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詠心是在國三的時候,隨著羅鈴,住進白家位於天母的老宅的。
她從小就早慧成熟,其他人還在媽媽十塊的討要零用錢時,她已經能照顧自己、打理家務。
甚至年方十歲,就知道拿著現金,打聽附近口碑良好的車行,和他們談合作,時不時在她母親因為應酬,醉得自行回不了家時,請車行出車陪她接羅鈴回家。
更別提煮解酒湯這種簡單的小事。
她兩歲時父親就因病亡故了,母女兩人相依為命十多年早已習慣,有天羅鈴卻突然告訴她,她跟老闆結婚了,讓小詠心整理行李,隨她住進老闆家。
他們兩人的婚姻來得毫無預兆,何詠心不懂大人的世界,卻常常從母親醉後的三言兩語中,隱約得知她身為女人的寂寞。
於是她乖乖的住進繼父家。
生活沒什麼改變,母親還是整天忙得見不到人,倒是繼父,雖然性子有些冷,卻比羅鈴還常陪著她。
但莫名的,她覺得,媽媽像是受了滋潤似的,整個人由內而外的綻放。
也許這就是,有人可依的底氣?
自從上次繼父在滂沱大雨中接她回家後,就連何詠心自己都覺得,有人可依的感覺真的很好。
與繼父也親近了不少。
她漸漸覺得,冰冷話少的繼父,看著兇,其實就是只紙老虎罷了。
她數學不行,抱著卷子敲他書房的門,即使被他冷聲呵斥了幾句,但最後花心思、費時間教她一整晚的也是他。
末了她聽課聽到睡著,將她抱回房間安置的還是他。
隔晚她掙扎許久,最後實在屈服於繼父講課實在太淺顯易懂了,還是撓撓頭去敲門。
「怎麼,又來找我給妳唱安眠曲?」白知羲一身銀灰色居家服,翹著大長腿淡淡的嘲弄她。
何詠心低著頭,羞憤欲死的抓著卷子,玉雪可愛的腳趾也緊張的蜷曲。
「坐下。」他淡淡的敲了身旁的工學椅,「再睡著,明天不管妳了。」
他提前給她準備了一套書桌,就併在他書桌旁。
卷子遞過去,白知羲看了分數,抬頭回以深遠的目光,深遠到,她的腳趾又忍不住摳住拖鞋,他才悠悠開口:「這是來讓我力挽狂瀾的是吧?」
「……」她低頭紅透了臉,才頂著羞恥感軟軟回一句:「是拯救世界。」
於是,白知羲又開始給她講題,甚至從最基礎的觀念講起。
教她怎麼看題,教她如何判斷要套什麼公式。
最後,何詠心在獨自練習時,又睡著了。
白知羲似乎對此早有預料,似笑非笑的看了會兒小姑娘下巴抵在臂彎,睡得小嘴微噘的模樣,又忍不住以長指戳戳小孩兒軟澎澎的臉頰後,才又回頭專注工作。
何詠心每晚都去找白知羲補課,她順利考上高中後,仍是維持每晚去書房,只不過就是乖乖坐在他身邊,寫功課、看書或練毛筆字。
她的毛筆字,也是有天寫練習題時,見他凝神靜氣的練字,讓他教她的。
她繼父個性喜靜,她也不是喜愛嘰喳嬉鬧的人,兩人湊在一起倒是合拍。
偶爾羅鈴難得在家,也感嘆一句兩人感情真好,但這樣的氛圍對她而言實在太無趣,便扭著腰回自己房間找樂子去了。
她這個老闆是邊界感極重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女兒是怎麼做到的,竟能讓白知羲能分享書房給她一同使用。
其實,不只是羅鈴,就連白知羲本人都很驚訝。
他深思後,確信自己沒有一絲不適,便也這麼由著她了。
幾年相伴下來,偶爾她因學校活動或同學邀約而外宿,白知羲反倒不習慣。
上天跟他開了個玩笑,幾十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喜愛獨處,沒想到有人陪伴的感覺那麼好。
白知羲沒料到的是,上天跟他開的玩笑,還不只一樁。
他的門又被她敲響,只不過,這次是房門。
小姑娘可憐兮兮的抱著玩偶兔,一身細白嫩肉罩在夏季款式的睡裙下,彆扭的請求陪伴。
她高中好友們聊起了鬼故事,煞有其事的一個接一個的說了,甚至最後還湊在一起看了類似題材的電影。
何詠心煞白了臉蛋。
白知羲不贊同的睨著她,卻想起羅鈴被他指派出國考察去了,看到這孩子眼圈紅紅的模樣,他只能後退一步,無聲允許她進房。
彷彿只要不開口,自己就沒有同意似的。
小姑娘歡欣不已的踢掉拖鞋,爬上他的大床,抱著她的兔娃娃,眼神晶亮的等他上來。
白知羲嘆口氣,爬他床的女人不少,但生平第一次有人這樣爬他床的。
他頗為無奈的躺回床上,生平第一次被人入侵自己的私密領地,他今晚失眠定了。
「叔叔,能牽你的衣服嗎?」何詠心轉了過來,一雙小圓眸滿是期盼的望著他。
他靜靜的回望她一陣子,又敗下陣來,將乾燥溫暖的手遞過去。
她受寵若驚的牽住繼父的小指,抱著小兔安心入眠。
屬於她軟軟甜甜的香氣在周邊飄散,白知羲心想,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自己的手指被軟呼呼的掌心包裹住,這也是前所未有的事。
允許另一個人躺在自己床上,更是連想都不可能去想的事。
現在全發生了。
他沒花太多時間糾結這些,也許他工作一天真的很累,也許他今晚的「床伴」睡得很甜,總之,在白知羲還沒來得及發現自己竟然能入眠之前——
他睡著了。
……
隔天晚上用餐時,白知羲淡淡的告誡繼女,今晚她必須自己入睡。
對方含嗔帶怨的睞他一眼,低下頭去應了聲知道了。
像是跟他賭氣似的,今晚書房的門,始終靜得死寂。
他靜不下心,也練不了字。
腦海裡迴盪整天的景像,是繼女細白的肩線,與不慎掉出來,豐盈圓軟的乳波。
小孩兒的腿,毫無防備的勾住他的腰間,露出幼嫩白豔的春光。
他一直忍不住回想,自己在她衣領邊緣看到的那抹粉極了的玫瑰色,究竟是蕾絲的顏色,亦或是其他物事?
肉棒硬了整天,他忍不住暗斥自己就是頭禽獸,連稚嫩的高中女生,都想染指。
是不是太久沒發洩生理需求了?
心浮氣躁的準備自己慣用的保險套,連絡了其中一位固定床伴,讓王伯準備了車,卻在見面後提不起絲毫興致。
硬到泌水的雞巴很清楚的昭示,自己生理正常。
但飯店的房門,卻半步都不想踏入。
白知羲回到家時已接近深夜,他重新洗了個澡,花灑嘩啦而下溫度適中的熱水,他卻不合時宜的想起,繼女包裹住他手指的掌心,如此細嫩綿軟……
鬼使神差的以左手裹住肉棒,略帶粗魯的來回擼動。
腦子十足不受控的想起繼女酣眠時的臉蛋,嫣然的唇色,及唇邊流淌的口汁。
他像隻受傷的猛獸,頭抵在淋浴間的牆上低聲粗喘,一邊擼動自己,一邊放飛意識去想那些禽獸不如、卻讓自己異常興奮的事。
精水一股股的往外噴的時候,白知羲卻覺得委屈,從十六歲後,何時需要靠自己來排解生理需求了?
好不容易折騰完自己,他又忍不住去讓她再折騰自己一遍。
兩人間向來都是何詠心主動來找,白知羲難得敲了繼女的房門。
他等了十秒無人回應,便直接開門進房了。
她的房間充斥著屬於她的甜香氣,但這股軟玉溫香的主人卻是個硬脾性。
小孩兒用綿被將自己裹得死緊,趴在床上哭得可憐。
「多大點事,哭什麼。」
小被團沒要理會他,倔強的往裡頭移。
白知羲把被子抽走,露出硬殼底下的軟肉。
她不知悶在被子裡哭多久了,整身都是汗不說,還哭得眼圈、鼻頭都是紅的,就連嘴唇,都泛著楚楚可憐的嫣色。
他算不上溫和的將她凌亂的長髮理順,腦子想的卻是,這孩子若是被他摁在身下操,八成也能哭得這麼漂亮吧?
漂亮到……才剛剛平息下去的慾望,又猙獰而起。
何詠心倔強的撇過頭去,她不知道自己菲薄的睡衣被汗濕,貼在身上,胸型毫無保留的展露,上頭還凸著兩粒可疑的嬌點。
也沒有發現,一身初長成的春光,全數讓人看去了。
白知羲也不嫌她汗臭,單手就將她猶如幼兒般抱起,鐵臂穩穩托住她的臀部,大步流星走回自己房間。
「就讓妳再睡一晚,再踢我就把妳趕回去。」
她靠在他肩上扁著嘴,小手扯了扯他的衣服,才啞著聲說:「叔叔,你忘了帶我的兔兔了。」
……
何詠心在她繼父房裡睡了好幾天。
她安心的抱著兔兔玩偶入睡,卻不知道,她那正經冷淡的繼父,會在她睡著舒展了四肢的時候,以白晳如玉的長指,輕巧的挑開睡衣的肩帶,慾念深厚的盯著她柔嫩綿軟的身子。
特別是胸前兩團瑩白豔麗的奶子,和上頭綴著的兩點紅花。
平時冷靜矜貴的男人,死死盯著床上的春景,弓身擼動粗長的陽物,有時甚至過份的,將他洩出來的濃汁,以指餵入女孩嫩紅的嘴唇裡。
小姑娘乖極了,一口口的,都嚥了進去。
餵了一次,便會有第二次。
有一晚白知羲甚至失控,差點就要將自己的肉棒餵進那張小嘴裡。
幸好她翻身了。
於是他飢餓的眸光,改在她渾圓的小屁股間巡視,不停說服自己,她還太小,還沒法承受男人,得等她長大些才行。
所以隔天羅鈴結束工作回家,大大鬆了口氣的,是白知羲。
整晚冷著一張臉的,也是白知羲。
何詠心整晚黏在她母親身邊,晚餐不坐他旁邊吃,就連書房都不來了,更是早早就勾著羅鈴的手臂,鑽進她的房間,連聲晚安都不說。
現實無情的小孩兒。
她母親沒空時,便叔叔長、叔叔短的黏著他;她母親有空了,轉身就跑,絲毫不管被她拋下的人有多寂寞。
是不是應該,讓羅鈴再忙些?
白知羲坐在床沿發呆。
房門被敲響,小姑娘趿拉著拖鞋匆匆而來。
「怎麼了?」
「忘記拿枕頭和小兔兔。」
她迅速將枕頭和玩偶抱進懷裡,毫不留情的,將他拋在身後。
無情的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