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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怪談系列:交配販賣機》第一章、失意的人(一)
今天對於田中是一個倒楣的一天。身為社畜,領導任何決定不管對與錯必須接受!
田中回憶起今早領導那副甩鍋的嘴臉,他真想拿刀嘎了領導!
田中可能面臨調職的處分,儘管、同事知道他受到委屈。
大家都是身為財閥底下的螻蟻,除了令人稱羨的高薪,別人問你在哪高就?回答起來也比較有面子外,根本在財閥底下上班,尊嚴比起畜生來說還不如!每年大學應屆畢業生,汲汲營營的想投入大企業任職,你不幹!大有人搶著幹!極低的錄取率,好不容易擠進日本前九大企業,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田中站在大樓的陽台上,往公園看去,一群失業的遊民正排隊領著救濟餐。
中森拍著田中的肩膀:很氣吧!這就是社會現實!少說少錯,多做多錯,這是在日本大企業的生存法則!你以為對你的上司掏心掏肺,他會感謝你嗎?他只是利用你罷了!如果你甩態不幹,就像公園的失業遊民領著救濟餐,或是到就業站找薪水極低的工作!你是我學弟,才苦口婆心跟你說那麽多!
田中:學長、如果被調離總公司,還有可能調回來嗎?
中森:我也想調離總公司到分公司,我已厭倦看到那些無能的上司,但是誰叫他們有後台,又是皇親國戚呢,唉!說這些也煩!田中不如下班去喝一杯吧!
田中看著天際線的夕陽,他每天沒日沒夜的加班,已經多久沒有仔細看看這自己曾夢想的地方- 東京,在公司前輩也是早稻田的學長勸說之下,來東京兩年,也不曾有過夜生活,最多也是代表公司去交際應酬!
田中撥開門廉,推開毛玻璃木製格扇門,里頭聲音很吵雜,里頭幾乎都是穿著西裝筆挺的上班族,在居酒屋里頭喝酒吃烤串,吧檯後方,綁著頭巾、穿著廚師服的老闆擡頭喊了:歡迎光臨!廚房的廚師跟著喊:歡迎光臨!
一名穿著圍裙的女服務員迎上前來:請問幾位?
中森走在後頭:就我們兩位!
女服務員領他們來到座位區,兩人將外套脫下來,放在椅子旁。
女服務員將菜單放在桌上:你們要喝什麽酒?
中森:給我一杯麒麟生啤,田中你要喝什麽?
田中看著酒水單:給我一杯青檸沙瓦!
中森:這家的烤串非常好吃!
田中笑著說道:我以為歌舞伎町一番街都是色情場所!田中擔心被人聽見,刻意壓低聲音。中森:你說的那區域並不在這邊!如果你想去發洩一下,我可以帶你去!
田中:沒想到學長熟門熟路!我只是好奇!
中森抽了一把衛生筷,將衛生筷分開,夾著店家送來醃菜,放入嘴里:不瞞你說、公司的領導都很喜歡來這邊喝花酒,上回我們老總,直接把頭塞進小姐的大腿間,拉開小姐的內褲,伸出舌頭,直接舔屄!
田中:很難想像如此威嚴的老總,會幹出這種事。
中森:我在東京有老婆有小孩,小孩還小,我太太要照顧到他上幼兒園,才能出去上班,就我一個人賺的錢根本不夠!再說、經濟不景氣,如果創業賠了,要老婆小孩喝西北風阿!
中森拿著筷子,比著穿著西裝筆挺的客人:你說他們為何下班不回家,跑來這喝酒,回到家想到老婆及小孩就苦悶啊!
田中:在東京就我孤家寡人,比較沒什麽牽掛,只是不甘心!
女服務員迎上來:吃點什麽?
中森開始點餐:兩份牛舌、一份炸蝦...
田中看著女服務送來的青檸沙瓦發呆,於其在總公司爾虞我詐,擔心受怕,或許被調到分公司去,更有發展空間,此時他比較釋懷。
喝完酒的田中,已經不勝酒力。
中森:你還好吧!
在路邊、田中摀著嘴,一隻手揮著,痾…接著他蹲在水溝蓋旁開始嘔吐!
中森也蹲在他旁邊,用手拍著他的背:要不要叫一台出租車阿?我們一起坐出租車回去。
田中、抽起西裝外套口袋的方巾,擦拭著嘴:不用了!我跟前輩不同方向,我去搭地鐵。
中森、起身整理一下西裝:好吧!到家記得傳簡訊,你可不要亂走,免得、誤入禁區!
田中起身,攙扶著牆壁:前輩、謝謝你陪我出來喝酒,也想通許多事情!
中森手比著一條小巷子:這條巷子,直直出去,右拐就是新宿東口。
田中揮著手向中森告別:前輩一路小心!中森上了一台出租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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