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一道閃電落下,轟的一聲打在了苗族的長老殿之上,順著屋頂的法陣,打進了殿中央那副石棺,於是那百年不朽的少年身軀,再次甦醒。
苗族上下樂得不得了,男女老少忙進忙出,部落中央搭起了慶祝宴會的棚子,因為他們沉睡六十年的長老-路塵終於醒了。在長老殿外,許多少女想目睹長老的聖世容顏而那今年大約260少年正坐在殿中,梳理著清洗完的淺褐色長髮,綠色的眼瞳在銅鏡中閃耀,不老的容顏,和六十年前毫无差別。
“路鏡瑺 !” 殿門被打開,一名大漠裝扮的人走了進來
“閣下是……?”路塵看著眼前的男子疑惑的歪头。
“阿~也難怪認不出來,” 男子自得其樂的解釋道,“你在沉睡這六十年,我都不知自己投胎幾回了”
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位,正是大漠巫医達木巴,一個神奇存在,一雖會生老病死,卻不失去前世記憶的奇葩。
“喔~是巫医達木巴嘛。” 路塵輕揉太陽穴,想到這傢伙不禁頭疼不已,但為了族人對長老的形象期許,只好憋回去。
“不,我現在還是大漠的小王子!哈哈哈!!!!!!!!!!!!!!!!!!!!!!!!!!! ”聽到這笑聲路塵額頭的青筋開始跳動。‘’你還記得自己怎麼渡過過死劫嗎?”達木巴問
“那是因為他…!‘’ 霎時間,路塵的心彷彿被什麼扎了一下,接著就是顱內的劇烈疼痛,一個身影從腦中閃過, ‘’我應該知到這人是誰阿!但是他的名字…是……是……‘’ 路塵在心中喊道,但不管路塵怎么想,就是想不起來,头頭痛使他有些站不後,達木巴趕緊上前扶住他。
“鏡瑺!你还好嗎?”他看著路塵有些蒼白的臉說
“我……想不起來。”路塵搖搖頭,重新坐回椅子上。
“別勉強自己。”達木巴開口,正要再說什麼,就被一名長者打斷。
‘’長老,宴會已經備好了。‘’
宴會上的氣氛非常的熱鬧,族人們也很開心。唯獨在訪客席的達木巴看起來心事重重,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卻被另一名長老打斷,“我說鏡瑺長老。” 那女子柔媚說道,‘’近十年魔族興起,又屠了中原一城。‘’說罷便用指尖探了探纏在脖子上的蛇吐出的蛇信。
‘’喔?王韶長老想說什麼?”路塵問
“你可知後來發生了什麼?可有趣了。”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說‘’之後魔族里似乎出了內亂,那魔尊在亂軍中,不知被誰刺殺了,他那養子便登上了尊位。” 說完便笑了笑,‘’依我看阿…,不如就用這個機會....‘’
“用這機会斬草除根,是吧?”路塵道,他很清楚,這女人是想把自己推出去。
“兩位,“ 達木巴開口,我們大漠也有此意,可以從中提供幫助,但是誰行刺……這” 這就是為什么他不開口,因為根本沒人会自願的。
“我去吧。” 路塵开口,反正玉韶這女人一定會把自己出去,不如自己來。
‘’要知道我苗族蛊術只傳女不傳男,但鏡瑺長老卻是個例外,想必是我們之中最強的。 ” 玉韶笑道,令人甚是討厭。
長老殿中,二人計劃着三周後的行刺,路尘表現的有些積極,但內心很顯然不是這樣的,達木巴有些擔心道,‘’鏡瑺,要不換個人吧,我有預感……” 他回头,路塵已將計劃擬定。
‘’你來看一下。”他拿起地圖。
‘’根據情報,三周後魔尊會在此處落腳, 而我會在客棧行刺 。‘’ 他又拿起一盒東西,‘’這種迷香中有我特製的,世上無人會解的蛊,带有一些迷情的做用。”
“路塵,那個……罷了,多加小心。”
“好。”
“路鏡瑺!我們必需要趕路了!快上車!‘’達木巴带著他手下的幾名医生,便踏上了馬車。
眾人要長途跋涉去到中原地區,中途達木巴向路塵再確認計畫,達木巴增加的一點就是他們隨時在對面的酒樓待命,一看到信号彈便會上去幫忙,讓路塵的生命增加一些保障。
午夜11時,一行人也來到了目的地,路塵順著陰影移動,最後來到了窗口,“應該是這裡了吧?”他心想,並拿出線香往紙窗伸了進去,靠著牆聽了片刻,確定房內没有動静後,便開窗翻了進去,誰知馬上被人壓在牆上,路塵在適應了黑暗後終於看清對方的臉,他有一头深藍色長髮,橘紅色的雙眼,是個十分清秀的少年。
“不是吧?魔尊這么年輕?” 路塵内心想,抬头又看了看眼眼前的少年,對方面色潮紅,喘著粗氣,看起來確實中了自己下的蛊,想到這裡,他內心有些小得意。
“你……是誰?” 魔尊問,路塵正打算用蛊控制對方,才發現 ———對方只中了迷藥,不可能,這不可能,這種蛊,他從未失手過,接著他的手被交叉壓在牆上,對方空出了一隻手拉掉他的口罩,誰知對方比他更驚訝。
“你是…路塵!”就是這聲,使得路塵頭疼不已,一種熟悉漁上心头,緊接著雙腿一軟,他居然被自己的迷藥反噬了,心中大感不妙,正想在身上巡找信號彈,就被對方一把抱起,壓到床上,此時的路塵含淚看著身上人,“哥哥...” 對方叫了這麼一句 ,雖然含淚看不清,但他好像看到對方哭了,那一瞬間他心揪了一下,他也不明白。
隨後對方壓著他就是一記深吻,唇舌交纏問,路塵放着信号彈的外衣被扔了出去,一直等到路尘沒氣了對方才肯退開,還拉出了唾液牽成的銀絲,等到這個機會,路塵趕緊翻身爬向自己衣服,卻被身後人一把圈住腰支,拖了回來,他感覺身後有什么東西頂到了自己,身為男人,他自然很清楚那是什麼。
“哥哥這是不記得我了嗎?” 他把路塵轉過來,抱到腿上,又是一吻,節節分明的大手在腰椎和尾椎間來回扶摸,時不時擦過私密的地方。
“不……不要。”路尘終於吐出兩字。
“為什麼?”對方反問,他才發現自己居然也起了生理反應。
“哥哥乖,” 他輕吻路塵臉頰,“夜還很長呢。”
凌晨2点路塵扶著腰走回對面酒樓,達木巴開心的迎接 ,‘’你幹麻扶腰,不知道还以為你被幹了。”他看向路塵, 路塵強忍著不悅叫一旁的人拿个軟墊放在椅子上才坐了下來,達木巴才發現事態不妙。
“唉!路鏡瑺,你真的被..” 因為實在不敢再說一次,達木巴只是做了“o”和“一”的手勢,兩手慢慢靠進。
“小王子阿,” 路塵強顏歡笑,但右眉還是止不住的跳動, “知道就別說了。額頭的青筋突起,仍然在笑。
“那麼……任務失敗。至於原因,我会高價賣給情報商,不,我是說幫你保密,保證守口如瓶。”你再白目阿?
路塵臉一黑,‘’我感激不盡。”
經過3個時辰的車程,路塵終於回到部落,眾人前來迎接,但聽到失敗後,紛紛退開,失望的嘆息。
“玉韶長老沒錯,這鏡瑺長老確實中看不重用,果真失敗了。”
“玉韶長老還說他就是個走後門的人。”
路塵卻假裝沒聽到,自顧自的回到長老殿, 他明明早就知會這樣,玉韶是什麼德性,他也不是不瞭解,但他就是不甘心,他始終不解釋,不斷的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族人們,原以為現在沒事了,誰知現實又给了他一刀,這也就是為什麼路塵盡力也要活成族人們所期望的樣子,想完成他們的期望,想要的形象,不讓所有人失望,但到頭來,一切全是徒勞無功。
“看吧,好心没好報。” 一個聲音響起,路塵回頭查看。
“是你!!” 只見魔尊橫躺在床上,把玩著中的金幣,叮叮作響。
“怎麼?看到我很失望?” 廢話,誰會對強(嗶—)自己的人情有獨鍾。但想一想,好像是自己下的藥,而且還在對方脖子上咬了兩口,想到這路塵雙頰抹上一摸紅暈。
“咳!” 戰術性咳嗽, “魔尊有何貴幹?”
“我此行只有一个目的,巡一人。他說
“是什麼人能讓魔尊殿下親自來巡?”路塵挑眉問
“一個心懷世人,眼中卻无我之人。” 魔尊字字強調,彷彿是說給路塵聽的。
“找到了嗎?”路塵好奇。魔尊卻不語。
接下來,不管路塵走到哪,魔尊就跟到哪,一身中原服裝,在部落格外的顯眼,路塵忍無可忍,把人带到山林之中,拿出隨身的匕首,往身後一轉,成功把力鋒抵在魔尊脖子上。
“你到底想幹嘛?”他問
沒想對方不慌不忙說道:“你下不去手的。”
路塵: “這很難說。”
“我告訴你,”牆上人伸了伸手,把刀微微往上抬,“動脈在這裡。” 再輕壓刀背,鮮血慢慢流下。
“瘋了吧你!”路尘一陣心急,把刀扔到地上,但他卻不知自己在急什么,卻早已撕了一片布料幫他抵住傷口。
“我說了你捨不得。”他輕笑。
“瘋子!”路尘罵道, 身前人卻繼續說,
“我對你很感興趣,和我走吧。” 开什么玩笑,他还有族人们,可對方彷佛知道他的想法一般,說 “而你那些族人们,需要你時就對你好,沒用時,就像垃圾一樣丟棄,笑你,罵你,汙辱你,你明也心知肚明。”
路塵當然清楚,他只是不願聽到答案,不願聽到那令人作嘔的現實。
“不回答?“魔尊說,“我會一直等你的答案。”
接連幾日,魔尊果真跟在路尘身边,寸步不離。
“你…不吃飯嗎?”路塵問
“看你吃,就飽了。”魔尊說。
“………你还是吃些吧,別餓著了。”路塵竟有些心疼,隨手拿了半塊餅給他。
“镜瑺長老竟帶著個中原人在部落裡亂走,怕不是聯合了外族……” 這些行為全部被族人看在眼裡。
“你还是…离我遠點吧。”路塵聽到族人間的對話。
“當然,都聽你的。” 在他以為說服了魔尊時,對方又補上一句, “但你回答之前,我不會走。”
路尘明明就可以說一句不要就把人打發,但他的大腦卻不許他這樣做,彷彿只要一說出口,心臟就会被狠狠拽出來,就像靈魂深處中了蛊一樣。
“鏡瑺長老!”一個孩子跑了上來,似乎非常著急。
“別急,慢慢說。”路尘蹲下摸了摸孩子的頭。
“玉韶長老她!………也正謀劃要刺殺你。” 這女人為免也玩的太花了吧,他安慰道,”搞不好是你聽錯…!”
“哥哥!小心後面!” 魔尊突然叫到。路塵下意識的護住身前的孩子,卻被他劃了一刀在手臂。
“路尘!”魔尊衝了過來,把他懷中那孩子推開。
“你干什麼……!” 路塵看向那个“孩子” ,他的身体漸漸膨漲,最後像氣球一樣爆炸,噴出了玻璃一樣的碎片,滑傷了路塵細白的雙頰。路塵呆在原地,這是他們苗族的禁術啊!
“大家快看阿!鏡璃長老會禁術阿!” 在一边埋伏的玉韶衝了出來。
“杀人啦!”
“妖道!妖道!”
“今天就殺了他,為民除害。”玉韶大喊。
“好 ! ”眾人纷纷喊。
“你這么輕易相信他人,把自己傷害的體無完敷,便體麟傷又有何用?別人的眼光能當飯吃?” 魔尊說著,站到路塵身边, ”怎么,要給我答案了嗎 ? ”
“我……跟你走。”
“好”他說,“歡迎回家。”說完,縱身一躍,带走了路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