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歡迎踏上被同化的第一條路

　　學校後門有一條路。

　　因為那裏路非常窄，卻搞了一堆裝飾，枝繁葉茂，是情侶的聚集地。

　　所以學生們給那條路取了一個非常富有藝術氣息的名字：

　　——花燭路。

　　對就是這麼普通。

　　肖黎帶著他們從花燭路出去，沿著路，彎彎繞繞的左拐右拐，到了一家長的很文青的小店。

　　這家店不只長的文青，名字也很文青，叫做「油桐」。

　　名字很隨興，這一片都是種油桐樹和油桐花的。

　　老闆和他們很熟，因為店是朴星哲的爸媽開的。

　　他們走到二樓入座。

　　韓汐徹底瘋狂：“他跟我們一起！？”

　　瘋狂的汐子小姐。

　　“注意你的鼻毛。”路揚又說。

　　瘋狂的鼻毛小姐。

　　“汐子冷靜點，反正就是昨晚我跟他比賽，他調音根本毫無破綻，然後那個音色有夠好聽，所以我就把他邀進DILO了。”肖黎說。

　　“他進DILO！！？”瘋狂的鼻毛小姐說。

　　肖黎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鍊的手勢“閉上你的嘴，吃飯，世界更美好。”

　　“我閉嘴沒辦法吃飯，你可以嗎？”鼻毛說。

　　無奈的年級第一：“.............”

　　“我只知道，你倆再吵，這桌子就要翻了。”程宇邊吃東西邊說。

　　“你沒上過幼稚園嗎？”肖黎問道。

　　程宇“？”

　　他繼續：“吃東西不要講話。”

　　＂.............＂

　　萬惡的年級第一。

　　程宇恨恨地看了他一眼。

　　萬惡的年級第一。

　　簡直跟瘋狂的鼻毛小姐天生一對。

　　埋一起得了。

　　但他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

　　......................

　　回到學校後，程宇又惡補了兩節課。

　　明天就是喪心病狂的提前周考。

　　我們萬惡的年級第一還在翹二郎腿玩弱智廚房。

　　簡直毫無人道。

　　好想把他捏爛。

　　捏成漿。

　　糊在牆上。

　　去你的年級第一。

　　油漆還差不多。

　　晚自習時間到了，眾同學又開始了奮筆疾書。

　　萬惡的年級第一帶著成語接龍和瘋狂的鼻毛小姐和沒有暱稱的路揚瀟灑而囂張的大手一揮從前門甩著尾巴出去了。

　　DILO總部是一間別墅，充滿生氣，綠意盎然。

　　總務兼經理反正就是打雜的彭非非提著一把菜刀出來迎接他們。

　　對，菜刀，一把剛加熱過且重新打磨過的鋒利菜刀。

　　辛苦的彭非非負責管理不乖的成員們（指肖黎），把他們捉去小黑屋，拿刀威脅他們。

　　回歸正題。

　　肖黎帶著他們上樓去了。

　　別墅有三層。

　　第一層是大廳和會議室以及培訓班。

　　培訓班就是抓一些可憐小孩來魔鬼訓練挑選適合團員的可怕地方。

　　第二層是一堆琴房和雜物間。

　　當然，雜物間也可以拿來偷情。

　　第三層是住宿和聚會。

　　簡單來說就是耍廢的。

　　他們上樓時，四號琴房已經有三個人了。

　　他們對四號情有獨鍾，每次都要搶。

　　吉利。

　　三個人，全能的老師祝瑄。

　　全團最閒的豎笛易俞凡。

　　全團年紀最小的二提夏謹。

　　“你們好，我是程宇。”他不帶絲毫感情的說。

　　祝瑄和他握手。

　　夏謹去找鼻毛合奏了。

　　程宇默默的泡了竹片，然後閉目養神。

　　養神過程中，又有一個人回來了。

　　這個人穿著制服，手裡抱著一堆書，還用必勝字樣的頭巾。

　　一看就是高考生。

　　雖然她看起來已經幾天沒睡了，但底子的好看卻依然難掩。

　　“喔嗨，我是于心。”她說。

　　她對陌生人有極強的自來熟功力。

　　該怎麼取名呢。

　　程宇邪惡的腦袋開始轉動。

　　“嗯，我是程宇。”

　　他把竹片拿起來，吹掉裡面的水。

　　組了樂器。

　　肖黎抱了一疊譜過來。

　　他又把竹片泡回水裡。

　　“４張基練，這是下個月表演的。”他在譜上做了記號。

　　“然後這些是國際交流的，時間還不確定，大概半年到一年後吧。剩下這幾首是亞洲聯合巡迴演出，時間也差不多是那附近。”肖黎幫他畫上不同圖案後遞給他。

　　“亞洲那場我們有一個協奏名額，你先練，如果可以就你上，不然就給于心。”

　　程宇含著棒棒糖，把譜收進譜夾裡，漫不經心道：“你確定協奏要給我？”

　　＂你不想上？＂肖黎問。

　　程宇想了想道：“比起協奏，更想上你。”

　　肖黎：“.............”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于心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易俞凡也是一臉震驚，他顫抖的一手摀住嘴，一手指向他倆：“不是.....你倆.....搞一起啦！？”

　　此時一不小心口嗨的程宇想說唉呀稀哩麻誰抱一絲我先回家啦。

　　然後拿起鏟子挖洞走人。

　　但他不能。

　　因為現場肖黎、于心、易俞凡三個人等於六隻眼睛盯著他。

　　程宇小心翼翼回答：“呃，我說我喝酒了你信嗎？”

　　附送一個歪頭殺。

　　“NONONO裝可愛在姐這兒沒用。”于心搖著食指說。

　　“老實交代吧！”易俞凡說＂

　　程宇欲哭無淚：“真的純口誤。”

　　祝瑄瞇起眼睛：“那你原本要說什麼？我要幹你？”

　　程宇在心裡呼出一口氣。

　　“老師～我未成年您不能幹我～”程宇夾子華麗登場。

　　祝瑄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程宇！！現在的你才是本性吧！”

　　程宇受驚似的往後兩步跌坐在地，一手抹著眼睛，啜泣著。

　　既然臉已經沒了，那就豁出去吧！！

　　肖黎衝了出來，把程宇公主抱起打橫帶走“誰都不許欺負我的程程！保安！這位女士拖走謝謝！！”

　　於是程宇脫離了那個令人尷尬的地方。

　　但是現在的處境好像更尷尬。

　　肖黎抱著他。

　　操，萬惡的年級第一。

　　雖然但是肖黎救了他。

　　可以勉為其難改成百惡的年級第一。

　　百惡的年級第一說：“臨場演出費，一百塊。還有，我的出場費很貴的，已經算你便宜很多了。”

　　唉。

　　某些人的情商啊。

　　算了，還是改回萬惡的年級第一好了。

　　他默默起身，默默溜回四號琴房，默默把東西移去五號琴房。

　　默默地開始自主練習。

　　孤單，寂寞，悲涼。

　　還有尷尬。

　　自作孽，不可活。

　　當初何必口嗨蹦出那一句呢？？

　　唉，來不及了。

　　一切都晚了啊。

　　C　D　E　F　G　A　B　C　D　E　F　G　A　B　C。

　　兩個八度，一共十六度。

　　不夠。

　　他需要波蘭生命之水伏特加，經過七十多回的蒸餾，有九十六度。

　　不然就來個鈍角，九十度以上的。

　　燒開的開水也行。

　　才足以撫平他的傷痛。

　　他吹了個音階，便再次把竹片丟回水里，開始研究譜。

　　今天是他第一次用高冷人設來DILO，也是最後一次。

　　他突然有點慶幸。

　　路揚跟鼻毛都沒有聽到。

　　只要萬惡的年級第一不講，就不會在ａ班傳開。

　　他就可以繼續用高冷人設。

　　看來得跟彭非非借個菜刀，好好管教一下年級第一的嘴。

　　正好，肖黎推門進來了。

　　“管好你的嘴，別跟別人講剛才的事”程宇說。

　　肖黎笑了一下：“如果我管不好怎麼辦？你要用你的嘴來管它嗎？”

　　萬惡的年級第一。

　　“指路天使先生，請保持您的分寸，您的職務是指路，而不是對客人講黃色笑話。”程宇說。

　　“帶路需要開車。”肖黎一本正經地說。

　　好像有那麼一點道裡。

　　可惡果然是頭腦清晰的萬惡的年級第一。

　　操，又輸了。

　　這嘴砲怎麼從來沒贏過呢。

　　嘖，天生我材必有用，我一定是適合打真的嘴砲。

　　程宇給了自己一下。

　　想甚麼黃色東西呢。

　　不乾淨。

　　就像萬惡的年級第一一樣。

　　不乾淨。

　　......................

　　作者：噎，突然想到一件事。

　　就是「正常」樂團都是一提當首席啊。

　　我就喜歡大提，這只是虛構的世界，反正！我這篇首席就交給大提嘻嘻。

　　就把他們的樂團當作不正常的樂團就行了。

　　嘻嘻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