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半年..…
「山崎主任,竹本小姐在問她的手術日期可不可以再提早一週?她很急,急著要出國。」護士春子在山崎真一執完刀正在洗手時問著。
「.....嗯,我想想看再回答她。」山崎瞥了春子一眼,抽出擦手紙拭著雙手。
「了解了。」春子轉身離去。
山崎回到辦公室,邊喝著黑咖啡,邊瞄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接近傍晚。他把黑咖啡一仰而盡,換上襯衫長褲,拿了車鑰匙就匆匆離開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白色賓士停在北原的宿舍小宅前,山崎瞥了小宅的窗子一眼,裡面仍然是暗的,沒有透出半點燈光。山崎取出手機,帶著一絲希望撥著北原的號碼。
「您撥的號碼是空號,請查明後再撥...」
山崎嘆了一口氣,很失望地把手機收回口袋。從山崎得知北原出院後,就一直無法連絡上北原。所以,山崎只要一值完班,就會立刻跑到北原的宿舍,然而,這半年來,每一次都撲空。山崎心裡很清楚,北原已經一聲不響地再度不告而別。
「為什麼....為什麼又要不告而別,蓮之助....」山崎抿著嘴,心裡很不甘心。他再度發動車子,駛向成田大學。
助教正好從辦公室走出來,正準備下班回家。山崎快步上前攔住她。
「請問一下,北原蓮之助老師已經銷假回來上課了嗎?」山崎問著。
「呃....北原老師...已經不在這裡任教了。」女助教說著。
「咿?」山崎好訝異,又問:「是什麼時候的事?」
「這個....已經有半年了吧!」
「那....妳知道北原老師到哪裡去任教了嗎?」山崎很緊張地問著。
「我...不是很清楚。」女助教面有難色地搖搖頭。
「.....是嗎...謝謝妳。」
山崎很失落地愣在原地。
晚餐時間,山崎走進戀戀居酒屋。
「歡迎光臨,山崎醫師是吧?」老闆金城招呼著。
坐在吧枱上的熟面孔聽到金城的話後,轉頭瞥了山崎一眼。
「夏目....」山崎看到夏目,有些喜出望外。他走近夏目身旁,問著:「夏目最近有與蓮之助連絡嗎?」
夏目收回目光,放下筷子,沈默著。
「蓮之助?...是不是就是北原老師呢?」織田鈴子坐在夏目旁邊,一隻手搭在夏目的肩上,好奇地問著。
山崎看了看織田鈴子,覺得陌生,問:「這位是?」
夏目道:「我同事,織田。」
「同時也是女朋友哦,我們剛開始交往。」織田鈴子接著答。
山崎有些訝異地看著夏目,夏目並未否認。
「妳好,我是山崎。」
「我知道,聽夏目介紹過你。」織田鈴子笑著。
得知夏目已有交往的對象,山崎好像鬆了一口氣。不過,這個節骨眼上,最重要的還是北原的下落。
「夏目,蓮之助的下落,你知道嗎?我已經....找了他半年了,他出院後並沒有回去宿舍住。」山崎皺著眉,心急著。
「.....我也....連絡不上他。很抱歉,愛莫能助。」夏目目光低垂著,不願多說。
山崎覺得夏目似乎有所隱瞞,但既然他拒絕回答,山崎也只能作罷。
「是嗎....我先失陪了。」山崎轉身垂頭喪氣地步出戀戀居酒屋。
「夏目,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北原老師在...」織田鈴子還沒說完就被夏目制止了。
「噓!妳別多事,老師不想再見到他了。」夏目瞪了織田一眼。
織田嘟著嘴,朝夏目作了個鬼臉。
過了二十分鐘,夏目和織田步出戀戀居酒屋,走了兩步,夏目好像想起什麼,便支開織田,道:「鈴子,妳先走,我打個電話。」
「喔,好吧。」織田獨自往車站方向走去。
夏目走至轉角,拿起手機,撥通後,道:「老師.....嗯...老師,山崎醫師在找你,你真的不願見他嗎.....他找得很急.....」
就在此時,一雙腳步正在接近夏目的背後。
「.....嗯,我知道了,老師要多保重.....」夏目忽然察覺到背後有人接近,立刻轉過身來。他瞪大了雙眼,立刻把手機掛斷。
「夏目,你老實告訴我,蓮之助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