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七,你叫什麼名字?」
怎麼會是他?
我跟他不過是一面之緣,沒道理會看上我啊?
不對,我想了一下,我確實在電視上看到過類似的新聞。曾經有個女孩被綁架,原因僅僅是她無意的對陌生人笑了一下,那人就喪心病狂地以為女孩喜歡他,在勾引他。
不過,我有對林七笑嗎?印象中沒有啊!
我小心翼翼地抬頭,發現他筷子沒動,似乎還在等著我的回答。
「陳小詩。」我隨便掰了一個名字,一點都不想從他嘴中聽到我的名字。
「小詩⋯⋯小詩⋯⋯」林七看著桌面微微點著頭,喃喃地念了兩次我的“名字”後,又問:「你平常這個時間都在幹嘛?」
「出去玩。」我思考了片刻他問這句話的含義,如果他是想照著我平常的日常生活活動的話,出去,是我最有可能獲救的辦法。
雖然讓我出門的機率微乎其微。
「不行。」林七想都沒想的說,隨後他皺著眉,好似懊惱說出這樣的話。
就在我以為惹他生氣時,林七眉頭已經鬆開,語氣又恢復早前平淡:「換別的。」
「⋯⋯看電視。」
我尋思著說不定安妮發現我失蹤後會報警,搞不好新聞會播放關於我的尋人啟事,但事實是我連續看了近三小時的動物星球,了解了動物是如何通過交配來繁衍後代的。
不過還真得感謝這有趣的旁白解說讓我身心放鬆不少,甚至不合時宜的打了幾次哈欠。
人一鬆懈就想睡,我趕緊將後背脫離沙發坐直,轉著眼珠子四處觀察了環境,沒什麼特別的,這是一間再平常不過的房間,唯一不符合邏輯的是一扇窗戶都沒有,關上門直接形成一個密室。
我試著找尋任何可以通訊的器具,例如電話、電腦或是手機,然而卻是什麼也沒有,也就意味著沒法通過電話或網路求救,這人思考的真周到。
這麼一想,林七也是挺厲害的,真的就坐在一旁看了一上午的電視,一次也沒拿出手機來滑過。
總之我們倆人就這樣從吃完早餐後開始看電視,吃完午餐後繼續看電視,到晚上吃飯前都還坐在客廳看電視。
晚飯後,我開始犯睏。為了不讓眼皮垂下,我死死的掐著自己的大腿,隨時警惕自己要保持清醒,找機會逃走。
林七將我的舉動看在眼裡,看了眼時間,晚上11點確實也該休息了。
「去睡覺。」他拉著我的手腕像羈押犯人似的帶我回房間,連接床的鐵鏈再次鎖回我的左腳,並將床頭的繩子綁回我手上才將手銬解下。
天真的我,以為他帶我回房間後就會離開,沒想到林七直接躺在床上蓋好準備睡覺。
這舉動把我的瞌睡蟲全數秒殺,盡可能地往床邊挪動,哪怕都快跟地板面對面打招呼了。為了降低存在感,我連呼吸都小心翼翼,深怕他突然哪條神經斷了,獸性大發對我做“只有大人”才能做的運動。
別怪我多想,畢竟我看了一整天的動物交配,天曉得他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這一夜,林七翻了許多次身,每翻一次,我就倒抽一口氣,滿腦子浮現許多如果他攻擊我,我該如何反擊的情景。
兩人就這樣躺在同張床,各懷鬼胎的過了第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