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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完結(2)
在透著昏黃街燈的暗黑小道裡,有一個男人跪在地上,向另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哭求,請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幫幫他,把跪在地上男人的女兒從夜總會的地下場裡帶出來。

「卓老闆,你想我幫你?我有什麼好處?」

「陳耀,以前我都有幫過你,沒有我,你這種出身的還不是要走沈慎那條舊路?!」

「哈,不是你,我也不用跟大哥分開。」

「陳耀,現在說這些沒意義的,看在我也曾經提拔你,不是我,你也站不到沈慎的身邊,對不對?我現在的要求也很簡單,救救我的女兒。」

其實要救卓悅心也不難的,就說給客人玩死了掉大海去,沈慎也不會懷疑他,但是要無條件幫卓一,不是陳耀的性格。

但如果現在動談又言,怕是不容易,他身邊那麼多人保護,怎好呢?

「卓一,也不是我想救就行,也要想一個不給大哥發現的方法,你現在先躲好,我盡量安排。」

「謝謝…謝謝…」

「你也不用謝我,我也不一定幫到你,誰叫你動大哥心愛的人。」

「那個談又言都不知有什麼好,迷得沈慎情義也不顧,如果不是他…我女兒也不會衝動,都是他的錯。」

你說得真對,陳耀都覺得一切都是談又言的錯,如果這個人沒出現過就好了,只要大哥跟他一起,那整個東區甚至還能吞併更大的版圖。

只要他跟沈慎聯手,就沒有事可難倒他們。

沈慎有腦有財有能力,陳耀有勇有人又忠心,他們才是最佳伴侶,而不是那個一無是處的談又言。

這天談又言再次光臨書店,上次那兩本書他用了不足夠十天便看完了,所以今天他想再尋找更有趣的書本閱讀。

他在最新推介書裡拿起了一本,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談又言回頭看到一位臉帶笑容,書卷味極濃厚的男人,他友善地問:「你叫我嗎?」

「談老師,你忘了我嗎?我是你同事朱老師。」

「哦~哈哈…我早段時間出了意外,有點失憶了,真是失禮了。」

「不會,上次會議後,就沒在見過你了,之後才知你辭任了。」

「因為當時出了點意外,不能繼續授課了。」

「那你現在要不要回校繼續教書?如果你想我也可以跟校長說。」

「嗯~不了,我有點失憶,怕是教不好,不過先謝謝朱老師,經你一提,我也覺得應該要找一份工作,不能整天百無聊賴。」

「你不回來我要替學生可惜了,不過選擇權在你手,你決定就好,那我也不阻你,我也要走了,再見。」

「再見,朱老師。」

躲在暗角處的凌麗把今天見到的都一一回報沈慎。

拿著電話看著凌麗在暗角處偷拍的照片,他發現這個男人跟談又言的氣質真像,他們兩個真般配,說話的表情態度也親密得很,真的只是朋友嗎?

心中的妒忌心慢慢滋生了,他不想談又言看他以外的男人,一眼都不想…

談又言也準備結賬,他走到收銀處時,發現這間書店正在招人,他便在付錢時順便問兩句。

就這樣他明天就開始上班了,因為談又言被取錄了。

回家後,見沈慎還未回來,他便進了廚房準備晚餐。

平日雖有鐘點女傭幫手家務和煮食,但今天她請假了,所以談又言打算親自下廚,做一些他記憶中還存在的食譜。

沈慎回來時,他嗅到一陣陣很熟悉也很懷念的味道。

當年他還在道上血併時,談又言跟著他也只是住在三百呎的小屋子裡,那時他才剛起步,收入也不穩定,所以通常都是談又言在家中做飯。

多少年了?談又言多少年沒做過給他吃了?

其實回顧曾經,他這樣對待談又言,但這個人也好像沒那麼恨他,依然會照顧他,也會陪他出入危險場所。

由記得有次他要出面跟對頭人談判,又言說陪他去時,他真的很開心,但萬猜不到竟然有警方來查場,差一點又進警局了。

當日他拉著談又言逃走的時候,他們手心貼手心,這個男人並沒有放開他。

談又言拿著做好的菜放在餐桌上,回頭便見沈慎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幹什麼呢?!

「呀慎,你罰站嗎?」

「鐘點沒來嗎?」

「是呀,她說今天有事就我自己做,你試一試吧,應該可以吃的。」

談又言在審視自己做出來的傑作,嗯…很滿意。

放好三餸一湯後,談又言邊吃邊問:「呀慎,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沈慎邊吃邊說:「什麼?」

談又言笑得十分燦爛地說:「我找到工作,明天上班。」

沈慎慢慢地放下筷子說:「工作?為什麼要工作?我有錢呀,你不工作也可以呀。」

談又言嘗試解釋,說:「不是錢的問題,是我有點悶,想去工作。」

沈慎不解地說:「悶?看書呀!看電視呀,為什麼要出去?」

談又言說:「我30歲了,我不想終日留在家裡,我也想出去工作,你為什麼要反對?」

為什麼要反對?因為危險呀!因為不想你看到除我以外的所有人呀!

現在卓一還未找到,如果再出意外,他真的會瘋掉的。

還有那個男人,你喜歡上他了嗎?

「不行,你不可以出外工作。」

「沈慎,我是有自由的,我的事我自己決定。」

談又言說完就回房去,留下一桌精美的菜餚面對死寂的空氣。

沈慎拍一聲放下了筷子,粗重的呼吸顯示這人正在極力控制自己不要生氣,告訴自己不要衝動,現在好不容易建立的關係,不要一時衝動而破壞。

繼續吃飯吧,有什麼事都需要自填包肚子再說…

接近睡覺的時候,沈慎站在談又言的房門前巳經半個小時了…

他不想談又言害怕他,恨他,他想他的又言是開心,是從心裡對著他笑出來,不是一個不懂笑的木頭人。

但他真的很害怕,上次那槍雖然不是打在他的身,但卻成為他的夢魘…

他只是不想再有這類事情再一次出現…

而且也不想他的又言有人暗中窺視…

是陳耀也好…是那個溫文的男人也好…

他都不想。

沉思中的沈慎被開門聲拉回思維,門被裡面的人打開了,談又言看著站在他門前半個小時的男人說:「呀慎,我是個人不是一隻小鳥,我也需要自由的。」

「談又言,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沈慎,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的。」

「又言,我不想失去你。」

談又言聽完這句話後覺得什麼火氣都沒有了,還有一絲絲甜蜜。

所以談又言把自己提高了一點點,就可以把自己的唇貼在沈慎臉頰的高度。

「你不是說我們沒關係的嗎?那你為什麼怕失去我?」

「我……」

「呀慎,那你想跟我有關係嗎?」

沈慎看著那張在迷惑他的臉說:「想。」

談又言吻在沈慎的嘴上了,兩人推推撞撞倒在床上,這是第一次不是沈慎威迫上床,是談又言自己心甘情願跟沈慎上床。

談又言心想:沒關係不打緊,沒關係就做到有關係吧,反正這個人他愛上了,就這樣吧。

苦惱的陳耀坐在娛樂公司的總裁室裡,盤算著到底有什麼方法可除去談又言這顆眼中釘呢?

現在巳經跟以前情況巳經不一樣了,以前沈慎對談又言是強硬的,所以要動搖一個對自己感情不確定的談又言是容易的。

他只要透露一些風聲給他知,沈慎即將結婚了,你就是第三者破壞人家的婚姻,談又言差不多是他一說便相信了,再等那女人去姓談的那裡叫板,基本就成事。

但現在呢?沈慎對談又言簡直是小心翼翼的相處,總害怕嚇倒他,寧願忍也不碰他,而且談又言對他有本能的警戒心,平日沈慎的人也會在他周圍,真是沒有他落單的機會。

陳耀心想,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一次就夠了,他必定要粉碎談又言這個人,任何人跟他搶,陳耀都要跟他搶的那個人下地獄。

沈慎躺在床上,回味著剛才由談又言主導的性愛真是既可愛又溫柔…

他會在沈慎耳邊軟軟地說:我想要…你

天呀!真想來多次。

不過又言才剛剛復原,不能太操勞他,將來多的是機會。

原來沒有強迫,你情我願下的性…是那麼棒的。

沈慎再一次覺得談又言的失憶真好,如果可以一輩子都失憶就好了…

不要記起那一段威迫的日子,由它過去吧。

他們現在真的很快樂…

經過一輪大戰再加上萬般保證,沈慎終於放自由給談又言了,他可以上班去了。

第一天上班的談又言真是興奮又雀躍,因為他巳忘記了自己的工作經驗了,所以這份工是他有記憶以來的第一份工作。

所有第一次工作的人都特別天真,做多兩天就知道出社會工作一點都不好玩。

談又言一早到書店除了學習點貨記數,缺書訂貨外,還有一些體力勞動的要做的,一點都不輕鬆。

不過,休息的時候他可以在倉庫裡看最新出的書,又或是重溫曾經閱讀過而又精彩想多看一次的書,感覺多自在。

這種生活才是談又言想要的。

只是可憐了凌小姐和她的手足整天無所事事看著談又言在上班,從前刺激的生活不見了,看來凌小姐也快要退休了。

這夜,沈慎待談又言睡後,便架車去了夜總會,跟他的好兄弟陳耀和幾個頭目商討新進的一批貨的散貨點和盈利分配。

商討事情,當然要有酒有女人,但整間房就只有沈慎身邊是沒人的。

陳耀說:「其實承包下來做都可以呀!我們有場有人,怕什麼?」

頭目:「小耀,看你說得,沈老闆有說話了嗎?沒大沒小。」

陳耀說:「我都只是給個意見,大哥,你怎看。」

沈慎看著大家的爭論,其實藥品是他做得最久的,他也是靠這個起家,不過就是風險大,現在打擊也多,沈慎還有其他業務賺錢,實在沒必要這一刻硬碰硬。

「大家都說得有道理,不過現在多打擊活動,也加強了截查,所以暫時不要增加風險,保持這個量度好了。」

陳耀聽著沈慎的話,喝著杯中的烈酒,心想沈慎一定是因為家裡那個人才會變得小心翼翼了,沒了從前的那份衝勁。

散會後,沈慎都準備離開了,陳耀卻說:「大哥,陪我喝一杯吧,嫂子都睡了,幹嘛那麼早回去。」

沈慎看陳耀這模樣就知道他又不開心了,可是解釋給他聽,他也不懂,有時錢這東西不是你一個人全賺的,是要每個人都有錢賺事情才會好。

這個陳耀就是要自己賺,別人吃糞,沒可能的。

給他全包了又如何,量一多給人截的機率就會高,得不嘗失的。

但陳耀就是不懂,不懂這個道上不是只有他們。

沈慎再次坐下,說:「陳耀,我知道這不是你想要,但是我們現在也沒損失的。」

「大哥,我知道了,來,喝一杯。」

沈慎面前的酒杯被注滿褐色的烈酒,陳耀用自己的酒杯輕撞了沈慎面前的杯子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再一口喝下去。

沈慎也拿起喝下去了,問:「你還有什麼要問我?」

陳耀帶著一點醉意坐近了沈慎,他把手放在沈慎的大腿上說:「其實嫂子都睡了,你回去都沒事做,不如我陪你上頂樓聊聊天?」

沈慎看著陳耀那醉酒般的神態,心想真醉假醉?

「陳耀…你喝多了,我叫小廣他們送你回去。」

說完沈慎便想起來,但陳耀卻抱著沈慎的腰,他把臉壓在沈慎的肩上,說:「其實他也不會知道的,有什麼所謂呢?」

「陳耀,我只當你弟弟,我希望你明白。」

「我又不是你真的弟弟,沒關係的,大哥。」

陳耀的手向下摸,快要碰到的時候,沈慎一手按住了,說:「有沒有關係你都只可以是我弟,沒什麼事我回去了,我不想又言醒來看不到我。」

陳耀看著沈慎的眼睛說:「哥,是不是有沒有他,你都不會選我?」

沈慎沒有回答他,只堅定地推開了陳耀的手出去了。

陳耀聽到門口傳來沈慎跟小廣他們說陳耀醉酒了,找人送他回去。

陳耀笑了,醉?真是一個好藉口,把他剛才所表白的一切推翻。

平靜的日子如飛沙般流走,當所有人都以為自己的生活會這樣走下去的時候,通常都不會如你所想…

這天只是一個平淡無趣風平浪靜的普通日子,談又言如常在書店裡工作,他正在一個高架書櫃補充缺貨,他本身身高又不高,還要在高處擺放書藉,所以發生意外也不是什麼出奇事。

他的手只是震了一震,書便拿不穩了,拿不穩…書便從上方往下掉落,又剛剛好打在他的前額上,他便暈倒在地上,還是他的同事叫的救護車。

然後…他又發了一個很沉長的夢。

夢裡有他也有沈慎…有酒也有血…有淚也有恨…

還有談又言最恨的強迫,還有愛上沈慎的無奈…

一切都回到原點了…

沈慎趕到醫院時,談又言巳經清醒,笑說自己一時手滑才敲到腦袋。

沈慎看著額上包了一圈紗布的談又言,他真的很想說出…別做了,我養你。

但他知道不可以,談又言不會開心的,所以他只點點頭說:「笨手笨腳…」

就陪著談又言在醫院聊聊天。

他沒有留意到談又言看他的目光巳經變色了,不再是那個無憂無慮,會向沈慎撒嬌的談又言了。

睡醒一覺後,之前缺失的記憶應該要記起的,他都記得了。

談又言有時也在想,愛一個人是不是就等於佔有?

其實愛他,不是只要他幸福就可以了嗎?

這個幸福是不是自己給的,很重要嗎?

但談又言沒有跟沈慎說出一切,他還想像這樣跟沈慎在一起…

平平淡淡,開開心心的做一場不真實的夢。

有時沈慎會接他下班,再一起吃飯。

有時談又言會煮好吃的給他的呀慎,再做一場溫柔的愛。

就一直走到無路可走的時候再算吧。

凌麗看到陳耀再一次光臨書店了,她便跟她身旁的手足說:「陳哥何時起那麼喜歡看書的?」

凌麗的手足名叫張家偉,他跟凌麗搭檔很久了,所以說說笑笑是輕鬆沒壓力的。

「你理得他那麼多,快點跟大哥報備一下吧。」

凌麗卻說:「他進去了,拍不到,其實他跟大哥關係那麼好,說不說都沒關係吧。」

張家偉斜眼看了這位認識巳久的搭檔一眼,說:「偷懶就偷懶,去喝杯咖啡嗎?」

凌麗說:「陳哥在應該沒問題吧。」

所以就在陳耀和談又言見面的這事,沈慎並不知道的。

書店內,陳耀終於在書店的角落發見他的獵物了。

「唏,談又言~我們又見了。」

談又言穿著書局所分發的恤衫,正在點算圖書時,突然有人叫他。

這把聲音是談又言曾經最討厭的,因為這個人總是跟他說:不是你的,就不要強求。

他知道是這個男人叫卓悅心來找他談判的…

坦白說,陳耀做的他怎會不明,只要沈慎跟那個女人一起了,沈慎就會得到他夢寐以求的地位。

可是他呢?有沒有人想過他?

他的將來?誰人為他負責任?

他的時間巳用在沈慎身上,誰人把時間還給他?

沈慎想要他,談又言犧牲自己成全他。

沈慎要結婚,談又言又犧牲自己退出?

為什麼所有事都要他來成全?

那談又言本人呢?他得到什麼?

談又言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說:「陳耀,好久不見了。」

陳耀審視著眼前這個人,跟上一次的感覺不同了:「哦~有人看來不同了,呀,不~是跟以前一樣了,是吧,嫂子。」

談又言一邊點算一邊說:「找我幹什麼?」

陳耀靠在其中一個書櫃旁,悠悠閒閒地說:「沒什麼呀,就看看你過得可好。」

心中算著書籍的數量,邊說:「我過得很好,你有心了。」

「我當然要關心你呀,不然大哥怪罪我不照顧嫂子,不過你也知道啦,大哥沒跟悅心結婚,卓一也脫離了組織,很多道上人都是看卓一的臉,所以大哥最近,唉~好麻煩。」

點算的手停頓了一下…「他的工作我沒興趣,沒事的我先去工作。」

就在談又言踏出了兩步,他身後的人卻不打算放過他。

「你當然沒興趣,你又不愛他,我知道你是給大哥強迫的,其實你想過平凡人的生活,我也可以幫你呀!你別一直當我壞人,我也是想幫裡好,大哥好,對不對?你好我好,有什麼不好呢?」

「你可以叫沈慎自己來告訴我。」

「他怎會說呢?你知他的,愛玩又念舊,其實多你一個不多,少了又會不舒服,你叫他怎跟你說呢?」

「你不要在這裡說癈話,除非他叫我走,不是我不打算離開他…你走吧,不用再說,再見。」

「我只是為你好,不過你不領情就沒法了,噢!是啦,我這裡有一張照片,給你看看也好的,等你心中有個準備…那我先走了,…我的可愛小言言。」

談又言看著陳耀給他的一張背景是夜總會的房裡,相裡有兩個人,兩個都是他認識的人…

陳耀靠在沈慎的肩上兩人互相看著對方在說俏俏話…

談又言看了一會兒便把照片撕碎了掉在垃圾桶裡…繼續剛才的工作,但心裡卻是一片荒涼…

談又言用了一整天的時間來平服他心裡的痛,他承認看到這樣的照片不開心是正常的,沈慎最近明明跟他都好好的,怎會平白無事搭上陳耀?!

其實冷靜後回想,照片裡他們除了坐得比較近之外,臉貼得有點近之外,眼神也對上之外,手也搭上之外,其實都沒什麼嘛,男人有那個不會逢場作戲,談又言,不用過度介意嘛,小事小事,沒事沒事…

談又言每天上班都是先乘坐半個小時的巴士,再行走十分鐘到商場的。

回家也是,下班後都要先走十分鐘去巴士站乘車。

今晚他下班之後,沿著平常的路進到地下隧道後,突然出現了一班人將他前面的路封殺了。

談又言看一看,發現原來是卓一,他說:「談先生,好久不見。」

談又言想回頭走,卻發現後面也是他的人。

「卓先生,上一次你女兒差點把我打死,還不夠嗎?」

「你還好意思說?不是你我女兒也不用在夜總會的暗街接客。」卓一越說越激動動:「但現在,只要談先生跟我走一趟,他就會放了我的女兒,所以你只可以跟我走。」

談又言看著逐漸迫埋身的人,他打算極力反抗,必定不能給他們捉住的。

就在這個時候,後面突然有人發出慘叫,令所有人都看了過去,完來有一位手拿短刀的女人跟一個男人在後面開殺了。

他們很快便亂成一團,談又言便在沒人留意的時候偷偷走出了隧道,但在暗角處卻有人在等候他衝出來。

就在談又言一出隧道口,便有一個人拿著電擊槍貼落他的後側腰。

談又言瞬間感到全身觸電,整個人向前倒下,他最後看到的是陳耀那混旦的刀疤臉。

最近幫裡也不太平了,因為卓一不知從何處得到支持,再聯同數個地方的主事人跟沈慎搶生意了。

沈慎心想這個人真是找死,他放他一馬也不走,還要在他面前蹦跳?

不如下次就把他女兒的一隻手送給他當孝敬吧。

陳耀帶了一支好酒匆匆忙忙趕到夜總會頂樓,打算跟他最心愛的大哥喝一杯,再分享一下他的喜悅。

他隨手倒了兩杯酒出來,他先放下一杯酒在沈慎面前,自己那杯他一口氣就喝下去了,喘著氣說:「大哥,那隻老狐狸不成氣候的,不用理他。」

看著坐沒坐姿,站沒站姿的陳耀說:「呀耀…你說的不成氣候的人搶了福山紅燈區的藥品供應…」

「我只是覺得卓一做不了大事而已,福山區也不是大場子,掉了也沒什麼關係吧。」

沈慎靜靜地觀察著這個由10歲便跟著他的小弟,他們是同一間福利會出來的,都是被這個社會遺棄的可憐人,也是靠著自己的一雙手打出一片天的,他不想也不願意猜想這個人有可能變節。

「你叫人去收復福山紅燈區,不是我們的人賣的藥,全給我打,打到他們不敢賣,明嗎?」

「行…。」

陳耀拿出電話交代了兩句便說:「大哥,他們現在去。」

「嗯。」

沈慎喝著手上的烈酒,看著窗外的景色…

這裡有一大片的海,可以在房裡看日出,曾經他總愛在這裡佔有談又言,要他站在落地窗前,一邊操著他,聽著他的叫聲,一邊欣賞海上的寧靜。

但他失憶後,沈慎也沒再帶談又言來過這裡,因為他真的很害怕談又言記起一切,他不想再聽到談又言只要跟他說話就是說分開的話。

「大哥,剛才經過商場的書店我見到又言,他現在出來打工了嗎?」

沈慎想…為什麼陳耀總是要提起又言…

「嗯,他說悶。」

陳耀摸著酒杯底說:「不怕有危險嗎?」

沈慎觀察著陳耀的一舉一動:「怕不了這麼多。」

陳耀點點頭笑說:「也對?如果你不給他外出,我還真的沒機會。」

沈慎斜眼了陳耀一下說:「你在說什麼?」

陳耀狀似思考地說:「都沒什麼,就請了他去我那娛樂中心玩一下。」

沈慎目無表情地拿出電話打給凌麗,但一直沒人接聽。

再打給談又言的手機時發現手指無力,電話也從手中掉落在地上。

沈慎野獸般的兇猛目光出來了,他問陳耀:「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誰給你的好處。」

陳耀一直維持的笑容也慢慢淡化了,看著這個他很愛的男人說:「沈慎,我只問你一次,沒有談又言,你會愛我嗎?」

沈慎露出嘲笑的表情,說:「陳耀,完來你喜歡我呀?但真的很抱歉,我對你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陳耀從褲袋子拿出一支噴霧,對著沈慎的臉按下按鈕,氣體從小孔噴出,不到兩秒沈慎便暈倒了。

陳耀把噴霧收好,再大聲對門外面守著從人說:「小廣,大哥醉了,我先送他回去。」

小廣一直都是跟著沈慎身邊的,所以他說:「陳哥不麻煩你,我會送大哥回去。」

陳耀停下手上的動作,說:「不麻煩…我應該的。」

便從褲袋再次拿出噴霧出來,向著小廣噴了一下。

小廣便倒在沙發上。

陳耀扶著沈慎進了車,再開去他陳耀的地頭,那間沈慎開給他的娛樂公司。

沈慎覺得自己睡了很久,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便看到對面坐著的人是昏迷了的談又言。

自己則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接著有人進來,背著光的人令人看不清他的樣子,但他一說話沈慎便知他是誰了,其實都不難猜…

「陳耀,說吧,你想怎樣?」

「大哥,我不是背叛你,我只是想你看清你眼前的這個人,他只是一個不愛你的人,為了他你拒絕我?值得嗎?」

「陳耀,他愛不愛我,跟我愛不愛你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呀!如果沒有談又言,大哥你一定會愛上我的,我是最聽你的,你說的我一定會去完成,只要你說一句你愛我,我馬上放了你,你要怎罰我都可以,只要你愛我。」

「你愛我?你聯同卓一來翻我?這叫愛我?陳耀,你腦袋沒問題吧?!」

「大哥你誤會啦,我只是利用了他一下,如果不是他,我也幹不掉凌麗那女人,她就像一條跟屁蟲一樣,總是在談又言身邊保護他,如果不是卓一出面引她出來,我還真的捉不到談又言。」

他跟身後的一個小弟說:「帶卓一進來。」

「知道,陳哥。」

「大哥,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真心愛你的,你知嗎?只要你跟我一起,我們的勢力必定更強,信我,我可以擔保。」

遠處便聽到卓一那把粗獷的叫喊聲:「放開我!放開我!!陳耀,你騙我?你說我只要引到凌麗那個女人出來就放了悦心的,我女兒呢?」

小弟把卓一推倒在陳耀的腳前,便關門守在門外。

「卓老鬼,你會見到女兒的…下輩子。」

陳耀拔出腰間的手槍,毫不猶豫拉開了安全鎖一搶轟在卓一的頭上。

卓一像隻斷了線的紙鷂,對自身失去控制權的他慢慢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大哥,你看,我幫你打死了他。以後沒人再威脅到你。」

就在陳耀打死卓一時,談又言醒了,看到眼前的景像,心想:糟糕了。

陳耀很快便注意到談又言轉醒了:「嫂子,你醒了?是不是很驚喜?」

談又言十分冷靜地說:「哇,真的很驚喜,你捉我過來幹什麼?」

沈慎發現談又言的談吐完全不同了。

這個談又言比較接近失憶前的談又言…冷靜而又冷漠。

「談又言,你真的很利害,我做什麼你都可以沒反應的?我給你照片,你又沒反應,我捉你過來,你又沒反應,你到底對什麼才有反應的?」

沈慎說:「陳耀,放了又言吧,你有什麼找我就好了,別碰他。」

陳耀拿著手槍,用槍口對著談又言的太陽穴點了點說:「我碰了又如何?大哥呀!你醒醒好不好,他都不愛你。你知道嗎?我偷拍了夜總會的相片給他,就是我靠著你的那張照片,哈,但他有說什麼了嗎?他是愛你會這樣不聞不問?會這樣冷漠嗎?」

沈慎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注視面前這個從睜眼便很冷靜的一個人。

他想談又言不知由何時起,便巳記起所有的事情了。

那他還留在他身邊,是否代表其實談又言也想把這種生活延續下去?

「看到又如何?就算你跟沈慎一起又如何,我們反正都是玩具而已。」

「沈慎…你自己十年前說的,你不會忘記吧!因為好玩呀,記得嗎?你自己都不是真心,何必要求我的心呢?」

沈慎觀察著談又言的說話語氣,到底現在他說的是真是假?

不過真也好,假也好,他能記住十年前他說過的話就巳經非常利害…

因為他自己都不記得了,談又言卻記了十年,可想而知這句話對當時的談又言做成了多深的傷害…

沈慎點點頭說:「那上一次你說你愛我,因為我值得…是假的嗎?」

拖延時間是現在最好的方法。

「哈哈哈,你真的蠻好笑,我都中槍了,都不知自己在說什麼,你信?沈慎,你真是越活越退步了。」

呯…陳耀向著談又言的腳邊開了一槍,地上煙硝四起,陳耀忿怒地說:「閉嘴,不準你這樣說我大哥,一切都是你的錯,談又言,是你,如果你沒出現,大哥愛的那個人一定會是我。」

「陳耀,有沒有我…沈慎都不會愛上你,我們都面對現實吧!」

陳耀轉頭看著沈慎叫了他一聲:「大哥?我真的一點點機會都沒有嗎?」

沈慎直視著陳耀說:「…陳耀,感情不能勉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你又勉強他?」

陳耀再一次向著談又言的臉側開了一槍。

這次子彈擦著臉上的皮膚劃著去,談又言感到臉頰又痛又熱,但他不能怯,必須盡快想出突破點,如何可以突破這個困局。

陳耀看著剛開完槍的槍口冒出的煙硝說:「沒關係呀,愛?不愛?這些虛假的感情我也不想要。沈慎,你很愛他嗎?不如我們玩個遊戲好了。」

陳耀在腰間再拔出一把手槍放在談又言前面的桌子上,說:「你不是一直都恨我哥強姦了你的嗎?我給你一把槍,你一槍打死沈慎,我放你走,又或是…我打死你再殺沈慎,你選吧。」

說完便退至沈慎的旁邊,拿著手中的槍指著談又言,看著即將來臨的重頭戲。

談又言說:「陳耀,如果他死了,你會傷心的,想清楚了嗎?」

「沒關係,既然都不愛,就由他走吧。」

沈慎目光堅定地說:「談又言,打我,你應該的。」

談又言看著沈慎笑了:「好呀,其實我一早就想打死你,我本來就不愛你,坦白說,我連朋友都不想跟你做,一直都是你圍著我轉,你有沒有問過我想不想?不要怪我呀,沈慎。」

談又言拿起陳耀的手槍,這是他第一次拿手槍,完來很有重量,這是安全鎖嗎?

拉了一下後便發出了撻一聲,現在應該可以開槍了。

談又言慢慢站起,拿著槍的手對準了坐在椅子上的沈慎。

站在沈慎後邊的陳耀輕輕說:「大哥,再見了,你的生意我會幫你做得有聲有色的。」

淡又言最後說了一句話:「沈慎,人都是要為自己的,我一生中大半時間都給你了,接著的時間,我想自己決定了,我很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

沈慎看著談又言的眼,看出了淚?

他流淚了?

房門突然被打開了,剛才暈倒的小廣帶著人來到娛樂公司救他們的大哥了。

處理好陳耀留在門外的小弟,小廣一推門便看見有人拿著槍對著他們的大哥,小廣馬上拔槍對準了那個人。

沈慎見到小廣的槍對準了談又言,正要開口說停手,但他還沒發聲,談又言手裡的槍巳發射了一顆金色的子彈,子彈飛出的同時小廣也對著談又言開了一槍…

談又言打出的子彈擦著沈慎的臉,射進他身後的陳耀。

陳耀肚子中了一彈後便馬上回擊談又言,一槍打中談又言的脖子。

談又言第二槍再開,打中他陳耀的額頭。

陳耀順著子彈的衝力向後倒在地上了,一動不動了。

而小廣的那一槍正中談又言的後腰。

談又言轉身又開了一槍,但他巳經沒力再瞄準誰人了,他只是胡亂開的,也不知打那裡去便倒地了。

沈慎大喊:「停手,別打了…又言?談又言?你怎樣呀?」

小廣看著倒地的談又言呆了,他沒想過會是談又言,他只是看到他手中的槍對著他們的大哥,但他沒看是誰在開槍…

解綁的沈慎馬上衝到談又言的身邊,他慢慢把談又言反過來,首先入目的是他吐著鮮血的嘴…然後是他白如灰的臉…

沈慎的眼不自覺流出了淚…

「又言?你不是恨我的嗎?為什麼呀?」

談又言搖搖頭,他滿嘴都是血,他很想說話,但說不出,因為每一下想說話,口中的血便要湧出來。

「談又言,你又欺騙我了,你明明就是愛我…」

沈慎一手抹走他嘴邊的血,輕輕地吻在談又言的唇上說:「又言,我不會給你一個人走的。」

旁邊的小弟都不知現在應該怎做…陳耀死了,沈慎抱著重傷的談又言也不送去醫院…

「大哥?」

緊緊抱著談又言的沈慎拿起了談又言手上的槍對著自己的腦袋…

手指拉開了安全鎖…

正準備開槍之時…

有一位跟著小廣前來的小弟說:「大哥,他還有呼吸的,我們送他去醫院吧,可能有救的。」

沈慎就好像沉睡千年突然睡醒的人,他的大腦終於在這場突發的事故中開始轉動…

對,又言未死的,我要救他的,我不可以給他死的,我還未親口跟他說一次…我愛你

經過了十多個小時的搶救,醫生終於出來了。

醫生說情況很差,一顆子彈打穿了喉嚨,現在要依靠呼吸機維生,另一顆打在脊椎,不致命,但有機率半身癱瘓。

沈慎看著談又言給送上加護房,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的,他從來都沒有想傷害談又言的,但是談又言卻因為他而遭受到一次比一次更嚴重的傷害。

他以後還能說話嗎?

他以後還能走路嗎?

他…還有以後嗎?

誤傷談又言的小廣站在醫院的通道裡,跟他們的大哥一起聽到如惡夢般的結果,一切都是自己的衝動,不是他,談又言也不會癱瘓。

他看著雙目無光的沈慎,他真的非常內疚,如果不是他…事情不會變成這樣的…

這次談又言沒用多久時間便醒過來了,他很久都未曾這般清醒過,痛楚令他的思維清晰,明白到自己的狀況並不好,但有多不好他不知道,他只覺得腰以下的感覺很弱,總有窒息的感覺,他感覺到自己應該離死亡不遠巳。

但他還不能死,他有一句話還未說,一句他壓在心底裡的話…

他要告訴他,我不是你朋友,也不是沒關係的,我跟你是家人…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接近七天的危險期終於過了,談又言從加護病房轉到普通獨立房,他也由半昏迷狀態轉為完全清醒。

看著這間似曾相識的病房,真有一點懷念,至少上一次他還什麼都不知,還可以重新開始。

同樣的白色天花,同樣看向左邊有一張奶白色的布簾,同樣往上看布簾是掛在床的天花上。

所有都一樣,唯獨他不一樣了。

呀,也有一個人不一樣了,就是沈慎,不帥了,現在的他像乞丐,髒髒的。

沈慎一直坐在沙發上看著談又言,當時間踏入第三個小時,談又言終於忍不住了,他想開口說,怎呀,你要看多久呀?!

可是他發不出聲音了。

他只能對著沈慎笑了笑,眨了眨眼睛,他想告訴他,自己還好的。

但沈慎真的笑不出了,他不是不知陳耀的變化,他只是不想接受…亦沒想到他會這樣做。

是他輕視了這件事的發展…

他害了又言,但他的又言只對他笑一笑便原諒他?

他們就坐在病房裡一言不語地度過了一整個下午。

三個月後,談又言出院了,因為脊椎那顆子彈沒有粉碎他的脊骨,所以他雖然不能似從前那樣走動,但用拐杖慢慢走也是可以的。

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談又言巳經很感恩了。

但聲帶被破壞了,是沒辦法復原…

這個是有一點點可惜,但性命還在,他還是很想生存下去。

談又言才三十歲出頭,他還有很多時間而且世界那麼大,他應該出去走走的,看看外面的世界,見識一下就會發現自己其實是很渺小。

有很多人比你幸福也有比你不幸…

你不是最好,也不是最慘,這巳經是幸運了。

談又言選了沈慎剛巧不在的日子辦理出院,坐上計程車便直接往機場走,購買了即日單程英國的機票便登機去,只留下了一封信給沈慎便走了。

沈慎來到醫院時只面對空無一人的病房,他在小桌上發現談又言給他的一封信,坐在沒人的病房裡看著信上的字,忍不住笑出來了。

我的愛人…沈慎:

我說我愛你並不是騙你的。

雖然我跟你的開始是如此的不堪,但留在心裡的那一份美好也不是假。

人生從來都不完美。

但是我也厭倦了不安穩的日子。

我只希望可以跟你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

呀慎,我只給你一年的時間,把你手上的所有放下,你記住是你還欠我一句說話。

我只會等你一年,逾期不候。

只想跟你永遠在一起

你的朋友…談又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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