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抱歉...今天晚上,你...」北原眉心微擰,對山崎百般不捨。
「我知道了。」山崎仍然對著北原露出笑容,親吻了北原的額頭,旋即轉身正要走向白色賓士時,夏目叫住了山崎。
「山崎醫師...」
山崎停下腳步,愣了一下子,才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夏目,道:「夏目...」
山崎臉上的笑容有些生硬。
北原也愣住了,他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夏目何時站在他的身旁。
夏目笑著道:「山崎醫師怎麼也來了?」
「...呃...」山崎胡謅了一個理由:「過來看看北原,順便問問他身體狀況,他都懶得回診。」
夏目轉頭看著北原,道:「咿?老師你都沒有回診嗎?」
「...嗯,太忙,都忘了...」北原順著山崎的話說下去,然而,沒有回診是事實。
山崎的目光不知不覺地落入北原的眸光裡,四目交對著,充滿執拗與迷戀的氣息。
「老師,不可以哦,要乖乖聽醫師的話回診哦!」夏目像哄孩子般哄著北原。
山崎低垂著目光,那重重的失落仍在臉上,北原看著這樣的山崎,心裡仍然強烈的不忍。
「好了,北原的狀況應該還不錯,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們吃飯。」山崎臉上的笑容很勉強。
「喔!」夏目回應著。
山崎走了兩步又回頭,先是看了北原一眼,才對著夏目道:「恭喜你,夏目,聽說你考上律師了。」
「喔,謝謝山崎醫師。」夏目笑著。
「先走囉!」山崎轉身離去。
北原跟著夏目回戀戀居酒屋繼續用餐,然而,北原受到山崎的影響,臉色一直很沈重。
「老師...」夏目看著北原。
「嗯?」北原這才抬頭看著夏目。
「老師怎麼突然...這麼沮喪...」夏目眉間微皺。
北原刻意擠出微笑,道:「沒有呀,怎麼會呢?可能是有點累吧...」
「累了?… 那得趕快吃飽,趕快回家休息。」夏目的目光落在北原的眼裡。
「嗯。」北原的腦海裡還殘留著剛才山崎獨自一人離去的失落背影。
用完晚餐,兩人散步回到小宅。
夏目先去洗澡,北原坐在客廳啜著啤酒。從口袋裡取出手機,想打給山崎,卻猶豫著。然而,就像心有靈犀一般,抓在北原手中的手機居然突然震動著,來電顯示正是「山崎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