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打著打著就變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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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小子，剩你了啊！」兩個壯漢扛著自己的聖武，邊嘲笑著蒼嵐邊靠近。

蒼嵐氣喘吁吁的跪在地上，頭腦已經無法思考了，眼前一片模糊。

他剛剛的招式耗費了幾乎全部的魔力，整個身體的力氣像是被抽光了一般，除了虛脫的跪在地上以外什麼都做不了，他只能絕望的閉上眼睛。

「蒼嵐！快點動起來啊！」觀眾席上的蒂絲洛激動地站起身，美麗的臉龐被緊張佔滿，而在她身旁的艾西也站了起來，驚慌地朝空中的洛卡喊：「只剩他了！勝負都這麼明顯了，已經可以結束了！」

洛卡舉著麥克風，對艾西回以微笑。「不行，真正的勝負就是只能有一方存活，要是場上還有敵方的成員，是無法結束比賽的，畢竟勝負還沒分出來呢！」

「你是沒看到嗎？蒼嵐都沒有手臂、也把魔力花完了，他是不可能贏的，勝負早就定好了！所以快點結束啊！你這畜生！」聽到洛卡說出無情的話，蒂絲洛還是忍不住罵了出來。

「蒂絲洛公主您的禮儀......」從沒看過這樣的公主的洛卡，下意識的提醒出聲：「還有恢復法陣啊，沒必要這麼擔心他吧？」

「這話你也敢說？你們學院的恢復法陣可是不恢復痛楚的啊！」

洛卡愣了愣，反應過來後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臉上的眼鏡隨著他的動作晃了一下，好像馬上就要掉下來了。

「如果蒂絲洛公主您是擔心這件事的話，請放心，我們對外校來參觀的學生並不是用那種恢復法陣，我們會額外準備一個完整的恢復法陣。」

得到意外消息的蒂絲洛傻在原地，鬆了一大口氣，跌回位子上。「好險......」

「蒂絲洛，蒼嵐他......」艾西瞪大雙眼，震驚的看向格鬥場，而格鬥場上的蒼嵐又再次張開了眼睛，原本是銀紫色的雙眼，右眼突然閃著微弱的紅光，顏色在銀紫色與紅色之間快速轉換。

不只這樣，『蒼嵐』周圍的空氣中似乎不時竄出電光，整個人的氣場也變了不少，前面的兩個壯漢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繃緊神經往後退。

『蒼嵐』站直身體，黑色血塊在斷臂的切口上蠕動，漸漸拼出一雙完整的手臂，他揮了揮新長出來的手臂，十分流暢，就像是根本沒斷掉一樣。

「他怎麼長出手的？」

「不、不知道啊，好噁心啊！」

兩個壯漢心中警鈴大作，眼前的對手一改上場前那充滿自信卻溫和的笑容，現在的他露出了一個瘋狂且猙獰的笑，配著臉上被濺到的血跡和右眼裡妖異閃爍著的紅光，讓他給了人一種窒息般的美。

像是玫瑰一樣，雖然美麗，卻有著一定的危險。

「他不是蒼嵐！」蒂絲洛十分確定的說道：「蒼嵐笑起來很像溫馴的小動物，但『他』卻笑得像瘋子一樣，這不是蒼嵐會露出的笑容！」

「那他又是誰？」到剛剛為止都閉著嘴不吭聲的黑霧，在看到蒼嵐的異樣後，也跳上了艾西的頭頂看著『蒼嵐』。

場上的『蒼嵐』忽然消失不見，正當兩個壯漢感到疑惑時，他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其中一人的背後，用力固定住壯漢的頭部，伸腳往前一踹，壯漢頓時頭身分離，身體飛到了五公尺外。

見到同伴慘死，另一個壯漢也沒有遲疑，一點也不猶豫就將聖武揮出。

『蒼嵐』扭過頭，用剛死的壯漢的頭擋下攻擊，然後不顧自己被血濺了一半的臉，朝另一個壯漢揮出一拳，正好砸在壯漢的臉上，硬生生把他的臉砸凹了。

「你小子不要太囂張！」壯漢捂著臉退後，兇狠的威脅『蒼嵐』。

『蒼嵐』依舊維持著那可怖的微笑，一步步接近壯漢。

然後握住壯漢的聖武，啪的一聲折斷。

此時壯漢臉上得表情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扭曲的不像話。「你......你為什麼......」

話還沒講完，他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蒼嵐』趁著他張嘴的時候，兩隻手扣住上下顎，直接把活生生的人的嘴巴扯開。

「咿！蒼嵐到底怎麼了？」被血腥的畫面嚇得尖叫的蒂絲洛捂住眼睛，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他什麼時候這麼狠的？明明原本是個殺人會手軟的人......」

「妳看，他恢復了！」黑霧用爪子推了推蒂絲洛，指向場上殺完人後直接倒地的少年。

蒼嵐一倒地，洛卡立刻拿起麥克風喊道：「這場友誼賽，勝利者是，奧格維納斯學院！」

說完，地上立刻浮現恢復法陣，幫所有人治療。

「蒼嵐！」等到恢復法陣消失後，蒂絲洛飛奔到蒼嵐身邊，而黑霧和艾西也跟著她跑了過去。

蒼嵐身上的血漬和一些小傷也都消失了，可是他卻緊閉雙眼，像是沉睡般靜靜的，沒有回應。

「你沒事吧？」黑霧戳了戳蒼嵐的臉。「你還活著嗎？」

「他只是魔力耗盡而已，需要點時間休息。」洛卡走到蒼嵐旁邊將他抱起，轉頭對蒂絲洛說：「我帶他到醫務室，你們先跟其他同學在這待著，我等等會回來繼續幫你們導覽。」

「喔......好。」蒂絲洛點點頭，乖乖跟著艾西去查看其他人的狀況，留下黑霧陪著蒼嵐。

洛卡一路抱著蒼嵐到醫務室，和護士講了幾句後，就把他放到一間隔間裡休息。

等到洛卡走了以後，黑霧就跳到床上，坐在床邊照顧蒼嵐。

大概過了一兩個小時，房門被敲響，蒂絲洛和艾西進到房間裡，打算跟黑霧接手，讓他也有時間去放風一下。

黑霧也答應了，一溜煙的跑出醫務室，沒幾秒就不見貓影了。

「蒼嵐，你醒了嗎？」蒂絲洛試探性的問了一下，沒想到蒼嵐還真的回答了。

「嗯，算是醒了吧......」蒼嵐眨眨眼，靠著枕頭坐起身。「怎麼了？為什麼你們都在？還有這是哪？」

「啊？你都不記得了？睡昏了是吧......」

艾西對蒂絲洛搖了搖頭，制止了她接下來的話，才一五一十的將友誼賽時的事告訴蒼嵐。

「所以我......做了那種事情？」殺人會手軟的蒼嵐在知道自己如此俐落加殘忍的殺了人以後，臉色有點蒼白。「我真的用這麼快的方式殺人？」

他不太習慣殺人，所以下手時總會有點遲疑，像是他和男學生打的時候，通常都是直接一刀斃命，但他遲疑了，因此匕首才會偏移軌道，落在男學生的手臂上。

明明知道不要給人太多的痛苦，但他還是沒做到，造成了別人死前更多的痛苦。

「喲呵，這不是奧格維納斯學院最後的王牌嗎？」綁著藍黑色高馬尾的男生笑咪咪的走了進來，他正是友誼賽時拿武士刀架在蒼嵐脖子上的那個男生。

「你不是......」不只蒼嵐認出了他，就連蒂絲洛和艾西也認出來了。

「對，我是若蝕，我來看看你的情況，聽說你最後是被洛卡教授抱進來的？」若蝕一臉八卦樣的在床邊蹲下，手靠在床上撐著頭繼續說：「你殺我的那個招式超帥的，是你的絕招嗎？以前用過嗎？又是怎麼突然用的？用的感覺如何？魔力有耗盡嗎？魔力耗盡又是什麼感覺？」

若蝕丟出了一連串的問題，讓蒼嵐有點反應不及。

「呃......算是吧，沒有，突然有感覺就使出來了，感覺體內有東西在暴衝，有，全身力氣被抽光。」

蒼嵐憑藉著本能一一回答，結果卻換來了若蝕的一句：「喔，我剛剛問了什麼我都忘了。」

蒼嵐：「......」忘得太快了吧？

蒂絲洛：「......」那他不會一次一次慢慢問啊！

艾西：「......」他忘了？

這時房門又被敲響，外面的人似乎還憤怒地喊著若蝕的名字。

「誰啊？」艾西走上前，手還沒碰到門把，門就被撞開了。

「若蝕！要講幾遍你才聽得懂，不要每次都把你的東西塞我這！」來者有著一頭米色的短髮和淺黃色的眼眸，帶著一副眼鏡，手裡還拎著一件外套。

「喔，我正在想外套怎麼不見了呢？原來是你拿走了啊！」若蝕站起身， 恍然大悟般槌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拿你個大頭鬼！是你放在我這的！」來者被若蝕的反應氣的在原地跺腳，一張可愛的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哈、哈哈哈哈哈哈！星塵你的反應好可愛！咳哈哈哈哈哈哈！」若蝕笑彎了腰，邊笑邊咳嗽，看起來快喘不過氣了。

星塵瞪著他，直到若蝕終於停止狂笑，打直身體面對著他，然後......

對著星塵比了比他們之間的身高差距。

「若蝕！」星塵又再次怒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