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歡迎見識精神病院的震撼教育

　　程宇抱著譜，坐在椅子上標註各種記號。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了。

　　被遺忘的竹片還泡在水裡。

　　離開時他才想起來。

　　大約四個小時的時間，他可憐的竹片都在水裡。

　　泡爛了。

　　有生之年居然能把竹片泡爛。

　　太感動了。

　　等一下。

　　竹片多少錢？

　　四百塊。

　　他把四百塊泡爛了。

　　年級第一的出場費還不如一隻竹片。

　　......................

　　夜晚。

　　九點。

　　離校一行人回了學校。

　　宿舍內，程宇剛洗完澡，頭髮還濕漉漉的。

　　他又剝開了一支棒棒糖。

　　草莓的。

　　邊吃邊走到書桌前坐下。

　　拿出了印好的電子教材。

　　開始惡補。

　　棒棒糖快吃完時，對面突然傳來了動靜。

　　嘖，這隔音，中間隔著走廊聲音都那麼清晰。

　　破學校。

　　重點是這聲音越聽越不對勁。

　　喘息聲。

　　對，喘息聲。

　　萬惡的年級第一在幹嘛呢？

　　程宇腦袋裡冒出幾個馬賽克畫面。

　　這喘息聲持續了二十分鐘。

　　黃色的年級第一。

　　二十分鐘了！

　　幹嘛呢這是？

　　歷經長時間的魔音灌耳，這該死的聲音終於停了。

　　他氣勢洶洶的敲響了對面的房門。

　　開門的肖黎汗涔涔的。

　　程宇直接走進案發現場，果然在茶几上看到幾坨來歷不明的紙張。

　　他霸道的坐在小沙發上，雙手環胸。

　　“幹那種事能不能小點聲？”程宇瞪著他說。

　　肖黎還疑惑在程宇的出現中，聽見這話就懵了。

　　“我幹啥了？你聽見啥了？”

　　程宇指向桌上那堆紙。“證據確鑿，喘息聲。”

　　肖黎笑了。“我特麼做個伏地挺身而已。”

　　他一臉不信“那坨紙怎麼解釋？”

　　“擦汗，廉價。”

　　哀呀西哩麻誰誤會人家啦～

　　本想趕快落跑，結果萬惡的年級第一說話了。

　　“怎麼，你以為我幹嘛了？”

　　操他媽萬惡的年級第一。

　　他一言不發的繃著臉走了。

　　他關門後還聽見了萬惡的年級第一的狂笑。

　　臉啊，都沒了。

　　他轉身回到書桌前埋頭投入了教科書的懷抱。

　　......................

　　翌日，是所有學生都厭惡的周考。

　　除了旁邊這位正在玩弱智廚房的年級第一。

　　王凌指使他們般座位，把每個位置變成個人座。

　　入座之後，考試即刻開始。

　　第一科就是無數考生的惡夢。

　　數學。

　　程宇憑著多年的解題經驗勉強可以應付較為簡單的題目。

　　最後一大題只有一道題。

　　他一看就懵了。

　　題目是這樣的：「假設正整數 a、b，滿足 ab + 1 可以整除 a^2 + b^2，證明 (a^2 + b^2) / (ab + 1) 是某個整數的平方。」

　　蛤？？

　　這是不是世界上最難的七道題其中之一？

　　分數只占一分。

　　算啦不管它了！

　　第二節，語文。

　　為什麼最變態的兩科要放一起考！？

　　然後這所謂的語文呢，就是中文、日文、韓文、西班牙文、閩南語混著考。

　　誰特麼學那麼多語言！？？

　　喔。

　　萬惡的年級第一。

　　萬惡的年級第二。

　　萬惡的附中所有人。

　　除了他自己。

　　幸好中文佔了超過一半。

　　可是題目都是文言文。

　　程．零國語言擁有者．宇。

　　下午。

　　社會和自然。

　　全英文卷面。

　　謝謝。

　　程宇決定退出學霸圈。

　　當個沒沒無聞的小嘍嘍。

　　但他的顏值不允許。

　　就算不是學霸了，那也是校草。

　　想去哪了？

　　做題啊哥！

　　......................

　　這天大概是學生們心情起伏最大的一天了。

　　從早上的疲倦，看見考卷時的厭惡，發現沒半題會的悲憤，接受現實的不甘與無奈，到考完試的去你媽的。

　　他們現在在去你媽的的階段。

　　提早放學，不用去練習。

　　舒爽。

　　但可悲的住宿生要留下晚自習。

　　於是要回家的就拋了個飛吻給他們的住宿生好朋友，轉身投入家庭溫暖的懷抱。

　　住宿的全部留在教室裡，玩真心話大冒險。

　　朴星哲還打電話叫了自家外送。

　　於是他們把桌椅全部搬到旁邊，圍坐在中央地上。

　　有人甚至拿來了一箱酒。

　　酒箱上面寫著：「未成年請勿飲酒」。

　　在場的人最大也才十七歲。

　　諷刺。

　　好了又離題了。

　　班長江雨負責轉了酒瓶。

　　第一個就轉到了錦鯉程宇。

　　他咳了一聲：“真心話。”

　　鼻毛自告奮勇。

　　“交過幾任？”

　　每次真心話都一定會問到的問題。

　　“沒有，母胎單。”他麻木且熟練地回答。

　　第二個，轉到了路揚。

　　他也選了真心話。

　　程宇開了一支棒棒糖吃，邊吃邊看戲。

　　肖黎眼神犀利，舉起手不懷好意。

　　“我來問。”他頓了一下然後抬眼看向路揚。

　　“老實說，你是不是甲？”

　　全場暴動。

　　這個問題非常直球。

　　路揚嘖了一聲：“看我的臉就知道了，堂堂一個路人甲。”

　　原來這球還能這樣接。

　　然後又轉了幾輪，都是些認不出來的人。

　　朴星哲叫的食物到了，外送員還熟門熟路的翻牆溜進校園跟躲在暗處的Ａ班人員接頭，搞得跟毒品交易一樣。沒差食物送到就好，大家紛紛歡呼分食。

　　再來終於轉到肖黎了，他與眾不同的選了大冒險。

　　程宇發起了他的第一次發言。

　　表情很欠，想必是想到了什麼混蛋玩意兒。

　　“拿出你的手機，打開弱智廚房。“肖黎照做了。

　　“秀出你的暱稱，並用夾子音大聲說出來你叫什麼名字。“

　　牛，這個牛。

　　肖黎的表情都僵了。

　　他的不要臉不是蓋的。

　　他馬上打開個人檔案，向眾人展示了一圈。

　　“你是誰？”程宇問道。

　　“我是兔兔奶糖。”肖黎委屈巴巴綠茶道。

　　“你沒有大聲，再一次。”程宇又說。

　　“我是兔兔奶糖。”肖黎重複了一遍。

　　“不夠夾。”程宇在憋笑。

　　他夾不下去了，吼道：“我是兔兔奶糖！”

　　他看向程宇背在身後的手，一把把那隻手捉了過來。

　　操，果然在錄音。

　　程宇一邊狂笑一邊收回手，把手機衝他搖了搖。

　　肖黎笑了：“你等一下死定了。”

　　“喔我好怕怕好怕怕喔。”

　　再來非常懸的，真轉到了程宇。

　　他在真心話和大冒險中搖擺不定。

　　究竟哪個會被坑呢？

　　“大冒險。”他說。

　　所有人把機會送給肖黎，看這倆帥逼互撕。

　　“行啊。”肖黎古怪的笑了一下。

　　程宇頓時有了不祥的預感。

　　完了，選錯了。

　　“大冒險是，回答一個真心話。”肖黎說，臉上瘋狂憋笑。

　　蛤！？？？還可以這樣！？

　　“？？？？”程宇一臉震驚。

　　論真心話大冒險的正確玩法。

　　“真心話是，你昨晚以為我在幹嘛了？”肖黎說。

　　哇塞這就沒辦法傲嬌走人了呢。

　　他拿了一瓶酒：“喝酒行吧？”

　　眾人異口同聲：“不行！”

　　雖然他們不了解事情的經過，但是幫肖黎知道一下也行。

　　他嘆了口氣：“不是啊你明明知道我在想什麼幹嘛這樣問？”

　　“什麼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臉皮厚成這樣。

　　“撸、你、的、小、肖、肖。”程宇惡狠狠的一字一頓的說道。

　　肖黎嘖了一聲：“說委婉一點不行嗎？”

　　程宇幽怨且無奈的看著他。

　　他繼續：“比如，跟我的弟弟玩套圈圈之類的。”

　　乾脆來切蘿蔔好了。

　　“好啦，不瞞你說，其實我先套了一會兒圈圈才做伏地挺身的。”他一臉坦蕩。

　　操。

　　厚臉皮戰神。

　　厚臉皮萬惡的年級第一。

　　程宇洩憤般喝了口酒。

　　突然，門哐哐的被敲響了。

　　徐猩猩極容易辨識的嗓音傳來：“ａ班的！幹啥虧心事呢？門窗緊閉是怎麼回事！開門！！”

　　眾人分工合作。

　　江雨把酒藏了起來，狂噴漂白水。

　　朴星哲把食物丟到陽台去。

　　其餘人把抵著門和窗的桌椅趕快移回原位。

　　時間只用了十秒。

　　每個人再裝模作樣的拿出書來複習。

　　肖黎去開了門。

　　徐猩猩巡視一會。

　　發現講台旁有遺漏的酒瓶，他撿起來。

　　“誰喝酒！？”他怒斥。

　　眾人內心慌的一批，死定死定。

　　當然沒有人承認。

　　“沒有人承認！？很好，你們這群崽子，沒人承認就一人一份檢討，這份酒我拿去驗DNA，抓到的那位交給警察罰款，未成年喝酒嘛。”

　　酒瓶的主人程宇氣定神閒，倒是旁邊的肖黎驚慌起身：“主任，這是稍早理化課我們在操作酒精燈，但是把酒精帶成了酒。”

　　然後他信了。

　　於是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