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曈逮住了那名兇手,並拖著在打鬥時被敲暈的他往回走,卻在半途驚覺事態不妙。
這是再簡單不過的調虎離山。兇手傷害一名日蝕的成員,卻又不取他性命,為的是讓顥宇留下來替他治療。如此一來,便只有羽曈隻身去追擊兇手。
只不過主謀大概低估了羽曈的實力,以為派出的那人能成功捉住她。
這伎倆本不值得擔憂。除非,主謀的目標不是她,或者不只是她。
羽曈心中一驚。她方才沒有想到,那人也許根本沒打算對她下手,而是抓住顥宇,以他的性命做威脅逼她現身。
簡而言之,顥宇有危險。
她雖擔憂這兇手醒來後會趁機逃跑,可為了加快步伐也只得將他留在此處。
回到和顥宇約定的地點時,她望著一地斷箭,以及一個奄奄一息的人,心驟然一沉。
「楊小姐……」那人虛弱地開口:「請妳救救副領主,他……他被雋宏帶走了……」
羽曈垂眸。「他在何處?」
「我……我也不知……那混帳只說……要讓副領主明白盛氣凌人的下場……」
話音未落,羽曈便已動身。
「楊小姐!」受傷的日蝕成員在她身後開口:「如果妳找到了他……請妳告訴他……我不應該質疑他和他哥哥是一夥!我對不起他!」
方才被羽曈擊暈的男子似乎剛剛轉醒,正打算起身。見她狂奔回來,他冷笑道:「楊大小姐,想不到我們這麼有緣。」
一道銀光貼上他的喉嚨。「雋宏把人帶去哪裡了?」
「看來妳已經問到我是受誰指使了,」那人雙手一攤躺回地上。「那怎麼不問得徹底一點?」
羽曈明白以命要脅對此人沒用。她的視線落在他腰間的彎刀,而後刷地一聲將它拔出。
「假如我渾身是血地出現在你主子面前,全身遍布它的砍痕,你認為他會怎麼處置你?一刀給你痛快?」
「妳……我與妳無冤無仇,他不會相信是我動的手!」
「你既能成為他的刀去傷害日蝕的人,事成之後又何嘗不能替別人行兇?」
「妖女!」那人啐道:「果然是殺人魔養出來的狗!」
「別廢話。你要告訴我雋宏家刑求室的位置,還是親自帶領我去參觀?」
那人沉吟片刻,終是說了一個位置。他說那是間上鎖的密室,諒她即使找到了也無法進去。
她臨走前,那人冷笑道:「楊大小姐,看來妳前男友瞞著妳不少事啊。我倒是很想知道,狡詐如妳,是怎麼著他的道的。」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羽曈挑起嘴角。「若還有下次見面,我再說予你聽。」
行至半途,羽曈驀然聽見一大串足音經過。她本不想理會,卻聽見有人喊道:「在那裡!」
作者的話:這段視角會經常切來切去,如果不喜歡這樣的寫法,歡迎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