衙裡有的武器,並把平川城內現有鐵礦,給金治鍛冶工坊打造新武器。姚雙鳳提供每日一餐。
  這些流民每天分兩班,辰時和戌時在縣衙集合,配發棍棒,讓陸武和旗下小隊長帶隊巡邏,維護城內治安。
  等下值了就回到縣衙,繳回武器,領取饅頭、大餅、豆漿、稀粥等食物,而且湯水類可以喝到飽再離開,有些人還把乾糧省回去給親友吃。有飯吃就有力氣,加入巡守隊的人越來越多、作亂的流民越來越少。

  109.蘇碧痕崩潰了(劇情)
  (1版-2022-0109)
  南城門外的匪寇越來越囂張,攻城門用的人力推車也架好了,他們精良得連弓兵都有,訓練有素,看起來就不像是草莽流寇。
  戰鼓聲起,匪寇開始發動攻城。
  平川城牆上的弓兵,帶火的弓箭不停地射向攻城車,但同時也被下方匪寇的弓箭手射傷。
  匪寇們不斷進攻,哪兒有空子就鑽哪兒,長長的梯子往城牆上一搭,前仆後繼的往上爬,就有幾次讓他們登上城牆,短兵相接,互相砍殺起來。
  好在加入了民兵之後,持棍棒或長槍的初階士兵也多了,他們不像弓兵那樣需要長時間訓練,光是把爬上來的匪寇戳死,還是勉強能幹的。他們的工作就是撿漏、以及把匪寇的屍體搬上城牆邊、往外丟。

  兩軍交戰,傷患不斷的往城內輸送。這場攻防,從日初起打了將近六個時辰,直到匪寇鳴金收兵,撤出一段距離,才算是告了一個段落。
  但城內的蘇碧痕,卻是忙得不可開交。
  士兵可以偃旗息鼓,傷患的血可不是說停就停。
  之前姚雙鳳讓蘇碧痕練習縫合的時候,由於此法太過創新,蘇碧痕也沒有多教別人。而今大量的外傷士兵成排的躺在地上,數量多到他根本救不來。
  姚雙鳳雖然不會行醫,但也看過不少連續劇,她幫忙把傷患分類:命危的、重傷的、輕傷的,大致分成三區塊。有些傷患她覺得可能沒救了,但曾經陸武那麼重的傷,蘇碧痕都能救回來,說不定能行呢?所以她並沒有放棄傷者,只是按照急難程度來分類。現場也有幾個城中的醫者正在幫忙施救;陸武不會用弓,他上牆頭打去了;戰鬥結束後,他才下來幫著把關節錯位的扭回去,或是幫忙包紮止血等等。
  羊腸線是不夠用的,所以較淺的皮肉傷,蘇碧痕用煮過的縫衣線縫合,比較深層的傷口才會用羊腸線。
  即使如此,在姚雙鳳忙到腰痠,坐在一旁歇著就睡著後,蘇碧痕仍然忙個不停。
  *
  在血腥的氣味中,姚雙鳳僵痛著醒來,方才睡著的姿勢不好,脖子有點緊。
  她緩緩轉了轉脖子,又伸了個懶腰,往四周一看,哀嚎聲好像小了很多?
  命危那區患者,空了好多位置,應該是被抬走了……
  重傷的那區也有幾個位置空著,目前大部分都躺在地上,偶有小聲的呼痛聲。
  至於輕傷那區的人,本來就可坐可站,想必是治療過了,就回家了,所以沒人。
  但怎麼不見蘇碧痕?她向初四背景板詢問,初四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姚雙鳳起身,到處看看找找,最後在煮藥的泥爐旁邊發現了他。他蹲坐在地上,靠著牆,衣袖和衣袍下擺沾滿了血液,都已變成髒髒的褐黑色;他把臉埋在雙手之內,肩膀簌簌發著抖,不時哽噎。
  「……碧痕……?」姚雙鳳沒看過他這個樣子。
  蘇碧痕仍舊那個姿勢,沒理她。
  她挨近他,手放在他肩上,將他摟置身前環抱著:「碧痕、碧痕,怎麼了呢?」也不介意他衣袍的血污,反正她自己的鞋子衣服也早就沾到不少血跡──當時有的人搞不清楚狀況就拔箭,那時的血就是無預警亂噴。只是她身上沾到的血跡大部分都乾了,而蘇碧痕的衣袍下襬幾乎是浸溼的。
  蘇碧痕終於起了反應,他的臉從滿手血污中抬起,也沾了一些血漬,淚水更不斷從他眼眶滑落。
  他滿眼哀戚,看著姚雙鳳道:「妻主……妻主……嗚我好無能、我好無能啊~~~」說完他吸了口氣、頓了三顫,然後又「啊────」大聲的哭出來。
  「我通通……我竟然、看著他們在我面前斷了氣、斷了氣……那麼多人……我都救不活……我不配為醫、我不配…」
  姚雙鳳沒經歷過戰爭場面,說不害怕是假的,但她看過很多災難片,同理過那些心情,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是有心理準備的;震撼歸震撼,但她早就知道會有很多死亡,有些人,可能還是有過幾面之緣的人……
  但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是這麼抱著蘇碧痕,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他、安撫他。
  「如果我速度再快一點就好了、如果我再謹慎些就好了,如果我全心鑽研醫術,就能救回更多的人……嗚是我不行、是我沒用、是我沒盡力、我沒能盡力救到大家……」
  她環抱著蘇碧痕,輕輕的搖晃:「碧痕,你很好,你做得很好,是傷者太多了……」
  「可是如果我醫術精湛點、速度再更快點、手再更穩點,就可以救更多的人,平常的話那些人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他們死的……」
  「你都說了那是平常,現在是平常嗎?現在是戰爭!戰爭本來就會有傷亡,這就是戰爭。」
  「嗚~我知道、但是……」
  「碧痕你很棒,今天多虧了你,有些人本來血流如注都撐不過今晚的,現在也還活者,起碼他們有更多時間可以跟家人見最後一面……這樣已經比什麼都強了……」
  「如果我更好一點……」
  「碧痕,你很好。」她打斷他的話。
  「我眼睜睜的看著那麼多人在我眼前死去……他們的眼神說著還想活下去、他們想活下去啊~~~」
  蘇碧痕反抱住姚雙鳳,把她撲得往後坐到地上,背靠著坑坑疤疤的牆。
  她就這樣任由蘇碧痕放聲大哭,有時候情緒是需要發洩、需要出口的。
  陸武和莫儒孟出現在姚雙鳳的視野內,她在唇邊比了個”噓”的手勢,又擺擺手讓他們離開。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姚雙鳳才慢慢說道:「碧痕,你才十七歲,未來的路還很長,還會碰到許多的病人和不同的狀況。像戰爭這種事情……要學會取捨……如果有救了也很難活下去的傷患,就放棄吧……把那些時間用來救其他比較有希望活下去的傷患……這樣才可以救活更多的人……」
  她抓起蘇碧痕的手,給他揉捏沾滿血的手指、手掌和手臂:「你也別累壞了,說不定明天還要再打呢!我們回家,燒個水好好洗個澡,再讓顧妹盼妹來給你捏捏手可好?」
  蘇碧痕依舊沒說話,把臉埋在她胸口,懨懨的。
  天就快要黑了,姚雙鳳叫初四去找陸武和莫儒孟。
  她讓初四把蘇碧痕揹回去,莫儒孟牽著她的手,兩人在後方慢慢地走著。
  回院子的時候,天已經全黑,院裡燈火通明,門口開著,隔壁的僕人正從這院中把水挑過去,看來也是要洗漱用的。
  她回去的時候熱水已經燒好了,在初四和莫儒孟的幫忙下,把她和蘇碧痕都洗刷乾淨,她讓蘇碧痕一人在浴桶內泡著,叫莫儒孟幫蘇碧痕按摩雙手。
  頭髮烘了半乾她就出去了,反正現在是夏天,晾晾就乾了。她去找了陸武,說現在浴室只有男人了,讓他早點洗澡休息。
  今日的晚餐還沒著落,蘇碧痕在洗澡,莫儒孟在幫他按摩;蘇記食補那邊早就停止營業了。姚三和姚五會使用弓箭,也充任了弓兵教練,在縣衙那邊忙著,姚七去幫忙修補士兵衣服,三人都還沒回來。席子鄧子在這三間宅院穿梭忙活,要清點、看顧存糧物資,還有日常清潔打掃等等瑣事。
  姚雙鳳喊了顧妹盼妹來幫忙,讓他倆攪麵糊、生火。她就著廚房裡有的菜葉和根莖類,又挑了塊鹹肉,隨便切切炒了。之後在炒鍋裡加水,煮滾後,麵糊傾倒到碗邊,用筷子一條一條刮下鍋,就煮了一大鍋疙瘩湯。
  蘇碧痕被拉到餐廳的時候,本來還沒什麼食慾,後來聽到是姚雙鳳煮的,驚訝的看了她一眼,立馬就坐下吃了。
  才喝兩口,就對姚雙鳳說:「對不起妻主,讓妳擔心了。」
  姚雙鳳寵溺的把他掉下來的頭髮別到耳後:「沒事的、沒事的,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們碧痕每天都很棒很厲害很帥氣。」
  蘇碧痕雖然聽不懂帥氣的意思,但他知道妻主是在誇他,開心掉了兩滴眼淚進湯裡後,就專心的吃了起來,最後整碗吃了個底朝天。
  「都不知道妻主的手藝這麼好,顧妹慚愧了。」
  「以前院裡只有我們的時候,妻主為了不讓我太忙,時常先把菜洗淨切好,我就知道妻主的刀工是練過的。」蘇碧痕愉悅的說著,並看著她:「只是還沒吃過妻主烹調的飯食,今日真好。」
  姚雙鳳見蘇碧痕笑了,心情也跟著好上許多:「對!今天好,明天也好,我們大家天天都要好好的。」
  一家人圍著一張桌子,吃完飯,顧妹盼妹收拾碗筷去刷洗了。
  晚上,姚雙鳳睡在蘇碧痕房裡,現在是夏天,他房裡比較涼。蘇碧痕睡在外邊,姚雙鳳睡在內側。
  她吩咐初四在床邊為蘇碧痕舒緩雙手的勞累。同時一手橫在蘇碧痕身上抱著他。
  「初四,等晚一點,你能潛近敵營,摸清誰是首領,然後殺掉嗎?」口氣輕鬆得就像在說睡前故事一樣。
  初四看著姚雙鳳,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安全為上,若不方便殺掉首領,就先別打草驚蛇,大概摸清對方糧草和首領位置就行了。」
  聽完這話初四很快的點了點頭。
  之後姚雙鳳閉上眼睛,就睡了。

  110.雙鳳開始反殺(劇情)
  (0版-2022-0114)

  隔日姚雙鳳睡到熱了才醒,蘇碧痕已經不在床上。她坐起來,抹了抹臉,初四就進來了。
  「怎麼樣?有取敵軍首級嗎??」
  初四搖搖頭。
  「那知道他們首領是誰了嗎?」
  初四蹙眉,比了個三。
  「有三個可能是首領的人?」
  初四勉強的點了點頭。
  「那今日我們上城牆,你指給我看。」
  初四歡快的點了點頭,就開始侍奉她的日常起居。
  *
  姚雙鳳沒有聽到戰鼓聲,猜測今天應該沒有打戰。
  她在飯廳悠哉吃著早午餐,門口砰砰地被人拍響。
  來人穿著源通行夥計的衣服,是來給姚雙鳳送信的。
  源通行就是尤金在尊弼國的產業之一,在每個有城牆的縣城內都有一座舖子,除了接受典當外,也會販售流當品,還有他們商會從國外運來的舶來品,另外也做一些大宗銀錢兌換之類的事情。
  之前尤金給了姚雙鳳一個金屬印章,她真的用繩子纏牢了掛在脖子上。但她沒藉那個章去店裡搜刮人家的奇珍異寶,只自費買了一小塊價值五兩銀子的玻璃小鏡子,沒有透露自己是尤金朋友的身份。
  尤金說若要找他可以去源通行送信,沒想到尤金也能透過源通行送信給她?難道尤金已經離開安南國了嗎?
  她急忙打開信件,信上簡明扼要的寫說:南滇國聯合古意郡主之事,尊弼國大司馬南下平叛,但尊弼國內有奸細,大司馬途中遇襲,恐怕到不了平川城,要姚雙鳳趁還能撤離時盡速離開。
  雖然不知道尤金如何知道消息的,信上也沒寫他的安危與否。姚雙鳳就當尤金是報喜不報憂了。
  她隨便抓了個莫儒孟的侍僕,派他去把陸武找回來。
  *
  在二樓的書房內,姚雙鳳坐在主位上,初四和陸武站在她面前。
  她問陸武:「你昨天在城牆上,那些流寇你怎麼看?能打敗他們嗎?」
  「敵方人數沒我們多,我方又占有地利之便,昨日一戰,他們損失慘重,估計正在商討要不要放棄平川城。若是我方發動夜間突襲,勝率將比白日多出三成。」
  「那若是我還想往南,去到古意郡,甚至是安南國,你覺得我們到得了嗎?」
  陸武沉默了一下,看了初四,才對姚雙鳳答道:「若家主欲南行,我們這有三十位護院可以一打五,但若是帶上……」他遲疑了一下,壓低音量:「庫裡的火藥,還有初四……抵禦一支五百人的小隊不成問題。」
  「為什麼你覺得帶上初四就可以?」
  「……因為初四比我強上十倍不只,若是趁著夜色行動,他應當可在一盞茶的時間內殲滅近百人。」
  「你怎麼知道?」
  「無意中得知。」陸武頓了下:「請家主放心,陸某沒讓此事給任何人知曉。」
  姚雙鳳默了一瞬,想想……算了,反正住在一個院子裡,如果陸武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反倒要質疑陸武的智商與能力了。
  「你昨日在城牆上,判斷敵方的統御體系大概是如何的?」
  「有一主帥在後方,指揮前方的弓箭手和攻城兵。但敵方似乎是由三支以上不同的部隊組成」
  「你覺得他們繞至北城門進攻的可能性大嗎?」
  「東北、北方與西北方皆有護城河,他們要從北面進攻難度更大。若是可行,早就圍攻了,不會放到現在還只從南門進攻。」
  「那如果我們派軍從北門出發,繞到匪寇南邊、或從側邊夾擊他們,會不會減少人員傷亡,得到最高的勝率?」
  「東西皆有密林,若不走官道,約需五日才能繞行到南門外後方。但此季節蛇蟲眾多,一趟下來可能有三至七成的人員折損。」
  「喔……這樣……看來你都調查過了……」姚雙鳳本來只想著龜到戰爭結束,沒想過自己參與戰爭,她本來以為那都是當官的事情。
  哪知道縣令會逃跑?哪知副尉連自己底下的人都管不住,還得與她合作?
  但她現在,突然覺得在古代打仗似乎也不是那麼難,畢竟對手不是諸葛孔明或司馬懿,頂多只是南滇國派來掠奪尊弼國資源的小頭領,不是什麼國與國的對峙。
  「好,那陸武你安排一下,近日挑一天晚上,去殲滅南城門外敵寇,並確保他們不會通風報信。再來看我們是否喬裝成他們那邊的人,往南邊去,直到安南國。我要去救尤金。」
  「家主,若要營救尤公子,我們去即可,您不必出馬。」
  「尤金來信,平川城也不安全了,而且我也擔心古意郡的家人們。再說了,若有萬一,初四會帶著我逃跑的,不必擔心我的安危。」
  陸武低下頭,應了聲「是」
  姚雙鳳再對初四說:「初四,這幾天你就配合陸武,盡快掃蕩敵寇,之後我們準備南行。」
  *
  之後的發展比姚雙鳳預期的還順利:初四與莫儒孟化出獸耳和尾巴,穿著一身黑衣,把頭髮和耳朵都包得嚴嚴實實,潛入敵營。
  莫儒孟控制著小範圍內睡著的人,初四埋伏襲擊巡邏士兵。最後再一小區一小區的,把被莫儒孟魘住的匪寇首領絞殺,包括看起來像百人長之類的小頭領。
  陸武帶著士兵在城門內待命,聽到初四仰著脖子發出一連串鳴叫後,就打開城門,出去突襲南城門外的敵營。
  敵寇皆在熟睡中,巡守人員全部被初四放倒,就算有人被平川城士兵不熟練的殺人技巧弄醒,也來不及抵禦。何況領導都死了,這些基層流寇很快就被有組織的平川城民兵擺平,沒有一人逃脫。初四和莫儒孟仍在暗處監視著。
  莫儒孟現在對夢貘能力的運用可是駕輕就熟,而且旁人夢境再也不會困擾他,反而成為他的食糧,讓他精神和體力都變得更好。
  後來天亮了,史副尉帶著士兵去收繳敵寇的武器和物資,順便挖坑把那些屍體都埋了。
  其實光靠初四和莫儒孟,就可以殲滅整支休息中的隊伍,但這樣做太顯眼了,所以只殺了幾個首領,其他還是讓史副尉的官兵去處理。

  這場突襲非常成功,所有人都興高采烈,除了……程掌櫃。
  程掌櫃滿臉驚懼地跑到席子身邊,把他拉到牆邊交頭接耳:「過了這麼久,你弄清楚姚家主和初四的來歷沒有?」
  席子凜著臉:「據屬下觀察,有些護院對初四異常敬畏,可能是血脈壓制的效果。」
  程掌櫃氣急敗壞,用拳頭上的中指關節敲了席子的頭,把他都敲彎了腰:「混帳!還可能!剛才那狗螺吹得那樣響亮懾人,初四為權族就是十成之九九的事了,還可能!你到底幹什麼吃的!」
  席子捂著腦袋:「即使初四是權族,但他很聽姚家主的話,是從小就養在身邊的。而且從此次動亂看來,姚家主並無反心,反而對尊弼國民諸多照拂,並非與權族勾結之人。再說莫儒孟是古意郡夢貘血脈,雙生子是房家兔族血脈,蘇碧痕是鼠族,均非權族。」
  程掌櫃捏著小鬍子,眉頭緊皺:「權族……即使是權族,也並非每位都有血脈壓制的能耐,你再打聽打聽……初四燒了的那隻眼睛是不是藍色的?」
  「掌櫃,就算是又如何?權族即使野性兇猛,從小養的話也會對主人很忠心的,這是犬族天性。何況那一家夫郎全都返祖了,姚雙鳳是我們目標的事情也是十成九九,您跟上面通報了沒有?」
  「通報了早通報了,但上頭沒有指示,也只能按兵不動。」
  「還能有啥?就認命唄!我等不就是為了那位而存在的嗎?全國那麼多餛飩攤,就我們發現了命定之人,這可是大功勞,我在這兒先恭喜掌櫃又可高昇改名啦!」
  「噓!改來改去還不都是代號,湯砥和言水都還健在呢!若是只能從白礎或洪處中選一個,我寧可不換。我可不像你這般好命,讓上頭賜過真名。」
  兩人背靠在牆上,眼神望向遠方。
  片刻過後,席子先開口:「真名又怎麼樣呢?到老了,一碗忘卻水喝下,還不是什麼都記不得……這樣,真的好嗎?」
  「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八喜多吉利好聽呀!能得到真名的……表示前途不可限量……我覺著就算叫狗剩也比程年強……你要不是因為用著假名,也不能在莫夫郎周遭轉呼,說不定早就被摸清底細了……」
  「鄧子也能在姚宅轉呼,因為他曾犯錯被罰喝下忘卻水……」
  「喝下忘卻水,忘了組織機密,才能頤養天年。你看咱舖子裡那幾位爺,過得不好嗎?效忠混沌局,混沌局不會虧待有功勞的男子。」
  「但犯錯被罰也是喝下忘卻水,那忘卻水到底是懲罰還是獎勵?」
  「話不能這樣說,再怎樣也比滅口強吧!咱混沌局肩負蒼生安寧的使命,能在咱局學習、成長,還能養老,比那些只能嫁做人夫的男子活得精彩多了!」
  「但姚家夫郎也都活得相當恣意、精彩,姚家主從不限制他們什麼,甚至還會設法為他們行方便。」
  「怎麼?臭小子思春了?你想嫁她?我跟你說,女人沒一個好東西……」程掌櫃還沒說完就被席子打斷:「沒,就是姚家主這人比較特別一點,初四那邊我會嚴加注意,先回去了。」說完助跑兩步蹬上了牆,翻躍屋瓦而去。

  *
  匪寇外患已除,史副尉對姚雙鳳更欽佩了,雖然沒有縣令的印章,但他用手邊能動的資源給姚雙鳳衛武鏢局的許可,至少在平川縣內他們持有武器行走是沒問題的,之後的部分等新任縣令再上報雲都處理;若有新縣令的話。
  在與眾多男人討論後,姚雙鳳帶著陸武、初四、蘇碧痕、莫儒孟和顧妹盼妹出行,平川城內的姚宅讓房鄧子看家。席子在程掌櫃的強烈建議下,跟著她們一塊兒走。姚家三兄弟擔心父兄安危,當然也跟著上路。姚雙鳳又做了男裝打扮,增加安全。
  由於之前分發食物,都是程掌櫃和店裡夥計做的,程掌櫃在民眾當中的人氣很高,很得人心。所以維持城內運作的事情由史副尉配合程掌櫃進行。
  姚雙鳳他們要南下,除了陸武帶了七成的護院上路以外,也收編了大批原本就不是平川城的流民作為民兵,這些人原本家鄉就在古意郡或是落陽鎮等周邊村鎮,除了壯大隊伍,也能紓減平川城內的人口壓力。
  陸武派了斥侯先行探路,又撥了一批民兵,由小隊長帶領,先步行南下,然後才是姚雙鳳她們一行人的馬車;最後方由自家護院跟隨,並且糧食的配給也有周全配套。
  就這樣,她們的第一個目的地是落陽鎮,房家產業的起家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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