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宇…我有一句話想問你」在踏進客棧門口的前一刻，張子骰突然說

「什麼？」林清宇抱著貓站在客棧內，與外頭的張子骰對望

「我想問…你認為你會犧牲自己，奉獻他人嗎？」張子骰丟出這個莫名的問題，眼睛緊緊鎖定在林清宇身上

卻沒發現有隻黑貓，用那黃綠色的瞳孔注視著他

「你在說廢話嗎？」林清宇秒答，而又在張子骰肉眼可見的放鬆時，下接一句「當然不可能啦！憑什麼要我犧牲自己的生命去拯救他人？」

「可…你不就這麼做了嗎？」
「你拋下了我！拋下了叔叔阿姨！拋下了你的未來！」張子骰說，有瞬間林清宇認為他…這個『張子骰』並不是他的老友

——『但這有怎麼可能呢？』林清宇想，畢竟不論他拿出什麼時後的回憶，張子骰都能回答個大概

「我不理解你在說什麼」看著氣勢洶洶的張子骰，林清宇默默退後

「你是誰？」張子骰迷茫的問，就像是那些車站被路線圖搞亂的人們一樣

「我？我是林清宇啊，那個小時候跟你爬樹那個」林清宇被張子骰這麼看著有些好笑，但又莫名覺得他如果笑出來的話下場絕對不好看

「你是林清宇？啊…對…你是……嗎？」張子骰依舊迷茫著，「不？…你不是……」

「嘿！骰子？骰子？咋啦？」林清宇一手托貓一手在張子骰眼前晃啊晃

「啊…沒，先讓我想點事」就這樣店小二領著張子骰上了二樓房間

「不是！系統？他到底怎麼了？」到房內的林清宇，用著平常的音量與系統對話

可系統只覺得腦漿都要被自家宿主晃勻了
『我說過不能這樣做了吧？我覺得說過了吧！！！』
『罷了，反正這副身體也不是真的生物』
『不過這樣真的很！暈！啊！』系統默默伸出爪子

不知過了多久，店小二上來敲門「客官！下來用餐啦！」

「來了」林清宇渾渾噩噩的從床上坐起，打開了門
在店小二抬頭對視，第一眼就看到林清宇微微腫起的臉頰，與細微的爪痕

「走吧」林清宇裝的跟沒事一樣，平靜的掏出扇子遮住半張臉

「啊？是…」店小二加快速度準備到林清宇面前帶路，但沒注意腳下有團黑影『嗖！』的從他的腳邊掠過
再看到那個黑色糰子已經在林清宇的肩上，舔著爪子了

「就是這，請入座」店小二把林清宇引上座後，又再次走向其他房間

而好巧不巧的另一名店小二將張子骰引到了林清宇前方

兩人有些尷尬的對視，「那個…」林清宇率先開口了「我什麼時後死過一次了？」林清宇的語氣帶著點玩笑的意味，可卻讓聽懂的張子骰有些不爽

「呵」張子骰冷笑一聲，
「你不應該拿生命開玩笑…就算是你自己的」

「好吧」林清宇低下眼眸，像是被訓話的小學生一樣，但只有在桌下的視角才發現他正努力把腳邊那隻貓擠到對面

『快點過去！他現在需要一隻貓』林清宇在心中說著
『宿主…您是忘了剛剛發生什麼嗎？』系統貓默默彈出指甲
林清宇默默收回了腳，端正坐姿『系統拜託了，我認為他現在需要安慰』
『那為什麼宿主您不自己來呢？』
『我好久沒看他這麼嚴肅了，現在在開玩笑想和好，萬一他鄙視的看我，然後把所有人吸引來看，那我真會生不如死』

『那您就好好道歉，承認自己的錯誤』

黑貓雖是這麼說著，但還是輕輕跳上張子骰所坐的長凳，系統貓伸了個懶腰吸引張子骰的注意，
在張子骰看向他時，系統貓更進一步地坐在張子骰的腿上

「系統？」張子骰低聲詢問，同時抬頭看眼滿心吃飯的林清宇
「喵——！」系統叫了聲

『許久未見了，張子骰先生
您對現在的生活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個屁！』
『誰穿越第一天遇上其他穿越者差點被殺的！』
『第一個任務我完成了！結果獎勵呢？一袋地球的空氣？誰家系統獎勵這種東西啊』
『還有呢？你說肯定會遇上那傢伙？結果呢？』
到這張子骰突然抬頭看了眼對面在『薑絲』裡挑薑絲的傢伙
『這傢伙雖然跟那傢伙有些相似，但…』
『終究還是不同的』

『張先生，請冷靜』
『您找過時間吧！我們可以仔細聊聊這事』

『今天那場說明結束後吧！我想早點解決』

『好的』
黑貓跳離張子骰身上，又跳上了另一張長凳

『怎麼樣？』林清宇討好似的把裝有蛋黃和南瓜的小碗遞到系統貓面前

系統貓低下頭吃著『他要你自己去道歉』
『啊——』林清宇有些崩潰的摀住眼睛，『系統...』

『沒用的 宿主，他只接受您本人的道歉…不過他說他現在不想聽，可以等到明早…』
『加油吧！宿主，您還有快一個晚上的時間』

『不是一個晚上嗎？』林清宇咬著筷子問

『不，宿主你們晚上有點事，還有…不要咬筷子』

『哦哦』林清宇放下筷子，抱起貓，用手輕輕地順著貓毛
『那我們有什麼事？』宿主問
『到時候就知道了，哦不過建議宿主先睡一下』

在夜深人靜時
「宿主！宿主！」系統貓在枕頭邊叫喚著
「嗯…怎麼了？」林清宇嘗試爬起，卻又躺下，
「啊…起不來了，真起不來了…」

「宿主，不行！必須起！」
「這有關到霧念宗的第一關！」

「還多久？」林清宇半睜眼問
系統貓：「什麼？」
「我問距離那東西還有多久？」

「大概半柱香，呃、我說30分鐘」系統回話

30分鐘後，林清宇準時到了臺下無聊的撐著頭，聽著其他人興致勃勃地聊天

「咻！」一把飛劍從人群後方竄出，劍身附著的火焰，像是花瓣一樣飛落，有人驚恐地躲著，有人大膽地伸手接住，又或與他人高聲談論

而林清宇伸出手，好巧不巧一片『花瓣』就這麼落在他手中
他輕輕地碾了碾

「宿主！」很清楚那是什麼的系統有些緊張

「放心吧…啊、流血了」林清宇的拇指被開了一個口子，血流了出來

『真奇怪，明明燃燒著，卻感受不到火焰的溫度』
『相反還有點…冰涼？像金屬一樣』
林清宇漆黑的瞳孔中染上了點點橘紅的火光

「宿主…」在林清宇仔細觀察那團『小火焰』時，一隻貓爪拍在林清宇膝蓋上「別玩了，那上面有毒的」

「系統」林清宇低下頭任由陰影遮蓋他的表情
「怎麼了？ 」

「下、下次能麻煩早點說嗎？」林清宇哭笑看著系統，不論是嘴角的血漬、蒼白的臉色還是發紫的嘴唇，都在說著他已經中毒了的事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系統（土撥鼠版
黑貓在原地消失「你你你等等，我我幫你開個抗性」幾秒後，系統嘆了一聲，「我幫你壓制段時間，你等等立刻去找台上那男的解毒」

「你不能幫我嗎？」緩過來的林清宇問，黑貓憑空出現「當然不行啊！我又不是醫生，而且他這毒是霧念宗獨有的」

「哦」林清宇被台上吸引了目光

台上，一男子身著白衣，金色的絲線纏繞著繁雜的花紋，他等待台下人收起對於『花瓣』好奇
聚集視線後，他掏出一塊淺藍色八面體，不大恰巧一隻手能握住

「欸——試音 試音！一二三！一二三！」
「咳、首先！請沒有拿到那片碎片的人離開」
「那東西等於報名資格」
「哦 當然如果你真的想加入霧念宗的話，也可以搶別人的哦~」

隨著話音剛落，台下爆發出一點小騷動，先是兩人爭奪著其中一人的『碎片』，後來有越來越多的人參與進去，以最先開始的兩人為中心朝四周擴散開一場爭奪

幸運的是林清宇坐在角落，一個不太會有人注意的地方

台上人像是沒注意到一樣不緊不慢地說「霧念宗的考核其實算簡單，共分三項，而明天開始第一項考核」
「第一項考核的你們只需要在這個鎮上生活一個月就行了」
「第二項考核只要照照鏡子就行」
「至於第三項是打獵，嗯…不過有些細項…
「反正到時候再說！」

「怎麼樣！是不是很簡單？」台上人微笑道
「嗯…以防有人說我介紹不太清楚，我就談談第一項吧！」

「咳、首先第一項考核正如我剛說的『在這鎮上活一個月』」
「但別緊張，這只是個普通的小鎮而已」
「在一個月後自然會有人來為你們說明下一場考核，你們在這生活一個月的證據就是那塊碎片」
「哦、對，別想把碎片帶出城，我相信你們不會想嘗試的」
「好啦！以上就是全部」
「順帶問一句…有人想現在退出的嗎？」
台上人笑著問，看著台下鴉雀無聲、幾乎每人都坐的向雕像，生怕自己被誤會

「嗯 既然沒問題的話，各位可以離開了，請記住明天是開始第一天」

……

「喂！幫我通過這三項考核，事成隨便你要多少靈石」林清宇距離台前還剩幾步，而從他這，恰巧可以看見剛剛台上那個青年正在與台下一位紫衣少年談話
而那兩人似是沒注意到他

「什麼意思？」青年微笑著問
「嘖 廢物就是廢物，不論在哪都沒什麼用處」
「不過——你幫本大爺過的這幾關，大概是你人生最大的貢獻了吧！」

青年依舊微笑著，看不出絲毫惱怒又或是窘迫

「怎麼？啞巴了？剛在台上說的不是很大聲嗎」

「唉…」青年收起笑容，懶散的一勾手，碎片就燒破紫衣少年的衣裳，尖端直指紫衣少年的頸部

「不論在哪總是有人喜歡作弊呢…」
「你說是吧，嗯？」尖端又靠近少年幾分，少年可以感受到有液體從頸處流出

「沒…沒有！我開玩笑的！」少年手腳並用的爬離台邊，甚至忘了浮在空中的碎片

林清宇見有人朝著爬來下意識讓了道
再抬頭，青年就這麼安靜的看他

林清宇朝青年邁步，「你應該看到剛剛那人的結果了吧」青年開口

站定在青年面前的林清宇微微點頭，而青年像是不太理解一般問
「那還有什麼事嗎？」

林清宇伸出快癒合的手指，「剛被碎片刮傷」他說

青年沒說什麼只是拿起林清宇的手，林清宇不知青年做了什麼事，但一陣白光後，他感覺被壓制到只剩一點絞痛的也完全消失

「謝謝」林清宇收回了手
「不客氣」「歡迎你…林清宇」青年說

林清宇莫名覺得面前人有些說不上的怪異，但卻不知問題出在哪

「哦！對…記得保密哦…大概三天吧」青年說

「丹青師兄！」另一人御劍而至，「你怎麼還在這？等等…丹師兄，今年沒人嗎？」剛到的那人指著空蕩的台下

「哦…你睡過頭了，所以我替你講了」被稱為丹青的青年站起身，手插腰，驕傲地抬起頭

另一人嘴角抽搐，正要說話
「喵——」突兀的貓叫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林清宇抓準機會，迅速道別後帶著貓離開

回到客棧的林清宇，簡單洗漱完，上床睡覺
「晚安系統」
「晚安宿主」

在確認林清宇睡著後，系統貓輕手輕腳的從窗戶跳出

在系統走後，林清宇點起蠟燭，伏在桌邊，不知在寫些什麼

與此同時，
一間破舊的房舍外，張子骰正坐在台階上閉目養神

「久等了，張先生」黑貓踏著步伐，坐定在張子骰身前
「您想說什麼呢？」

張子骰慢悠悠地抬頭，平靜地看著面前人畜無害的黑貓
「嗯…先說說我的老朋友『林清宇』在哪吧」

「張先生您再說什麼？宿主他不就在客棧好好待著嗎？」

「你應該知道我在說誰吧？需要我向你的上司說明你的缺陷嗎？」

「…不、不用了」
「我以為您不會發現的…至少在這段時間內」

「別廢話，告訴我他在哪？」

「張先生，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問完我就回答您」

「什麼？」

「您這麼在乎『林清宇』這個人是為什麼呢？」

「蛤？我怎麼就不能找他了？而且當初是你說林清宇也在這個世界的吧」

「不、當初會告訴您這個的原因是因為，您當初的最強烈、最不理智的思想是『找他問清楚』，但我不太理解您現在這些波動的意思」

「你們這群沒有感情的傢伙還真麻煩」
「只是執念罷了，是不是『林清宇』其實都無所謂，只要…只要是一個跟他思想、記憶差不多的人就行了…」

「那您今天為什麼對宿主…」

「那差太多了」張子骰擺擺手，又自嘲一笑「說到底，我只不過是個沒辦法坦然面對、又自大的人而已」
「所以呢？要告訴我那的林清宇去哪了嗎？」

「他消失了」系統平靜地說

「什麼意思？！」

「如字面上意思…還是說點你更能聽懂的吧？」
「他灰飛煙滅了」

張子骰沒說話，只是怔怔地看著前方、看著系統
系統無奈地嘆一口氣，「你就算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也沒辦法啊」

「他、你、我…為什麼？」張子骰感覺像是幾天沒喝水一樣口腔異常乾澀

「誰知道？」黑貓悠閒地舔著毛「大概是被天淵抓去補充能量了吧」

「……天淵？」張子骰問

「你不知道？算了跟你說也沒差…天淵是被那些神劈出來的，原本用意是為了阻隔大陸與神界，結果後來被某個傢伙用來吸收能量，而神也是在那場大戰中滅亡」

「所以…」張子骰的眼神帶了幾分希冀「林…那小子的靈魂，可以復原嗎？」

「不行，天淵吸收靈魂第一步就是摧毀靈核，相當於直接摧毀哺乳類動物的腦幹」

「我要在問一句，客棧裡那個…林清宇是…」

系統無奈嘆口氣「為什麼你會覺得你所生活的原世界就只有你們那條線呢？你從沒想過『如果我選擇另一個選項，世界又會怎樣嗎？』」

張子骰張了張口，可乾澀的喉嚨發不出一個完整的字音

系統看了眼，依舊用那沒什麼起伏的電子音說「跟你想的差不多」
「宿主他啊——是無數個不同選擇，所朔造出的」

「可…既然如此，那他那個世界裡也有『張子骰』這個『朋友』嗎？」

「大概有吧？」黑貓人性化的聳聳肩

「不過我有一點事情，還不太明白…」
「如果把我這個世界算上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不就會有兩個林清宇了嗎？」
「是不是又可以推出並不會只有一條時間線上的『穿越者』傳進這個世界，但這不合理…」

「不、等等，只有林清宇，他是由外力干預的」
「而且您沒想過一個問題嗎？既然現在你已經知道有兩個林清宇了，且不只一條時間線，您就不能推出除了這兩人外，還有其他的嗎？」

張子骰吞了口口水「如果是以…迄今為止的選擇的話…」
「…幾乎是無限」張子骰困惑皺眉「就算天淵吸取了大部分好了…可你的宿主——為什麼不會跟其他世界的自己相認呢？」

系統貓舔著毛「您忘了嗎？宿主是因為『外力干預』才這樣的，由管理局親自動手，依管理局的能力能將風險降至目前最低」

張子骰問「什麼意思？」

「您剛問的是『宿主會不會與其他世界的自己相認』系統的回答是『風險已降至最低』」

「張先生，你好像還是不了解…」
「簡單來說…管理局把除宿主以外的『林清宇』格式化了，並給他們一個新的軀體」

「為什麼… 」
「為什麼要怎麼做？」系統接上了張子骰未說完的話

「張先生知道凝…血液在某些情況下會排斥嗎？」
「其實靈魂也會哦」

「因為某些不能說的原因，宿主是一步很關鍵的棋」
「可這顆棋如果在『將軍』之前被吃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得給他，有點保護…」

見張子骰依舊緊皺眉頭
「簡單來說就是…沒電的手機得充電吧？」
見他點頭繼續說
「那麼如果把如果把電力換成靈魂，把手機（硬體）換成身體…把充電線換成系統就好理解多了吧？」那管理局又為什麼要留下麻煩且沒什麼用的記憶呢？

「確實，但…你又怎麼保證機身不損壞？」

「張先生，我的能力特殊，能把物理傷害轉換」
「至於其他損耗…霧念宗最不差的是錢，其次是丹藥…」

系統停頓了下
「怎麼了？」張子骰問

系統貓人性化地搖搖頭「您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這些消息，您該回去了」

張子骰走後，系統貓伸個懶腰，往山上走去…

另一邊
「完成了！」林清宇疲憊地伸著懶腰，吹滅蠟燭，昏昏沉沉的爬上床

下意識摸了摸枕頭旁的位置，心想『系統還沒回來啊，不知道跑去哪兒鬼混了…等他回來我一定不讓他上床……』眼皮合上，進入夢鄉

山上，準確來講是霧念宗內

花叢中發出沙沙聲，而男子好似不在意
「出來吧」男子輕聲說，腰間的鈴鐺晃動著卻沒發出任何聲響

「喵！」下秒，系統從花叢中奔出，自然地將身上的泥濘全數抹在男子身上，男子像是沒感受到一樣，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貓，不到眨眼的功夫身上的髒污已消失殆盡

「窸窣」花叢再次發出聲音，一個老嫗跪在男子身前

如果林清宇在這，他可能驚訝的認出這個老嫗就是當初要賣他地圖的那個人

未等男子開口，老嫗略帶興奮地說「那人…林清宇，肯定是穿越者！」
老嫗繼續絮絮叨叨地說「沒人會不知道霧念宗創建的時間在數萬年前，除了…接受錯誤資訊的穿越者們！」

「是嗎？」男子撫摸著貓

老嫗見男子反應平淡乾巴巴地說「不過還得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能再次和我的妹妹…」
「不客氣」

老嫗走後，男子像是對著貓說話一樣自言自語
「就快…結束了啊」

日月更替

「早安，宿主」系統踩在床邊
「早…！」林清宇端起系統，看著他腳下潔白的床單鬆了口氣，問「你昨晚去哪了？」

系統被他端著，四肢在空中向前滑「去幫你探查這座城鎮了…」

「抱歉」林清宇放下系統，「怎麼樣？」

系統點頭「像是座普通的城鎮，但有幾個問題…」
「什麼？」
「宿主，您沒發現嗎？您來這幾天有見過一個人使用水井嗎？」
「呃…可能他們在早上我們還沒醒的時候使用的？」

系統搖頭「我沒有看到，至少這個早上沒有看到有人使用」

「再者…」系統透過窗戶望向城鎮中央那個邊角分明的石碑
林清宇順著系統的視線看著掩上的窗戶，透著微弱的光「怎麼了？」

系統沒說什麼，靜靜收回視線「宿主該起床洗漱啦！」
「某人還在等著你道歉呢」

林清宇看著桌上的『道歉信』心裡忐忑「嗯」

「那個…」林清宇猶豫地叫住張子骰，雙手恭敬的把道歉信遞給他，同時說著「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以後不會開這種玩笑了」我是真很在乎你這個朋友…

張子骰翻閱著道歉信，歪歪扭扭的毛筆字與時不時糊在一起的墨水

「嗯」張子骰笑著收下道歉信，眼底有些複雜，但還是對林清宇說「走吧，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