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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夢由美好而生》第十五章
邰士澤第一次心臟像人從山頂往懸崖拋下,他每天都祈禱一回家哥就在沙發上用調侃的臉看他現在狼狽的樣子。

  當然,什麼都落空了。

  邰士澤就跟平常那樣躲到呂茗的房間,躺在他的床上用沾滿他柑橘香的棉被包住自己,然後嘗試讓自己像平常那樣入睡。

  只是他所祈禱的、他所希望的都沒成真,呂茗仍然沒有打開家的大門,仍然沒打開冰箱翻找還沒開的啤酒,仍然沒有踹醒躲在他床上睡覺的自己。

  換成是兩年前他絕對是把自己丟進慌淫的娛樂中大玩一場,但邰士澤在空無一人的小房間醒來,精神疲勞重壓在他眼帶上。

  每天他的習慣是打電話給呂茗,但今天一大早意外的不同,手機在他身後不遠處響起,正當他以為哥回來開心的要回頭時,一道冰冷的東西抵在他後腦帶上。 
  上膛的聲音,邰士澤瞬間寒毛直豎,身後的人不是呂茗,一股濃郁的花香信息素帶著肅殺訊息飄進邰士澤感官裡。

  「早安。」
  這聲音邰士澤瞬間炸開他的信息素,對方只是用槍管壓住邰士澤,他一個反手打掉後面的威脅,一手伸到來者的脖子前,但對方比他更快的一拳砸向他的臉,並壓在他身上掐著他的脖子,在補上一拳,邰士澤不甘示弱的反掐住對方脖子,雙方手勁是邰士澤處於下風。

  「他媽的......。」

  「你好,邰士澤。」男人更加往死裡掐著邰士澤,感受氣管正被外部壓力鎖緊,氧氣被死堵在外,他大腦逐漸失去氧氣而張口喘息,他慌亂的手摸到床邊的空酒瓶,一個用力就往攻擊他的人頭上砸。
  對方吃痛的往後退,邰士澤也從窒息中回歸,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喘息立刻進入備戰狀態,幸運的手槍就落在他附近,他立刻舉起槍對準對方。
  破碎的啤酒瓶讓眼前黃褐色的頭髮變得赤紅,男人摸著被砸出鮮血的位子。

  「他在哪裡!!」
  「你他媽的把他帶去哪裡!!!」

  對方詭異的笑了笑,拿起也被鮮血染紅的手機,收進自己口袋內,眼神不畏懼舉著槍威脅自己的邰士澤,他不發一語的退出呂茗房間,直徑的離開這間屋子。

  他知道追出去是死路一條,但邰士澤仍然舉著槍直到大門被狠狠關上,等屋子又恢復安靜後手上的手槍才墜落地板上,心中一口怒火往上沖,他暴躁的用拳頭砸向堅硬的地板,捶到麻痺、捶到鮮血直流。

  「我要殺了他。」

  「張鶇禾!!!!」

  他絕望的把自己縮成球,對著無聲的房間尖叫,厭惡那傢伙留下來的訊息,裡頭充滿著挑釁、充滿著權利懸殊的警告。

  邰士澤對自己感到無力,淚水清洗他的臉頰、滴濕著地板,感覺自己又因為能力不足把自己喜歡的一切丟失了。

  不管是母親,還是呂茗。

  「哥...哥....。」青年把自己抱緊,他不奢求呂茗喜歡上自己,他只希望他跟呂茗這樣的日常能給這個哥哥一點點平凡感,好好吃飯、好好睡、好好放鬆的對他笑一笑。

  
  “幹....到底是啥小意思?”

   對於沒有束縛、看似自由自在的待在這裡,其實才是最痛苦的。呂茗即便在這棟別墅外圍繞了一圈都還是不清楚自己人在哪裡,就如同張鶇禾說的他可以選擇離開。
  別墅門口的一片茂密的樹林,膽子在大的人也不會在身上沒有半點物品就下山。重點呂茗除了衣服外,什麼通訊工具都沒有,他能清楚知道的就是他在海拔不低的半山腰上。
  他終於在張鶇禾的承諾下吃了第一碗飯,催發劑還在發作,這間屋子基本都被張鶇禾的信息素覆蓋著,他聽說張鶇禾還沒被前妻永久標記時信息素濃度就是頂級的,現在想想可信度應該很高,畢竟都永標了還能自控下散發這麼多信息素。
  他安安靜靜的盤腿坐在被落地窗擁抱的客廳邊角,餐盤放在地板上,手中的叉子有氣無力的把食物放入口中,這兩週沒有認真的觀察這裡,在張鶇禾保證這裡沒有任何監視器與竊聽器,唯一的只有他脖子上的GPS之外什麼都沒有。當然呂茗是半信半疑地,在張鶇禾為了工作的事情離開屋子後,開始翻箱倒櫃的四處檢查,除了被死死上鎖的書房外,呂茗真的沒看見任何監視物。

  而除了門口的保安人員和一名女管家外,基本沒有任何監視自己的人。不像明明白白的用鐵鏈等東西靠住你,讓你動彈不得無法自由行動,這種給你過度的自由空間反而讓呂茗更加難受,他什麼都起疑心、什麼都不確定。

  呂茗這兩週腦內想了好幾百種能逃出去的路線,但每當他到大門保安也只是跟他說路上小心而已,搞得他細心策劃的都是屁,他自己只是被害妄想罷了。他們就真的看著自己走出別墅,然後沒有追上來,甚至也沒告訴張鶇禾,就一樣做著自己的事情,他回來了也是歡迎回來。

  他徹底無語的把手中叉子摔到玻璃門上,清脆的聲響與陶瓷盤哐噹一聲呂茗又將食物拋開自己身邊全身縮成一團,呂茗一直都忘不了跟張鶇禾見面的第一天,那時候他才剛進入衛金沒多久,本來就只想低調賺個保底混日子,某天他就按照往常一樣端著一瓶昂貴的紅酒走進包廂,包廂異常的安靜,雖然能聽到客人與公關們親密的低語,就是跟平常不一樣。

  忽然好聽附帶滄桑的聲音呼喚著誰,呂茗自然的略過那是在叫自己,直到前輩不耐煩的小小撞了他,他才意識到這是在叫他。
  一抬頭黃褐色的頭髮整齊的梳了個背頭,看上去年紀比自己大許多的男人,腿優雅的交疊晃著他手中的空酒杯『幫我倒一杯吧。』
  替他倒酒的過程,張鶇禾的眼睛都沒離開過呂茗的臉,嘴角的笑意不知道是暖的發燙還是冷到刺骨,反正對當時的呂茗而言都很刺眼。正當他要帶著酒瓶離開時,男人伸出另一隻手拉住了他『坐啊。』

  這一坐,就讓呂茗成了張鶇禾每天來這裡的目的之一,他也沒讓呂茗做什麼就是替他倒酒,然後跟賓客談天『叫什麼名字?』
  『米諾。』
  『不是這個,我是說本名。』張鶇禾靠在呂茗身邊的沙發,一手撐著臉頰更加仔細的端詳著。
  『呂...呂茗。』被盯穿的青年瑟縮肩膀想往旁邊移動,卻被張鶇禾攔截讓他們身子更加貼近『張先生!?』
  『包你出去一晚多少錢?』
  『我不是...。』呂茗慌張的抬頭看向張鶇禾,男人酒紅色的眼珠不知道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刻意戴上的,至少壓迫感讓呂茗全身發抖『我只是負責倒酒的。』
  顯然張鶇禾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拿了空酒杯放到呂茗手中,在讓他們兩人的杯緣輕輕一撞『兩則並不衝突。』

  張鶇禾在第一次沒成功後,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的邀約,每一次都附加一些小禮物,呂茗本來就不善交際,在工作場合只有幾個還算處得來的同事,但因為張鶇禾三番兩次的指定跟很大方的邀約,都被呂茗婉拒。而引來許多人的眼紅與不滿。
  從同事們口中得知這名大人物一直都很闊綽,但他現在有許多官司纏身,跟他已故的妻子有很深的關聯,他時常來這裡也是因為這間酒店的老闆是他的老友,讓他能便宜一些的與其他政商名流交際應酬。
  此時,張鶇禾能不能東山再起就看他實力手腕厚實不厚實,而且長得俊美又紳士風度,讓許多人暈船到他懷裡,所以呂茗被他親自提點,但又不領情邀約,是很讓人生氣的。

  『你今天又打算拿什麼理由拒絕我呢?』今天張鶇禾穿著襯托他黃褐頭髮的酒紅色襯衫,他依然讓呂茗為他帶高級紅酒進來。他觀察捧著酒瓶面容焦慮不安的呂茗,張鶇禾抿著嘴隨後點了酒店所有昂貴的酒,而且一瓶又一瓶放在張鶇禾面前『如果我醉倒了,你會扶我嗎?』

  『.....』不等呂茗的發話,平時看起來斯文儒雅的男人摺起他的衣袖,原本交互敲著的腿也正坐起來,拿起最大的酒杯豪飲了起來。

  倒滿它、喝完它。
  再倒滿、再喝完。
  一瓶空、再開瓶。

  呂茗驚慌的靠過去阻止張鶇禾不要命的飲酒,但張鶇禾只是稍微推開呂茗,眼睛帶笑的看著他,但手中的酒杯仍然咕咚咕咚的灌進張鶇禾嘴中,整個包廂和張鶇禾一起來的賓客都起鬨的拍手叫好,甚至開始有人替張鶇禾把酒杯倒滿,也開始對呂茗的不領情指指點點與辱罵。
  酒氣上來,濃烈的酒精帶起燒灼的熱,讓眼前男人白皙膚色染上一層嫣紅,他解開領帶與襯衫前幾顆鈕扣,醉意濃厚的張鶇禾反而比起清醒時更帶著戾氣,劍眉緊皺,雙眼宛如劍鋒掃射其他起鬨的人,他無聲的喝止所有對呂茗出言不遜的傢伙,然後再將手中的空杯倒滿往嘴裡灌。  
  終於玻璃杯在不穩的手裡脫落前,呂茗已經上前接住並扶起準備倒下的張鶇禾,他知道呂茗完全靠近他後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立刻攔住對方的腰際把他整個人帶到腿上。
  所有的動作都飛速,呂茗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跟滿嘴滿舌都是酒精氣息的張鶇禾深吻,他驚慌掙扎與推拒卻無法動搖張鶇禾,他反而更加用力的鎖死呂茗『張先生!?』

  鬧騰的包廂忽然靜止一般,他們看著張鶇禾扛起呂茗往包廂外走,走前交代秘書結完所有錢,並將指定開瓶的公關寫呂茗的名字,就帶著還在錯愕的呂茗離開。
  從那次開始呂茗就沒在拒絕張鶇禾的任何邀請,很多人也調侃呂茗的轉變,主要是那天當晚呂茗確到張鶇禾的某棟豪宅,可是他一進房就吐的一塌糊塗。
  『張先生你還好嗎?』
  『很好。』
  『看起來不像啊?有胃藥或是什麼的嗎?』
  『呵呵。』看著呂茗對他的關心,張鶇禾異常興奮伸手摸了摸他『值得了。』
  『你...』說什麼都被張鶇禾的強硬嚇傻,為了不讓這個人又發神經呂茗才順從的聽話『知道了。』  

  提著大大小小紙袋的張鶇禾走進了屋內,他用眼睛掃視了黑暗的邸宅,除了門口的保安向他行禮問候,就沒有任何聲音。張鶇禾什麼俊美的人沒遇過,手指勾一勾就有一把的極品倒在他眼前。
  他就是喜歡呂茗這種,評估現實層面三思過後才順從自己的人,而不是膚淺的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相反,呂茗什麼都不要。

  燈光從門口大廳一路開到樓上的客廳,張鶇禾依然捧著精緻的禮物盒尋找他想念的人。終於在一面掛著聖母畫像下看見縮成一團熟睡的呂茗,張鶇禾皺著眉撇了畫像,他第一次覺得這副畫如此礙眼。

  它跟呂茗不配。

  「小米,你睡錯地方了。」伸手撫摸仍然一動不動的呂茗,見狀對方沒打算清醒,便打橫的把呂茗從大理石地板上抱起,他知道呂茗的精神狀態肯定比身理狀態還要糟,看著眼帶上的黑色沉澱,沒有睡好、時常驚醒,然後無眠到早上,只能像現在這樣逼迫到一定程度身體機能自動讓他休息。

  放回柔軟的床鋪上,原本還在夢中的呂茗扭動起身子,只開著橘色小夜燈的房間溫柔的透進呂茗朦朧的視線,他發現自己身子清洗的很乾淨、衣服也換了件新的,也躺到了床上「張先生?」

  呂茗安靜的盯著他,他也放下手中書籍回看遮,當他以為張鶇禾要和他親密時,他只是站起身留給呂茗單人空間「多睡一些,明天帶你到醫院。」

  張鶇禾離開臥室後,安靜凝視著房門,突然生活變樣,讓呂茗無法及時反應,但也給了他一些緩和空間思考著,他的大腦目前已經正常運轉尋找在這裡能得到的平衡。

  
  就是這一點,張鶇禾才會特別喜歡他。換成其他人要嘛嚇得當機哭鬧,要嘛暴躁的掙扎,但呂茗當初醒來雖然震驚的看著四週,在聽到張鶇禾的聲音後,那夾雜不悅且無奈的嘆氣真實換張鶇禾愣住。
  他知道張鶇禾在生氣而感到無奈,卻因遽然做到這一步而不悅,然後隨即的困惑盯著張鶇禾『這是什麼意思?』

  『屢勸不聽。』以為自己的憤怒點能夠讓呂茗了解,可惜呂茗反而更加困惑。
  『......。』
  『所以你這是綁架?』
  『我沒綁住你,小米。』
  『所以我離開你不會阻止。』
  『不會。』

  但已經過去兩週,呂茗很好的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獨自離開這裡,張鶇禾完全不害怕他真的離開,而且還完全沒有任何控制他或是監視他的舉動,就說明張鶇禾有十足的自信呂茗無法離開。

  則離開臥室的張鶇禾拿起手機,裡頭標示著『邰士澤』的未接來電,表情陰鬱的刪除所有除了呂茗他妹妹跟母親醫院以外的聯絡人後,將手機輕聲的放在房門外的矮櫃。

  呂茗在張鶇禾出去之後一直無法入睡,他躺的床鋪並不是張鶇禾的主臥,似乎是另一間單人房,床頭櫃上整齊的放了許多新衣服,還有不少生活必需品。
  呂茗知道自己要待在這裡不知道多少時日後,肚子的飢餓讓他本人都發笑了。這是什麼適應能力跟妥協速度?明明自己在不知道的地方被關著,他甚至沒法和外面的人聯繫,該緊張害怕的他現在卻只感覺到肚子餓的很。
  果然,人必須先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驚慌失措到亂了自己套不是呂茗的性格,當然就算今天他是被銬上腳鐐只能待在這間房間也不會亂了分寸太久。
  他必需在能力所及的情況下湊齊離開的東西,可見這很困難,他的一切東西都由張鶇禾買回來,他站起身換了一套衣服後走出房間,很快就發現外頭的櫃子上放著自己的手機,他激動的拿了起來,但冷靜很快奪取其他精神感官。

  即便東西回到他手上又如何?

  誰知道張鶇禾會不會安裝了監視他的軟體,呂茗對自己深處之地抱著完全的戒備。他輕聲的挪動腳步朝著廚房走。途中發現睡在客廳沙發上的張鶇禾,茶几前是凌亂的資料與兩台筆電,似乎是把工作帶了回來,桌上兩三杯喝完的咖啡杯。

  呂茗用著複雜的眼神看著背對他的張鶇禾,張鶇禾對他展現的東西非常稀少,很多都是網路就能搜到的,忽然沙發上的人發出嗚嚶聲,讓正在沉思的青年警覺,趕緊上前關切這攸關他性命的老爺。

  “張先生...張先生!?”
  張鶇禾一張眼,發現呂茗正在搖晃自己,但他反而比較關心桌上的資料,先把東西都收拾好後才看向坐在他身邊的人,這倒是讓呂茗捕捉到了奇異之處,但張鶇禾卻表現的沒什麼事情。

  「怎麼了嗎??」
  「想找點吃的...然後你...」聽出呂茗的意思後,臉靠過去親吻他的唇,將自己帶進呂茗的懷裡躺著。

  「很晚了,先睡吧。」

  張鶇禾沒後續動作只是全身靠在呂茗的懷裡就好像一隻貓窩在主人懷裡找個他喜歡的地方沉睡,至少此時的張鶇禾就是這模式。

  「....我不能獨自去醫院嗎?」

  「.........。」張鶇禾調整自己躺在呂茗懷裡的姿勢,很明顯張鶇禾無聲的拒絕了呂茗的要求。

  呂茗將張鶇禾抱好後,眼睛流入了失落的眼神,只能將頭靠在沙發上的抱枕,閉上眼睛強行結束這一夜。  

  「晚安,張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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