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坐在車內，褲子拉到腳踝，按住女人的腦勺。女人橫趴在一旁，手中緊握陽物，雙頰因為用力吮吸而凹陷，發出滋潤的啾啾聲。

　　轎車抵達鉑悅財團的大樓時，高峻和女人迅速穿戴好，走進大樓。

　　地面鋪著昂貴的義大利進口大理石，光滑亮澤。大廳中央擺放著巨大的銅製藝術雕塑，線條流暢，工藝水平非凡。天花板極其高聳，燈光透過水晶折射出璀璨奪目的光澤，牆面上掛著一些名家的油畫。門把手閃爍著金芒。

　　謝熙澄坐在寬敞而的會議室內，手指輕輕敲打桌面。左右兩側分別站著一男一女西裝筆挺的秘書，領帶繫得整整齊齊，表情嚴肅而專注，散發著不容忽視的專業氣息。

　　高峻在長桌對面坐下：「謝先生，你我都知道，你提出這個建案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謝熙澄一派氣定神閒：「是基於對這個城市的愛和對發展的真誠期望。」

　　「商業世界裡，可沒有這些空洞的詞彙。你的計劃只會給我黨帶來風險。」

　　「風險與機會並存，高議員。」

　　「哈哈哈… …你知道我手中有多少牌可以對付你。」

　　謝熙澄一笑：「你在威脅我嗎？」

　　「呵！你以為自己是誰？別忘了，沒有政治上的支持，你的商業帝國隨時可能崩潰。我會讓你知道，挑戰我的代價有多麼高昂。」

　　謝熙澄身旁的女秘書走向高峻，用力按壓他的雙頰，撐開口腔，隨即插入一根軟管，上面連接著漏斗。接著，西裝男子掏出陽具，對準漏斗放尿。

　　謝熙澄拿起瓷質茶杯，表面繪有淡雅的國風山水畫，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紅茶，茶色金紅透亮，散發淡淡花香。啜飲一口，再將茶杯放回桌上的碟盤中。

　　隨後，他從口袋中取出一塊絲質手帕，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動作自然而不做作，顯得既體面又謙和。

　　「這正是我們入場的最佳時機，東區將成為這座城市的新焦點。如果高議員不願意合作，也不能讓你將商業機密帶走。」

　　高峻嘴裡含著尿液一邊嘟嚷著什麼，雙眼滿布血絲與恐懼。

　　謝熙澄微微一笑，表示謙虛：「彼此彼此，高議員的實力絕對是我們能夠大展身手的關鍵因素。」

　　隨後，女秘書取出印泥及合同，西裝男則是按壓高峻的手指，在契約上摁了個手印。

　　與議員高峻談判結束後，謝熙澄走向另一間會客室，隨即迎來了下一位貴賓——沅陞。

　　「科研院的產品確實先進。我想問問，你們的總負責人是誰？」

　　沅陞不苟言笑：「謝先生，我在這裡代表科研院，實際上，我就是負責人。」

　　諾亞可是仿生工程學的巨擘，從不在交易場合露面，為了防止客戶調查，早就把所有資料都填上沅陞的名字。

　　「哦？年紀輕輕就有這些天才發明，真是不得了啊… …」謝熙澄嘴角浮起俐落的弧度：「我對你們的技術非常感興趣，希望未來有機會參與計畫。」

　　沅陞沉聲道：「我們也期待與鉑悅財團有更廣泛的合作。謝先生，我保證將會提供最好的產品。」

　　　　　　　　　　　　◆

　　十月末，樹葉在秋風中輕輕飄落，盛寧學院裡的樹木呈現出一片金黃色調。

　　沅陞獨自一人穿過操場，幾名學生正在熱烈地進行籃球比賽，球鞋摩擦地面的聲音此起彼伏。

　　蕭霄穿著寬鬆的休閒服，在邊上靜靜地看球。沅陞的視線停滯了一會兒，走到他身邊，問道：「你對籃球感興趣？」

　　他的眼神很遙遠：「偶爾看看而已。」

　　鐵網內明明是一片哄鬧，兩人的交流卻如此寧靜。

　　沅陞今早路過噴泉時，聽見幾名學生圍成一個小圈正在談天。

　　「你們知道嗎？」女學生臉上帶著興奮的紅潮：「岐江餐館的主廚，長得超帥的！」

　　「真的嗎？」另一人好奇地問。

　　「有句話說認真的男人最帥。」

　　「下次一定要在他下班之後搭訕看看。」

　　蕭霄站在籃球場邊，目光穿過比賽本身，沉浸在青春的氛圍中。他從未上過學，所有的知識都來自於自學，沒有同窗，更沒有朋友。他的童年，缺少了一段校園生活的記憶。

　　沅陞不知怎地，似乎能感受到他瞳仁深處的寂寞，淡淡開口：「你喜歡的是籃球，還是喜歡運動？」

　　「有隊友的那種運動吧！」蕭霄說著。

　　沅陞嚴肅的嗓音裡帶著一絲難得的興致，說出了個提議：「一起騎單車怎麼樣？」

　　蕭霄心裡有些驚喜，別過頭來，愣愣地看著沅陞說好。

　　兩人分別從停車場取出了自己的自行車。沅陞的自行車看上去簡潔實用，蕭霄的略微老式一些，但保養得很好。他們來到一條長長的林蔭道上，就在學院附近，環境清幽。

　　「就從這裡到那個轉角，看誰先到。」沅陞指著前方不遠處說。

　　蕭霄點了點頭，他們各自站在起跑線上，而後同時踩動腳踏板，緩緩加速，清風在耳邊呼嘯而過。

　　經過拉拉隊的練習場地，一名穿著清涼的女學生張開雙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她的臉頰通紅，額頭上有汗珠，綁著頭帶，在兩人面前扭腰擺臀，刻意抖動乳房。

　　「不好意思，我們在比賽。」蕭霄說。

　　「我這不是在給你們加油嘛… …」

　　「他的意思是，你擋住我們的賽道了。」沅陞雙眸染上一層薄薄的寒冷冰霧。

　　「喔… …」女孩喪氣地離開。

　　比賽很快就到達了終點，沅陞和蕭霄幾乎同時到達轉角。他們停下車，互相對視而笑，呼吸略微急促，但臉上都洋溢著滿足的表情。

　　「謝謝你。」蕭霄眼中閃耀著青春的光芒。

　　「希望還有下次。你呢？」沅陞遞出名片，上面有職稱和電話。

　　蕭霄仔細看過才答腔：「我也是。」

　　金黃色的樹葉簌簌飄落，秋日的陽光透過樹梢灑在小徑上，光影斑斑駁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