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夜晚呂茗張著腿坐在床邊,張鶇禾跪在地上,一隻手固定呂茗性器根部,嘴含入整根陰莖,另一手手指來來回回進出肛門內,在生殖腔入口邊緣打轉試探著,呂茗雙手摀著嘴全身發抖,因為真切的知道自己正在孕育生命,他對周圍的香味開始敏感起來 。
原來鄰居姊姊或是叔叔阿姨都說Beta懷孕過程能稍微明白什麼是信息素,但也就是很好聞的味道跟不喜歡的味道,裡面包含什麼信息還是一無所知。至少張鶇禾的信息素已經讓呂茗感到不舒服,太濃烈的香味佔滿整間臥室,它們貪婪對攀上他的肌膚想全部鑽入毛細孔裡。
到底是舒服的快感,還是由心產生的厭惡感呢?
呂茗盤旋在喉頭的嘔吐感正在加劇,他不顧張鶇禾沉浸在性慾裡,用力推開他毫不客氣地讓胃裡翻攪的噁心感嘔在床上。
嘔到噎住開始狼狽的咳嗽起來,空氣濃郁的信息素繼續讓呂茗感到噁心,他求助的看著張鶇禾。
張鶇禾將呂茗抱起朝著浴室走,才剛懷上兩週腹部還平坦,張鶇禾溫柔的替無力的呂茗清洗乾淨,他看著仔仔細細將任何縫隙都打理乾淨的男人。
如果他們的相遇能很正常,呂茗或許會暈厥在張鶇禾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可惜打從這男人認識他,甚至認識呂家都是錯誤的,呂茗動著手指想引起沉默不語的張鶇禾,他沉浸在照顧呂茗的工作裡。
「張先生...」因為乾嘔導致他的聲音虛弱且沙啞,呂茗迷糊的腦子無法理智的替他選擇該說些什麼或是問什麼「為什麼是我爸爸呢?」
「......。」
「我已經知道你捆住我的原因了,但又為什麼是我爸爸呢?」呂茗虛弱的嗓音聽上去非常可憐,有氣無力的指尖點在握著他手掌的男人手背上,張鶇禾沒有打算與呂茗對望,第一次張鶇禾躲避了呂茗眼睛「你能對我說實話嗎?」
忽然手掌被用力緊握,張鶇禾很快鬆開了他的手,站起身拿起蓮蓬頭開啟水,讓冰涼的水灑在他的手心,在沉默中慢慢等水變溫。呂茗知道張鶇禾不願意與他交談呂父的事情,他不是不相信張鶇禾所說的一切過去是編造的,因為很多話語都能在呂茗小時候聽到的對照,但張鶇禾在某些地方撒了謊,呂茗不清楚是撒了多嚴重的謊,但至少張鶇禾把故事順得很微不足道。
「那你能說說我爸爸幼兒園的故事嗎?」呂茗看上去很無害,他也確實沒有任何害張鶇禾的能力,反而呂茗才是最有可能深陷生命危險的人,張鶇禾拿著灑著水的蓮蓬頭轉回呂茗面前,泡沫在水花溫柔拍打跟著水流一起滑離呂茗肌膚上,開始渴望的眼神追逐張鶇禾迴避的目光「鶇禾...。」
聽到呂茗呼喚他的名字,張鶇禾停下手邊的工作,終於將眼睛對上了呂茗,他抿一下唇才開口「等身體比較舒服跟意識清醒的時候在跟你說。」
「我總在想,為什麼會有一種聲音在我腦裡迴響,甚至讓我做夢一樣一直夢見。」呂茗被張鶇禾抱起來,他的眼神無光無焦距,但就是這樣放在張鶇禾的側臉「『你是他生的嗎?』」
指尖觸碰張鶇禾歷經歲月的臉頰,用微弱的力量想讓他看向自己,呂茗這幾天很累,從醫院回來開始就昏昏沉沉,沒法集中精神控制要奔馳消失的理智「鶇禾....。」
「你最近很累了,茗。」張鶇禾親吻還想繼續問話的呂茗,呂茗也只能回應男人的濕吻「有孕在身就別亂想了。」
「如果這些都是真實的呢?不是我胡思亂想呢?」聽上去像問罪一樣,但語氣虛弱且平淡,就像是呂茗在自言自語。
呂茗昏沉沉的睡著後,張鶇禾靠在窗戶前,看著外頭的風景,他知道呂茗肯定發現很多很多很多的真實,但卻沒有直接戳破,或許腹部中的生命給了呂茗一面免死金牌,還是呂茗本身就是免死金牌?敢讓呂茗這樣一直有意無意的戳著張鶇禾痛點。
“看看你!張鶇禾!看看你!”
張鶇禾的腦內傳來一名女性刻薄的笑聲,躲藏在黑暗的角落,每走一步就會染紅地板,踩著血泊在張鶇禾周圍尖酸的取笑他。
“兜轉了一大圈。這孩子跟呂恩智當年一樣,你能得到什麼?”
“看著我,鶇禾。”
“看著我,丈夫。”
“看看你這可笑又可悲的模樣。”
“還是你想把這孩子跟呂恩智一樣從高樓推下去?”
“然後又帶著小生命?”
「不是的...。」
“你想說呂恩智是自己跳下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妳他媽的閉嘴!」張鶇禾回過神,只有呂茗的呼吸聲跟寧靜的房間,角落沒有血潭也沒有女人站在那裡。
「為什麼要一直深挖,繼續當個什麼都不關心的人有什麼不好?」
「就是不想重蹈覆轍才處處讓著你撒潑打滾。」張鶇禾雙手捏著呂茗的腳腕,力度隨著他的呢喃越來越用力,他想擰斷呂茗的腳腕,一邊腳腕就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