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船底下的倉庫𥚃。
兩名便衣警察正在四處搜尋著,用手電筒照射著每個角落。
柳清躲在一個大集裝箱後,屏住呼吸等待著。
一雙腳出現在她的視野里,立刻開了一槍,那人吃痛地摔倒在地,這點動靜在寂靜的倉庫裏顯得格外明顯。
其餘一個聽見動靜,往這邊走,柳清等到那個人走近,對著他的腿又是一槍。
她也不屑繼續隱藏,站起身,槍口直接他的額頭,「不想腦門開花,快點說你們來乾什麼?」
柳清的眼神如寒冰般冰冷刺骨,一股強大的殺意從她的眼神中散發出來,那人哆哆嗦嗦的,柳清逐漸失去耐性,就在她即將扣動板機,手臂傳來鑽心的疼痛。
那人握一把小刀狠狠刺進了柳清的手臂,她身體往後一倒,突聽「呯」的一聲響,柳清驚慌地側過頭,她背後不遠處的一個木箱多了一個小孔。
柳清沒給那人再開槍的機會,槍口精準地對準他的心口,那人很快也被嘎了。
柳清看了一眼傷勢,並不嚴重,於是並未在此地停留,跑上了二樓。
她登上遊輪的時候,遊走了一遍,在心裏記下了各個地方的大概位置,其中也包括監控室和電閘。
待她到了監控室,打開電腦翻看監控的時候,發現原來派對剛開始時已經沒有繼續錄影,早就被人關了。
看样子,今晚这个派對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那更好,省事多了。
柳清拽著披肩返回大廳,可這會兒大廳裡一片混亂,大家已經聽說出事了,這會兒都在往外面跑。
她的面容鎮定自若的,內心暗藏驚慌 ,難道暴露了?
遊輪緩緩靠岸,賓客們連忙奔向碼頭離開。
柳清本來是逆著人流往裡走,可忽然被一只手順著人流逃。
「潭凱柏,别再逃了,你已經逃了十年,終究還是逃不過法律的製裁。放下武器,認罪伏法吧。」
有人拿著喊話器對著船艙頂喊話。
很多人拷著手拷,被一群人從底艙里帶了出來。
其中甚至包括那名董事長,被帶上來的那六七個人被要求蹲在甲板上,幾個把他們帶上來的人看樣子是便衣警察。
柳清下意識回头,「呯」的一聲,緊接著「嘩啦」一聲,大廳陷入了黑暗。
她親眼見到天花板上的那盞幾層高的水晶燈掉落了下來,似乎是正好砸到了一个男人的頭,貌似有人已經衝了進來。
「等等,有人逃了!」警察喊出這句話的時候,船艙裡裡外外都沒有發現秦宇和陸晨。
於是警察分作幾批,再次對整個船艙進行搜索。
「开车!」秦宇对前面的陸晨说。
車內,柳清已經把面具摘了下來,陸晨認出是柳清,陸晨震驚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說:「柳大小姐!?」
「你住哪儿?」
「藍星酒店。」
秦宇轉頭讓陸晨開車去藍星酒店,現在就得回羽城。
一小時後,他們已經登上了私人飛機。
靜暗城的机场被层层围堵,警方已经开始了全面的搜查。
秦宇察覺到柳清臉色慘白,額頭前的碎髮被冷汗沾濕,「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
「扎傷了手。」她眉头雛着像是很痛苦,这会儿的声音听来也很虚弱。
秦宇扒开她的披肩,却发现她裡面的手臂都红了一片,因为披肩是黑色的所以才看不出什么。
皮肉被扎破,鮮血滲出,看起來非常痛苦。
他一探柳清的额头,烫得他的手一缩。
秦宇迅速找到機上的急救箱,取出消毒棉、紗布和繃帶。
「我來幫你包紮一下。」他說著,小心翼翼地清理傷口,「這會有點疼,你忍一下,疼就說。」
柳清緊咬牙關,任由秦宇為她處理傷口。
他仔細消毒,然後用紗布輕輕包扎,秦宇動作小心翼翼,盡量減少她的痛苦,最後用繃帶固定好。
本來就舊傷未瘉,現在又添新傷,秦宇探了探她的额头,还烫着,又去拿退燒貼。
舟車勞累,她和秦宇回來羽城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虛的。
「秦宇,接下来去哪儿?」陸晨问。
「去我那裡。」秦宇回答道。
陸晨猶豫了一下,「不送柳小姐回去嗎?」
「我有事問她。」
陸晨無語地從倒後鏡看了他一眼,這鋼鐵直男,人家都發燒了,你還去煩人家,懂不懂憐香惜玉?
陸晨最终还是把车开到了别墅门口,柳清想从另一边下车,秦宇却直接把她抱了出去,径直走进别墅。
這操作都看呆了陸晨,這小子開竅了?
柳清躺在床上,窗簾拉起來,秦宇拧了一條毛巾来放在她的额头上。
柳清迷迷糊糊摟住秦宇的脖頸,他俯下身在柳清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替她掖了掖被子,「寶貝,我等一下回來,好好睡一覺。」
她乖巧地「嗯」了一聲,他起身離開,順手關上了門。
秦宇隔著陸晨一段距離在沙發上坐下來,「那個地下賭場,你打算怎麼?」
秦宇點了根煙,「現在肯定在通緝我們,難不成現在回去啊?」
陸晨抖了抖煙灰,「這次大意了,斬草除根吧。」
秦宇沉默了很久,才將煙蒂按滅在煙灰缸裡,「嗯,過段時間回去吧。」
「所以你問到什麼了?」
秦宇緩緩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她睡著了,我晚點問。」
陸晨剛張開口想說話,手機卻響了,他看了下電顯示,他眉頭微微皺起,拿起手機,放當耳邊,不悅地「喂」了一聲。
「嗯,不要打草驚蛇。」秦宇聽見他說。
可陸晨之後沒有再說話,只是回應了幾個「嗯」字,最後說,「就這樣。」
電話掛了,陸晨站了起來,拿起外套時說,「有事,先走了。」
陸晨將衣服搭在肩上離開了。
柳清腦子沉,像一團漿糊住了腦袋,房間黑暗,她睡意沉沉,秦宇推開臥室的門,發現柳清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秦宇去浴室裡接熱水,从衣櫃里取出一件乾淨的睡衣。
柳清身上有汗又有血,要是不洗肯定難受。
他拿著毛巾端著熱水走回臥室,放下盆,擰起毛巾。
他喉結滾動,他伸手直接把人扣入懷中,柳清迷茫地看了一眼周邊,隨後又閉上了。
衣服被秦宇脫下,暗沉的眼光看著柳清的裸體的景色,身體起了反應,不過很快就回歸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