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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七.签名
幸亏没有过多久,少女便醒了过来。
 易晚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温和的米色。她眨巴了几下,视线对焦到林青杭抿紧的嘴唇,她立马瞪大眼睛醒了。
 何止是醒了,简直上下灵台一片清明。

 她跟被什么咬了一口似的跳起来,丢下一句“我请你喝水吧”便拔腿往自动贩卖机那边逃走。
 林青杭没有动,不过视线一直追着她的背影,看她站定买了两瓶矿泉水。
 易晚边投币边揉太阳穴,今天是真觉得累了。
 上午早课就不提了;下午值班,付处长是真的把她折腾着了,到现在呼吸都觉得不顺畅;晚上又跟着学霸的速度学习……
 她一手一瓶水走回去,放了一瓶到林青杭面前,赧然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不想复习……”
 少年侧头看她,淡色的唇瓣缓缓开合。“很累吗?”

 等等,他明明不是想说这个。他很少向什么同学的生活提出问题,换做对别人,一句“哦”“好的”就可以结束对话了,根本不用浪费时间。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一个不熟悉的同学问了一句可以说是关心的话语,这个同学还在他的补习里睡着了。
 开玩笑,他什么时候这样给人补习过。

 易晚脸红了,两只小手合掌搓了搓,朝他那边侧了侧身,眼睛不安地闪动:
 “我之前说过嘛,我要去打工……今天下午有点忙……”
 似乎不敢对上他的视线,那对清透的眼睛就是不看到他的脸上来,转来转去的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
 “但是我刚才都有听!我觉得学霸你讲得很清楚!我觉得我可以整理一下写出综述了……学霸你……啊,林青杭……”
 无意中直接叫了他学霸……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不开心……
 易晚想咬死自己。

 林青杭一直淡淡地看着易晚,目光安静得像湖水一样。
 半晌之后他再用笔点在了易晚的书上,轻轻地“哒”一声。
 “才看了一遍书,你写不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吐出来的话可一点都不像他的眼神一样平和。
 “回去你的确是要整理一遍,但可以重点看文艺复兴时期和写实主义,这两个地方比较多内容可以发挥。”
 白皙清瘦的手指握着黑色的笔,敲在易晚心上:
 “选一个方向,下次我们去图书馆找资料。”

 易晚回到宿舍,只有郑伊然在。易晚看看时间还不算太晚,正打算整理一次刚才的脉络。
 郑伊然抓着梳子凑了过来:“诶,易晚,林青杭今天就开始给你复习啦?”
 她点头,拿出个笔记本将重点内容记下,左手翻动着刚才林青杭讲过的地方。
 这么多字的课本,他像划重点的老师一样,一针见血地就指出最重要的概念在哪里。
 “诶,这么好啊……”
 郑伊然慢慢吞吞的走开了。
 易晚也没有再理会,抓紧时间在洗澡前完成了任务。
 洗澡时,她一边搓着泡沫,脑子里一边都在想要选哪个角度写综述。手抚过胸前,混沌的胀痛让她停下了思路。
 低头看看那些由老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易晚闭眼,拿过花洒狠狠地冲水。
 躺到床上时,她又想起林青杭的声音,林青杭的眼神,还有林青杭的手。
 作业有这样的人帮忙,她合上眼睛,觉得今天至少有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第二天没有早课,但是她被手机铃声惊醒了。
 来电显示是泽城市人民医院马医生,看清之后易晚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马医生来自呼吸科,是妈妈的管床医生。
 该不会是妈妈的病……!
 她找回平衡赶紧接通:“喂?”
 那边的马医生语气平稳:“是小易吗?啊你不要紧张,你妈妈现在没有危险。”
 易晚松出一口长气,但马医生接下来的话依旧让她喘不上来:“但她昨晚的情况不太好,血相一时降得比较低,我们初步诊断是对新药的一种应激反应。”
 这里说的大概就是那种进口的昂贵药,应该是效果很好才对啊……
 “不过你不要太担心,我们打算先用其他药物一起辅助,等她适应这种新药之后再撤走。”
 马医生知道易晚的担忧,接着说道:“这次打电话给你呢,其实是你妈妈昨晚说的,她想你回来看看。”
 他顿了顿,听易晚“嗯”了一声。
 “也不用太急,她现在睡着了。小易你什么时候抽个时间回来看看吧,自己安排好。”

 挂掉电话,易晚有点怔忪。
 妈妈是不是昨晚难受的时候想自己了……
 她不敢细想,再想下去她就要哭了。
 干脆起身爬下床看课表,再看手机里的值班表,易晚打算买今晚的票回泽城。
 下午的课上完了去跟辅导员老师请个假,晚上值班的时候再跟老板请个假,然后直接坐地铁去车站。

 文院的辅导员老师也姓文,很年轻,一点都看不出二十七八的年纪,有时候在校园里见到他都会觉得这是个同学。
 跟这样的辅导员老师相处压力比较小,易晚带着请假条来到办公楼,找到自己的院系办公室,抬手敲门:“请问文老师在吗?”
 门里传来一声“请进”,厚重的木板也闷不住那声音里的和煦感觉。
 文院办公室不大,两三张普通的写字台在室内左侧,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右边有一张小茶几和双人沙发。
 文弈坐在自己的桌后,背后靠窗,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后,易晚看不清他眼镜后的眼神,低头走近才看到文弈温和的微笑。
 说不清是夕阳更柔和,还是这微笑更温暖。
 文弈抬起头,眼镜不再反光,眼神轻轻落在易晚身上,等待她开口。

 易晚简单说了情况,希望请一天的假,明天看了妈妈就回来。
 文弈当然知道易晚家庭情况不好,离异的父亲是个混账,妈妈罹患肺癌住在老家泽城的医院,医药费像流水一样。
 还有一个舅舅,但也是个混吃等死的烂人,易晚根本不想向他求助。
 “真的没有大碍吗?你快些回去再看看具体什么情况。”文弈果断在请假条上签字,又抬起头来笑一笑安慰易晚:“没事的,可能一看到你,你妈妈就好多了。”
 老师的眼尾有点狭长,眯缝起来或者笑的时候会斜斜延伸出两道阴影,显得整个人十足的风流倜傥,加上他那副金边眼镜,和他整个人温润的气质……
 易晚假装理头发移开了视线。
 但心情好像是好了些。

 离开的时候易晚在门边轻轻鞠了个躬,又感激地看了一眼文老师,轻轻带上了门。
 一边走一边暗中唾弃自己,老师长得好看也不是自己能肖想的对象呀……
 她又看了看手中的请假条,墨蓝色的钢笔字迹,跟文老师整个人一样令人舒服。
 等会儿,只有一个签名?
 易晚站住了,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是还要盖章才生效吧?
 文老师是不是快下班了有点糊涂……她连忙转身往回走。

 回到办公室门口,她正要抬手再次敲门,却突然听见门里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吟。
 “唔……”是文老师的声音。
 易晚定睛一看,自己刚才没有把门带好,留下了一条缝隙,而文老师低沉的声音正从那缝隙里传来。
 这回她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易晚:……
 仿佛谁施了个定身咒给她,她就抬着手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过了一会儿,她艰难的,做贼似的将眼睛凑到了门边的缝隙上——

 文弈一手扶着桌边,微闭着好看的双眼,鼻翼轻轻翕动,嘴唇微张。
 他的另一只手,收在桌下。线条好看的肩膀前后摆着,哦,不是肩膀。
 往返摆动的,是他藏在身前的手臂。
 仿佛——正握着一个什么物件儿,粗粗地撸动着。
 易晚眼睛被这景象扎了一下似的赶紧移开,夕阳已经不再光亮,逐渐暗下去的天色让窗玻璃的反光开始清晰——
 倒映出的文弈的电脑桌面上,是自己上次年级活动的照片。

 那天他们去爬启明山,自己怕热扎了个马尾,在山顶被风一吹,发丝飞扬的时候被拿相机的同学拍了下来。
 后来相片都发到了群里,自己看过了,也没多在意。
 而现在,自己的辅导员老师,对着自己的照片,做着奇怪的动作。
 还没等易晚从震惊里回过神来,文弈突然往前一附身,头往下狠狠一低,颤抖着呻吟出声:“啊啊……易晚……”
 随后空气里只有他平复呼吸的声音。

 暮色四合,夕阳就快消失在远处的建筑群里,空气折射出余留的一点光线,但易晚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悄无声息退开,自己也消失在了逐渐微弱的光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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