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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番6 英國篇
「你覺得我穿這個好看嗎?」

「好像有點土…這個紅色比較好吧?!」

「會嗎?我覺得黑色比較襯我。」

「襯得你很兇…你現在是去哄嫂子,不是去談判,你穿得那麼兇狠幹什麼?」

沈慎覺得這個小弟真的很煩…人家明明穿黑色是帥氣,他要一舉把談又言攻下來,再帶回家的。

談又言巳經出國散心了三個月零六天了,他們分開了這麼長的時間,沈慎也不想的,誰叫他事務多,要交代好才可以出發,還好他的手下都是有能力,他也可以安心出國接回他的又言。

「你相信我,我在大學讀時裝設計的,聽我的沒錯,大哥,你也想一舉攻下你的又言,對不對,那就要聽我的,黑色配紅色等於帥氣,黑色配黑色等於黑道。」

沈慎最後都是選了黑色的領帶,沒辦法…因為他真的是黑道,而且他有信心不用紅色領帶他一樣的帥氣。




第一次出國的沈慎來到倫敦,人生路不熟也語言不通的他,帶同幫會裡比較有學識的一位小弟跟他一起過來給他當翻譯。

這位小弟名叫陳華菲,剛大學畢業沒多久,他是一個分堂頭目的弟弟,今年才22歲,本來他有這份學歷打一份正正經經薪酬高的工作是沒難度的,但他就是愛跟著一個比他大12年的哥哥陳華新,最後給沈慎看中了,便把他也帶過來幫他。

沈慎下飛機後沒有立即去找談又言,乘座了差不多十六個小時的飛機,下機後他都就快要暈倒了。

真想不明白他的又言為什麼一定要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他不是讀中文系的嗎?跑來英國幹什麼?他要轉系讀英文了嗎?

他在機場附近預訂了酒店先休息一天,整理一下自己,別讓談又言看見他的鬼樣…

因為他明天要轉乘汽車前往談又言現在暫住的民宿,所以在出發前便打算精心裝扮一下自己,但他的小弟真的太煩了,年輕就是煩,紅色怎用呢?都不配他…給又言看見他還怎做人?

天殺的,他真是帶錯人過來了…

他們乘坐當地的計程車直接按照談又言給他的地址出發去,時間大約45分鐘便到了他所給的地址,入目的是一度深褐色,門上掛著一只金色小鈴鐺的大門。

他帶著陳華菲站在門外,他順便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手捧著今天一早就給那個小猴子陳華菲死說爛說要他買的一束香檳色的玫瑰花,按響了電門鈴,等待他日思夜想的談又言來給他開這度大門。

就在他等待的這段時間,他想了千萬種開場白…

你好嗎?又言。

你有想念我嗎?

我很想你…

我……就在他還在幻想的時候,門被裡面的人打開了,沈慎準備好的說辭準備走出口時他呆了…

他機械式地說:「為什麼是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門內站著的不是談又言,而是沈慎都非常熟悉和失蹤了很久的廣立全。

「大哥,你也知道談先生現在行動不便,我來幫他開個門,進來吧。」

捧著鮮花的沈慎真的不可置信為什麼這個人會在這裡?他一點都不知道廣立全在這裡…

那這個人乘機自己不在談又言身邊的這段時間替代他照顧談又言??

天殺的,這個人他要把他幹掉。

廣立全說:「你們先坐一下,我去跟談先生說一聲。」

陳華菲看著全屋的裝修,品味不錯,米色為主的大廳,淺灰色的地氈,桃木色的茶幾,柔白的沙發…看著就很舒服。

沈慎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為何廣立全會在這裡,他只以為廣立全誤傷談又言,害怕自己會報復才失蹤的,原來不是…

談又言手握拐杖,正在二樓一步一步慢慢的往下走進大廳。

沈慎看著慢慢出現在眼裡的談又言,他好像比從前胖了一點點,人看著也很精神,臉上依然是沒什麼表情,沈慎從來都看不透這張臉下的所思所想。

談又言坐在沈慎的對面,拿出了一本簿子出來,再拿出一支筆,他把筆頭的蓋子拿掉,在簿子上他開始書寫…「你還好嗎?」

沈慎看著他書寫的字,這是他讀書時期過後都沒看過,也可以說他再也沒留意過,真的很懷念。

他說:「我還好,你呢?」

談又言寫:「還不錯,都三個月了,你那麼快處理好了嗎?」

沈慎垂下頭說:「又言,我…沒…因為沒人有這個能力,對不起。」

談又言看了沈慎兩秒再寫:「你手上的花是給我的嗎?」

沈慎看見他的筆又在動,希望不要一下掉他出門口就好了…

花?對…他還有花…他說:「送給你的…又言,我愛你。」

旁邊的人……還未死的,這位大哥說肉麻話可以先清場嗎?

沈慎看見了,他的又言在偷笑…那隻小猴子果然有料子…

談又言再寫:「你的行李呢?我先帶你上房吧。」

沈慎說:「好呀!華菲,你把門口的行李拿過來吧。」

小猴子陳華菲便走到門口拿了兩個大箱子這屋,但是這隻小猴子只是小小隻的,要把兩個大箱子抬上二樓對他的確有難度。

廣立全看見了便說:「我幫你吧。」

廣立全巳經不是當年的瘦弱小男孩了,他巳經長大了,他現在巳經有男人的樣子,不再是當年那個16歲。

他一手一個行理箱便拿上二樓去,陳華菲看著這個男人,心想大家的距離不用這麼遠吧,都是男人,他就不行了。

沈慎一手扶著談又言,邊走邊問:「為什麼廣立全在你這裡的?他在這裡幹什麼?他沒對你做什麼吧?我要打死他嗎?」

進房後,談又言先等廣立全把沈慎的行李放進房內,便關上門。

沈慎環視了房間一圈,只有一張五呎床,他心想這會是談又言的房間嗎?他不會跟自己分開睡吧…?

就在沈慎看完睡房再看談又言時,他看到談又言是一直看著自己的。

談又言一跛一跛地走到沈慎身邊,兩手環上這個比他高一個半頭的男人脖子上,自己的頭就剛好放在對方的肩膊上。

這個男人…談又言自己也想了很久,還好他並沒有讓自己等多久,雖然跟原先想法有出入,他也很想沈慎放下一切陪他度過這輩子,但他知道真的很困難,有些事就是如此,你要的時候不容易,得到後想放手也很困難…

這三個月他也想了很多,其實他愛上沈慎這個人,就必須接受他的一切,這是一個人,他一定有自己的世界,他的世界總不會只有你一個。

所以談又言妥協了,因為他覺得只要是跟沈慎在一起,什麼都沒所謂了。

沈慎看著懷裡的男人,他巳經很久很久沒發情過了,看見自己的愛人,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慢慢推開了談又言,再輕輕吻上他的嘴唇,他的又言真的漂亮,微垂的眼皮,淺粉的嘴唇,小小的臉,都令沈慎愛不釋手。

一切都是發生得自然又應該。

談又言的手撫上沈慎脫下衣服的胸膛,這個曾經給他恐懼的男人,現在他的快樂,也只有這個男人才可以滿足他。

對於談又言的主動,沈慎說不驚喜是假的,但他也害怕他的又言不是發自內心,所以他抓住了胸膛前在作怪的那一雙小手,他看著談又言的眼睛問:「又言,我不想再強迫你,我是真心想你快樂,你真的要我嗎?」

談又言看著眼前這隻野獸,心想沈慎真的長大了,不再是從前那個自以為是的男人。

那個不懂得顧及其他人,只有自己的沈慎…終於成為過去式。

談又言這一刻有點想哭,因為他終於等到了,一個會關心自己,會愛自己的男人出現了。

他笑了笑,他動著發不出任何聲音的嘴巴說:「我要你。」便再度吻上去,吻上這個他離不開的人。

太久了都沒做過…就算沈慎再有耐心去擴張他的後庭,當他的性器插進去時,也是緊得很難前進,但忱慎沒有急進,他插進了一點點便停下來,他不想分開那麼久的第一次就傷害談又言,這個人是值得他用無比的耐性去對待的。

但躺在下面的談又言完全不是這個想法,你這樣不進不退,他也很難受的,又痛又想要,之前不是都一桶到底的嗎?現在幹嘛這麼婆媽的?

所以談又言要反客為主了,他把沈慎推倒在床上了,自己坐上去。

忱慎躺在床上看著談又言自己坐上來,扶著自己的性器,看著他用自己的小穴把他的性器整根吞下去直到底。

他覺得真的要瘋了,他的又言變壞了,現在都欺負自己的不捨得…

看著談又言在自己身上吃力地起伏,他知道他的腰不行這般操勞,所以他把談又言抱起,保持插著的動作慢慢把他再次放在床上,吻了吻他的臉說:「我開始了。」

談又言再次感受到沈慎的瘋…他的狂…他的力…和他對自己的需要,好捧…就是這樣的沈慎才是他最愛。

隔壁房那兩位就坐在自己的床上,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這般寂靜的時刻,小猴子陳華菲怎可能安安靜靜地坐?

他很快便打破這份安寧,他主動問廣立全:「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的?你知幫會的人都說你是害怕了大哥追殺才失蹤的,真猜不到在這裡會遇見你。」

廣立全沒意識地把弄著桌上擺放的匕首回應說:「他們這般說嗎?也難怪,我離開根本沒對任何人說,沒必要。」

「那你為什麼過來這邊?」

「我只是跟著我愛的人走,他去哪裡,我就在哪裡。」

「…你愛的人…?你愛大哥的又言…?你找死嗎?」

「死嗎?我不怕…我只怕一生人都沒機會表白。」

「那…你表白了嗎?」

「我來到這裡的第二天巳經表白了。」

「……你很勇敢,那大哥的又言怎回答你。」

當日談又言離開後,廣立全也跟隨他的步伐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他經過了十多小時的機程,站在不知東南西北的機場,他只好給談又言傳了一句訊息「我在希斯路機場。」

廣立全站在機場的入境大堂等了一小時,便看到握著拐杖的談又言向他走過來。

談又言看著他是有點意外,他知道談又言是疑惑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所以他決定說出自己出現在這裡的理由:「談先生,我愛你,我想照顧你一生一世,你可以給我這個機會嗎?」

談又言看了看自己的拐杖,再看了看廣立全,然後他搖了搖頭…

廣立全馬上理解談又言誤會他是內疚才說出這番說詞。

內疚當然是有的,但不是主要,重點是他真心喜歡談又言的,他願意陪著他一輩子,安靜地在這個陌生的國家生活下去。

所以廣立全再解釋:「我不是內疚才這樣說,我…喜歡了你很久,我真的很想照顧你,跟你一起…而不是補償。」

談又言明顯深呼吸了一下,便示意廣立全跟著自己走,帶著他來到這個暫時的家。

這間兩層的半獨立屋不算很大,房間也只有兩間,而談又言便帶他來到這間放置了兩張單人床的房子裡便走了。

廣立全心想這就是談先生的答覆嗎?

單人床…是他不願意跟自己在一起的暗示嗎?

由那天起,廣立全便在這裡開始了他的新生活,每天他都會收執家居,出門採購,陪著談又言周圍觀光遊覽,吃著異國美食,扶著談又言上落公車,同時也保護著他的安全,不給別人碰撞。

這樣的生活他真的很喜歡,能夠留在談先生的身邊他是很滿足了,但他也察覺到談又言跟他總有距離…他的內心,廣立全觸碰不到。

至少…他今天看到了談又言對著忱慎笑了,是這三個月裡第一次…原因是…沈慎的玫瑰花。

他自己也不是沒送過,這三個月裡他巳經將可以做的,都做了一遍…

但談又言從來沒因為過自己而發出一絲絲笑意。

今天…他明白是談又言給他的答案…

談又言不是沒給過他機會,只是有些感情真的不能勉強,他完全明白了。

但他真的不想就此放手,不想離開談又言。

他不愛自己沒關係,他也只是想看著談又言而已,不做情人,那做他的保安也可以的,只要看到他便可以,什麼位置都不重要。

陳華菲嘆了一口氣說:「其實大哥真的很愛嫂子,你也不是不知他手上有多麼事情要顧及,他只用了三個月就安排了所有事,他這樣走了出來也只帶我一個,如果有事真的很危險。

他們是好不容易才能走在一起的,談先生兩次為大哥擋槍,他到底在圖什麼?還不是因為他愛我們的大哥,我看你也很年輕吧,人也長得蠻好看,再找也不難,不要插進大哥的感情裡面,他要你消失也很簡單的。」

「如果談先生不趕我走,我是不會走的。」

陳華菲搖搖頭,心想痴男真可怕。




黃昏時,廣立全便開始準備晚餐,他心想那兩人進房也有四個小時了,要做的應該都做了,所以他打算做米粥這類易消化的給談又言,另外再做一些小菜下飯。

正當他在削馬鈴薯的時候,他聽到有人敲響了廚房門,他抬起了頭,便看見沈慎站在門口,直直地看著自己,他知道自己能站在這裡還未死是因為談又言,所以他作為男人,他應該要為自己所做的事勇於承擔後果。

廣立全放下手上的食材跟著沈慎一同走出了談又言的家。

沈慎帶著他一直走到今早坐車時看見的一個小公園,他在褲袋子裡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支點上,之後他伸向廣立全面前,對方也順從地抽出一支點著。

沈慎首先開腔說:「這段時間謝謝你照顧談又言,我想我不需要問你為什麼在這裡,我只想跟你說,讀書時期我巳愛上他了,追追趕趕打打鬧鬧這麼多年,我不可能離開他,而且他也是愛我的,我不想有人破壞我們,我跟他有今天真的不容易,你喜歡他是你的自由,但我也有剷除情敵的權利。」

廣立全聽著他跟了多年的大哥第一次跟他一次過說這麼久的話,也對,如果沒有談又言,忱慎怎會看到他,給自己跟在他後面的機會,一切都是因為談又言,他才有今天。

廣立全說:「大哥,我不怕死,我只怕自己後悔沒認認真真地去爭取過便退縮,我知道我沒有大哥你的身份地位,在你眼裡我也只不過是一隻螻蟻,但我不會因為害怕而放棄談又言的,我愛他,更會保護他,我不會給人傷害他,也只會有他一個,你可以嗎?」

這是作為男人的挑戰,沈慎要殺這個人太容易了,但他不想這樣做,他也可以證明給所有人看,他沈慎也是可以給談又言幸福的,他會愛他,會保護他,也只會有他一個…但他不需要跟這個人說,他會用時間來證明自己對談又言的愛是專一又深情。

沈慎吸入最後一口煙,他把煙頭按熄在隨身攜帶的煙灰瓶裡,隨手袋回褲袋子說:「你會放棄的,而且我也不會給你機會,死心吧。」

說完沈慎便走了,有些事說再多也沒意思,就走著看吧。

陳華菲站在門口看著沈慎和廣立全一前一後回來,心想還好,沒事發生,不好到埗第二天就開殺戒嘛,對不對…?

談又言休息了一整個下午了,他下樓便看見陳華菲抱著靠忱不知再觀察什麼。

他走到大廳順著陳華菲的方向一看,完來是廣立全跟沈慎在做飯…

談又言第一個想法是,沈慎會做飯的嗎?這間屋他租的,別在這裡放火…

開飯的時候,談又言看著面前兩碗粥,一個漂漂亮亮的小米粥,一碗看著知道應該是粥,但又有點像飯…還有一些臭臭的濃味…

雖然談又言很愛沈慎,但他也不會拿自己開玩笑的,所以他很明智地選了看著比較好的那一碗。

晚餐後這兩人又爭著要洗碗…?

談又言看了一眼陳華菲,而陳華菲兩手搖搖,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兩人發生什麼事了。

之後類以的事情也常常發生,例如他們一起出遊時,因為人數多了,所以陳華菲便租了一輛私家車方便出入,而就在談又言上車時誰開這個車門也可以爭奪一輪。

其實誰開門又有什麼所謂,誰開車比較重要吧。

去到餐廳,誰拉椅子都可以爭…?

陳華菲看著這兩個擁有成人的肉體小孩的靈魂在做盡沒意義的事,心想是不是誰點餐比較重要呢?

但很可惜這件事最後只可落在擁有大學學位的陳華菲身上,而不是這兩位中學還未畢業的小學雞。

說著流利英語的陳華菲真不想跟這兩人同桌,醜醜。

晚上他們在泰晤士河河畔乘搭游船,看著沿途的名勝,但沈慎卻有點悶悶不樂,他覺得這個廣立全真的很煩人,這麼漂亮的風景,如果只有他跟談又言就好了,可惜那個討厭的人總在他附近陰魂不散地糾纏他的又言。

談又言看著沈慎不開心,他也沒什麼辦法。

廣立全對他的好他不是看不見,但感情的事真的不是他可控制,他就只愛沈慎一個他也改變不了,但廣立全一片痴心他也不想傷害,他只想廣立全有一天能自己想明白,不是他不愛,而是談又言愛不上,這不關任何人的事,只是愛情沒在他們身上降臨。

沈慎雖然來了倫敦,但他還是需要定時聽聽他的手下回報一下那邊的情況,還好一切都安好。

在他眾多的手下小弟,他比較看好張家偉這個人,要身手有身手,既能獨立行事,又得其他手足認同,就是沒什麼機心,人比較單純。

如果不是有這不算缺點的缺點,其實他是比較心儀這人承接他的成果。

不過,他辛苦這麼多年,這麼努力地爬到這個位置,真的要他放手,沈慎也是捨不得的。

所以就在倫敦的第十天,他正坐在客廳聽完各位手足的回報,結束了之後,他問談又言:「你會陪我回去嗎?」

談又言看向沈慎,再看了看小廣和華菲…他起來回房去了,並沒回答沈慎的問題。

沈慎心中真的十分忐忑,他既想得到談又言,但又放不下他的地位權利…

他自認是一個貪心的人,得一想二…既想有權又要利,也要又言也要心,但是人生有時真的很難兩全其美,如果真的不行,那就留在這裡吧…。

那晚談又言直到睡覺都沒再跟他交流過,而沈慎也沒有再提出來,那就如此生活下去吧,簡簡單單也不錯。

不過你想簡單不代表別人會放過你…

就在沈慎抱著忐忑的心情入夢的同時,總會有人心懷不軌想出一些損人的事。

一整段時間沒見過沈慎本人了,本來就看他不順眼,佔著整個東區的利益,別區的人也很想插一腿嘛,東區整條地下街連整個紅燈區都在他手上,這是一個很龐大的利益,怎可以給他一個人獨佔?太自私了。

所以跟沈慎有仇恨的南區主事人打聽得知沈慎竟然離開了東區,竟有這般好康的事他怎可以錯過?

可能一不小心他還可以同時當東區主事人呢?!

這些事很難說的,對不對?

所以就在所有人都不察覺之時,他偷偷找了人過去英國那邊,想偷偷的,靜靜的把沈慎幹掉,如果順利…他便能瓜分沈慎所屬東區的利益,想想都開心。





自從沈慎向談又言提問了他會否跟自己回去他的地盤後,談又言便又不太理會沈慎了。

而沈慎也沒再問,也沒再說…就當那天沒事發生,他什麼都沒說…日子繼續過…

這天陳華菲跟他哥陳華新通電話,說:「華菲,大哥最近還好嗎?」

「哥,你都不關心我的,你都不問問我最近過的好不好?」

「你小子何時會過得不好?你呀,記住看著點,我聽說南區那邊好像想找我們麻煩,就怕他們知道大哥不在這邊會出事,唉,你們到底何時回來,我看很快其他人都會知道大哥出國,我怕你們有危險。」

「不會吧,我看沒那麼快,可能只有我自己回去。」

「不會吧,真的假的…就現在這一班誰有能耐坐這個位子,你跟大哥說不行的,快點回來。」

「哦,我會說的了。」

「嗯,記得說,如果給其他地盤的人發現了會有麻煩…華菲,我不是說笑的,這些牽涉金錢的利益,人都沒理智的。」

陳華菲掛上電話後,便發呆了。

他看得出大哥巳經不太想走了,那天後都沒再聽他提過,談先生也沒什麼反應,他巳經是有心理準備要一個人回國。

但哥哥說的話始終都要複述給大哥知道。

所以就在每晚定時的晚餐後,通常廣立全會沏一壺茶出來給大家消消滯,就在這個喝茶的時間,陳華菲把今天跟陳華新說的話複述出來。

沈慎聽後,心知陳華新說的都是事實,這是沒辦法的事,如果給人知道,首當其衝的便是張家偉和周世樂那邊夜場的利益鬥爭,小吵小鬥還好,最怕對家有人去掃場,變成大型打鬥,驚動警方就麻煩了,本身都巳經打好的關係可能就會有變動,而他人不在,就他們都不知可否應對。

但現在他也回不去,又可以怎做呢?

廣立全聽後便收拾杯子,正想把喝完的杯子放回廚房的時候,談又言突然舉起了一隻手,這是他有話要說的動作。

廣立全馬上放下手上的茶杯子,並坐下看著談又言的下一步動作。

他拿出放在茶幾上的小簿子,打開其中一頁,開始書寫。

寫完後便放在沈慎的前面。

沈慎和另兩個人都睜大眼睛看著簿冊裡寫了什麼。

其實談又言也沒寫什麼驚世駭俗的內容,他只寫了兩點,第一,他要沈慎跟他在英國先注册結婚,他才會跟他回去。第二,他沈慎必須尋找承繼人。

沈慎很慎重地撕下這一頁紙下來,慢慢摺疊成小方形收藏在錢包內,並跟他的又言說:「謝謝,我一定會對你很好,珍惜你,愛你。」便抓起談又言的手吻下去。

談又言那長期沒什麼表情的臉,再一次揚起的的唇角了。

他其實都是一個自私的人,他也會害怕像上一次的情況再次發生,始終想接近沈慎的人太多,他不想每次都擔驚受怕。

如果在締結婚姻下沈慎都選擇背叛他,那也沒辦法,這就是天意,他會認命。

在沈慎出現後,廣立全就知道在這條路上他巳經是可消失的人,但他不死心,總希望有一天談又言會選擇自己。

但就算談又言最終沒選他,廣立全也不會懷恨在心,他不是小朋友,也明白感情是需要兩情相悅,他只是希望談又言婚後還能有一席位給他,當司機保標都可以,只要能跟著他,什麼都可以。

接著談又言繼續在簿冊上又寫「小廣會跟著我一起回去,他會繼續之前在幫裡的事務,你不能撤換他和傷害他。」

沈慎斜眼了廣立全一下,好樣的,如果不是我的又言,我都打算幫你分屍…

沈慎用自覺假得很的真誠態度說:「當然沒問題,小廣…歡迎你回來。」

廣立全向著談又言說了聲:「謝謝。」

事情暫時就這樣定下來了。

沈慎逼不及待通知所有分堂的主事人,他…沈慎要結婚了,和他結婚的可是他最愛的又言。

陳華菲則馬上網上申請排期婚姻注册登記,並預訂場地作行禮,再網購花球及預約禮服試身。

而沈慎邀請了小量的手下到場觀禮,人數大約二十人左右,當中包括他暫時幫代理的周氏兄弟和張家偉跟他的好朋友麥曉文,當然陳華菲的大哥陳華新都會過來。

他們巳打算婚後第二天先回國處理幫會的事務,再決定會去哪裡度蜜月。

陳華菲千辛萬苦,終於在網上排到一天既是好日子又不會太遠的日期,並安排在一座歷史悠久的教堂內進行婚禮儀式。

日子就是下個月的第一個週末,離婚禮還餘二十天左右。

這段時間是沈慎最開心的,他終於可以跟他的又言進行人生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他本身對婚姻沒什麼期望,也總覺得兩個男人不需要婚姻。

但今天他真的後悔了,他應該一早就要給談又言一個名份,是他錯了,如果一開始他兩就有婚姻的束縛,那是不是就沒有之後的事情?

談又言就不會離開他,陳耀也不會痴心妄想,一切一切都會變得更好?

但人生是沒有如果,只有後果和結果,所以現在回想也只是安慰自己而已。

教堂位於聖彼德堡的皇家禮拜堂,純樸而寧靜的街道也因為沈慎一隊人浩浩蕩蕩進入而熱鬧起來。

沈慎跟談又言座在一輛銀色的開篷跑車後座上,身穿黑色禮服的兩人相當匹配,十指緊扣,一路上沈慎不停跟談又言說:「我今天真的很開心,這身禮服是陳華菲配搭的,他大學是讀時裝設計,是不是很好看?我是不是很帥氣?你是不是很愛我?」

而談又言整天都掛著平日不會出現的微笑,他看著自己這個傻傻的黑幫老公,一點威嚴都沒有,很像一個傻子。

由廣立全開著車,帶頭慢駛進入教堂範圍。

而在他的車後,有大約八架車跟著他們大哥的婚車進入教堂。

到達目的地後,廣立全便下車為一對新人拉開車門,準備跟隨兩人的身後進入教堂內部,而其他人也泊好車跟著他們的大哥進內。

就在大家站在教堂的花園裡,準備步入教堂內進行莊嚴的儀式時,突然在這寧靜的街道上,四方八面地出現很多拿刀的黑臉人,衝進小花園裡把沈慎的二十餘人重重包圍。

開心的心情沒了,沈慎怒火沖天,竟然選他最為緊要的日子才來作怪?他們真的找死…

他跟廣立全說了一句:「保護好又言。」便脫下外套,徒手把一個衝進來想斬劈他的人一拳便打倒在地,順便搶奪他手上的刀,反手再把想在他背後攻擊他的人劈斷對方一隻手。

其他人本身只預計來觀禮,大多數人身上都沒有武器,只有少數人有,例如長期把小刀藏在身的張家偉。

他雖然是打拳出身,但他對飛標很有天份,所以他總愛把小刀當飛標用,一手一把便被他飛出去。

而他所帶來的麥曉文是一隻沒攻擊力的小雞雞,他只在張家偉殺人之後,從他們身上拔出飛刀,再交給張家偉循環再用。

如果張家偉沒有小刀,他的拳頭也不是說笑的,中一拳可以睡到天亮。

談又言看著對方越來越多的人,便打算慢慢後退至跑車附近,免得有人攻擊他的盲點,怎知有一人跳進開篷跑車內,打算攻擊靠近跑車的談又言,但還是先給廣立全發現,他毫無遲疑地先發制人,對方的刀巳打算劈向談又言的肩膀,而廣立全同時把刀橫向劈向對方的腰,對方想回避巳經來不及了,他被廣立全的一股蠻力劈斷了半條腰,血液噴灑在談又言的身上,白色的恤衫染滿鮮血,臉上也沾染不少。

沈慎看到剛才的險境,一時分神,手臂上便給對方的一把短刀劃傷,感受到痛楚的沈慎一手抓著對方的脖子,另一手握刀桶進對方的肚子裡,拔出再插入,直到對方靜止所有動作。

陳華菲第一次面對這麼多人的暴力現場,他一時也六神無主,他的大哥隨手拿起地上不知是誰人掉落的刀,便衝了出車外,把他一個人留在車裡。

他真的很害怕,他連在學校裡都未遇過打鬥事件,第一次便拿刀互劈,簡直是幼稚園跳級讀大學,跨越不是一般大。

就在他以為留在車上的自己是安全的時候,竟然有人打碎了他旁邊的車窗,打開了他的車門,把他從車子裡捉小雞般把他抓了出來。

陳華菲真的害怕極了,他也只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不說他沒黑道的經驗,他連社會經驗也沒有,別說拿刀斬人,他連魚也沒殺過。

那個兇神惡煞的人把陳華菲掉在地上,一手把刀拿過頭,再往下揮,陳華菲也準備要再投胎之時,竟然在他眼前出現了另一把刀,把對方往下劈的刀擋住了,就停在陳華菲的頭上手,嚇得他人也在震。

原來是廣立全剛處理襲擊談又言的人後,眼尾竟看到有人打碎陳華菲的車窗,他便馬上從後趕上,救下陳華菲一命。

而另邊箱,張家偉把附近的敵人盡量擊退,把麥曉文盡量護在身後,但人數太多了,一時三刻都清不完,而且也就快到簽紙的時間了,他便跟麥曉文說:「先帶嫂子進教堂。」

麥曉文便尋著談又言,扶著他越過眾多傷者屍體進入教堂內部,怎知兩人一進去便被埋伏在裡面的人捉拿。

捉拿談又言和麥曉文的人拿著揚聲器說:「停手。」

敵人聽到後都馬上退離沈慎他們的範圍,而沈慎也看清原來是這個混旦破壞他的婚禮。

拿揚聲器的男人說:「沈慎,我們不如簡單一點,你自己解決自己吧,那在座所有人都得救,好不好?」

張家偉握著他的小刀,看著他的小胖子被人制服著,手被反在腰後,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張家偉自己都不捨得大力,現在他們竟然這般扭他的手,這些人都不要活了。

沈慎說:「你們南區很有空?來這麼多人參加我的婚禮,你們大哥看來真的很沒事做。」

對方說:「沈慎,別癈話了,你自己選吧,你一個死,還是在座陪你一起死?」

沈慎卻說:「今天在座除了不是我的人,全部都不用死。」

對方說:「這麼肯定?你就不怕我把你愛人殺掉嗎?」

沈慎說:「不怕,因為你沒機會。」

就在這句話說完後,張家偉巳站在對他有利的位置,他一手一把刀隨風揮了出去,剛好把談又言和麥曉文身後的人都幹掉。

其他人眼見他們的大哥被人幹掉了,也開始心生動搖,到底還打不打下去?

沈慎說:「你們都是收錢做事,實在不用併命,你們主事人都掛了,你們回去實報實說就可以,再不是來東區投靠我也可以,只要你們這刻停手,我便不會再追究。」

敵方遲疑了一會兒後,便扶起了受傷和陣亡的隊友退走了。

不消一刻,街道上只餘下血液和混亂的場面給沈慎。

他馬上上前扶著他的談又言,抹著他臉上的血問:「你沒事吧。」

談又言搖了搖頭便一手抓著沈慎在他臉上亂動的手,再一手拉著領帶,把他的人拉近自己,再把自己的唇深深印在沈慎的嘴上。

張家偉也扶著麥曉文坐在小花園的長椅上問:「你有沒有受傷?」

麥曉文剛才的確嚇倒了,他本以為上次運氣好死不去,今次真是兇多吉少,怎知他的張家偉再次救了他,他緊緊抱著自己的男人說:「他扭得我很痛。」

張家偉拍著他的背說:「沒事了,我幫你教訓他們了,我不會給人傷害你的,曉文,我會保護你的。」

麥曉文把頭埋在張家偉的肩上嗯了一聲,就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偷笑了。

沈慎吻完他的又言後問:「又言,我們還繼續嗎?」

就在他說這話的時候便進來了很多當地的警察,話說有人報警這裡有人在毆鬥,但警方在地上除發現很多血跡外,沒有看見一個死者,沈慎這邊也只是有人受傷。

這個時候英文最流利的陳華菲便主動跟警方去了警局寫筆錄,沈慎一衆人便跟救護車進了附近的醫院驗傷。

整個婚禮澈底泡湯了,但不重要,人沒事就巳經很好,他再等一等也是可以的。

當地警方由於城鎮太過老舊,所以在沒監控的情況下,也欠缺物證,受傷者也只報稱有人襲擊,但看不清相貌,所以最後也不了了之。

沈慎跟談又言的婚禮改定於一星期後,而張家偉也拜託陳華菲幫他和麥曉文登記,他們也想正式注册結婚,真是可喜可賀。

婚後,沈慎也沒停留在英國,他帶同他的又言和一班手下回國,打算侵併南區,一報阻礙他結婚之仇。

廣立全跟著談又言回國後,依然當沈慎的司機跟保標,只是他現在眼睛巳經不再追著談又言的身影了,而是有人把目標放在了他身上,這人就是陳華菲,英雄救美,有人芳心暗許了,引得廣立全的目光都開始轉移陣地。

而談又言也重新開始了他的寫作大計,他要把自己的經歷寫作一本故事,希望值此記錄他和沈慎的愛情真是歷盡艱辛,才能修成正果。

完(0505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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