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去食堂吃飯。」中午時間，慕煜丞攬著周慕艾出教室，朝食堂走去。

「糖醋肉、空心菜還有苦瓜炒鹹蛋，謝謝。」周慕艾動作熟練的將錢塞進慕煜丞手裡，並報出了菜名。

慕煜丞自然的接過她遞來的錢，自動的去排隊。

「熾哥，因為你多睡了五分鐘，食堂就排那麼長了。」過沒多久，李淮揚和周熾姍姍來遲來到大排長龍的食堂。

周熾打了個哈欠，似是完全沒聽到李淮揚說的話。

「熾哥，那不是你妹嗎？」直到聽到他這句話，周熾才稍稍有點反應。

他順著李淮揚指的地方看過去，就見周慕艾獨自一人坐在那兒滑手機，然後慕煜丞端著兩個盤子坐到了周慕艾對面。

李淮揚見狀咋舌道：「嘖嘖嘖，沒想到你那作為好學生的妹妹也早戀啊！」

他沒看到站在他身後的周熾雙拳緊握，最後又慢慢的鬆了下來。

「別看了，我們先去排隊吧，不然等等越排越長。」周熾將雙手插進口袋朝人群走去。

「妳哥。」慕煜丞在排隊人潮裡看到了周熾。

「當沒看到沒關係。」周慕艾冷冷的說道。

「跟妳哥吵架了？」慕煜丞道：「不過妳還是找時間和他好好說說比較好喔，聽說他這次模擬考志願都填了外地的大學，以後要見一面應該挺難的吧？」

聞言，周慕艾捏緊了手裡的筷子，隨後又鬆開：「他走就走吧，關我什麼事？」

一連好幾個月，他們兄妹倆都維持這局面。

學測放榜之後，周熾索性連學校都不去了，整日待在家裡，周母勸不動他，又見他最近和周慕艾吵得很僵，便請周慕艾去勸。

迫於周母的淫威，原本和慕煜丞約好要一起去圖書館的周慕艾只得傳訊息跟他說自己會晚點到了。

她小心翼翼的敲了敲周熾的房門，得到應準之後才進去，一進去，她就被濃烈的煙草味給嗆哭了。

「咳咳咳。」她揮揮手試圖讓煙味淡一些，卻無果。

周熾聽到她的咳嗽聲，連忙將手裡的菸掐滅，打開窗戶通風。

許久沒有正面看過彼此，二人都有些尷尬。

打破沉默的是周熾。

「有事？」

「嗯。」周慕艾猶豫一番後道：「慕煜丞說你有可能要去外地念大學。」

「所以？」周熾挑眉看向她。

周慕艾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看著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周慕艾。」周熾被她的沉默弄得煩躁：「妳能不能痛快一點？」

「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直接說出來就好，為什麼還要搬一個慕煜丞來整天辣我眼睛？」周熾道：「我他媽每天都快氣死了，媽想讓妳勸我去學校，可我去學校幹嘛？去看妳和慕煜丞卿卿我我嗎？」

「你讓我怎麼直接？」周慕艾也怒了：「難不成我還要問我親哥『欸，你是不是喜歡我？』？我又不是瘋了！」

「你自己有這種齷齪的想法，我為什麼要對你直接？你是我親哥啊！」

「是啊，我是妳親哥。」周熾敗下陣來，轉過頭去：「妳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