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傾!」
見到從醫院回來的冷傾,關云冉便衝了上去把她手中的東西全拿走丟在了一旁,把冷傾摁在自己的椅子上,拷問似的問著冷傾。
「怎麼了,在宿舍大呼小叫的,也不怕被別人看著啊?」
冷傾滿臉問號的看著眼前的花痴,看她這滿臉春風的面容,想也知道是要問她的男神東方連翊。
「你去看宇文逸了?!那你有沒有遇上東方連翊,有沒有見著那全壘打王子?」
「有是有,怎麼了嗎?」
「啊啊啊啊,不公平~~怎麼每次你出去都能見著帥哥,我都不行啊⋯⋯」
「我這也是第一次見啊,怎麼能說每次呢⋯⋯」冷傾委屈的看著關云冉。
「不管,下次你去哪我都要跟著你!或許這樣我也能有豔遇~~」
冷傾無語的走向自己的書桌旁,桌下擺著的,便是霜雪,冷傾拿出它在手中擺弄著。
宇文氏與冷氏在當時多少有些交集,冷嶽便在宇文逸逝世時將此劍保存下來,收藏在冷氏的古厝中。冷傾從國中開始便一直帶著它,放在自己的宿舍中。冷傾將劍拔出,此劍一出鞘,便寒氣逼人,看著此番景象的關云冉有許多不解。
「我說冷傾啊,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宿舍要放也是放手槍,妳卻放把劍?妳這還沒接近敵人自己就先死了吧⋯⋯,況且誰會在宿舍裡面擦劍啦!很可怕欸,我都害怕哪天一醒來就被妳給砍了⋯⋯」
「沒事的,我不會用這劍傷人,況且,這也不是我的~」冷傾低頭看著霜雪,如當時宇文逸看她的眼神,冰冷之間帶有幾分溫情。
「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一個,英氣不凡、冷酷又溫情的人,他對我來說,是個獨特的存在。」
冷傾輕輕撫摸著手中的劍,銀亮如霜,如在沙場上揮舞著、眼裡總帶著高傲自信的宇文逸。而關云冉見到平時冷酷的冷傾今日竟然深情款款的說著這些話,不由得覺得有些害怕。
關云冉摸著冷傾的額頭,「這也沒發燒啊,還是期中準備語文準備到走火入魔了?」
冷傾揮過云冉的手,將劍收回劍鞘之中,轉身回到書桌旁讀書去,想將這一切再壓回心底的深處。莫不是見到今日的宇文逸,也不會想起在大陳的一切。
………
冷傾自從在九天軍拋下了震撼彈後,營中的各路好手們便陸續接到了宇文逸的密令,不管是長槍、長劍、弓弩還是長鞭,冷傾都陸續學了個遍,雖說如今還沒辦法跟宇文逸比試,打倒小兵已是綽綽有餘。而在眾將士們為冷傾歡欣鼓舞之際,一封信傳到了宇文逸手中。信中明確的說著北寧想攻入大陳之心,且也將九天軍的一五一十報給了北寧知曉。
自從上次要返回京城取消婚約一事令暮寒代替自後,宇文逸遍日日在軍中等待東方連翊傳信。但宇文逸對於東方連翊在路途中突然變出兩名侍衛也十分困惑。東方連翊是宇文逸的父親—宇文千南,指定給宇文逸的。他們自小便一起習武,雖說先今的東方在宇文逸身邊充其量也只能是個侍衛,但宇文逸給他的待遇可不比一般的將士差。
「宋承,幫我去查清東方連翊在京城都在幹甚麼,咱們九天軍,怕是有內奸了。」
「是!」
宇文逸走出主帳外盯著外面的星空,邊關的軍營,除了少許照耀營區的火燭,其餘便是黑暗的大地。一顆顆閃爍微量光芒的星星,照耀在宇文逸眼中,而冷傾則從一旁慢慢地走到了宇文逸身邊。
「在看甚麼呢?」冷傾隨著宇文逸的視角抬頭望著漫天星辰。
「你說,這些星星彼此永遠分離,見不到彼此,是不是就不會吵架了?」
「說甚麼呢,宇文逸,發生甚麼了?」冷傾見宇文逸的神情有些許不對勁,擔憂地看著他。
「回答我。」
「星辰如夢,銀河流轉,夜風輕吟,萬事莫非。只要有心,不管距離多遠,都會做得到。」
「是嗎?那這世上,總不會有燦爛之時,輝映這世間萬物了。」
宇文逸說完便逕直回了主帳,雖說如今不能臆測東方連翊,但想必這背後牽扯的又會是一股大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