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刺眼的白光掃了過來,匕首落地,刃上多了一道缺口。
羽曈站得筆直,落英劍指著婦人。
「不許動!你們都中毒了!要是不想它跟著血液循環到你們的心臟,就乖乖繳械!」婦人試圖抓住最後一塊浮木。
「是誰指使妳下毒?解藥呢?」羽曈並不理會她的威脅,依舊拿劍指著她。
「我拿出來還不行嗎?」婦人伸手到懷裡,拿出一顆藥丸。
羽曈凝視著她,沒有接過。
「我只有一顆。」婦人的笑容令人發毛。「楊翊的走狗,妳要繼續活著被人唾罵,還是救妳的男朋友呢?」
「阿姨,妳的算盤沒打好,剛才只有我吃了東西。」羽曈長劍又向她靠近了幾公分。這個婦人的話她雖不想當真,卻也很難全然不信。
「等等,別,別動手,我還……還有。」眼見冰冷的銀光距離她的臉龐僅有十多公分,婦人終是有所退讓。
在羽曈注視下,她的另一隻手伸入懷中——
一條麻繩映入羽曈眼簾,她早有防備,連忙躲開。
不料,麻繩卻是往正準備從婦人後方偷襲的顥宇甩去。
羽曈暗暗心驚,連忙揮劍砍過去。然而,那條繩子像是鋼絲編成的一般,竟一絲未斷。
顥宇並未料到自己的行動會被識破,饒是他反應迅速仍是閃避不及。那條麻繩以一種詭異的角度纏住他手腕。
接觸到皮膚時,它冒出陣陣白煙,從顥宇極力壓抑的痛苦表情看來,這條繩子的成分肯定不僅僅是鋼絲。
婦人的笑容另人毛骨悚然。「本來我還以為妳們是真心想救我們,沒想到妳們竟然是楊翊的女兒和走狗!以為妳們自導自演這齣,我就會對妳們感激涕零,心甘情願為妳們賣命了嗎!」
羽曈愣愣地看著她,眼中有著錯愕,但更多的是心碎和絕望。
顥宇忍痛抓住了他的劍,同時拼命甩開繩子,然而它卻像被施了法一樣牢牢固定在他手腕上。
「妳們的首領殺了我丈夫,我沒辦法替他報仇,但可以殺了妳的情人,讓妳感受我的痛苦!」
婦人瞪著顥宇對羽曈道:「既然這小子也活不久了,我就讓他死得暝目!你們一開始根本沒中毒,真正的毒抹在那繩子上!」
「媽,我回來了!」小敏的聲音響起。
婦人愣了半晌,接著趁羽曈不備,胸口陡然對著落英劍尖一撞——
「就因為……我發現妳是……楊翊的手下……妳就……」
看似斷得稀碎的一句話,卻傳達了完整的訊息給聽見的人。
小敏推門入內,恰好目睹母親在面前倒下。
羽曈驚愕地望著眼前一幕,不知作何反應。
「為什麼?」小敏軟跪在地。「我們什麼都沒做!」
「不是這樣的……」羽曈試圖解釋,但她能說什麼?自己的父親殺了她父親嗎?或是她母親自尋死路?
眼見苗頭不對,顥宇果斷地抓住羽曈手臂,將她拉離了現場。
作者的話:這段靈感源自於吃到一塊甜到眼睛要瞎掉的水晶桂花糕。自此這道甜點在本人心中留下一道難以抹去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