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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星流連》21 立於歧路徬徨
  迅速眼神交換後,兩人錯開身,各自假裝剛剛一切不曾發生。柔榛用暖爐烘著等等要給計都穿的大氅,計都埋身水中泅泳。

  「靈女要不要用點吃的?」琴榛端著食盤過來,但計都卻一點食慾都沒有,明明剛剛已經餓了的。為避免被發現異樣,她逼著自己咀嚼吞嚥盤中食物,但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些什麼。

  計都知道為了把她召喚到這裡,有洛人蒐羅了奇妙的東西,後來被堯人把持。她竟完全沒料到這裡出現洛人。

  她想逃走,卻不想投靠洛國。但要逃走現下最好的機會就是依靠洛人!怎麼辦?逃走,然後讓戰爭愈發激烈?不逃,留在這裡隨時被人操幹?逃走可以獲得困苦的自由,不逃就是錦衣玉食的囚人。

  洛人是怎麼想的呢?

  她本想讓柔榛教她騎馬,好與她私語。但敳靳依然不許她著裝自然也就不能騎馬……不能在回叒宮的路上騎。所以一路回叒宮的路上琴榛柔榛與她一同乘車,卻無法有效的交流。

  不過她明顯的情緒低落,兩個榛努力讓她開心起來。建議她帶著笛子,到建造中的珀月圓看看,實際走在裡面也許就有不同的想法,畢竟是她以後要住的地方。

  回到叒宮後,西昴急急地來取了淚,又另外取了血。她猜堯王則的傷讓他身體越發羸弱了,即使能行房事,結束過後更覺虛弱吧。

  若敳靳當上王……計都心臟一顫,對她的管控只怕是……必須在他們發現她刻意不懷孕前逃走!

  敳靳被太政、太尉請去議事,太政派來的人是個倨傲的老頭子,和南張有點像,言語恭謹眼神無敬。

  計都一直到睡著都找不到機會單獨與柔榛說話,她在腦海中自己設想。洛國若得不到她,也許會殺了她。若她被擄走與死亡,敳靳也許也是選後者。

  她不希望加劇戰爭傷亡,也不願為任何一國所用,可以的話最好死遁。在兩邊的見證之下,這樣他們就不會誤以為是對方將她帶走。她需要勘查地形,希望能多出去走走。

  幸好,還有正事要忙的敳靳同意了計都的請求,但只讓她穿上附了厚長羽織長裙的馬甲,馬甲僅堪堪蓋過乳頭。在外只罩一件銀絲及孔雀尾羽交織的氅衣。馬甲將她的細腰束得更緊,她的胸乳直要躍出透氣。她只能非常端莊的走路,以免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

  歲頎好不容易到了靖城,探聽到叒宮要為靈女建造園子,與三個手下易容,替換為建築工人,成功進入叒宮。

  要找到靈女簡單,要知道她身邊哪一個才是洛人就比較困難。最困難的還是找到正確方式殺了計都或是將其擄走。

  他與手下們說好,若事態有變,拚著喪命也要先把計都的頭砍下,這樣就不信她還能活著!但歲頎覺得靈女的樣子,的確不像是願意留在堯國的樣子。

  終於,有人來通知今日靈女會來看看園子,歲頎便小心的觀察靈女身邊的侍女。但堯國女人多嬌小、膚色蒼白。靈女身邊的確不太可能出現洛國普遍有健康膚色又高挑的女子。

  珀月園裡都是工人,靈女一行要看得仔細還是要到瞻月樓上去,歲頎早早的取出一截雕成笛子的竹節掛在腰上,在樓外搬物。果然被其中一名侍女發覺,塞了封在蠟中的紙條給他。

  夜晚,歲頎潛入時鑒殿,在東側殿找到給他紙條的柔榛。「祁家沅衛,妳是?」「伏家隗衛。」歲祁一驚「是世皇府司的……」柔榛點點頭,她名為伏沫,世皇府司是她舅公。「我已逝府主是祁家少將軍祁沅。」不知是不是刻意,只提祁家,不提歲家,但都是圍繞在三皇身邊的家族,彼此對對方身分也是明白的。

  「計都知道多少?」在這歲祁太容易被暴露,必須盡快把話說清楚。
  「不多,她是被召喚來的,對洛對堯都不清楚,對兩方也都沒有效忠之意。」
  「我暗中觀察,她並不想留在這裡。」
  「只有堯國女人才受得了這裡的男人!」柔榛回復本性噴著鼻孔翻了一個大白眼。「你撤退路線安排好了嗎?」
  「要先確認妳是否同走?」「我不走,我就是留在這盯著的。」「那我什麼時候能見計都?」「今天是不行了,敳靳在她那兒,不到夜半之後不會離開,也可能到明晨。」柔榛繼續說「瞻月樓頂可以見到這裡閣樓東南角的窗戶,窗戶下若有竹枝,你就來找我。」「好。可有其他事吩咐?」以家族身分來說歲頎地位比伏沫高,但以暗察位階伏沫高於歲頎。

  伏沫突然伸手欄著歲頎,欲言又止,彷彿在猶豫訊息的提供「她不會中毒、不會生病、傷口癒合極快,食用極少不影響精神體力,但半天不飲水就會很明顯的不適、唇色蒼白……」「她可於水中呼吸……我有一次看到的……」歲頎補充。伏沫點點頭,想說這說得通。然後極認真地看著他「她不會願意為堯效力,她一定願意離開……只要她不提供給堯就好……」這是希望歲頎不要取她性命的意思。「我明白,我盡量。」

  夜晚,歲頎難得的有一個舒適的休息,與伏家暗察聯繫上、撤退路線已經埋好,只要計都能脫離其他侍女及堯人的控制,就能順利離開。只是身為暗察的伏沫必須要受點傷才能洗清嫌疑。

  想到伏沫的樣子就讓他回想起洛國的女人們。堯的女性幾乎都依附在男人的控制之下,加上山陵陰鬱常有雲霧,堯的女性多膚白、瘦小,個性順從。即使在泑林生活的堯女,也因行軍作戰以男性為主,雖協助放牧身體稍健、不那麼蒼白,但臉上的服從、溫順彷彿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讓以女性為主體的洛國女性,還是世皇府司的外甥孫在這裡為僕婢,看身型、膚色,不是一日之功。

  他懷念起洛國,那裡的人們不分性別下田耕作、養蠶種桑、捕魚打獵、製作各種工藝品……洛國人手巧,能製各種巧具機關、精美製品。

  因為日日工作,洛女幾乎都有健康的膚色、明亮的眼睛、修長的身材。而堯女,至少叒宮的女性,總是半闔著眼、除非服從命令不然對旁人沒什麼反應。

  他又想起另一個極端--祁沅。阿沅總是在床上讓小宁不停進出,即使他在旁邊剛剛完事,也毫不猶豫的讓小宁立刻進入,偏偏她體力又好,常常讓四五個小宁都精疲力竭,她才能墜入睡眠。

  初赴祁府,他以為阿沅對他不滿意,雖然只有他能在阿沅體內釋放,但他的自尊心嚴重受挫。當時除了府內事務、軍中庶務、與皇城的聯繫以外,他也不放下對身體的訓練、甚至偷偷學外面青樓小倌對自己修容養護,認為只有這樣,才能讓阿沅更喜愛他、讓阿沅只看他。

  那次堯人幾乎打到梅城、莫林鎮。而他們剛研發的機具還在梵城。阿沅手下的人死傷慘重,他和阿沅都是浴血奮戰,而每當血液觸到他的圖紋就能讓他感應到大約方圓三里的洛人,而當時,他身邊的洛人卻不停的在死去……離他越近的他越能感知那些人的性別、年齡、心態……尤其是阿沅。

  阿沅是不顧一切的要護著他,不停地叫他撤退,他卻怎樣都不肯。第一次見到阿沅這樣氣憤,他也完全感受到她的心情。

  她是如此這樣希望他好好的!
  她也希望她能護住所有的洛人都好好的!
  但她卻捨不得他受傷!

  他們守住了,甚至在援軍馳援後將邊境往南推至藍沼。但戰事休止當晚,阿沅卻氣得打了他,罵他不聽將令,讓他即刻回澐州方郡他們當時的住所。還罰他在大廳跪上一天,一個月不得出府。

  阿沅是在用無盡的性事讓她忘記戰場的慘烈、失去親友的傷慟,那次之後,他明白了。

  於是他那次服從這懲罰,身為府司卻被罰跪,但他也不再介意那些小宁了。那次身上的血讓他知道,她寧願用所有的小宁換他一個平安,她任何一個身為衛士或暗察的宁的死都讓她哀傷痛苦,但這麼多宁加起來,都比不上他。

  他只可惜阿沅沒辦法像他知道她那樣明白他對她的心意。他也是把她看得那樣重的。

  隔日雞鳴前,計都忍著下身痠痛及尚未回復的紅痕,趁敳靳熟睡,她找到柔榛「妳打算怎麼做?」柔榛牽著她到外廊窗旁,防止室內回聲,悄聲道「有人接應,可以帶妳走。」「去哪裡?洛嗎?」「我能保證他會帶妳走,但後續的事,我不知道。」計都點點頭,「我想見見他。」「好,屆時我會安排。」

  結果當日午前她就見到了。原本敳靳鼓勵她今日也出去走走,她應了,卻在柔榛後來的眼神下,在房中吹笛,等待要帶她走的人來。

  「柔榛說妳要見我。」在去淨室的轉角櫃邊陰影處,突然多了一片黑色身形,驚愣了好一會兒計都才意識到,這是約好的人。「你是……」竟忘了問柔榛他的事,別說稱呼,連性別也是現在聽聲音才知道。

  「妳可喚我頎。」祁、頎同音,如此不算太暴露身分。
  「頎,你會帶我去哪裡?我可以不去洛國嗎?」
  「我定能帶妳走,只是接走後安置何處,還需聽從三皇指示。」
  「什麼時候走?」
  「一但確認能乾淨斷後,頎便立即將妳帶走。」
  「我沒有其他需要知道的了,麻煩你了。」說完,向他低頭致意。那片黑色身影眨眼間就消失了。

  計都才慢慢起身,穿上外出的長裙、大氅。她出時鑒殿後在叒宮漫步,西側有一片園林,林內地形起伏、又加巨石、瀑布,在其中漫步耳邊盡是水聲,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她若消失,敳靳定能知道是洛人助她。擴大戰事意味死傷增加,她不想坐實災星的稱號。但失去洛人的幫助,就連現在後面也跟著四個人,怎麼都是跑不掉的。不跟著洛人走,可能就是自己的命受威脅。卻又不願意出賣柔榛。她是和平時代的人,使人致死的事她做不來。

  難道必須要自戕?

  她目前能想到最好的辦法是在柔榛與敳靳面前投水,讓堯洛兩邊都相信她死了,就不會有人因她而死了……如果敳靳沒有因此遷怒琴榛她們的話……

  她扶著頭,忍不住在一旁大石上坐下。如果失足得夠像或是夠明顯是自盡,應該不會吧?但即使這樣都不容易完成。半年?一年?讓她自由進出勘查地形又不會太肯定她不孕的時間?

  只怕洛人不會願意等這麼久,敳靳至少每隔一天就會用玉勢取走害羞的東西,因此傷亡的洛人是不是都要算在她身上?

  轉角處樹後傳來人聲「……屺山上有動靜,但不知道確切情況,只知道巴荒、暍瘴都有從屺山逃竄下來的精怪。」聲音漸近「正好軍隊多數壓在泑林那裡,有狀況就鎮壓吧!」「不是這樣容易……」兩人看到站起正要避開的計都。

  「是計女呢!」「是靈女。」頭先說話作文官穿著的人不甚在意的表情更正另一位侍衛裝扮的人。
  「喔……靈女……」那侍衛眼神上下打量她,讓她極為不舒服,轉身就走,身為[大王子的夫人],這點臉色她應該還給的起。

  「就為了這欠肏的騷屄,讓二王子喪命!合該讓這賤貨進軍營讓兄弟輪流姦淫!讓這賤坯騷壞的爛屄被……」

  計都喉嚨如哽著魚刺,加速離去,不願聽見更多穢語。「婢已記下腰飾,回殿後定讓大王子…」計都打斷琴榛的話「只會讓他們更恨我而已。」

  她想過自己那物,若要讓上戰場的人都用到,她大概不死也半殘了,無法[享受]到她好處的人,恨她入骨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對計都而言,最不值得的就是敳靳還是得知此事,並且派出侍衛、暗衛,以後她出去都會有人開道清場。

  夜間柔榛找到機會悄聲與她說「看守的人增加了,我與頎決定在妳下次去維景時帶妳走。」

  計都來不及點到第二下頭,柔榛已經離開。

【作者分享:我把前面的人名錯置修改了,也改了有找到的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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