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應有007電影BGM)
根據情報,眼前這棟佇立在雪地之中,高聳入雲,守衛森嚴得密不透風的黑色大樓就是那個男人的秘密基地。
燒鵝站在雪山之嶺,翅膀叉著半邊腰,冷笑一聲。
再森嚴又如何?在外星科技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有了身上這件隱形西裝,還不是任它自出自入嗎?
「哼!可笑的人類,還未意識到自己有多渺小。繼續掙扎吧!真相早晚會把你們的努力和自尊按在地上摩擦。」
燒鵝用鄙夷的眼神打量整棟大樓,滿不在乎地踩上飛行器直直地往大樓飛去。
於是底下的守衛就眼睜睜看著一隻戴著墨鏡的燒鵝頭朝他們飛過來。
隱形西裝和飛行器是能隱形,但僅限覆蓋範圍,外露的鵝頸和頭部仍然是外露可見的。
所以才有了眾人眼中凌空鵝頭的一幕。
先是懷疑自己太餓,餓出幻覺,然後和其他人對視,交換眼神後發現大家都看得到,才面帶難以置信的表情,猶豫著舉起手上的槍瞄準。
其中一人試探性地開了一槍,燒鵝眼明手快地避開了,差點擦過飛行器的左邊引擎,稍稍跌落一截,但還是穩穩地飛著。
眼見真的能被子彈影響飛行路徑,所有人都反應過來,這居然是真的!馬上就對著鵝頭全力開火。
「呯呯呯!」「嗖嗖嗖!」槍林彈雨,炮彈像蒼蠅群黑壓壓一片往燒鵝衝去!
它熟練地控制飛行器左閃右避,在空中華麗地翻騰,似是亂舞的花蝴蝶,肆意張揚卻不失優雅,密密麻麻子彈從身邊掠過,捲起微風,撩起衣襬。
隨著它的動作,冷冷的空氣中飄著淡淡的燒鵝香。
「嘖!」燒鵝雖然穩如泰山,但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這源源不絕的子彈光是避開也夠吃力:「真煩人!」
忽然被一顆突然改變軌道的子彈打中了鵝腿,傷口霎時流出金黃的鵝油,香氣撲鼻。
它立即扯著大嗓子大叫:「哎呀!哎呀呀呀!好痛!好痛!幹你娘的居然用追蹤彈!年輕人不講武德,你耗子尾汁!」
原來的風度盡失,加上負傷,情況不容硬撼,燒鵝馬上改變策略,不從大門直入,而是繞道到大樓後,直線攀升至頂層。
頂層空氣稀薄,狂風大作,燒鵝身形嬌小,差一點就被吹走。它趕忙捏下袖口處的鈕扣,眨眼間彈出一個強力吸盤,緊緊附著在黑色玻璃外牆上,一躍而下,抽出插在胸前口袋裡的鋼筆一按,啟動微型切割器,在玻璃上畫圓。
畫好後,燒鵝撐著外牆一推,反作用力加上全身的力氣一撞,畫圓處的玻璃頓時粉碎,整隻燒鵝打著滾在地上連翻幾圈,身上的西裝被劃出無數小口,加上剛才的槍傷,已經無法維持隱形模式,現在只是普通衣服。
一個燒鵝頭在窗外晃來晃去,還徐徐上面吊下來,掏出工具準備突入。
這就是尼斯虎.帥貴剛才看到的畫面。
雖然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還是馬上打開抽屜,拿出小槍防衛。
不料那燒鵝頭撞碎單向玻璃後,突然現出原形,變成穿著西裝的壯健燒鵝,在地上翻滾滑行數米,「乒乒乓乓」地撞倒座地燈台和窗邊小櫃,斷斷續續地留下油漬。
燒鵝抬頭時,還有一張白紙沾在臉上,印出半透明的鵝臉。
它一扯下白紙,就對上眼前黑洞的槍口,持槍的是俊美無雙的男人。
男人的輪廓有如刀削斧鑿,眉目完美無瑕得像是文藝復興時期的雕像,多一分太兇,少一分太柔,現在恰到好處,不怒而威,不笑而親。
那銳利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人心,被他一盯,所有謊言詭計都會無所遁形。偏生緊皺的眉頭添了幾分憂鬱高雅的氣質,讓人禁不住沉淪,像那無盡深海的漩渦,毫無反抗之力就被捲入吞噬,一點不剩。
一人一鵝僵持相視,誰也沒有動。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似乎有別樣的魔力:「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燒鵝憑藉眼前人不凡的氣質,迅速推測出他的身份,肯定是暗殺目標——暗夜帝王尼斯虎.帥貴!
雖然被當場逮個正著,腿又負傷,反抗勝率不大,但燒鵝訓練有素,不慌不忙地——扯開領帶,解開領口,露出豐滿油亮的鵝胸,向他拋了個媚眼。
「既然~被你抓到了,我的肉體就隨~你~處~置~吧~」燒鵝自以為魅惑地說著,白色的西裝襯衫已隨著它的話完全解開,中間大片惹人垂涎的春光外洩。
鵝翅半是引導視線,半是誘惑地在胸前摸來摸去,兩眼如絲,軟弱無力,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男人,你想不想~玩~火~?」
兩條結實的鵝腿磨來磨去,燒鵝本身兩腿之間的開口用棉線取代鵝尾針縫起,只留了一個小洞,屁股口誠實地冒出一滴晶瑩剔透的油水,落在地毯就迅速滲入,留下一點深淺。
「嗯~啊~來吧~讓我見識一下暗夜帝王的實~力~」
禁慾西裝中門大開,配上放浪的勾引技巧,燒鵝就不信有人能抵抗這樣的反差。它在腋窩夾了一根毒針,情動之時,定能一擊即中。
看著這樣一隻肥美的燒鵝擺出兒童不宜的姿勢,還呻吟著邀請他,尼斯虎眼皮跳了跳,也有點繃不住,略帶顫音問:「你⋯⋯這是在色誘我嗎?」
燒鵝沒想到這個男人定力堅若磐石,面對自己這樣的絕色尤物能不動如山,看來必須下重本了!
「不想舔舔看我的乳頭嗎?」燒鵝翻過身去,撥開西裝下沿,撅起尖尖的小屁股,搖著道:「還是⋯⋯你想舔我的⋯這~裡~?」
燒鵝擺的每個姿勢,說的每個字,甚至是抑揚頓挫都狠狠地戳在尼斯虎的笑點上,他實在是繃不住自己的形象,看到一隻燒鵝扭著屁股勾引自己,「噗」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就掩著臉哈哈大笑,不忘道:「乳⋯乳頭?你哪來的乳頭?還想我舔你的屁股?」
他好久都沒有被逼得這樣噴笑。
尼斯虎放鬆警惕大笑之時,本是個絕好機會,只要燒鵝乘機抽出毒針,隨便往他身上任何地方一插,那肯定回天乏術,管你有多厲害,也得一命嗚呼。
可是它沒有,因為它被他話中的意思驚得回不過神來,下一秒就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甚麼?!我沒有乳頭?!」
燒鵝在震驚中回憶:噢對喔!自己好像一直都沒有乳頭。
怎麼自己一直沒有發覺,以前訓練時也沒有人提出過異議啊?
事實上只是因為大部分外星人都不知道甚麼是乳頭,所以沒有反駁。
不待燒鵝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尼斯虎就重新掛回高深莫測的表情,只是嘴角還有笑意,一手捉著鵝脖,把它腋下的毒針抽了出來,以防又藏了甚麼武器,謹慎地把它的西裝全部脫掉,變回一絲不掛的燒鵝。
「在我眼皮子底下想耍這些雕蟲小技,你未免低估了我吧?」挑釁性地在燒鵝面前揮了揮毒針。
冷不防被揭了老底,還脫了個一乾二淨,惱羞成怒的燒鵝不顧不管就急著要搶回針管:「呀!快還給我!你個大變態!」
可是小鵝翅太短,完全撈不著,兩隻小翅膀只能在空中揮來揮去。
脖子上的力量倏然加重,尼斯虎冷冷地說:「老實點!」
識時務者為俊傑,小命被人拿捏在手上,燒鵝那是馬上變得乖乖巧巧,小翅膀貼著小肚肚,兩腿伸直,一動不動。
看它那𣊬間變臉的技能,尼斯虎唇邊又忍不住勾起完美的弧度,逗弄鸚鵡般道:「我變態?剛才是誰主動扭著屁股叫我舔?看上去比我熟練多了。」
燒鵝不敢駁斥,又咽不下這口氣,只得撇嘴碎碎念:「才⋯⋯才沒有⋯⋯人家還是童子鵝呢⋯⋯早知道⋯⋯訓練時⋯⋯選實戰⋯⋯選甚麼虛擬實境⋯⋯」
聽到它的話,尼斯虎笑意更濃,力量稍稍放輕,打趣道:「童子鵝?連鵝都沒上過就來暗殺我多浪費,要不要我先給你找隻母鵝開心一下,才來審問你?」語罷就喚來手下安排拷問室。
「說⋯說甚麼呢!我沒上過母鵝是⋯⋯是是因為我是隻同性戀鵝,才不是因為⋯⋯」因為甚麼,燒鵝也說不出來,畢竟被製成燒鵝那天起就變成了太監。
上母鵝?拿甚麼上?它連鵝腸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