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見顥宇,羽曈靈機一動,說道:「伯伯,不瞞您說,他是日蝕的副領主,我們情投意合,本來打算私奔,不料被楊翊發現,抓了回來,揚言要把他挫骨揚灰。我……我也是想盡了辦法,最後找到這個密道,以為是通到外面,所以才來到這裡。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如果您願意,我們可以一起找出出口。」
此言既出,對方無論支持日蝕或渡鴉都不應會為難她。
果不其然,男子眼中的銳氣弱化。他打量著顥宇:「你是副領主?你們領主還健在嗎?阿薇過得還好嗎?」
顥宇頜首道:「您是若薇的父親?您……沒有死於那場爆炸?」
「不錯。」男子帶著他們走向一面磚牆,他小心地拆下幾塊磚,露出一個約莫六十公分寬的洞口。「你們來得正巧,這是我和前一個被關在此處的人的手筆,只不過破土而出的位置不好,洞口被石塊堵住了將近一半,所以暫時還無法出去。」
「我想我能。」羽曈自告奮勇。「等我出去了,就想辦法移開石塊,將洞口拓寬。」
「我在妳後面。」顥宇雖隱隱感到不對勁,但眼下沒有比離開這裡更好的選擇。
向上的路遠比向下更加艱難。若非路面坑坑窪窪增加了摩擦力,他們早已不知摔落多少次。
途中男子告訴兩人,八年前他確實想利用炸藥和楊翊同歸於盡,只可惜當時裝置出現問題,在他被楊翊抓走後才引爆。
他原先的身分則是渡鴉前任首領的兒子。在父親生前,楊翊利用一系列手段取其信任,成功當上副首領,而後坐上首領之位並處處和他作對,迫使他退出渡鴉。
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離開後遇見了苦於被楊翊騷擾的若薇母親,兩人決定創立一個可與渡鴉抗衡的組織以和楊翊對峙,甚至希望終有一日能夠剷除在奸佞帶領下逐漸步入歧途的渡鴉。
不過因為擔心立場遭受質疑,除了日蝕領主外,他沒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分。會告知他們是覺得羽曈和自己經歷相似,同是天涯淪落人。
至於楊翊為何擒住他後沒有殺他而是將他囚禁,想必也是忌憚他的身分,或者僅是想展現自己對過去對手的寬宏大量。
三人潛行良久,在羽曈即將虛脫之時,她看見一塊草皮覆在頭頂上,正要刺破它,忽然一道聲音自地面傳來:「去日蝕找……」
「啊——!」那人話音未落,一聲慘叫便打斷了他。
一陣巨響自洞口附近傳來,伴隨刀尖刺穿血肉的摩擦聲,令人寒毛直豎。
浮現羽曈腦中的只有一種可能。她相信顥宇也有同樣想法。
有機關。
作者的話:如果我有一個機器人小幫手,我會請它把chatgpt放進貼著表情符號磁鐵的新冰箱,黏上胡說八道的標籤,然後抬到有著花草樹木氣味的縫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