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柳清是被鬧鐘吵醒的。
聽到鬧鐘響,只覺得無比煩燥,抓狂地掙脫開秦宇的懷抱,胡亂地點著手機屏幕,剛關掉了鬧鐘,就被秦宇拉回了懷裏。
柳清掙扎了幾下,本來想罵他一句,結果出口就成了,「滾!都怪你,疼死我啦。」
這話聽著倒有點像是撒嬌,她立馬尷尬地一動不動當沒說過,秦宇心底一軟,吻了吻她的頭髮,湊近她在她頸邊深吸了一口氣,低笑,「嗯,怪我,對不起嘛,清兒。」
柳清翻了個身,背對着他,「明天週末不跟你領證了。」
秦宇眼睛微眯,一片暗芒,啞聲道:「你確定?」
「我⋯⋯」話還沒有說完,秦宇的唇封住了她的抱怨聲。
「嗯⋯⋯你就知道欺負我。」
「你不去,我就綁你去。嗯?自己選。」秦宇揚眉,眼神不怎麼友好地看着她。
柳樹被說得一時語塞,哼唧著錘他,「你!我去還不行嗎⋯⋯」
秦宇在她的額頭留下一枚溫柔的吻,在她臉上蹭了蹭,「乖,今晚下班給你帶奶茶。」
他們鬧騰了好一會才起床,柳清昨天被秦宇操得太狠了,腰酸背痛下不來床,還是要靠秦宇抱她進了浴室。
她跪坐在洗手台上,拿着手機給自己請假,秦宇從身後環著她的腰,看著她刷牙洗臉。
她刷牙時嘴角沾上泡沫湊上前親親他的臉頰,他的臉上也沾上了泡沫,他也不生氣,扣著她腦袋又一頓猛親,「我老婆真香。」
下午,柳清在書房寫論文。
「嗡嗡——」是手機震動的聲音。
柳清剛好打下論文最一個字,伸手把電話接通,對面傳來柳父關切的聲音,「小清,聽說你今天請假了,怎麼了?」
「沒什麼,早上有點低燒,所以請了假,現在已經退燒了。」柳清淡定地撒了個謊。
說啥也不能說,跟秦宇做愛做太狠下不來床!
「哦,退燒了就好,那你記得今晚回來參加家宴。」
聽到「家宴」這兩個字,整個人彈了起來。
她忘記了今天要回娘家!
柳清無奈地揉了揉眼睛,回答道:「嗯,知道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每个月一次的家宴,她还真的不乐意去。
柳家怎麼說也是大家族,所以延续了每个月都要举行一次家宴的规矩。
而这个家宴,只要是你还姓柳,族谱里面还有你的名字,就必须参加。
她看著脖子上的紅印,氣憤地罵秦宇王八蛋。
天色渐暗,柳清的车开到了柳家的本家门外。
柳家的人基本都已经到齐了。
大门刚刚打开,众人的视线就都落在了柳清身上,她穿着一身墨綠色的长裙,給人一種低調奢華的感覺,又不失優雅高貴的氣質。
「我以為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大小姐回来了。」段氏向来尖酸刻薄。
柳二伯拐了一下段氏,喑示她少说两句。
「小清,别跟你二姨一般见识,她說話比較直。」
既然柳二伯开口,柳清也就客气了一些。
其實段氏的年纪比她也大不了多少,长得妩媚妖艳,柳二伯和第一任妻子离婚了之后,娶了这个小三段氏进门,段氏说白了在柳家人的眼里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二奶。
偏偏柳二伯很喜欢段氏,所以家里的人也都留了几分情面。
但段氏总喜欢和柳清作对,整天存心想要撬走柳清的繼承權。
前世她是碍于柳二伯的面子让着这个段氏,但是没过几年等到柳二伯被她下慢性毒害死了,将柳二伯的家产都偷了個干净。
这一世,对这个女人,她也不会再留情面了。
飯桌上,柳清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吃饭,像是抑壓著什麼事。
明天去領證,戶口本不是問題,畢業柳父在她大學畢業之後就將戶口本交給了她,現在的問題是⋯⋯
她跟徐夌的婚約。
雖然訂婚並不具有法律效應,但如果她跟秦宇的事情傳了出去,柳徐兩家合作项目在继续突然终止换人肯定是会有亏损的,本就是商业联姻,双方可不都是为了利益吗?
不一會兒,柳二伯察覺到柳清的脖子和鎖骨上都有幾抹淡淡的紅印,覺得有貓膩,於是他有些疑惑的开口,「小清,你的脖子怎麼了。」
段氏听到柳二伯这么说,突然来了精神,她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看向了柳清:「哎呀,就是,怎麼紅了?」
柳清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脖頸,心臟一抖,好在她迅速反應過來,「哦,這個啊,前幾天忘記關窗被蚊子咬了。」
心里暗罵秦宇王八蛋。
对于柳清的说辞,段氏半信半疑,卻又找不到話來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