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日，周熾抱著果籃來到市立醫院。

他熟門熟路的上樓，走到了一間病房門口。

「你來了啊？」病房門恰好被打開，從裡面走出來的婦人眼底含著複雜的情緒。

周熾一言不發，將手裡的果籃交給了婦人，隨後走進了病房。

病床上男孩身上插滿了維生儀器，因為長期臥床的關係看起來骨瘦如柴。

「楊臻凜。」周熾那麼喚著病床上的男孩：「我來看你了。」

「對不起對你下手那麼重，更對不起，明明知道那些不是你的本意，可我還是怪你所以才一直沒來看你……。」

「我知道你也很努力的在對抗你的病，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妹妹的大好人生就這麼毀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改天可以的話再來看你。」在病房內說了一會兒話後，周熾走出門，和婦人點頭，抬腳就要離開，卻被那婦人喊住。

「這些是在他抽屜裡翻到的，之前沒找到機會給你。」婦人將一大疊東西塞到周熾手裡，眼底滿是複雜的情緒。

周熾翻看著手裡的東西，發現裡面全是周慕艾的照片。

和同學打鬧的，和周熾並肩放學的，認真上課的，抬頭看天空的，上體育課在旁邊偷閒的，滿滿的全是周慕艾。

明明他和周慕艾就不同年級，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拍下這些照片的？

周熾一張一張的翻著那些照片，直至翻到最後一張時，他愣住了。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那張照片尺度極大。

那似乎是在學校更衣室拍的，周慕艾反手微微拉開衣服，露出白皙的肚子和些微的內衣。

「我操。」周熾忍不住說了髒字。

見到那張照片，夫人愧疚的低下頭，輕輕的道聲：「抱歉……。」

周熾沒對此說什麼，只是冷冷地拋出一句：「我先回去了。」

周熾回到家時，周慕艾正穿著一身的睡衣，悠閒的坐在客廳沙發上打電動。

「哥哥，你回來啦？爸爸媽媽剛有事出門，讓我們午餐自行處理。」聽到開門聲，周慕艾出口問道，眼神卻還是黏在手機上沒有移開。

「嗯。」周熾坐到周慕艾身邊，拿起被丟至一旁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哥哥，幫我玩個一把，我先去廁所。」沒一會兒，周慕艾將手機往周熾手裡一塞就不管不顧的跑回房間了。

看著手裡的手機周熾看了眼周慕艾緊閉的房門，偷偷的點開班群看了他們班的名單。

什麼都還沒看清，就聽開門聲響起，周熾將畫面切回遊戲，卻見上面寫了一行大字：Game Over 。

周熾：……。

「啊？怎麼輸掉了？」周慕艾拿回自己的手機，見到畫面上那一行大字，略顯委屈的說道。

面對妹妹委屈的聲音，想起剛剛自己偷看她手機的行徑，周熾羞愧不已，最後直接供出了自己的罪行：「我錯了，我剛剛偷看你班群了。」

「啊？！為什麼？」一句提問，讓周熾不知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