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童言無忌

　蘇叡失神間心裏話脫口而出，反應過來時，那邊也沒有反應，心裏有點受傷。每次結束後，她總是患得患失，一方面貪戀他的溫柔，一方面又害怕他真把自己當成炮友。自尊心作祟，她立馬補了句，扭曲話意：「我也想看你玩自己。」

　李沈恆剛才聽到她說的話，一時也不知怎麼回應，狂喜中夾雜著猶豫。不知她是想見自己，還是因為隔著電話未能盡興才想和自己做，生怕自己誤會了她的意思。

　聽到她後補的一句，他有點心酸，自己怎麼會以為只是幾次的親密互動就能打動她，這種建立在肉體上的關係本不應牽涉至感情。

　他故作輕鬆地答應了她，兩人都沒了興致聊下去，很快就掛了電話。

　彼此不知對方的心意，因害怕受傷而試探對方，卻又因此而傷得更重。這晚兩人傾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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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老師，你今天還好嗎？」蘇叡回過神，看到隔壁的陳立老師拿著咖啡杯有點擔心地看著自己。

　她強顏歡笑說：「沒事，只是昨晚睡不好。」

　陳立把手上的咖啡杯遞給她，語氣溫柔：「我剛沖好的咖啡。」眨了眨眼晴，壓低聲音說：「是我私藏的，其他老師想要我也沒給他們。」

　她這才真的笑出來：「謝謝你。」

　他也笑了：「不會，一會兒我們一起上班課，還要麻煩你幫我看著那些小孩。」

　經陳立這樣緩和她的情緒，蘇叡也打起精神，把手上的作業一鼓作氣地改好，然後兩人就來到一起管理的班別。

　剛踏進課室，那些小朋友還在說話，他們年紀小，不太熟悉規矩。一個小男孩看到老師進來，想警告其他同學，慌張下口不擇言，大喊：「爸爸媽媽來了！」

　其他小朋友聽到後，哄堂大笑，那小男孩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也跟著大家笑了起來，一時間課室比剛才更要吵鬧。蘇叡和陳立聽到也忍俊不及，對視而笑，對著這群天真的小朋友，他們總是能從他們身上得到快樂。

　蘇叡笑著說：「好了，我們現在要玩安靜遊戲，誰安靜的話老師就給他小貼紙。」

　台下的小朋友聽到有小貼紙，忍著笑，有些小朋友沒聽見，但見大家都不笑，也跟著不笑，一雙雙大眼晴閃閃發光地看著老師。只有剛才那個說錯話的小男孩，皺著一張小臉嘟著嘴巴，想說話又想要貼紙，有點無措地看著蘇叡，想了想就舉起手。

　蘇叡見此就問：「子言，怎麼了？」

　李子言小朋友站起來，小心翼翼地看著蘇叡：「老師，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也可以有小貼紙嗎？」

　蘇叡見他這麼乖巧可愛，心都快融化了：「當然，安靜的小朋友就有貼紙。」然後看了看陳立示意，他馬上領會，接過話來，開始了班會活動。

　兩人雖是同事，但也是這一個學期才一起合作，陳立比蘇叡早幾年任職，但為人單純，和小朋友關係很親近。蘇叡和他接觸後，發現兩人教育觀念相似，不用一兩個星期他們就養成默契，班裏的小朋友也很乖巧，有獎勵就會聽話，工作上也就順利很多。

　小息時間，兩人一起巡視樓層，分享學生的學習狀況，又聊聊上課的趣事，相處也頗為融洽。這時，李子言小朋友和幾個同學就走了過來，一雙眼睛滿是好奇地看著兩人，問道：「老師你們結婚了嗎？」

　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被學生問這些問題，他們這個年齡在探索世界，對身邊的事物都感到好奇。蘇叡和陳立聽到後異口同聲地說：「沒有。」

　李子言小朋友又好奇地問：「你們有生小寶寶嗎？」一雙大眼睛滿是單純。

　蘇叡快被他們的童言童語笑死：「老師還沒有喜歡的人，要有喜歡的人才會結婚生小寶寶呀。」

　旁邊另一個小朋友好像理解了甚麼，看了看旁邊的陳立，又說：「那陳老師喜歡蘇老師嗎？」

　聽得蘇叡尷尬得想逃離現場，陳立卻表現得很正常，看了她一眼笑著回答：「喜歡，老師也⋯⋯」

　未待他說完，小朋友好像發現了甚麼秘密，捂著嘴偷笑。只有李子言小朋友開心得拍起手，說：「那蘇老師就可以和陳老師結婚生寶寶。」然後一群小朋友就嬉鬧著走開了。

　陳立回頭，見她臉上的困窘藏不住，紅著臉連忙解釋說：「我話還沒說完呢⋯⋯我也喜歡他們。」

　蘇叡見他也跟自己一樣難堪，放鬆地笑了出來：「沒事，童言無忌。」

　兩人說說笑笑，也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結果下班前，教他們班的其他老師經過他們座位，都露出曖昧的表情。蘇叡不解，便偷偷私訊相熟的老師，一番打探才知道原來是小朋友把剛才的兩件事都說了出去。雖然其他老師也知道小孩子有時候會錯意，但也耐不住他們八卦的心。而且兩人年輕，才貌相配，和其他人相處也和睦，又一起管理同一班。說不定朝夕相對，真的偷偷在一起也說不定。

　蘇叡只好請相熟的老師幫忙解開誤會，要是自己親自澄清，反而顯得自己心虛。

　陳立專注工作，倒沒注意這些，做完工作，就和留在辦公室的老師道別。蘇叡處理完工作，時間也晚了，本想下班，見他要走，為了避嫌，便多留了一會兒才走。

　回到家比平常晚了點，她把新來的包裹拆好才吃飯洗澡。李沈恆打給她的時候，她正在洗澡，出來剛好錯過他的來電。待她準備睡的時候一看電話才發現未接來電，打過去就聽到他暗啞的聲音。

「喂？蘇叡？」

　聽起來像是剛睡醒，她放輕聲音說：「你睡了嗎？」

　他聲音還是懶洋洋的：「沒，在等你打過來，怎麼今天這麼晚？」

　被人等待的感覺有點幸福，她心一暖，和他分享今日的事。

　李沈恆越聽越不對勁，這群小孩不就是在助攻，心裏對小孩的好感降低。管那陳立有意還是無意，這樣下去，他們天天見面，日久生情不無可能。

　他嘴裏應著蘇叡的話，心裏正想著要多約她出來培養感情，就聽到她說：「今個星期要一起看電影嗎？最近新上映的《鬼關門》好像挺不錯，我看評論說是近年最恐怖的鬼片，你有興趣嗎？」

　她所有朋友裏就只有李沈恆不怕恐怖片，所以每次有口碑不錯的電影上映，她都優先找他。畢竟自己一人看電影怪怪的，又沒有人可以陪著討論劇情，而且雖然她喜歡看恐怖片，但要她自己一人在電影院看心裏還是怕怕的，旁邊要不就是情侶，要不就是空座。

　見機會這麼快就送上門來，李沈恆二話不說就應了她的邀約。蘇叡怕之後忘了買票，也馬上就訂了票，定了週日下午二點的場次。

　李沈恆突然想起上次傳了小說網址給她，有點好奇她的反應，便問：「你看了我的小說了嗎？」

　不說還好，一說她想起他小說裏那些橋段，她對他說了不會看，當然不會承認：「沒有。」

　李沈恆看著網址上瀏覽量寫著 1，她總是不肯誠實面對自己，他偏要把她逼出來：「那篇文章我還沒公布，蘇叡，你說我怎麼就看見上面已經有一個人瀏覽。」

　蘇叡一聽，又是陷阱，早知道自己就不多手按進去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她假裝鎮定回答：「哦，我不小心按進去了。」

　「不小心按了五章？」他鍥而不捨逼問。

　她只好無奈承認：「⋯⋯我看了。」

　「怎樣？不好看嗎？怎麼就只看了五章？」

　平常他都不會這麼執著，可能真的很在意別人對自己作品的評價，她想了想內容如實回答：「好看呀，男女主角互動自然，描寫也很細緻⋯⋯」

　他打開了第五章的內容，就是男女角之間負距離的互動，打斷她的話：「所以怎麼不看下去？嗯？」

　蘇叡聽得出他這是在戲弄自己，惱羞道：「你寫的肉不好看不實際，所以沒看下去！」

　李沈恆低笑一聲，故意挑逗她：「寫得不實際？可是我按著寫的做，你也很舒服。」

　蘇叡沒細看第五章，只看了幾段就躲被窩裏，當然不知道他在說甚麼，也不能反駁他。但現在若是自己好奇，按進去看，就會被他發現，一時間就陷入選擇困難中。

　他乘勝追擊讀出第五章的內容：「他把她推倒在地上，輕輕地親吻她的脖子，留下一連串的吻痕，手不安份地伸進裙裏，觸到一片濕潤⋯⋯」

　情節被他說出來，就像在聽 18 禁的asmr。雖然還未進入到後面更色情的劇情，但他沙啞的聲音像是電流般從耳朵傳到頭頂，她不自覺打了顫抖，感覺到身下竟然因此濕了，連忙阻止他：「不要說了，你寫得很好。」

　他似乎是想到了甚麼，輕笑說：「叡叡，這才剛開始，你這就受不了？」

　她覺得在他面前，自己好像總是抗拒不了人的本能，只要一聽他說話心跳就加速，一聊色她就忍不住做好接納他的準備。她不想被他發現，便說：「你這樣我今晚就睡不著了。」

　李沈恆想起她的話：「為甚麼？因為你會想我嗎？」

　一步錯，步步錯，蘇叡也不想跟他硬拗，匆匆說了句晚安。

　他也逗夠了，寵溺地回了她晚安，那邊就掛了。

　掛了電話後，蘇叡羞得鑽進被窩，她是真的想他了，雖然每晚都有通話，但這也讓她更想見面和他接觸，不然她也不會主動約他看電影。

　她鑽出被窩，一抬頭就看到桌上的一個透明飛機杯，這是今天剛送到。想起上次她說完要看他自慰，很快就下單買了這個玩意，想用在他身上。所以這次邀約，一方面是私心想跟他單獨約會，另一方面是想看他自慰時有甚麼反應。

　她仔細地看了看說明書，便把那東西拿去清洗，水很快就漫出來，杯裏的紋路卡住一些小氣泡。她伸手進去想把裏面也洗乾淨，手指伸進去就被柔軟的內部包圍，再深入一些，圓滑的紋路擦過手指，其實和穴裏內的感覺差不多，只是更柔軟不夠緊緻，而且上面的皺褶都被那一條條的紋路取代。

　她想到到時候他的性器也會像這樣進入，那赤紅的東西套在飛機杯裏，每一次深入輾平上面突出的紋路。在她的操弄下，他難耐地粗喘著氣，眼神裏帶著哀求，目光鎖定在她臉上，嘴裏喊著：「⋯⋯叡叡」。她控制著他的情慾，當他到達尖峰時，精液一股股噴射，然後被困在容器裏，沾在他的性器上。抽出飛機杯後，那液體緩緩地流下⋯⋯

　只是想像，她臉上就泛起紅暈，她曾經幻想過將來和男朋友要嘗試不同的玩法，卻不曾想過會用在李沈恆身上。

　細心地把東西洗好後，就放在一旁風乾，等著那天要給他一個驚喜，期待能看到他沉淪在慾望，向她求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