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禮拜,小林直樹打電話給我。
「小鷹,我是直樹。」
「嗯,直樹,好久不見了。」
「你都沒來開店?」直樹問著。
「嗯,在忙公司的事,暫時不會過去畫廊。」我答著。
「你的執事,我這幾天在橫濱遇到他,不過,沒有看到小鷹在他旁邊。原本以為你們來開店營業了,打算過去找你,結果,店門還是鎖上的。」直樹道。
「你是說你遇到牧野?」我好錯愕。
「嗯!前天吧,在我們店的後面巷子裡,我去送蛋糕,從客人家裡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他一個人走過去。一開始還沒認出來,因為,他穿一般的襯衫和牛仔褲。不過,身高倒是很好認,他好高。」
「直樹,你下次遇到他的時候,幫我攔下他,好嗎?」我道。
「蛤.......?呃,怎麼回事啊?」直樹語氣略顯驚訝。
「兩個月前,牧野忽然辭掉執事的工作,說要回鄉下照顧奶奶。可是,要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我。我問鄉下在哪裡,全家人包括牧野伯伯,都瞞著我。牧野也不接我的電話.......」我說著說著就急了起來。
「小鷹,你和牧野怎麼了?」直樹直白地問著。
怎麼了?我和牧野怎麼了?我大概是.........傷害他了吧,而且,傷得很深..…
「.....我不知道....」我嘆了一口氣。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們都相處那麼久了,他的脾氣和個性,你會不知道嗎?」直樹好像說對了什麼。
我的腦海裡又出現牧野很衝動地親吻我,緊緊抱著我啜泣的畫面,我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我不知道....也許是,我傷害他了吧....」我失落地說著。
「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我覺得,他都是想要保護你的。我雖然認識他不多,不過,我看過你們的互動,牧野很真誠,又處處替你著想,是個可以信賴的好人。他不在小鷹身邊,很可惜。」直樹笑著,又道:「牧野現在應該很孤單吧.....」
「你怎麼知道?」我問著。
「臉啊,從他的臉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了。」直樹又笑了。他是在笑我吧,笑我這個自私任性又自以為是的少爺,連一個身邊的執事都保護不了。
與直樹中斷談話後,我又撥著牧野的電話號碼,同樣是一直響,一直響,直到轉入語音信箱.......…
「牧野,是我。你在哪裡?.....」我在語音裡留言,可是,話總是無法順暢地說出來,哽咽總是卡在我的喉頭。我又合上手機,以袖子擦著眼裡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