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又是那個夢。」葉珩掙扎著從床上起身,恍惚地看向窗外。
「七年了,羽心。我已經失去你,七年了。」他強忍著眼眶上的淚水,努力不讓它落下。
這段日子裡,他經常反覆做著跟她有關的夢。夢到當時放棄一切時猝不及防與她的初見、再次相遇時相處的點滴,還有當時在急診室外,倚靠在自己肩上的她逐漸冰冷的體溫。
但在現實裡與她有關的一切,卻早已不見蹤影。
從那之後他開始讓自己每天都很忙碌,讓自己活在公司跟對外的酒局應酬,打算用工作和酒精去麻痺那永遠無法彌補的傷痛。
只是每個夜晚,從美好又殘忍的夢中驚醒的悵然若失,都深刻的讓他明白,她已經不會再回來了。
他努力讓自己在外人面前看起來跟平常人沒什麼兩樣,不過是為了不讓家裡安排的醫生來給自己「治療」罷了。
「我好怕失去你,可你已離我遠去;我好怕忘記你,可你卻不復存在。」說到這裡,他自嘲般地笑出了聲。
「你說……我要怎麼做才好?」他望向窗外那輪明月,喃喃自語著。
但那輪柔和的月光,只能回以無聲的沉默跟寂靜,用在這個無法改變的現實裡,更添一絲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