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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武神之約》第二十三章 唯有妳的笑容
一處遍布黑暗的空間中,和輝緩緩睜開雙眼。

「身體…動不了…不…不行…我要動起來,必須得…奪回意識。」

一道光束照耀在和輝身上,「光?」和輝抬起手試圖抓住那束光芒,「我要回去…我要…」

「保護里音!」

「啊啊啊啊啊!」希爾德仰天咆嘯,震耳欲聾的吼叫令在場的人十分難受。

里音:「那個型態是…」

吼聲漸漸停止,希爾德垂下頭,隨後猛然抬起,瞪大血紅且如同蛇眼般的瞳孔,龐大的殺氣瞬間襲向魔獸群,即便魔獸們沒有「恐懼」這樣的情感,仍被那股殺意給震懾住。

一頭魔獸率先掙脫殺意的束縛,朝希爾德撲去,但僅一眨眼的時間,魔獸的首級就被希爾德取下,其他魔獸見狀也紛紛展開攻擊,此舉令希爾德露出一抹邪笑,隨後數十頭魔獸頭顱全被捏碎,即使血染全身,希爾德也絲毫沒有停止攻勢,如同肉山般的魔獸群一一被擊垮,在場的眾人無不驚嘆這強大的力量,這時,里音發現魔獸們並沒有再生的狀況。

「沒有再生…難道…」里音回想起其中一頭魔獸被定型者一擊刺穿頭部後,就沒有再生與分裂。

「是頭!只要直擊魔獸頭部,魔獸就會當場死亡!」里音向身邊的兩人說出自己的觀察。

「也就是說,頭部就是弱點!」水原說

「沒錯!和輝的每次攻擊都是瞄準頭,而被擊倒的魔獸沒有再生和分裂。」

魔獸看著個體一個個被消滅,開始自行咬斷手臂,而希爾德逐漸力不從心,戰線慢慢後退,身上佈滿大小不一的傷口,一頭魔獸趁希爾德揮出手的空檔,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咬下,「定型者!」錦木大喊叫出定型者一劍刺穿魔獸咽喉,但因腹部的疼痛,使定型者的動作也變得緩慢,一頭魔獸見狀正要趁虛而入。

「不好!必須快點…」然而手中的劍卻卡在魔獸嘴裡,已經無法躲避,就在定型者即將被攻擊時,希爾德快速扭頭,隨後一口咬下魔獸的半邊頭顱。

希爾德將魔獸的肉吐出,露出一副「難吃」的表情,並將其身體如同保齡球般扔向魔獸群,希爾德大口喘著粗氣,行走也愈發困難,但她仍義無反顧的衝向魔獸,毫不留情的撕碎牠們。

「再這樣下去不妙!必須離開這裡!」錦木大喊道

里音:「可是,和輝他還在…」

錦木:「藤原隊員為我們製造逃跑的機會,我們在這只會成為他的累贅!」

希爾德的攻勢漸緩,成群的魔獸開始包圍,並撕扯著希爾德的身體。

「啊啊啊啊啊啊啊!」希爾德大聲嘶吼,但身體已經被魔獸群壓得動彈不得,身上的肉一塊塊被咬下。

「和輝!」里音上前大喊,而這一聲引起一頭魔獸的注意,立刻轉身撲向里音,「不行!定型…嗚!」錦木咳出血,「居然這時候…」眼看魔獸即將到來,眾人卻無能為力,「一定要…抓住那道光!」和輝觸碰到那光束的一刻,希爾德突然爆發力量,掙脫魔獸群,一口咬住那頭魔獸的脖頸,希爾德越發用力,用嘴將魔獸抬起,丟向追來的魔獸群,打亂牠們的陣型。

和輝眼前的光芒消失,身體慢慢地墜入黑暗之中,「不行!再靠近一點…在靠近…」一條條黑蛇纏住和輝的身體將他包覆,「要失去意識了…不可以…不…」

與此同時,希爾德搖搖欲墜,雙臂也被扯下,咬痕遍布全身,鮮血止不住的流,終於,希爾德承受不住向後倒去,里音連忙上去接住希爾德,而希爾德逐漸散成點點白光,變回了和輝,昏迷不醒。

魔獸們見此也一擁而上,圍剿眾人,錦木看向一旁大喊:「水原!打碎牆壁!」水原聽後立刻拿起長棍對牆壁使用絕對擊破,牆體爆裂,無數碎塊砸向魔獸並堵住了路。

里音試圖喚醒和輝,但無論怎樣叫喊都毫無反應。

「暫時安全了!我們趁現在快走吧!」水原和里音拉起和輝下樓,但錦木卻站在原地不動。

「前輩你怎麼了!站在那…」水原聲音逐漸變淡,似乎明白了一切。

但水原還是強裝鎮定的說:「前…前輩…是不是傷口…很…很痛…一定是…前輩…我…」水原一點點的抽泣,而錦木淡淡地回了一句:「妳帶他們離開,我會為你們爭取逃跑的時間。」

「不可以!前輩別說傻話!我們絕對都可以活下去的,我…我還可以戰鬥…絕對不會拖累前…」;「二級後段水原瀨子聽令!」錦木一聲大吼打斷了水原。

「是…是…」;「立刻帶著藤原和輝隊員和他的朋友逃離,二級中段錦木守將在此掩護逃離行動!明白指令者喊『是』!」

「前輩…不行…」;「明白指令者喊『是』!」

水原不想接受這個結果,眼淚止不住的留下,抽泣聲迴盪著狹小的樓梯間,錦木再次大吼:「明白指令者喊『是』!」

水原心裡十分心痛,想往上走,「別過來!再往前視為違抗命令,將接受懲處!」,二人的距離只差幾個階梯,但卻是那麼的遙不可及,最終,水原喊出了那不情願的:「是!水原瀨子收到指令!」

水原抬頭望去,就見錦木對她露出了淺淺的微笑,「放心,我會跟上的,快帶著他們倆離開吧。」

「你…你說好的喔!說話絕對不可以反悔!」水原強忍著悲痛與淚水笑著說,「嗯!我會的。」水原聽後不捨的拉起和輝並帶著里音快速下樓。

抵擋魔獸的殘骸開始鬆動,錦木立刻叫出定型者,回想起了過去。

「我的父親因犯下殺人案而被捕入獄,而我…則被冠上殺人犯的孩子這樣的名稱,人們都說我生來就背負著罪孽…」

一頭魔獸衝破殘骸,奔向錦木,「我被所有人唾棄,從以前到現在我從沒有體會過被人關心的感覺…」錦木揮刀砍下魔獸頭顱。

「直到她出現在了我的視線…」魔獸一個個突破石堆,定型者繼續揮劍斬下牠們的頭顱。「她是第一個主動找我說話的人,即便我當時不怎麼理會,她仍然會來到我身邊陪我聊天、和我抱怨工作還說要和我結成搭檔,我不理解,別人都對我避而遠之,但只有她不一樣,於是我說出了我的過去,我想她就會遠離我,沒錯!所有人都是這樣,但…」

「是殺人犯的孩子又怎麼了,你又沒有犯錯,我才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就討厭前輩呢!」

「為什麼?好奇怪?疑惑的聲音不斷迴響於我的大腦,為什麼她不一樣?明明那些人都對我露出厭惡的眼神,把我當作罪人對待…」;「就在我這麼想時,她突然拉住我的手說:『幸好前輩有跟我坦露過去,讓我更了解前輩您,以後我們就是真搭檔啦!』那時她熱情的笑容,徹底將我那飽受世人無情對待的心解放了!」

魔獸群衝破石堆,蜂擁而上,錦木用出全身力氣驅使定型者提起鋒利的刺刀朝魔獸快速刺擊。

「唯有那笑容…妳的笑容…我一定…一定…一定要全力守護啊!」

「喝啊啊啊啊啊啊!(能拖多久是多久,那怕是零點一秒,只要我還站在這…只要我還有意識,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們這群雜種傷害她!)」一頭魔獸揮出利爪,隨後,一隻帶血的斷手飛落…

這時,正在拚命往下逃跑的幾人。

「前輩…」水原含著淚不停地狂奔,里音心裡也十分難過,但最不好受的,絕對是水原。

水原:「到二樓了!再撐一下就…」一道道的腳步聲逐漸逼近,令水原頓感不妙。

大批的魔獸正往下衝,水原內心最後的希望徹底破碎,「里音小姐快帶著藤原隊員到地面上!」

里音:「可是,水原小姐會…」

「絕對不可原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把前輩還來!」

水原擺出架式,魔獸衝出撲向水原,「給我…去死!」一棍重擊直接打碎魔獸的頭,水原面目猙獰十分憤怒。

魔獸接二連三的出現,水原開始抵擋不住,「里音小姐快走啊!」里音無可奈何只好拉起和輝,但這時,一頭魔獸落在里音面前,阻礙了去路。

水原:「怎麼會…」,無奈魔獸實在太多,水原根本無暇顧忌,里音拿起碎石丟向魔獸,但這無疑是蚍蜉撼樹,里音便被魔獸的手揮到一旁,並逐漸逼近昏迷的和輝。

水原見狀,欲立刻支援,但一頭魔獸卻趁其分神一爪抓傷大腿,「嗚…別來礙事!」水原舉起棍棒一擊敲向魔獸,但另一頭魔獸突然衝來撞倒水原,手中的武器也滾下樓,「可惡!」水原內心大罵,一邊朝撲來的魔獸揮出拳頭。

倒在一旁的里音看著魔獸慢慢靠近和輝,而水原渾身是傷且被魔獸們團團包圍,「怎麼這樣…難道我們要葬身在這了嗎?神啊…幫幫我們…神?」,里音艱難的撐起身體,跪在地上,雙手合十。

「(我以前聽聽奶奶說過一個童話…)神啊!(只要誠心誠意的祈禱…)請您看著那些正在拚命戰鬥的人們,他們為了保護人類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神就會充滿力量…)所以神明大人!我上原里音在此祈禱…請您…」

「(保護人們。)降臨人間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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