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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之難逢》惜命
「你給他的備注是小花?」
「有問題嗎?」
「你們那麼熟?」
「那倒沒有,這樣顯得親切」

汪燦沒說什麼算是認同了這個想法

「有其他問題嗎?」
「你會給我槍嗎?」

劉喪從電視劇中抬起頭來,明明隔著鏡片,汪燦卻能感覺到劉喪的眼神,他覺得自己的發問很有趣

「你需要槍嗎?」
「嗯,我是狙擊手」
「我很想告訴你,你現在不是了」

劉喪有些無奈地看著汪燦,畢竟自己身邊實在不需要一個狙擊手,但汪燦不論速度或是準度,都是拔尖的,萬里挑一都不足以形容他

「慶幸你的萬里挑一,我實在不忍心埋沒」
「我知道」
「如果我說不呢?」
「我會自己搞到」

兩個人的生長環境截然不同,但是刻在基因中的相似度,讓兩人的延伸高度重和

「你真討厭」
「彼此彼此」

劉喪不是很清楚汪燦為什麼選擇自己,就像他之前自己說的汪燦有更多更好的選擇

就憑他的能力,解雨臣都不一定會拒絕,刀刃鋒利是好事,但是太過鋒利的刀,如果落到別人手裡倒是不好處理

劉喪看著汪燦遞過來的那一包東西,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就像他說的裡面有一張銀行卡,剛修復完的軍牌,還有……

「為什麼裡面有子彈?」

劉喪捏起其中一顆子彈,看上去不像是新的,看得出年代很久,隱隱約約還能聞到血腥味

「那是我第一次出任務浪費的子彈」
「浪費?」
「準度不夠」
「汪家能夠忍受?」
「不能」

汪燦勾起嘴角,似乎在回憶,還記得那次他跑了一個晚上的操場,天亮了還要接著射擊訓練

跑了一個晚上的步,那天射擊汪燦手都是抖的,汪岑說對方不會等你準備好

「然後呢?」
「再跑一個晚上」
「……瘋子」

對於汪家的訓練方式,劉喪無話可說,要不是汪燦體能好,這種訓練方式真不是誰都吃得消的

「槍會給你,等這次的任務結束,你跟我去盤口」
「好」

過了兩天,劉喪只知道汪燦起得特別早,洗漱的聲音把他給吵醒了,等聽到了關門聲,劉喪才從床上爬起來

今天汪燦的行程他在熟悉不過,解雨臣不是善茬,或者說在道上混得風生水起的人,都不簡單

既然解雨臣答應把這個人給自己,說明解雨臣衡量過這兩件事的價值

劉喪很清楚那人活著有多危險,解雨臣同樣了解,就憑著這一點,劉喪剛肯定這次的任務不會多簡單

劉喪知道汪燦厲害,對他的身手也略有了解,但就憑這些他無法衡量,這次的任務對於汪燦的難度

(回不來怎麼辦?)
(他不會回不來)
(解雨臣到底想幹嘛?)

劉喪把資料拿給汪燦看的時候,自己也看了一眼,資料上的人是解家旁系,在劉喪的印象裡這個人是個紈絝子弟

不僅花錢大手大腳,做事情也沒有頭腦,那人的父輩跟解雨臣結怨已久,但也不到需要殺人滅口的地步

(他到底想幹嘛?)

說不擔心肯定是騙人的,但劉喪依舊壓下強烈的不安,繼續處理著盤口的事物,解雨臣答應把那個人給自己

大抵就是今天,但是劉喪現在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接到,這並不正常,就在疑心四起的時候,電話的震動聲響了起來

「說」
「五爺,他到了」
「你知道怎麼做」
「但是……」

劉喪知道他想說什麼,自己的人跟解雨臣的人勾結,本就是天大的醜聞,壞事傳千里

別說自己的人,道上怕是沒有人不知道這件事,電話那頭吞吞吐吐,許就是想到解雨臣這一層關係

「我會處理,你做就是」
「是」

放下電話,心裡的大石頭應該要落下,但劉喪依舊感覺悶悶的,想了想也許是因為汪燦的事情

這種異樣被劉喪歸類到,自己不希望再失去一個親人,經管細細想來非常荒唐

但是對於這樣的情感,劉喪選擇漠視,他不能也不肯接受自己對於汪燦的感覺,只是暗暗決定,要與汪燦保持一點距離

就在這個時候,開門聲傳入他的耳中,剛剛下定的決心馬上就被拋擲腦後,裝作漫不經意的走出書房,其實心裡已經火急火燎了

「回來了」
「嗯」

劉喪看了看時鐘,竟然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吃飯了嗎?」
「沒有」
「解家家大業大,竟然不管飯?」

劉喪來到廚房看了看,上次胖子送來的東西已經全部吃完了,在點外賣和做飯之間,劉喪決定先去看看汪燦的情況

「別動」

劉喪這麼一說,正在脫外套的汪燦,挑起眉頭感到有點有趣,但依舊照劉喪的話筆直的站著

劉喪先是繞著汪燦看了兩圈,隨後抬起他的手又戳戳他的肚子,所有容易受傷的地方都看了一遍,才放下心

「看完了?」
「誰要看你」

劉喪翻了個白眼並沒有否定

「不問問細節?」
「問了,你就說?」
「你可以試看看」

劉喪靠近汪燦那麼久,也沒有聞到血腥味,倒是硝煙味有點薰鼻子

「那你說吧」
「不說」

看著汪燦欠揍的笑容,劉喪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的擔心是多餘的

「……汪燦,你沒被打過嗎?」
「沒人打得過我」

這句話也不算是吹牛,在汪燦那一批次確實沒有人打得過他,自他成年以後,對手就更少了

「我餓了」
「沒飯」

要不是劉喪撇過頭不願意看汪燦,他就能看到後者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一點

汪燦作為一個合格的狙擊手,視力肯定是一等一的,作為一個優秀的臥底,對於小動作跟微表情在熟悉不過

汪燦能清楚的看到,劉喪看見自己的時候,隱隱有鬆一口氣的錯覺

劉喪走向自己時,雖然滿臉的不在意,但是腳步比以往都快,這正好證明了腳步的主人是著急的

「乾站著幹什麼,不累就自己做飯」

劉喪拿著從櫃子裡找到的掛麵,和一些蔬菜肉片,打算來做一碗清湯麵

他之前一個人生活,不想點外賣的時候就想吃這個,其他東西他不知道,但是這碗麵的味道起碼不會出錯

「給我的?」

劉喪看著明知故問的汪燦,吐出一句冰冷的話

「槍托敲到頭了?」

吃了癟的汪燦也不惱,而是站在劉喪旁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你不會下毒吧」
「會」
「生氣了?」
「你不怕我把你毒啞?」

劉喪懟人的工夫汪燦已經很習慣了,但是他不知道劉喪在生什麼氣,可能也說不上生氣

但他總感覺劉喪有些奇怪,就好像在……刻意迴避自己,細細想了一下,也許是剛才戲耍了他,讓劉喪不高興了,如果是那樣的話事情就簡單了

「解雨臣讓我幫忙把那人帶走」
「然後呢?」

如果只是把人帶走的話,解雨臣不會跟他要人

「也許順便殺了幾個擋路的人」

劉喪不是很相信汪燦的說辭,他說的這些事情解雨臣隨便找幾個人都能做,萬萬用不到汪燦上場

但是劉喪嘆了口氣,算是接受了這種說辭,比起解雨臣的事情,劉喪更需要著重的是自己的心

「不生氣了?」
「誰生氣?去客廳」

汪燦坐在沙發上不過10秒鐘,自己的面前已經出現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清湯麵,說不上多好吃

但是現在的時間已經是11點多了,劉喪的作息非常好,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他是不會晚睡的

更別說在11點多進廚房了,汪燦想到這裡感覺心頭暖暖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20多年的人生裡面從來沒有體驗過

「愣著幹什麼?你喜歡吃坨的?」

要不是劉喪突然打破氣氛,汪燦可能會繼續感動下去

「晚了,你先去睡吧」
「行,你把碗洗一洗」

說完劉喪就上樓了,但不是回房間睡覺,而是繼續回到書房,處理剛才因為開門聲而暫停的事務

看著手下傳來的資料,劉喪有些摸不著頭腦,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個人是誰?)
(解雨臣到底在想什麼)

關於汪燦這次的任務,雖然汪燦本人不說實話,但劉喪也並非沒有方法知道

只是這些資料讓他看得雲裡霧裡,劉喪知道解雨臣一直想剷除那些不安分的旁系

但是劉喪沒有想到解雨臣那麼急躁,事情根本就沒有汪燦說的那麼簡單,不管是哪一隻底下的公司或者房產

現在都已經到了解雨臣名下,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什麼,但是那麼大動作,卻沒有驚動那些想分一杯羹的烏合之眾

可見解雨臣下了多少功夫,劉喪不得不承認,這些資料看著他有點發寒,解家隨便一個分支都不小

也絕對不是沒有還手之力的,解雨臣殺伐果決他是知道的,但是依舊為之震驚

劉喪現在腦袋轉得飛快,完全沒有感覺到背後站了一個人,汪燦這個角度可以輕而易舉地,看到劉喪手中的資料

「你都知道了?」
「!」

這一出聲,雖然汪燦已經刻意地放小的音量,劉喪還是被嚇到了

「你怎麼神出鬼沒的?」
「因為某人分心」

劉喪已經數不清自己晚上翻了幾個白眼

「你想幹嘛?」
「你查我」
「我查的是解家」
「膽子挺大」
「彼此彼此」
「你什麼都知道了,為什麼要問我」
「你猜」

所以劉喪現在說不上什麼都知道,但是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總沒錯

但是顯然,汪燦現在並不想玩遊戲,他掰著肩膀把劉喪轉過來

「你要幹嘛」
「我記得你說要上來睡覺」
「嘖,你睡覺還要我哄你?」
「對」

也沒等劉喪把電腦關機,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劉喪被汪燦扛起來就走了

雖然劉喪看著很瘦,但是終究是下地的人,肌肉密度比一般人高得多

「汪燦!艹,放我下去趕緊的」
「我勸你別掙扎」

劉喪看了看自己離地面的距離,在一正思想鬥爭之後,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汪燦,我真能毒死你」

很顯然汪燦對於,身後陰側側的聲音絲毫不在意,講話的音調那叫一個輕鬆

「喪五爺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傳出去可怎麼好」

兄弟倆一來一回的時候,汪燦已經到了門口,劉喪被一下子放到床沿上,只感覺腦子暈乎乎的,等回過神來四處看了看

「你房間?」
「總不能隨便進你房間吧」

看著剛才把自己扛在肩上,現在又一副規矩模樣的哥哥,劉喪深呼吸了一下,強壓下了跟汪燦打一架的念頭

「我先說,打架你打不過我」

回應汪燦的是迎面飛來的枕頭,也許是反應不及,也許是故意為之,那顆枕頭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汪燦臉上

「噗…」

劉喪很不爭氣地發出了笑聲,他完全不懷疑汪燦是故意被那顆枕頭砸到的

按照汪燦的身手,更大的機率是,枕頭打著不疼他才沒躲開的

「開心了?」
「誰開心了?你被打活該」
「在我的房間,因為我的枕頭打我,五爺真是規矩人啊」
「少扯蛋,滾去洗澡」

對此汪燦表示被嘴賤一句很開心的滾去洗澡了,劉喪看著自己的哥哥表示,那一炸怕不是被炸傻了

反正閑著也沒事,劉喪左看看右看看,這間次臥他很久沒進來了,看著也就是比主臥小了一點

不得不說汪燦這個人的生活習慣是真的好,別說衣櫃了,就連書桌上的紙筆都被排得整整齊齊

(真是兄弟嗎?)

劉喪回想了一下自己凌亂的書房,別說汪燦了,他自己有時候都看不下去

「看什麼呢?」

汪燦在腰間圍了一條毛巾就出來了,劉喪表示沒眼看,然後把褲子遞了過去

「別到時候感冒了」
「關心我?」
「那你還是感冒好了」

劉喪在這時撤回一條褲子,並放到汪燦伸手拿不到的地方

「我房間」
「我家」
「你家就是我家」

劉喪一撇嘴表示很無語

「汪燦,你是真不要臉」
「你說過了」
「那你也沒改」
「你不說我說不定就改了」

汪燦顯然對這種拌嘴感到樂此不疲,但在劉喪的視角,只看到汪燦眼含笑意的看著自己,看著他心裡發寒

「看著我幹嘛」
「你好看」

汪燦這句話倒不是拌嘴,雖然兩人長得幾乎一樣,但是由於環境不同,兩人身上帶的氣質也截然不同

劉喪比起汪燦少了點攻擊性,但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不似汪燦的速戰速決

劉喪更像是一隻蟒蛇,緩慢的纏繞獵物,對方甚至不知道輸在了哪裡,對於氣質所帶來的改變,汪燦覺得很有意思

「?我不喜歡男的」
「也沒見你喜歡女的」
「汪家還查這個嗎?」
「胖子說的」
「?」

汪燦毫不懷疑,劉喪等一下回房間會打電話跟胖子吵起來,但是他也沒說錯,這確實是胖子喝醉的時候跟自己講的

還沒等汪燦開口,劉喪已經自顧自的說起話來,絲毫沒有想讓前者打斷的意思

「你真喜歡男的?」
「那我還真不認識」
「你可不能找偶像啊」
「吳邪……也不行,偶像會生氣的」
「但是他們認識的人多,我可以幫你打聽」

劉喪的腦回路,汪燦表示怎麼七彎十八拐的

「停,你在說什麼?」
「你談了不能帶回來,我聽得到」
「?」

汪燦終於感覺就是玩笑有點開過了,開口解釋一下

「我不知道,戀愛或性取向不是汪家的必修課」

汪燦本來只是想著解釋清楚,劉喪聽到卻從心底湧上一股密密麻麻的痛,疼的他有點喘不上氣

被造謠、被誣陷,甚至差點死在地下的時候,劉喪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但是面對汪燦風平浪靜的說著自己的過往,竟讓他有些想流淚

「喪喪?你還好吧?」

汪燦是想不到劉喪那個角度去的,他只看見兩人本說著,劉喪的眼角卻越來越紅,稱的劉喪那本就好看的桃花眼,更加嬌豔欲滴

「沒事,我走了」

劉喪走是走了,但汪燦坐在床上去卻久不能平復

(什麼鬼?)
(他咋那麼好看?)
(咱倆不是長一樣嗎?)

汪燦看著時鐘已經是深夜,垂著眼思考了一番無果後,他決定再去沖個冷水澡,把這股不知所以然的情緒往下壓一壓

劉喪這邊卻也沒好到哪裡去,心底的疼逐漸緩解,劉喪才開始剖析,這股不知所以然的情緒

其實也沒什麼好剖析的,劉喪深知這個情緒名為心疼,但卻不是發自親情的心疼,這種由頭卻讓他發了難

兩人是親兄弟、是手足,這種感情他吐不出也咽不下,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聽這隔壁傳來的水流聲就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是被窗外的鳥鳴聲吵醒的,劉喪突然間覺得昨天熬得夜不虧,好久沒睡這麼個懶覺了

還沒等他賴多久的床,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心跳聲,但是那個心跳聲顯然沒有敲門,似乎在……躊躇?

劉喪嘆了口氣和床說了再見,把門打開後,門後的身影依然熟悉

「不累嗎?」

劉喪倚著門框看著汪燦,他不確定對方是否記得昨天晚上的事,但是沒有關係只要自己裝作不記得就好

「還可以,吃早飯,下來」

汪燦看了看劉喪身上的睡衣

「等你換好衣服」
「哦」

聽了聽心跳,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規律,昨天的事情對他們兩個似乎都沒有影響

但是真正有沒有影響只有劉喪知道,他們的相處可能無法那麼自然了

反觀汪燦,他選擇把那股不知名的情緒壓下去,卻不知種子一旦種下,生長是不可逆的

「來了」
「嗯,那麼早就起來了?」

劉喪看了看時鐘,才剛過八點,他知道汪燦向來起床時間都比較早,但是也沒有到那麼早

「醒了就不睡了」
「那倒是」

劉喪第一次信信自己把餐桌放在窗邊,雖然他並不喜歡陽光,但是早晨的陽光灑下來,那種感覺並不壞

一口煎蛋剛下肚,吳邪的電話先打了過來,他通常只會發簡訊,不會隨便打電話過來的

「劉喪,你現在在哪?」
「在家,怎麼了?」
「你冷靜下來聽我說」

劉喪雖然不知道吳邪要說什麼,但是這樣的鋪墊讓他隱隱感覺到不安

「汪燦被發現了」

雖然知道這一天總要來的,劉喪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九門人花了好幾代的時間,才把汪家鏟除

「誰知道了?」
「所有人」

劉喪抿了抿嘴,為了不讓汪燦看出自己的不安,示意了一下他,自己要出去一下

「他們怎麼說?」
「小花和秀秀還沒表態」

吳邪沉默了一下接著說到

「這件事情,還得麻煩張日山」
「新月飯店……,那你們呢」
「二叔對這件事情多有不滿,但是我會幫你」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九門雖然已經截然不同,但是九門協會的威嚴依然在,於情於理都應該跟張日山打個招呼

劉喪還沒想好怎麼和汪燦說這件事情,門就被打開了,一瞬間的慌張被劉喪藏的嚴嚴實實

「怎麼了?」
「我跟你去」
「去哪裡?」
「新月飯店」
「你都聽到了?」
「講的不小聲」
「……嘖,那走吧」

兩人準備了一下,早餐也沒吃幾口,就來到了新月飯店,經帶領他們到了其中一個,事情順利的就好像張日山知道他們會來

「张會長」
「這件事情不好談」

新月飯店現今早已沒有在參與道上事務,但此事關乎汪家,張日山怎麼樣也無法做事不管

張日山沒想拐彎抹角,他聽到這件事情就知道劉喪會來找自己,但是他沒想到汪燦會跟著一起來

「汪家只剩我一人,沒有復興的可能」
「九門人世代想剷除,並非是你的一言一行改變」

其實在這一趟劉喪沒有太大的把握,他不像吳邪有吳家撐腰,也不像解雨臣加大業大有談判的可能

「張會長想如何?」
「交出來,給九門人裁決」

劉喪什麼話都沒有說,卻也不像在思考,汪燦卻說話了

「如今你一人就是整個九門,張會長何不提出條件」

汪燦不是莽撞的人,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又怎麼會說出如此的話

若是無法尋求張日山的協助,劉喪哪怕尊為五爺,也是無能為力

「你沒有資格和我提條件」

劉喪原本還想說什麼,張日山卻又開了口

「尋求他人的庇護,是下下策」

張日山的意思很明顯了,兩人回程的路上一言不發,直到汪燦聽見劉喪輕微的嘆息聲,聲音很微弱,就像不想被發現

「哥」
「後悔嗎?」

劉喪怎麼會後悔呢,如果要說後悔,他更後悔的應該是自己為什麼不夠強大,為什麼保護不了自己想保護的人

「別問這種傻叉問題」

說著劉喪拿起電話就播了出去

「五爺」
「現在怎麼樣」
「小三爺在這裡坐鎮,目前沒事」
「我馬上過去」

劉喪知道吳邪會過去,但是沒有想到那麼快,很快兩人來到了盤口前,和劉喪想得一樣

但凡事有點心思的人都到了這裡,就等著自己出問題瓜分盤口,也不知道是誰先發現了劉喪語氣中的輕蔑難以隱藏

「五爺呀,這可不是小事,怎麼瞞著大傢伙呢」

劉喪對於那人的輕蔑視若無睹,徑直走向吳邪

「百歲山怎麼說?」

劉喪只是搖了搖頭

「早該想到的」

這些人根本沒有人,是真正在意汪燦存活下來,他們更多想要的是饞食劉喪大大小小的產業

這一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卻又沒有人會宣至於口,胖子被這畫面煩的太陽穴突突的

「老辦法?」
「太多人了」

雖然聚集在這裡的烏合之眾,沒有幾個人是有真正的功夫在身上的,但就憑著他們人多五人是萬萬打不過的

「我來的不慢吧」

劉喪一抬頭對上了來者的視線,被隱藏在墨鏡之後的笑意,很難被忽視

「瞎子?」
「叫師傅,臭小子」

既然瞎子都來了,吳邪四處看了看,果真看到了那個粉色的身影

「小花」
「開會晚了點」
「不晚,好戲剛開場」

對於他們的到來,劉喪有說不出的震驚

「看傻了?」
「可是……為什麼?」
「上次的交易你有點吃虧」

解雨臣手裡的龍紋棍,輕鬆的抵住想上前的莽夫

「我不佔朋友便宜」

有幾個生面孔,看見吳邪寥寥幾人,就想上前試試手氣,無一例外都沒有過瞎子那一關

汪燦現在才看出來,劉喪看著孤僻,但是需要幫忙的時候,朋友是一個都不少

有工夫在身上的,大多都看得清局勢,在這裡湊熱鬧的人,用胖子的話來說就是「咱小哥一根手指頭,就能贏」

這句話也不算誇示,張起靈打完架確實沒感覺太費勁,就是劉喪的盤口一片狼藉,收拾起來可就費勁了

「嘶…沒收著」

吳邪有些心虛的撓了撓頭,順便把旁邊翻了不知道幾個跟頭的茶几扶起來

「沒事,一會兒弄」

等到這件事情傳到張日山耳中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幾天了,幾人這時正在享受得來不易的烤肉

「你別說,這肉還真是一波三折」
「架是我偶像打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死喪背,你講話純難聽」
「死胖子彼此彼此」

對於兩人互罵的場景,汪燦表示已經習慣的差不多了,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還會勸兩下,現在早已習以為常

「很習慣啊」
「他們的相處模式」
「哈哈哈是這樣的」

吳邪拿出煙想抽兩口,被張起靈直接抽走了,無奈地送的聳肩之後,只好拿起桌上的茶杯喝兩口

「那些人可沒死心」
「來日方長」
「死人才聽話」

汪燦聽見只是搖了搖頭,沒再說話,吳邪瞇起眼睛有些探究的意味

「轉性了?」

劉喪一回來就看見吳邪和汪燦聊著天

「誰轉性了?」
「沒什麼」
「怎麼奇奇怪怪的……」

劉喪只是嘟囔了一句又跑走了,汪燦甚至不用動腦子,就知道他去找張起靈了

「不吃醋?」
「?」

汪燦好像聽到吳邪輕飄飄的傳來這麼一句,等他看向對方,吳邪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

等到兩人回到家,已經過了晚上11點,劉喪醉的迷迷糊糊的,一個勁的撲到沙發上

「……你怕鼻樑撞不斷?」
「哥,有沒有人說過……」

劉喪話越說越小聲,以至於最後兩個字汪燦甚至沒有聽清

「你聲帶落吳山居了?」
「……」

深呼吸了一口氣,劉喪本就沒有很醉,搖了搖頭更是清醒了一些

「你不損我會死啊?」
「那不一樣,這叫娛樂」
「?玩得真變態」
「謝謝」

一天的聚會結束,兩個人本應該,在洗漱完,分別回到各自的房間

但劉喪偏生看到汪燦坐在沙發上,似乎沒有想要休息的樣子,看起來還有些……疲倦

「累了?」
「還不至於」
「看起來不像啊」

劉喪坐在汪燦身邊,強打起精神和他說了兩句話,不得不說這樣子的汪燦很少見

「在想什麼」
「你不想知道」

劉喪挑起眉毛,這麼說讓他更想知道,汪燦那顆看不透的腦殼裡面在想什麼了

汪燦看著劉喪一動不動,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話說太重了,從聚會結束他就開始思索

自己對於劉喪、對於自己的弟弟,是否只有親情上的感情,不管他怎麼用自己那所剩不多的道德,來試圖糾正這種行為,都是沒有效果的

「我想知道」
「?」
「我都想知道」

劉喪想說的應該是「關於你的事情,我都想知道」,但是前半句與他沒敢說出口

「時間不早了,你明天又要抱怨黑眼圈了」

汪燦咬了咬牙把滿肚子的話又吞得下去,只是拍了拍劉喪的肩膀,示意前者自己要走了

劉喪本以為自己已經酒醒了,現在才知道為什麼說,酒精害人不淺,他拉著自己哥哥的手訴說愛意,得到的只有一句

「你喝醉了」

以及一個略顯孤單的背影,也許他真的醉了,若是平常劉喪,是壓根不會把這句話說出口的

汪燦回到房間,卻也沒能成功進入夢鄉,他不確定劉喪說的是否屬實,也不確定酒精對劉喪的影響有多大

但是劉喪說的話,卻和他心裡想的一模一樣,要不怎麼說是兄弟呢,他們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像是對方的翻版

汪燦只不過是武力值多點,他們陰險、心狠手辣,從某方面來講甚至殺人不眨眼

想著想著,同個屋簷下的兩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睡了好覺,直到汪燦回過神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超過地平線了

正打算去廚房弄一杯咖啡,恰好遇見了同樣一夜無眠的劉喪,兩人的視線短暫的碰到一起

他耳朵並不如劉喪,但是汪燦都能聽見那清晰明確的心跳聲,劉喪又怎麼可能注意不到呢

「那個……」

劉喪先開的口,昨天晚上本來已經下定決心,要離他遠一點,但是看到汪燦的那一刻心臟就像活過來了

「昨天的事就當沒發生」
「昨天說的是真的嗎?」

兩人同時說話,聲音交錯在一起,分明是聽不清楚的,劉喪卻覺得汪燦的聲音震耳欲聾

「什麼?」
「沒什麼」

劉喪深吸一口氣,他實在沒辦法把這種感覺,當作什麼都沒發生,死馬當活馬醫,大不了再被拒絕一次,抱著這種心態,劉喪再度開了口

「是真的」
「那我還要工作嗎?」

原本垂著的腦袋,有些不解的抬了起來,正好對上汪燦那不著調的微笑

「什麼意思?」
「身為對象,就沒有點便宜嗎?」

劉喪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呆呆地看著汪燦

「嗯?醒醒」

汪燦在劉喪面前彈了幾個響指,後者才堪堪回過神

「什麼意思?」
「不是很聰明嗎?」
「你答應了?」
「反正沒拒絕」

汪燦本以為,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沒想到劉喪一語驚人

「那我就不能給你下毒了」
「?」
「我手底下的人有好多個,對象就一個」

看得出劉喪是刻意在調侃自己,雖然耳垂紅了,但汪燦依舊開口嘲諷

「智商上線了?」
「你智商才掉線」
「嘖,你剛剛挺好玩的」
「你剛剛挺無聊的」

可能是腎上腺素突然退下去了,劉喪感覺眼皮越來越重,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

「吃飯?」
「睡覺,你也睡」
「為什麼?」
「你一個晚上心跳聲吵的我以為打雷了」
「……」

汪燦看著劉喪不懷好意的微笑,屬實沒有想到,劉喪還有這樣的一面

兩人來到樓上,劉喪打開自己的房門就要走進去,關門的瞬間好像有什麼黑影閃過

「你進來幹嘛?」
「不能進來嗎?」
「有病啊」
「好兇啊,不是說男朋友只有一個嗎」

劉喪壓下把汪燦的頭夾在門縫裡的想法,艱難的又吐出了三個字

「……滾出去」

得到這三個字的汪燦,表示皮一下很爽的回到自己房間,劉喪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聽了一下隔壁的聲音,心跳聲沈穩但不緩慢八成是醒了,但除了心跳聲和呼吸聲卻什麼都沒聽到

「汪燦?」

敲了敲牆壁,並沒有得到回應,劉喪不死心來到走廊敲了敲門,試圖搞清楚隔壁發生了什麼

「哥?我進去了」

一進去就看到汪燦躺在床上,用胖子的話來說就是「躺棺材都沒那麼整齊」

劉喪坐在床邊推了推汪燦,後者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心跳聲似乎發生了變化

就在劉喪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被一張棉被襲擊了,而事情的始作俑者發出了笑聲

「哈哈哈哈哈」
「……汪燦!」
「唉唉唉,別生氣嘛」

吳邪實在搞不懂,為什麼每次自己來房子裡都吵吵鬧鬧的,即便有鑰匙他也不敢開門,只能敲門希望裡面的人有聽到

「誰?」
「我們」
「不是有鑰匙?」
「咳咳……你們小情侶…我們不好進去」
「?」
「你們怎麼知道?」

劉喪想說的話被汪燦捷足先登,但很顯然這不是重點

「這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
「?」
「?」

在劉喪、汪燦、吳邪,輪流一臉問號的時候,胖子說話了

「咱就是來問你們,晚上去不去我們那吃」
「行啊,怎麼想到來問我們了?」
「這不是火鍋,太少人是沒意思嘛」
「咋不打電話還跑一趟」
「飯後消消食唄,年紀大嘍」

糊裡糊塗地送走胖子後,劉喪突然有先不合時宜的感到不切實際,友情、親情甚至是愛情,突然都擁有了

一年多前還想著,要不在某個鬥裡頭長眠得了,還留個體面,現在竟有點貪生怕死的意思了

「想什麼?」
「想弄死你」
「不就棉被嘛,不至於」

劉喪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正面回答了汪燦的問題

「有點不切實際」
「嗯?」
「我有的東西好像太多了」
「你值得」

劉喪看著汪燦,後者的眼裡有自己的身影,和不置可否的笑意,這讓劉喪不自覺的笑了一下

「笑什麼?」
「開心,不行嗎?」

這剛確認關係,本應該有些不自在,但是兩人既是親兄弟,又相處已久,關係自然是蜜里調油,險些忘記了胖子的邀約

「不急,慢點」
「這都幾點了,你咋不提醒我呀」
「這不是我也忘了嘛」
「那兩瓶酒拿著」
「還喝?」

雖然提出疑問,汪燦還是把那兩瓶酒拿上了,朋友聚會難免小酌兩杯,這都可以理解,但是劉喪似乎並不了解自己的酒量

跟汪燦想的一樣,在胖子的激將法下,劉喪越喝越多,但是在飯桌上的誰還不是聰明人了,汪燦毫不懷疑劉喪自己的意願

「我沒醉……你才醉了」
「哎喪背兒,你不行啊,才幾杯就這樣了」

吳邪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胖子你少說兩句,嚷嚷著要減肥還喝那麼多酒」
「喪喪你也是,酒量不好就抓著點」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張起靈拖著胖子上樓睡覺,汪燦原本想架著劉喪讓他自己走的,由於某人耍賴不使力

汪燦一手抄起劉喪的膝蓋窩就走了,走之前還不忘道別,絲毫不管劉喪在反對

「放我下去!」
「某人不是站不穩嗎?」
「現在站得穩了」
「那不行,我得佔點便宜」
「?」

要不是太晚了路上沒什麼路人,這樣的場景被人看到了,劉喪覺得自己會一頭撞死在牆上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緣故,劉喪的臉有些紅,等到了家劉喪從汪燦懷裡跳下來徑直跑向浴室

「慢點」

回應汪燦的只有浴室門關上的聲音,沒過多久只看到一道黑影從浴室跑回主臥,要不是知道屋子裡還有第二個人,汪燦都覺得那是個大黑耗子

「喪喪?」

沒有人回應自己,汪燦默認裡面的人已經睡著了,於是自己洗漱好也走進了主臥

「???」
「不是睡著了嗎?」
「誰睡著了?你進來幹嘛?」
「誰家情侶還分房睡」

劉喪皺起眉頭,他倒不是排斥跟汪燦一起睡,劉喪很清楚自己本質上是喜歡眼前人的

只是突然有一個活體,跟自己距離那麼近難免有些抵觸,汪燦把這些都看在眼裡

「總會習慣的」
「來了,就不許走了」
「你醉了」
「汪燦」

汪燦對上劉喪的眼睛,他從來沒有在劉喪的眼睛裡,看過那麼強的侵略性,蟒蛇纏上獵物是不會放開的

「不走,只要我活著」

對於這種注視汪燦並不反感,倒是有些享受的意味,他把劉喪攬進懷裡,輕拍著後者的背好像在安撫,給出堅定地回覆

依劉喪的能力,讓他可以成為獨霸一方的佼佼者、領頭狼,他不會也不曾被感情限制,有什麼比獨來獨往的人,為你停住腳步更讓人心動的呢?

汪燦出任務說好聽點是一往無前,說難聽點是不要命不怕死,看著劉喪熟睡的側臉

汪燦覺得自己以後應該給自己留一條退路,即使他並不害怕死亡,但是也許有人怕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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