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時間眨眼即過。
楊梓寧一身休閒服的打扮,扎起的白T露出有設計感的短褲。臨走前順手綁好了完美的高馬尾。
出了社區,見馬路對面熟悉的身影遲疑地眨了眨眼,走了過去。
「...嗨?」她走到男生面前招了招手。吳承恩關了手機抬頭看她。
「吃過午飯了嗎?」
「還沒....」
「那先吃。」他頓了頓,「妳不餓的話能不能陪我?」
楊梓寧本來想說不用麻煩,但聽到後面那句,嗯了聲提了腳步跟著吳承恩。
兩人順路到了學校旁的小吃店,沒有異議的挑了個角落的位置。
上餐的速度很快。楊梓寧嚥下最後一口麵條,抬起眼看對面的吳承恩,兩人對到了眼。她飛快移開視線,抽了張紙巾。
「我好了!」
雖然是要「陪」吳承恩吃飯,但他其實沒吃多少。但楊梓寧餓是真的。
「走吧。」
楊梓寧和吳承恩平時都不是安靜的那一類,但現在跟那天晚上一樣,除了必要的交談之外都沒人說話。
「前幾周我都會接妳。」吳承恩淡淡地說。「位置隨時會變,等店熟悉妳了後才比較好找。」
楊梓寧疑惑。「等『店』熟悉我?」
吳承恩應道:「對。所以能自己找到這的才叫幸運的客人。」
她還有八百個疑問但沒說出口。而且也是,接下來自己不管遇到什麼也不該大驚小怪了。
風鈴聲響起,吳承恩推門而入,楊梓寧也些侷促的跟在後面,帶上門。
「先坐吧。」回到熟悉的地方,吳承恩放鬆下來癱在沙發。「程姨他們出去了,看妳要不要先自己看看,晚點再細說。」
坐著也是尷尬,楊梓寧起身到處晃晃。整家店的裝修十分溫馨,沙發周圍的商品架整齊的放著各式紙盒和玻璃罐,大多數商品名稱很直白的顯示出功用,讓她不禁覺得有點像小時候電視裡機器貓的道具。可奇怪的是沒有寫明價格,櫃台也沒有類似收營機的機台。
楊梓寧扭頭看向沙發上的男生。他正閉著眼歇息。似乎是感受到另一人的目光,睜開了一隻眼。「?」
既然被發現偷看她也就直問了。「你們店收錢不?」
吳承恩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臉上帶著一抹笑,起身。「過來。」
他帶她進了一旁的小門,進去後並示意楊梓寧關上。那是一條長廊,沒有燈,但卻四處泛著金光。而光的來源是兩邊架上的一整排玻璃展示櫃,裡面浮著各式光球,有些靜靜的飄著,有些看著很有活力似的一個勁兒亂碰亂跳。
吳承恩看楊梓寧很有興趣,敲了敲玻璃櫃。「想出來嗎?」
他壓低了聲音,輕聲地問裡面的光球。楊梓寧看著他要變出什麼。
光球聽見了吳承恩的話,往他的方向冲來。原本零散的光點瞬間聚集,照亮了他們站的位置。吳承恩的手心覆上玻璃,在往後一抽,帶出一小顆光球。小球往楊梓寧那飄去,她順手接過。
「好可愛。」楊梓寧像逗小動物般跟小球玩著。「這是什麼?」
吳承恩也伸手碰了碰光球。「靈魂。」他說這話時帶著笑意。
楊梓寧手一顫。「....你說,你們用什麼換商品?」
「靈魂啊。」他沒注意楊梓寧的異常,顧自戳著小光球,繼續補充。
「任何生物都有魂魄,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